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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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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踱步到她身边,随意的倚上船舷,目光投向月夜中默默流淌的江水。她回想刚才天籁般的笛音,不禁幽幽道:“你吹得真好,这曲子好似给人一种求而不得之感,但是哀而不伤,动人心弦。”顿了顿,微微一笑,舒展眉头,好奇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周瑜回转身淡笑着看她,却避而不答,反问道:“乔姑娘也懂音律?”
乔薇想起自己那惨不忍闻的琴艺,笑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懂,以前我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当然现在也不怎么静得下来,反正就是琴棋书画都不爱学,为此少时没少惹父母生气。”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动人,方才的笛曲太感人,让她不由自主的放下对陌生人的防备和惯有的疏离,她想起了亲人,神色黯淡了几分,露出了真正柔弱的神情,“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悔。”因为就算她想弹好,他们也听不到了。
周瑜眉心微敛,目光中的刺痛一闪而过,嘴唇阖动,似有千言万语欲诉,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乔薇尚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注意到周瑜的异样。过了一会,她好似突然反应过来,深深压下心底泛起的悲伤情绪,把那些被勾动的遥远回忆牢牢锁回脑海,眨了眨眼,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换了个话题接着道:“不过家姊倒是精通音律,尤擅弹琴,这点与你倒挺配的。”
周瑜转眼面上又浮起清浅的笑意,微微讶然:“你还有个姊姊?”
乔薇挑了挑眉,眼中露出自豪的光芒,狡黠的吐吐舌头:“还是个大美人呢!”
“你家住皖城,又姓乔,还有个阿姊……”他若有所思的喃喃,手抚上下颚,忽然目光一凝,哦了一声,显出恍然的样子,“难道你们便是传闻中名动江东的二乔?”
乔薇:“这个嘛……”
周瑜眉眼微弯,爽朗一笑,似春风消融冰雪,在月光的笼罩下更显温柔,令这冬夜寒江也变得静谧安详:“都说皖城乔公有二女,皆有伯牙子期之才,倾国倾城之容。”
乔薇呵呵一笑,不好意思的垂眸摸了摸鼻尖,并没把这话当真:“这些传言都说的是家姊吧,说我……肯定言过其实。”伯牙子期若是知道她的琴艺和这些传闻估计得气活过来。
“在下认为并没有言过其实。”周瑜定定看着她,认真道。
乔薇惊讶的抬眸,正撞上他真诚坦然的眼神,一时间她竟然移不开目光。只听见他继续轻声道:“你虽说不懂音律,但却能听懂曲中意韵,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之意并不在琴艺高超,而在知音之情。”
天地间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连江中波涛声也远去,船头,两人并肩而立,月光溶溶衣他们以华裳,冷冷江风吹拂他们的衣袖长发,白衣公子与白衣佳人,皆是姿颜无双,风华绝世。
偶而经过的船夫侍从远远望见此景,不由得都呆了呆。但是……
“啊嚏一一”乔薇的一个喷嚏打破了这十分美好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寒意已慢慢爬满全身,她忍不住抱紧双臂,抽了抽鼻子。
周瑜见她这样,忙道:“夜里风大,小心着凉,快去休息吧。”
她想起她风寒还没好呢,竟又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于是点点头,对周瑜道:“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回去,裙角一闪,消失在拐弯处。
周瑜注视着她的背影直至不见,良久,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但很快便消散在寒冷的夜风中,他负手而立,昂首仰望夜空中高悬的明月,目光深邃,神色静谧。
翌日清晨,船行到巢湖与长江水道的交汇口,乔薇本想在此下船,换船沿长江逆流而上再转入皖水回到皖城,可没想到他还真的单独派来条快船准备亲自送她,她当然再次推脱,但他早早的将所有事安排好,并且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如今兵荒马乱,若姑娘在半路上出事,我岂不白救你了?”两人争执了一会,她着实说不过他,也执拗不过,只好答应。
三日后,两人到达皖城。
庐江郡治本在舒城,刘勋当任后迁至此,皖城虽不及昔日的东西两京繁华富庶,但也是别有一番江南风味,街巷纵横交叉,店铺住宅鳞次栉比,主干道侧每隔几步植有柳树,偶有小桥流水,水榭亭池,在喧嚣嘈杂中透着宁静祥和,路上行人如织,集市里热闹非凡,与如今中原地区战火纷飞,饿孚遍野相比,简直是世外桃源。
两人并肩走于皖城街头,周瑜微笑道:“皖城上控江淮,山高水衍,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
乔薇侧头,随意问道:“周公子来过皖城吗?”
周瑜摇头,嘴角含了丝笑,道:“未曾,不过在下的家乡离此倒不远。”
“也在庐江?”
“嗯”他轻轻点头。
她正欲问是庐江何地,他却突然转了话题:“听闻前任太守陆康有忠义之名,百姓皆爱之,不知现任的这位庐江太守如何?”
陆康任太守时她们还没迁至庐江所以不甚了解,不过说起现任太守刘勋她心里就是一阵火气,这刘勋是袁术故吏,靠阿谀谄媚袁术得此郡守之位,他不仅变相的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还数次派人上门提亲想纳她们姊妹二人为妾室,念及此,她撇撇嘴,冷笑一声,一脸厌恶道:“贪财好色之辈,真不知这样的小人怎么当上太守的。”想了想,她又自嘲的笑了,昔时连董卓那样凶残之人都可位居相国,十八路诸侯表面打着为汉室除奸的旗帜,其实却各怀鬼胎,明争暗斗,如今世道混乱,百姓疾苦,这样的小人还少了么?
周瑜眉心微敛,若有所思,但很快又舒展来,宽慰她道:“乔姑娘不必太过悲观,当今世道虽多乌合之众,但也不乏晓理明志之士。”
她认真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噗嗤一笑,眉眼弯弯,似朝开暮落,迎霞沐日的木槿花:“这后者……你是说你自己呀?”
周瑜微怔了一下,随之也是一笑,眼中渐渐蕴起暖意,并没答话。
那动人的笑容只是一闪即逝,她双眸微垂,掩住眼中的怀疑和算计,自顾自道:“不过说真的,你倒真不像是商人。”
“那像什么?”
“像……”她歪着头想了一会,脑海里一下是他蹙眉执剑的冷然一下又是他船头吹笛的出尘,想了半天却总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而她也的确猜不到他的身份,只好摊手道:“我也说不清楚。”
两人边走边聊,走了没多久,转过一个街角,眼前是一条铺满青石板的长巷,巷口便可见一座住宅默默矗立,门口匾上以汉隶书了两字“乔府”。
乔薇停下来,微微垂下头小声道:“到了,多谢你送我回来。”
“不必客气。”周瑜深深地看她一眼,却在她抬眸的前一瞬移开目光,落向巷子深处,温声道,“那么……在下便告辞了。”说着朝她抱一抱拳,转身准备离去。
“诶一一”乔薇蓦地提高声音,忙叫住他,这突兀的一声刚出口她就顿感尴尬,又见他带着微微诧异的眼神看她,于是更加不好意思,罕见的有些扭捏道,“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周瑜看见她这副疑似害羞的模样,唇角微勾,弯下一个极好看的弧度,故作神秘道: “下次见面你自然可知晓。”
她惊讶出口: “下次?”
他的笑如三月的春风,少了一分礼貌多了一分亲昵,言语中似玩笑口气眼神却分外坚定:“我们定会再见,希望到时小乔可别转眼又忘了我,后会有期。”说完他颔首道别,抬步离去。
乔薇一愣,第一感觉是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可被他这一声“小乔”和那略微暧昧的语气弄得心一慌,也忘记去细想是哪里不对。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走远,正巧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她望着那白衣身影在烟雨朦胧中渐渐远去,一时又有些恍惚。
记忆里依稀也是一个微雨天,不过不是在这烟水江南,而是在那河北之地。
……
“为何不辞而别?就算你认为在这儿无法实现你的抱负,你要去投效你认为的明主,可你也不该说走就走啊,难道我在你心里连朋友都算不上,一声再见也不肯给?”
“我就是不想见比离别情景才没告诉你,不说再见……是因为或许我们不会再见,又或许再见时我们已是敌人。”
“你怎会这么想?我永远不会与你为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轻声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晓,我……”
他瞬间打断她,声音淡淡不带一丝起伏:“薇儿,一直没告诉你,你跳舞真的很美,你定可找到愿一生欣赏你舞姿,而你也愿倾心一舞的人,可那人一一不会是我。”
他的语气如他一贯的风轻云淡,在她听来却如朔北的寒风般刺痛,她紧抿双唇直至泛白,被雨滴侵湿的额发微微凌乱,理智与骄傲不许她示弱,然而一滴泪珠却不可抑制的滑过脸颊。
他拂袖转身,牵着一匹瘦马走上山道,只见一袭青衫在斜雨微风中渐行渐远,她在心里默默打了个赌,赌他心中还有一丝不舍,只要他回头看她,哪怕只有一眼,她就不顾一切随他而去,不再管什么血海深仇,什么身负重任……
一一可是没有,他没有停下,没有回头,甚至脚步都没有半分停顿,愁云惨淡,烟雨霏霏,青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古道尽头再也看不见。
……
“小乔!”一个喊声兀地拉回她的思绪,乔薇怔怔地抬眸,正好望见周瑜回头对她遥遥喊道,“下雨了,快进去吧。”
刹那间,眼神交错,心神震荡,心里浮起一股不知是欢喜还是苦涩的感觉,丝丝缕缕渐渐勒紧,她脸色苍白怔然片刻,突然回过神来,撇过头快步进府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东渡还吴(二)
周瑜单手背在身后,大步快速的走出了长巷,走至另一僻静处站定,淡淡道:“出来吧。”侍从阿平不知从那儿站了出来,恭敬的抱拳:“公子。”
周瑜心中已定,唇边渐渐收了淡淡的笑意,开口道:“传信给阿碧,从影风营中挑几个武功不错、谨慎小心的人安插在皖城太守府……”影风营是昔日周瑜和孙策一起组建的,训练的人手主要负责密探暗卫细作之类的工作,为决策者提供消息,人数虽少却极为忠诚精干,虽然不上阵厮杀却相当于军队的眼睛耳朵,十分机密,是以只听命于主公孙策,不过孙策特别下令,营中青字部可由周瑜随意调动不用禀告。
“诺。”阿平躬身应了,抬头迟疑了片刻,还是拱手道:“公子,阿碧所部本来人手就不大够,要不要从其他几部调配人手过来?”
他抬眸望着细密飘落的雨丝,思索了一会,摇头道:“暂时不用。”转身回头望向乔府的方向,微微蹙眉目光幽深。
阿平见公子望着一个方向望了许久,神情有点严肃,拿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正在想是否该出声提醒,却听得公子突然道:“你告诉阿碧,要她去查……”阿平微微一惊,阿碧主要管辖青字部,除非有十分重要的事不然公子不会派她,忙躬身仔细聆听,但周瑜却又缄默,过了一会才缓缓道,“算了,不用了。”
在皖城做了安排后立刻回到船上,加快速度顺流而东,终于在船队抵达吴郡时赶到,然后下船与鲁肃一道乘马车回城。车内,鲁肃捋了捋短须,半开玩笑道:“公瑾,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半道突然说有事离开几日,只吩咐让船队慢行,却不说清楚所谓何事,弄得我不明就里,幸好你及时赶了上来,不然等会孙将军见你不在,要我做何解释?”
周瑜对他抱了下拳,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解释,我先在这儿给子敬赔罪了。”
鲁肃亦爽朗一笑,抚掌道“好,这个赔罪我就先收下了,等到吴郡后公瑾可得请我喝酒。”
“求之不得,到时不醉不归。”
“哈哈,一定。”
马车行到城外,隔了老远就可听见鼓吹乐声,周瑜吃了一惊,挑开车帘抬头眺望,只见场面十分壮大,城门外数百人列队相候,士卒们披坚执锐肃穆而立,队列前一侧是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吕范等武将,另一侧是张昭,虞翻,步骘等文臣和孙氏宗亲,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骑马立于最前面的那人,身披黑甲红袍,发束玄铁华冠,身形高大,神采英拔,容貌是不亚于周瑜的英俊,若说周瑜是如明月般温润皎洁,那他便是如旭日般耀眼夺目。
正是江东小霸王,孙策。
车还未停稳,周瑜就急忙跳下车,快步走上前,孙策也立刻下马迎了上来。
“瑜拜见主公。”说着抱拳准备跪地行礼,孙策一把扶住他欲拜倒的身子,脸上是如阳光灿烂的笑容,道:“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如此大礼瑜愧不敢当。”周瑜深揖一礼。
“公瑾自谦了。”孙策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手一挥,立马有一兵士捧着印绶符令上前,孙策眉峰一扬,朗声道:“授周瑜建威中郎将,给兵两千人,骑五十匹,另兼鼓吹乐手,城南大宅一所。”又转身对众人道,“周公瑾英隽异才,与孤有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如前在丹杨,发众及船粮以济大事,论德酬功,此未足以报。”
“瑜领命,拜谢主公。”周瑜立即跪领道谢。
随后的酒宴可以说是热闹无比,军中禁酒,好不容易众人欢聚一堂当然是开怀畅饮,周瑜先是向程普张昭等敬酒,再是同许多不认识的卿僚相互结识,一来二往皆来者不拒,一须臾间酒已行过了一轮,本来周瑜自居巢还吴,孙策以如此大的礼节亲往迎之,引起不少这三年新投靠孙氏的人暗中不满,但今日一见,大多被周瑜豁达的心性,儒雅的气质所折服,很快便熟稔了不少,皆呼“周郎”。同时,周瑜也把鲁肃引见给了孙策,此时二人在席间也是相谈甚欢。
酒席直到入夜才散去,一向酒量好的他也有些醉意,回到府中更衣又喝下一杯仆人早早沏好的解酒茶才渐渐清醒过来,走到大堂外的台阶前,默默打量着这座孙策新赐给他的府宅,庭院清幽雅致,回廊环绕,屋宇高大,亭台楼阁飞檐画角依稀带着京都风味,整座宅院尤比当年周瑜让与孙策一家居住的路南大宅更气派几分。
想起过往周瑜眼中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一一两人少年时已是挚友,当年孙坚起兵讨董卓时,周瑜劝孙策移居舒县,还让出路南的大宅院供孙家居住,且登堂拜见孙策的母亲,两家共同有无。他们年纪相仿,脾气相投,皆是意气风发志向远大的少年,想当年策马并辔于舒城街头,在江淮之间广交名士,一起持剑起誓“纵横天下,共创大业”好不快意……
正想着,一位仆人来报说主公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仿佛携了一身日华的孙策大步流星而来,如进自家院落般熟悉,周瑜笑着边引他进堂屋边问道:“主公以为鲁子敬如何?”
“是位奇人。”孙策在合榻的一边坐下,拿起案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盏一饮而尽,然后摆手道,“行了,这儿又无外人,别主公主公的叫了。”
周瑜无言的笑笑,坐到几案的另一边,道:“伯符兄,方才城外的大礼可吓了我一跳。”
孙策哈哈一笑,擂了他肩膀一拳,笑骂道:“你小子终于回来了,不吓吓你怎么行?”
周瑜知道他这话是玩笑,只是没想到如今统领数万兵马的孙策还是这副德行,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的看他一眼,他在居巢两年,一回来便拜官中郎将,文武百官亲迎,又是大宅又是鼓吹,珍宝赏赐更是无人能比,江东其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也不见得有此殊荣,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不悦。不过他知道兄长也是好意,心下感动,于是并未点破,只是转移话题道:“好了,方才在宴会上我听说兄长遣王朗回朝了,可有此事?”
“曹操上表以天子之名征召王朗,我曾派张公劝他为我效命,但他坚决不肯,我强留有何用?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行。”孙策虽然说得满不在乎,但眼神里明显有惋惜之意。原来这王朗乃是前会稽太守,建安元年孙策渡江略地,王朗以自己身为汉吏,宜保城邑,于是举兵与孙策交战,结果为其所败,他打算逃到交州,出海到东冶时遭孙策追击,唯有投降。孙策敬重王朗学识渊博,诘让而不害。
周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意道:“王朗也就罢了,他心不在江东。”语气一转,马上接着询问道,“可我还听闻兄长你又向许都贡方物,不仅倍于二年所献,而且派遣的使者竟然是张纮张子纲。”
孙策忍不住笑道:“公瑾的消息倒灵通。”
周瑜看着他,知他此举必有深意,抿唇一笑,语气略微挑高的问道:“兄长你既如此惜才,当年费了多大气力才请得二张出仕相助,若只是进贡,需要子刚亲自前去?”张纮和张昭一起合称“二张”孙策待二人以师友之礼,让二张并与参谋,常令一人居守,一人从征讨。张纮于江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遣使送礼此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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