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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日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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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娘问起来只说我玩得高兴,这才跟蓉姐儿睡一晚。”背过身子去便想笑,咳嗽一声忍住了,弯了一双眼睛一路回一路笑。

曹先生请了假回家探亲,放了几个女孩儿半月的假,蓉姐儿既被禁了足又不能去学里,便只安心在家做针线活计,隔水写大字,秀娘见她闲得在院里子里转圈,又分派玉娘教她学做吃食:“是个女儿家都要学的,虽悦姐儿几个还不曾学,她日日闲着也是闲着,先学起来罢。”

“这上头姐儿定不错,会吃便会做。”玉娘笑着应一声,这倒是真的,蓉姐儿烤肉还晓得刷上一层蜜,那肉脂裹了蜜汁子,烤肉的咸香跟蜜味混在一处,咬一口别提多有滋味了。

“再豪富的人家,家里的小娘子也要有一道拿手菜,学厨虽是知道些火候,可这一道菜的看家本事却不能少。”学厨比在书房写字有意思的多,蓉姐儿跟在玉娘身后,一径儿往厨房去,她不是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小便瞧着秀娘起锅热灶,虽没自家动过刀,但合面调馅还是知道的。

不说富贵人家的姐儿,便是玉娘这样,也有一两道拿手菜,一院里的妓子们各各不同,有的造汤有的蒸糕,还有的会炖肉菜,熟客来了奉上一碗作个殷勤。

“那我学甚,玉娘的菜个个都好吃。”蓉姐儿犯了难,玉娘便笑:“你若学得好,便是全学去了又怎的。”

她自家学的扬州菜,大煮干丝,八宝葫芦,清蒸鲥鱼,扒烧猪头,样样都很拿得出手,原来在院子里不出挑,长相弹唱都比不得旁人,鸨儿留下她,就为着她有一手好手艺。

这些个大菜都费功夫,家常并不做,跟秀娘做的饭食不一样,便只有年节的时候,或是秀娘实在想吃了,玉娘才洗手上灶做一回。

蓉姐儿既定心要学,便先学着做点心,红白点心案,便只这个最易上手,又不用火又不用油,也不怕她溅着滚油烫出泡来。

把荷叶煮了水用来合面,一半糯米粉一半藕粉,调出来的面半澄半粉,用麦芽炒过蜜豆馅,一层粉糕一层蜜豆,来回铺上三层,再用滚刀切成小块,一块块晶莹剔透,放进嘴里不必嚼就化开了,既带了荷香又夹着蜜意,刚切成蓉姐儿就吃了一块。

端到秀娘面前她也奇一声:“真个是她自个儿想的?”

玉娘点了点头:“是呢,不过叫她做个点心,原以为蒸个粉糕酥饼便罢了,谁晓得她能想着拿藕粉做糕,这三层摆在一处到好看,若是拿玫瑰酱便更好了。”绿莹莹的糕粉,配上红艳艳的玫瑰才好看,拿蜜豆吃口虽好,却不如玫瑰显眼。

秀娘用了一小碟,蓉姐儿得意洋洋,把剩下的给了阿婆阿公,还巴巴的要送一匣子给悦姐儿,她还记得泺水的姐妹:“要是她们都来,才好呢。”

不料这一句竟又能给她说准了,凉风吹开桂子,秀娘身上才觉得好些,王家那几个姑子便上得门来,这回可不是只萝姐儿桂娘一家子,从大到小几个姑子排着队来了,拎了些鸡蛋腊肉,拖儿带女的进了门,说是来看望秀娘的。

秀娘哪里不知道她们,除开桂娘不说,槿娘杏娘两个俱是无利不起早的,若是丈夫在家她们做这个模样倒也还罢了,丈夫不在她们怎么会来卖这个好。

正皱了眉头,玉娘就愁着进来:“这可怎办?家里可住不下了。”杏娘把还在吃奶糊糊的菱姐儿也一道抱了来了,加起来六个人,哪里还有地方住。

再说皓哥儿都快十岁了,怎么还好跟妹妹们混往一起,秀娘心头火起,忍了好几回才咽进去,扬手还不打笑脸人,既是带了礼上门来的,怎么也不能拦着不让进。

“这个肚子,前头这样尖,跟我怀皓哥儿时一样,定是个男娃儿,错不了。”槿娘自来见了秀娘就少有这么堆笑的时候,这回一个劲的腆了脸,恨不得凑到她面前来:“我收了些乡下鸡蛋,这东西好,吃着养人。”

秀娘往她带来的鸡蛋上一看,浅浅一竹篮,约摸二十个,笑一笑也不接口,杏娘也没空手来,带了一段火腿,还告诉秀娘:“这可是正宗的云腿,再好也没有的。”

独只有桂娘拿了几件小衣裳出来:“我想着小娃儿见风长,前三岁最是费衣裳,你这儿虽有着针线人,总也好帮衬一点。”三件小衣,四条小裤子,各有长短,还拿干净棉布做了好些尿布,一条条都锁了边。

秀娘看见她才笑:“这个最费功力的,又叫三姐姐忙,过意不去呢。”眼睛再往萝姐儿身上一扫,倒怔住了,萝姐儿细论起来比蓉姐儿还生得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笑涡,人也生得细条条的,只皮子在乡下风吹日晒黑了些,如今年岁上去了,正正经经是个美貌的小娘子。

秀娘冲她招招手:“早早给你做了好几身衣裳的,跟你妹妹去,叫她拿出来给你瞧瞧。”就是徐屠户家的诚哥儿秀娘也是一季不落的送吃送穿,几个姑子里只有桂娘待她真心,她自然也全了心意回报。

槿娘一听当场脸就挂下来了,她还没说话,杏娘就笑:“菱姐儿,赶紧谢谢舅姆。”秀娘还没落下哪一个,可这上赶着倒有些叫她生气。

蓉姐儿从屋后出来,正听见这一句,可她上一回就吃过教训,晓得长辈面前不能造次,抿紧了嘴儿,忽的一笑:“四姑,菱姐儿会不会走路了?”

菱姐儿手脚还不曾长好,一岁多点并不会走路,见杏娘摇头,她便叹一句:“我那儿存了一箱子小衣裳呢,就怕霉坏了,她要快点长就好了。”顺顺当当把话头接了过去,秀娘心中大慰,到底还是懂事了些,不是一味的胡乱淘气。

“杏叶,屋子可备下了?”说这话的不是秀娘,倒是蓉姐儿,几个姑子彼此看看,才要问,蓉姐儿就告罪:“娘身子沉了,如今家事都是我在料理,这几日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姑姑们不要怪我。”

说着一样样的分派下去:“哥哥年纪长了,不好住在后院,只在外院备了屋子,姐姐同我住,另一间大屋住着阿公阿婆,只好委屈三个姑姑睡在西厢房了。”

这是蓉姐儿进来之前玉娘同她说的,秀娘这胎怀得很是辛苦,到现在酸笋配粥且吃不下,厨房里想法子送上的吃食,大多都原封不动的又端下去,只有清口的汤水才能喝得几口,这几个姑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这时候寻上门来,若有个不好,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话秀娘不能说,玉娘更不好张口,蓉姐儿张了口,便是王四郎回来了她们要诉苦,也只能说是小孩子不晓事,意头是好的,把事儿给办差了。

桂娘一口就应下来,槿娘杏娘的眼色晚了一步,等到进屋关上门,槿娘才道:“呸,还真自个儿金贵起来了。”

☆、第92章梅姐儿落胎成药,秀娘子中秋产儿

院子里乌泱泱住着这么些人,杏娘还带了一个刚学走路的奶娃娃,一院子鸡飞狗跳全是事儿,秀娘便借口身子沉重不往后边去,只呆在自家院儿里,潘氏更是把女儿守得铁桶一般,一大早就去正院,任是谁来当着潘氏的面也不能说些不中听的话,槿娘试过一回,她才拿了由头想开口,就吃了潘氏一顿抢白,一句接着一句,碰了一鼻子灰。

槿娘常觉得自家丈夫是童生,要论个什么古都用这一家的秀才哪一家举人说事,偏潘氏不接她的话茬子,还笑一声道:“蓉姐儿的二姑,可不是我说,天下事多如牛毛,那孔夫子也只识一条腿,这些个虚话我老婆子都不信,你怎的倒信了?”

气得槿娘后头那连轱辘话没处开口,回去就甩帘子:“好嘛,沈家两个是想着让女婿养老呢!”可说着就又羡慕秀娘身边有父母亲,她出嫁生孩子那会儿,连个送红鸡蛋的人都没有。

杏娘磕了一地的瓜子皮,手一伸又拎过炸果子来,桂娘正帮她带孩子,领了菱姐儿在院子里走路,她眼睛扫扫女儿,嘴里嚼着东西道:“怕甚,咱们就在这儿过中秋了。”

便是不能刮回家些,吃上一月也是好的,几个打了这样的主意,夜里用饭的时候当着一桌子人的面说了出来:“四郎不在家,咱们这些当姐妹的,自然要帮衬着些。”

连潘氏都不成想这姐妹两个这般不要脸面,蓉姐儿舀了一碗汤,用筷子把鱼汤里的葱姜挑出来,侧头一笑:“住便住嘛,人多还热闹呢,哥哥可跟学里的先生告假了罢?我们曹先生凶得很,不告假要打手掌心呢。”

皓哥儿一缩头,筷子上挟的鸡腿儿差点落到别个碗里,槿娘一怔还真没想到这个,她是想留下来看看秀娘到底生出个什么来,若是个哥儿便罢了,要还是个姐儿,等四郎回来,不信说得他不心动。

皓哥儿一听这话当即闹着要家去,他住在前院,撒扫的小厮管帐的先生俱都板了一付面孔,平日里也出不得街,亲娘又不在身边,早就觉得无趣,还不如回去,同窗的总有几个玩伴,下了学还能钓鱼摸虾呢。

潘氏飞快的接了口:“这怎么好叫你来劳心,我这个娘家妈在呢,碍了哥儿读书中举,岂不是大罪过了。”说着一叠声的推,还许槿娘开口:“赶紧的,明儿就叫人套了车送你们家去,我听说那圣人的子弟日日都要写字,那句怎么说的来着?”

“一日不动笔,手就生了。”这却是陈老翰林说的,被蓉姐儿现学现卖,她念叨过好几回,连潘氏都学会了,听见这个一拍腿:“就是这句话儿,到时候一门两状元,可不耽误了佳话。”

座中的除了桂娘,任谁都晓得是潘氏在讽刺汪文清了,槿娘一张脸涨得红,可对面是亲家长辈,不好当面甩筷子走人,勉强用完一餐饭,吃得肚儿圆圆满的回去收拾东西。

她还打着要把全部东西都带走的心思,可杏娘也是一般想头,她在前边拿,杏娘在后头拦:“二姐姐真是,你不用,我跟三姐姐还用呢,你把梳子抿子都拿走,咱俩使什么?”

桂娘是个棉花耳朵,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谋事俱都当着她的面,可她却哪个都劝不住,又怕伤了和气,进屋就当自己个儿是聋子的耳朵,任这两个怎么说就是不开口,得了空就带了针线到蓉姐儿屋子里去,跟女儿两个人缝起衣裳来。

萝姐儿年纪不大,一手活计却鲜亮的很,半日就缝好了一个小娃儿穿的肚兜,上面还绣了两只老虎头,蓉姐儿爱得不行,潘氏拿过来看了说这虎头绣的好,该用来做鞋子才是。

萝姐儿红了脸,声儿细细的:“还没学过怎么做鞋呢。”

潘氏又是剪板子,又是浆鞋底,到了下午做得细巧巧一双虎头鞋子来,蓉姐儿拿了就不肯撒手,偷偷带到学里去给悦姐儿看,何家姐妹也都围了过来,平五的眼睛往这边一睨,这东西虽可爱却到底是个玩意儿,笑一笑不说话,悦姐儿却觉得有趣的很:“我这儿还有个布老虎呢,叫你带家去,给你弟弟玩。”

蓉姐儿把老虎收起来,却有些发愁怎么把杏娘赶回去,她托了脸叹气:“除了我三姑姑,一个个

都讨人厌呢。”槿娘到底没走,咬了牙也要留下来到秀娘生产这一天,屋子里东西都跟杏娘分刮好了,一个拿镜台,一个拿铜盆,只把皓哥儿一个送回去,叫她婆婆给看着。

悦姐儿伸着手叫香罗给她染指甲,听见她叹气也跟着皱眉想法子:“我们家的亲戚都叫我娘压住了,哪一个都不敢作好作歹的,你娘怀着身子没法儿,那你叫有个法子的来呀。”

一句话点醒了蓉姐儿,她回去就找了秀娘:“娘,咱们把阿公接来罢。”

秀娘正侧了身歪在床上,迷迷蒙蒙听见了把眼儿一张:“你怎的想起这个来了。”她现在连去院子走动一步都累得直喘,撑着身体也坐不起来,走路恨不得叫人在前头给她托着肚皮。

“阿公总要来看看小弟弟的,姑姑们都来了,他也来咱家玩一玩嘛。”蓉姐儿眨巴着眼儿,秀娘点点她的头:“成日家作鬼,阿公当着县丞,怎么脱得开身。”

“脱不脱得开,请一请,晓得咱们有这个心意呀。”蓉姐儿知道几个姑姑在娘反到伤精神,还不如把阿公请了来,回回吃年饭,这几个姑姑在阿公面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秀娘晓得女儿的心思:“你也大了,懂了事,你小姑姑滑胎,她这几个姐姐也不肯回去瞧她,横竖就想赖在咱们家了。”

说起来也是梅娘命不好,滑下来的还是个男胎,桂娘一听说就去了,把萝姐儿放在江州,收拾了东西预备去万家住上一段,秀娘自己不便,到底还是带了东西去,还给了银钱,让买些好东西补补身。

桂娘回了泺水家门都没进就去了万家,一屋子清灯冷灶,妹妹滑了胎却连个烧热水的都没有,桂娘一下便想到自己那时候的模样,赶紧咽了泪给她烧水,床上的梅娘正在发怔,眼睛木木的盯着帐顶,看见姐姐来了,咬着唇儿不敢哭:“三姐,三姐!我婆婆把我的孩子卖到生药铺子去了。”

紫河车能入药,刚滑下来万婆子就叫大儿媳妇拿铜盆子盛了,拿到生药铺子里头去卖,这却不能落人眼,只暗地里开销,自梅娘落胎,家人俱在江州,与父家更是一字不通,朱氏也不来看她,还是原先的徐屠户娘子知道消息来看了一回,使了人报信给秀娘。

桂娘一听泪珠儿雨点似的往下落,见梅娘再没有刚嫁时的喜意,脸儿都凹陷下去,衬得两只大眼外翻,面上一片惨白,她赶紧收了泪,拿红枣当归炖了鸡汤,盛出来给妹妹喝。

梅娘摇了摇手,汤碗过了过手,连唇角都没沾就又递了回去:“三姐,我的命怎么这样苦。”

“女儿在世,万般由人不由己,你正坐小月子,可不能把眼睛哭坏了,赶紧把身子养好了,生下个哥儿来,你婆婆嫂嫂想再欺负你也不成了。”桂娘以己度人,只当万二郎有了儿子就能把梅姐儿当个人,可梅姐儿却摇头:“姐姐不必劝我,我知道的,好不了了。”

忽的想起那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话来,眼儿一阖两行清泪滑下来,桂娘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她,硬喂下一碗鸡汤:“我明儿还来瞧你,等着,我找她们说理去。”

万家原看着桂娘性软不放在眼里,待知道是纪捕头的娘子,又软了三分:“她也真是个实诚的,怀了身子便在屋里好好歇着,非要买菜作饭,滑了一跤,这才落了胎。”

桂娘气得无法,回去往亲爹那儿一说,王老爷只阖了眼儿不作声,到第二日差了朱氏上门去看望,朱氏也不过略坐坐,放下礼盒就要走,为着梅姐儿自己寻的这一门亲,连桃姐儿都跟着受了牵累。

汪文清是童生,纪二郎是捕头,最不济的陈大郎家还有个杂货铺子,不管里头如何,外面总是全了脸的,到了梅姐儿这里竟只是个卖油的,别个就是想结亲,看看这些个姻亲也发怵。

朱氏自咽苦果,看梅姐儿更不顺眼,凉热话也没说一句,屁股都没坐热便甩手走人了,万家大嫂喝着鸡汤立在门边哧笑:“好得意的人儿,落了个胎,还想实实在在的作月子呢?”

那边梅姐儿淌泪,这边王老爷差了朱氏就往衙门告了假,坐了大车往江州去,还没踏进门边,就见里头忙乱乱的,还是沈老爹眼尖认出他来:“亲家公,赶紧的,咱们俩来一盘?”

王老爷一看,是秀娘在屋里发动了,潘氏在屋里陪着,稳婆请了两个,蓉姐儿在亭子里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盯着屋子一瞬也不瞬,萝姐儿陪她坐在一处,槿娘跟杏娘两个在屋子里根本没出来。

王老爷左右看看是没他好插手的地方,把冠儿一脱,坐下来跟沈老爹两个下起棋,沈老爹生得瘦俏,王老爷长得富态,玉娘一打眼就瞧见了,她认不得王老爷,指给蓉姐儿看,蓉姐儿一瞧就笑,拎了裙子到王老爷跟前请安。

“阿公来了,阿公累不累?我叫给打水,外祖母说娘没这么快生下小弟弟来,先洗濑用饭罢,二姑四姑也在房里用饭呢。”王老爷先还笑着点头,看见孙女是个大姑娘模样了,管起事儿一套一套,往后是个能当得家,到这最后一句眉头便拧了起来。

蓉姐儿只作不知,搀了王老爷的手进门去,沈老爹在后头点点她,她吐吐舌头,叫厨下整治一桌子菜,晓得王老爷爱吃肉,一面端了肉菜上来,一面又给他备下粗粮果蔬:“鱼生火肉生痰,青菜豆腐保平安,大姑姑教的。”

一句话把王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也带了出来,王老爷用罢了饭,看见一院子还在等着,独自家两个女儿还在屋里,抬头看看天色墨黑,顶上一轮圆月清辉四溢,照得砖地如铺了一层白霜,拈了指头算算日子:“今儿十四,明儿便是十五了罢。”

沈老爹拈了拈胡子:“十五十六都是好日子,这娃儿好,生在中秋佳节了。”便是秀娘要临产,蓉姐儿也没忘了备下这时鲜物,女儿家还要拜月,拜月的盒儿总要齐全,案上置香斗,供了鲜菱、红石榴、金柿子、炒甜栗、爆白果等时令瓜果,就差明儿焚香点烛“斋月宫”了。

王老爷坐在石凳子上,到天色晚了,里头还没生下来,蓉姐儿急得攥了玉娘的手:“怎的还不出来?弟弟这样淘气!”

玉娘拍着她的手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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