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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周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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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右常称述凌统年少美名,便拜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
  凌统再回吴郡时已是新年之后,地上残雪未消,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亲人团聚,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大红灯笼高挂,爆竹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派喜气洋洋。
  趁凌统回侯府述职,尚香在殿外等候许久,终于见到了他,她本来有些着急,而再见他的那一刻却不禁迟疑了,冷面沉默、一身缟素的凌统在这热闹喜庆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明明仅几个月不见,他怎么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凌统了?
  凌统平视前方慢慢走着,目光却失神的落在虚空的某一处,尚香身着红衣如此显眼他都没看见,尚香连忙上前叫住了他,凌统顿住脚步偏头,浑身散发的冷冽之气让尚香微微一震,隔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我……听说凌操校尉的事了……你……”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一颔首,嗓音微哑,“多谢郡主挂心。”
  尚香本来有很多话想和他说,然而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也想像以前那样借玩笑打闹来宽慰他,可现在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强笑都挤不出来。
  凌统见她许久未说话,微一敛眉,抱拳行了一礼,“在下先行告退。”说罢缓缓转身离去。
  两人擦肩而过。
  尚香眼眸微微氤氲起水光,她也不明白心中突然这没来由的悲戚是为何,偏过头忍不住轻声出口唤道:“凌统……”
  他似乎是未听见,背脊笔挺,面容冷肃,脚步未停渐行渐远,那一身惨白孝衣的孤单身影,终是消失在她的眼中。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像是为他献上一场无声的哀悼。
  周瑜前去凌府吊唁凌操,走进满目素白的灵堂,看着周围哀声不断仆人和灵位前一声不吭的凌统,周瑜不禁低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伤感的意味,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还有同样年少失怙的伯符。
  不同的是,面前的少年周身的杀气恨意要浓烈得多。
  于是上完香祭拜完后,周瑜不像其他人那样说几句节哀之类的话便告辞,而是顺势坐到凌统身边和他说起话来,起先凌统的回复很简短,不冷不热,但当周瑜渐渐聊到凌操时,他像是被冰封的神情终于有些许动容。
  周瑜并未看他,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打胜仗后,伯符特别下令全营庆祝,各将领聚在一起喝酒,凌操校尉说到了你很是自豪,说他养了一个好儿子,长进,懂事,有孝心,将来肯定会成大器……”
  凌统眼中渐渐浮起不解和哀伤,神情凝重,周身杀气反而被冲淡了不少,他顿了顿,缓缓低声道:“可父亲从未在我面前夸过我。”
  周瑜看着他迷惑的神情,弯唇一笑,“天下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他对你严厉是不想你骄傲,但其实他一直为你自豪。”凌统双眉微拧,侧过头盯着父亲的灵位,不发一语,似陷入了沉思,周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诚恳道,“你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周瑜点到即止,他知道凌统很聪明,一定能明白他所说的话。而失怙之痛,必然是需要多给他些时间慢慢度过。
  回到府中后,乔薇替他拂掉肩头落雪,本来她也想和他一起去,但因为挺着肚子不方便,这才作罢,他顺手关上门扉将飞雪阻隔在外,拉过她的手进屋至榻边坐下,室内暖炉烧的炭火噼啪轻响,如春暖意很快便驱散他从外边带来的寒气。
  初云奉上两杯热茶后行礼退下,乔薇双手捧着杯子慢慢啜饮,而周瑜却是微抿了一口就放到一旁,没有多休息就坐到案前,提起笔蘸了墨,开始书写奏笺,乔薇看着周瑜关心的问道:“凌统还好吗?”
  周瑜微叹了口气,边写边道:“他这个年纪正是明事却又不够成熟的时候,但他比我想的要坚忍,我相信他能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沉吟了一瞬,眼神中透露出坚毅果决,“何况黄祖早晚必除,他要报仇还有的是机会。”
  乔薇不置可否的弯了弯唇角,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这次吴侯亲征没有一举成功,下次江东再大举攻伐黄祖不知又是何时了。”言语中虽有惋惜之意,但其实从私心来说,她并不想周郎上战场,放下杯子,蓦然想起建安四年姊夫和周郎那次讨黄祖也是因为山贼叛乱,不得不放弃马上到手的胜利她起身走到他身侧坐下,微蹙秀眉,喃喃自语道,“我记得上次攻打黄祖也是关键时刻后方山寇复动,这次也是如此,还要更严重。”
  这些山越或是本居深山的山民,或是不堪捐税劳役避入深山的普通百姓,或是触犯刑法逃避罪责的亡命之徒,向来刁悍蛮横,常是勾结当地豪族,据山守险,公然反抗官府,虽然多次征剿,可总是平息一阵又生暴乱,山越不平,始终是江东一个很大的隐患。
  周瑜边思索边落笔,闻言并未看她,只是略微颔首,沉声道:“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庐陵等郡都是山岳暴乱的多发之地,特别是丹阳,民多悍勇,可又是天下精兵之处,好比一把利剑,不能怕它伤手便弃之不用。唯有大军压境使之降服,再恩威并施让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强者为兵,羸者补户,这才能一劳永逸。”
  乔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心中暗赞他思虑周全,周瑜很快挥笔写完,乔薇在他收入信封之前随意瞟了一眼,果然是他对处理山越问题的后续见解,不过还说到了……
  那个名字映入眼帘,乔薇不觉轻声念了出来,语气带着疑惑,“盛宪?”
  周瑜小心印上封泥,将奏笺收好,沉吟了一会,肃然道:“这次大规模山寇叛乱绝非巧合,而是此人在背后唆使,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大胆妄为,才终让我拿到证据,主公已在考虑处理此事,不久之后定会以儆效尤。”他微垂眼帘,有些迟疑,“可……”
  乔薇思付片刻,眉眼间也渐渐显出凝重之色,看着他的眼眸缓缓道:“你是不是觉得盛宪接到讯息不可能如此敏捷迅速,江东内部定还有其他的细作或内奸,甚至是能接近……”她保持张口的样子僵了一瞬,觉得说吴侯不妥,立马改口道,“侯府之人。”
  周瑜深觉多疑无益,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勉强勾唇微笑,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猜测,不敢肯定,不过我觉得主公并非全无所觉。”
  手背上暖意传来,乔薇眉头舒展,唇畔也不经意的逸开笑意,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她需要担心的,太过猜疑传出去反而不好,于是笑着点了下头,温言道:“你多留意就好。”
  不久之后,曹操征盛宪为骑都尉,召还许都,制命未至,盛宪已被孙权所诛。
  不过孙权只杀了盛宪一人,并未株连其他,其子盛匡逃往许都,而其故吏妫览、戴员亡匿山中,后受到时任丹阳太守孙翊的礼遇,招募妫览为督兵,戴员为郡丞,却不想此举又为另一个悲剧埋下祸端。
  同年,孙翊左右近臣边鸿受妫览、戴员二人指使,趁宴会后孙翊酒醉送客之际从后突袭斩杀孙翊,随即逃入山中,很快被购募追捕的孙翊之妻徐氏擒获,妫览戴员又将所有罪责推给边鸿并杀之,但丹阳诸将皆知览、员二人乃罪魁祸首,可惜力不能讨,庐江太守孙河得知孙翊被杀后赶到宛陵责骂二人。妫览和戴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掉孙河,派人北上迎扬州刺史刘馥,要刘馥领兵到历阳,他们则在丹阳接应。
  这一场政变发生得迅速又紧急,两郡太守皆是孙氏宗亲,短时间内相继被杀,丹阳面临着被分裂的危险。
  令人震骇的是,最后却是一女子挽救了危局。
  孙翊死后,妫览欲霸占其妻徐氏,徐氏假意应承,私下召集孙翊亲近旧将孙高、傅婴等人设计诛杀妫览、戴员。为孙翊报仇后,徐氏乃还缞绖,奉览、员首级以祭孙翊墓。吴侯孙权闻乱领兵赶至,感徐氏乃女中豪杰,提拔高、婴为牙门,有功者皆厚赐金帛,殊其门户。而对于叛乱者,这次没有再手软,悉数诛览、员余党及其遗族,斩草除根。
  父兄惨死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年轻的吴侯又再一次认识到了这条权利之路的血腥残酷,每走一步都要时时小心,因为你不知道,何时何地,会突然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射出一支冷箭。
  为了不让自己倒在这权利血路之下,那只能让别人成为这条血路的踏脚石。
  而在此时,北边的曹操已大败袁尚,攻陷邺城,平定冀州。孙权回到吴郡后,令周瑜前往鄱阳加紧训练水军,扩充战船军械,一是为再战江夏做准备,二是也是为将来抵御曹操,只要曹操一同北方,随后必征荆州或江东,江东骑兵无法与曹军争长,只有尽最大可能发挥长江天堑及东吴水军的优势。
  这年初秋,乔薇又诞下一子,取名周胤,胤儿的满月宴才过去不久,将军府的喜悦还未消散,马上又要面临离别。
  清晨,朝阳初升,霞光透过窗棱给室内两人镀上一袭朦胧霓裳。乔薇亲手帮周瑜穿戴银甲,整理头冠,最后系上那件素白的披风。
  乔薇缓缓替他抹平领口上的褶皱,只觉得眼眶发热,却依旧笑着,“今日我就不去送你了。”
  周瑜捉住她的手拢进掌心,哑然道:“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谁都没有先开口说分别。
  “我会常常写信给你,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照看孩子,若有什么事……”
  乔薇竭力忍住泪意,强笑着打断他,怕他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她想让他临行前记住的是她的笑颜,“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瑜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深情又克制,“我走了。”
  她轻声道:“我等你。”
  没有多余的话语,二人早已心灵相通。
  直到府外马蹄声渐远,立于窗前的乔薇才闭上双眼,任泪水划过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渐起(三)

  因为孙翊之死,尚香和孙权大吵了一架,责怪他不仅不能为大兄报仇,身为吴侯,还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面对妹妹的诘责,孙权竟然无言以对,满腹心事,却一句话都无法解释,一肚子火,也只能生生咽回心里。吴夫人心下忧伤,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严厉的架势从中调解,最后尚香气得哭着跑了出去,孙权也是黑着一张脸拂袖离去。
  相较其他兄弟,尚香本来从小就与孙权不大亲近,又由于渐渐长大性格差异越来越明显,因此兄妹之间的间隙愈深,吴夫人四年内连失两子,又见他们兄妹不和,无法不心痛。
  孙权屏退侍从,盲目的快走,不知不觉到了后园,一阵寒风卷过中庭,激得他一个寒噤,这才意识到一时气急走出来外氅忘了披,庭中花草树木凋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虽未下雪,冬日的天空仍旧灰蒙蒙的,犹如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他停住脚步,微微仰头,任思绪放空。
  偌大的侯府,偌大的江东,明明身边有很多人,但他还是感觉一个人。
  忽然一哀怨缠绵的笙曲从不远处一座阁楼上飘来,孙权收回思绪,细听之下发觉竟是传闻班婕妤所作的怨歌行。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此情此景此曲,配以低回婉转的笙乐,越发让人对曲中的哀感怨情感同身受。孙权不由的循声而去,缓步踏上阁楼,门外侍女见到他微微一惊,刚想出声行礼就被他抬手制止,走进阁楼内室,只觉淡淡梅香混着热气酒香扑面而来,入目所及,一青瓷双耳瓶中有红梅几枝,疏密有致,暗香浮动,坐席边红泥火炉上正烹煮着上等的冬酿醇酒,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孙权双眉舒展,往里走了几步想看室内是何人,乐声骤停,窗前锦衣云鬓的女子垂下握着竹笙的手,很快转过身来。
  方才哀怨的笙乐似还绕梁不去,目光相接,看见对方之后,玉笙哀伤的神情瞬间转为惊喜,孙权温和的脸色却渐渐冷下来。
  片刻的沉默,无声的黯然,玉笙脸上的惊喜被孙权眼中的冷意缓缓驱散,垂眸上前几步,敛裙行了一礼,“夫君。”孙权抬手示意她免礼,并不是像以前那样过来相扶,玉笙涩然的抿唇,控制自己不表现出失落的神情,指了指坐席笑道,“冬日幽寒,夫君试一下妾新酿的醇酒如何?”
  孙权素来爱酒,并未拒绝,点了下头,到席榻旁撩袍坐下。
  玉笙跪坐在旁姿态优雅的舀酒斟酌,孙权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沉若深潭,沉吟了一会,忽然开口道:“许久未听你吹笙。”
  “夫君也许久未来看过妾。”玉笙轻声回道,柔美的嗓音终是难掩一丝幽怨,“妾知夫君诸事繁忙……”
  孙权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打断她,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所以夫人吹怨歌行,还有故意准备好这一切引孤前来?”真是难为她精心设计今日这场“巧遇”。
  玉笙的手一顿,酒器相碰发出哐的一声轻响,她放下酒具,默然片刻,偏过头略带一丝执拗傲气的看向他,不再像寻常姬妾遇到在情况下选择卑微的奉承或是娇媚的讨好,而是直接道:“是。”她不是听不懂他言语中的疏离,也不是感受不到他对她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可她不明白为何,明明几月前他得知她有孕后还对她视若珍宝,可现在又仿佛弃如敝履,就算他不喜欢她了,也不可能毫无征兆的就转变得如此之快,她曾担忧的想过,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是细作,可若是如此,凭孙权的性格,他不会留她至今。府中的小厮婢女见风使舵,都在传她失宠,等着看她的笑话,别人的冷嘲热讽她不在乎,真正让她难过的是……玉笙羽睫微颤,深吸一口气,别过头缓缓道,“这几日我天天在此,这酒,这曲子,这里的布置,都是我事先准备好的,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见你……”她语声微咽,泪意不可抑制的往上涌,她已分不清这是假意还是真情,“玉笙只是思慕一人,有错吗?”他回眸看她。
  眼睛一眨,泪滴一颗一颗自眼角滚落,她明白女子的眼泪只有对在乎她的男子才有用,否则只会惹他厌烦,她本不想哭,然而一抽泣出声就再也忍不住,半响,他微凉的手掌抚上她眼角,擦过她脸颊泪痕,缓缓向下,最后停留在她白玉般的脖颈上,她身形一僵,蓦然觉得他下一秒会改为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可怕念头划过的一瞬,他的手指已撤离开去,孙权拂袖起身,嗓音低沉,“你有身孕就好生休养,别到处乱走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玉笙双唇紧抿,方才的悲切已全然不见,门扉大开,冬日寒风灌进来拂过她的鬓发,锦衣女子挺直背脊,一直没有回头。
  ————————————————————
  冬去春来,春去冬来,时光似水匆匆而过。
  周瑜远在鄱阳训练水军,事必亲为,毫不懈怠,虽然忙绿,但他每月都会给乔薇写信,有时甚至一月好几封,渐渐她的案头已堆了一大摞信件,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翻看,反复多次,如今几乎每封信的内容她都能背下来了。
  以前他在身边时,他对她的关心她的好,还有相守的点滴幸福,她觉得是寻常,现在隔了距离,只有靠鸿雁联系两地思念,越发让人觉得珍惜怀念。
  这个月已近月末然而还没有信寄来,乔薇静静坐于桌前,感觉窗外日光逐渐西斜,心里忍不住多想,怎么还没寄信来?是他忘记了?路上耽搁了?还是他没什么话给她说?越乱想越烦乱,她叹了一声,又将案前那些已摩挲了无数遍的信件拿出来看。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昔以为古人言过其实,今时方觉其言不虚。”
  “一切安好,勿念,近来天气骤寒,小心保重,早起之约能做到否?”
  “彭泽湖光山色,美景如画,若有时,真欲与一家共赏。”
  ……
  一封封看下来,乔薇唇角忍不住逸开微笑,将信贴在心口,眼前仿佛浮现深夜的鄱阳水军营寨,寒风在中军大帐外呼啸,万籁俱静,帐内烛火摇影,而周郎独自一人伏案书写的的情景。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是了,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他不会忘记的,乔薇微笑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收好,忽然听得几下敲门声,阿碧高兴的在门外说道:“夫人,大乔夫人和乔公回来了,方才侍从来回禀说,他们的车驾快到城门口了!”
  乔薇一听立刻起身,欣喜道:“快!备车,我去接他们。”
  当年乔颜带着尚在襁褓的绍儿搬离吴郡,乔薇本以为阿姊只是暂避风头,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拖竟拖了这么多年,乔薇明白阿姊不想回来是怕睹景思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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