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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锅铲嫁龙门(圣诞夜的交换人生之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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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现代人性格,一把火烧上来就要顶回去,但经闻东方这一喝,她住了嘴。她果真没脑子,这里可是古代,眼前更是一国的太子,在现代骂人顶多被告毁谤,但在这里怒骂太子可是要杀头的!
    幸亏闻东方及时喊住她,要不然……她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闻见月眯眼瞅她,大概猜得出她没冲出口的是什么话,心中惊讶她不仅不是蠢蛋,还胆敢冒犯他。
    “你刚才想说什么?说出来没关系。”他森森的逼她说出来。
    “我……我……”她故意装得簌簌发抖不知所措,想避过这劫。
    “太子没说错,她这人有嘴没脑,要说的话转眼就忘,请太子见谅。”闻东方上前说。
    涂白阳见闻东方肯帮她,马上躲到他身后去,还发出惧怕的嘤嘤假哭声。
    闻见月瞧她那害怕的样子,眼神也闪烁不定,猜想方才伶俐的模样可能只是一时的,这人基本上还是蠢的,否则母后怎会属意她嫁给三哥。
    “哼,宫中不比其他地方能让她口无遮拦,三哥最好管好自己的妻子,不然哪天要是祸从口出,那可是任三哥如何求情也救不回她的小命的。”闻见月不客气的说。
    “是,我会管好她的,不会让她胡乱阆祸。”闻东方道。
    “那就好,我有事要去见母后,不与你多聊了。”闻见月再瞪了一眼假装发抖的涂白阳,撇着嘴不悦的转身进凤宫去了。
    “谢谢你帮忙。”见闻见月一走,涂白阳马上抹去硬挤出来的泪,对闻东方心怀感激的道谢。
    闻东方冷然的瞧她。“我帮的不是你是我自己,不管如何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你若出事我必受连累,所以你以后谨言慎行,若再冲动行事,不用等皇后和太子出马,我就会先亲手收拾你。”他阴冷无情的说。
    她一颤,这次是真抖了,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好歹她也是他的妻子,所谓夫妻同命,但他为了自保随时可以抛弃她。
    “你这话说狠了吧,做人不能这么狠绝,你应该……”
    她还说着话,而他已当废话快步离去,听也不听。
    “你!”她气得跺脚,本来想赌气不跟上的,但瞧瞧四周,皇宫她人生地不熟,这会还在凤宫里,马凤芝对她可没安好心,此地比南宫危险,几番衡量还是决定吃点眼前亏,乖乖回闻东方那儿吧,至少他是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
    摸着鼻子无奈的回到南宫去,才踏进南宫就见到闻东方身子僵直的站在偏殿门边没进去,涂白阳好奇的走过去才知发生什么事,原来殿内几个宫女正在争执——
    “这有什么,不就是三皇子平日吃的点心,就算少几块又如何?说实话,南宫的点心比起其他殿里的东西差多了,咱们几个肯吃这些粗食是给三皇子面子,你们紧张兮兮的阻止个什么劲,难道为了几块点心,三皇子敢责罚咱们几个吗,咱们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有恃无恐说话的是宫女小红,她本不在南宫当差,这回因为闻东方娶妻才让马凤芝暂时调来帮忙,与她一样受马凤芝指派过来的共有三人,这会她们全围在一张桌前,桌上原本有几盘小茶点,现在已空了一半,全让她们三个吃掉了。
    “话不是这么说,三、三皇子也是主子,主子的东西,咱们做奴婢的就不该碰。”南宫里原来的宫女秀儿说,语气明显带着对闻东方的惧怕。
    “瞧你生得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在南宫待久了就是没出息,谁不知道其他皇子都封王出宫去了,唯有三皇子还在宫中无权无势的窝着,瞧他这辈子只能在这像是冷宫的地方待着,永远休想离开南宫了,这样的主子你们还怕他做什么?”小红不屑的说。
    秀儿与南宫的宫女们听了,脸色都发白了。“这里是南宫,说话当心点……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一群没用的胆小鬼,就算三皇子的出身是条龙,但拔了牙后就只是条蛇,而且还是一条捕不到东西吃的可怜小蛇,也只有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会他当成主子,像咱们这些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的,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
    “住口,别的皇子如何得势我张嬷嬷管不着,可好歹三皇子是南宫的主子,你们几个势利的丫头竟然敢在这说出污辱三皇子的话,我这老太婆不出手给你们些教训,你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本来在一旁一直忍着不吭声的张嬷嬷这时真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上前打了小红一耳光。
    小红没想到会挨打,气得不顾张嬷嬷年纪大又是宫里资深的老人,一回手也朝张嬷嬷打去,这一打将张嬷嬷打倒在地,她胖胖的身子当场就爬不起来了。
    “你这老不死的敢对我动手,回头我先打死你——啊!三……三皇子……”小红正恶气叫嚣时,闻东方走进来了,她一看见他立刻表情一僵,嘴倒是给闭上了。
    张嬷嬷见他出现却紧张了,忙要起身说什么,但身子笨重一时起不来,跟着闻东方进来的涂白阳赶紧上前去扶她起来。
    “张嬷嬷别急,当心扭了身子。”涂白阳见她动作急,忙劝她。
    “老奴没关系,没关系的,三……三皇子,没事的,方才是老奴自己先动了手,小红才对老奴……总之,是老奴先不对。”张嬷嬷居然先揽错。
    秀儿那群南宫里的下人也全附和的点头,表情极为不安。
    涂白阳不解这是什么状况,她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错的是小红这群人,可为什么张嬷嬷与秀儿他们见了闻东方反而要怕了?
    小红她们只当南宫的人怕皇后派来的人,不敢与她们为敌这才揽下事来,这让本来见闻东方出现而有些担心的几人洋洋得意起来,对闻东方更不在意了。
    “真是你们的不对?”闻东方声音平和的问秀儿。
    涂白阳见他除了面色沉了些并不见动怒,可秀儿却抖得像秋风落叶般。
    “是……是咱、咱们不对。”
    “既是如此,私下与人打闹,张嬷嬷,你领着她们自己到后头领罚,每人脚底各抽一鞭。”他吩咐。
    涂白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与他一起站在外头,里头发生的事他听得比她还久还仔细,这会竟睁眼说瞎话罚起自己人?!
    这哪来的道理!“我说三皇子,刚才明明错的是……”她抱不平的声音在张嫂嬷扯袖并露出肯求表情之际逐渐小了。张嬷嬷不希望她多管闲事吗?
    她最终完全闭上嘴巴了,只觉得整个南宫里都是怪人,行事让人无法理解。
    “还不都下去!”闻东方朝张嬷嬷等人挥手赶人。
    几个人走得忧心忡忡,尤其张嬷嬷的模样极度无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三皇子处事极为公正,等明儿这里的事交差完毕,咱们几个回皇后娘娘那报到时定会向娘娘说起这事,让她明白您的为人。这会若没别的事,咱们几个也退下了。”小红几个扬着下巴说话,越发的仗势欺人。
    “嗯,下去吧。”他没为难便让她们走。
    几个宫女挺胸摇着屁股骄傲的离去了,所有人都消失后,涂白阳见他盯着桌上被吃去泰半的点心空盘,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可不管他想什么,她都为他感到愤愤不平,事实上今日一整天遇见的人都让她生气,那马凤芝以皇后之姿欺压他,太子闻见月也不见手足情分,不时以言语羞辱人,而今连个宫女都敢踩在他头上,才一天的功夫,她已充分了解到自己嫁的人在宫中的处境是如何的艰难困顿了。
    虽说他脾气古怪个性不讨喜,对她也恶言相向,但见到了这些事让她顿时对他生出了同情心。
    涂白阳一心挂在闻东方身上,当她终于想起小君时,那可怜的丫头已被“晾”到虚脱,之后在床上躺了三天复元气。
    “混账东西!”凤宫里的大太监宋松林一巴掌打在小太监李骆的脸颊上。
    李骆捂着刺痛的脸,赶紧跪下道:“奴才该死!”
    “她怎会寻死的?!”宋松林怒问。
    “这……奴才昨日白天还见她对人有说有笑,怎知夜里就寻死了。而她昨日才从南宫里回来,会不会……”李骆欲言又止。
    宋松林脸色微变,明白他暗示的是什么。“这三皇子可真是带煞……”
    “是啊,这丫头八成是个命薄的人才会被祸及了。”李骆说。
    宋松林八字眉忽然垂下,一脸阴险。“就算如此也无凭无据,唯一确认的是这人哪里不去死却死在凤宫的鲤鱼泉里,污秽了凤宫的圣洁,咱们得对皇后娘娘交代,而你负责凤宫圜林山泉的管理,这人就死在你的地方,你——”
    “宋公公饶命,这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也不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见宋松林要将罪推到自己身上,李骆赶紧求饶。凤宫死了一个宫女,宋松林怕被皇后责骂便要找个人担责脱罪,可他只是一个小太监,要他负责这怎么成!
    “你给我住口,分明是你的错,放纵宫女在此胡为,皇后娘娘那怪罪下来自然得由你承担,你等着受罚吧!”
    “宋公公——”李骆抱住宋松林的大腿。
    “别叫,这事就算你倒霉,你认了吧。”宋松林抽回腿后再踢他一脚,卑鄙的说。
    “小……小姐,不,三皇子妃,不好了、不好了,小红死了!”小君由外头冲进来,门被撞开发出巨响,所幸宫里的门比涂府的耐用,没因此坏了。而她还不习惯改口称涂白阳为皇子妃,尤其一急就更容易忘记了。
    涂白阳正在写食谱,一听这话,拿笔的手一歪,毛笔画过宣纸留下一大片墨渍,食谱算是白写了,可她这会顾不了这个。
    “你说什么,小红怎会死了?”她大惊,知道这人就是马凤芝派来南宫帮忙的宫女之一。
    “听说……听说……”小君向来快人快语,这会难得支吾起来。
    “听说什么?还不快说!”她急催。当日这宫女曾推了张嬷嬷一把,那嚣张德性她还记着,怎么就突然死了?
    “哎呀,奴婢也不知该怎么说,不过大致上外传的意思是南宫太阴,三皇子身上有煞气,命底不够厚实的人来了就会被克死!”小君压低声音将听来的流言说给她听。
    她一怔后随即板下脸来斥道:“才死一个人就传出这种无稽之谈,真是莫名其妙!”
    “不是只有死一个人,是已经死了九个了。”小君一脸惊骇的说。
    “九个?!”她一惊。
    “是啊,我问过南宫里的人了,他们算算这十几年来南宫死的人有九个这么多!”小君边说边露出害怕的表情。
    她惊愕了。“死这么多人,全都跟三皇子有关?”
    小君点头如捣蒜。“可不是,那三皇子不就是因为乃厄星转世的缘故才被废去太子之位的吗?人人都说他身上带灾会祸延他人,所以南宫才会这么冷清,连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几个,没人愿意来这当差,而这些留下的都是命厚之人才能安然活到现在。”
    这番话让涂白阳不由想起南宫的人见到闻东方时那战战兢兢的神态,难道他们是因为这层缘故才惧怕他的?
    这闻东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命中带煞?
    “小姐……呃,三皇子妃,您说咱们命底够不够硬,会不会哪天也被克了?”小君一脸的忧心。
    “别胡说,我不相信这些的。”她来自现代,很难接受这样的事。
    “可是……奴婢还听说一件事,当日小红推了张嬷嬷一把,听秀儿说那张嬷嬷是妍贵妃当年的陪嫁,妍贵妃过世得早,三皇子自幼就得她照顾,她是三皇子的奶娘,三皇子见她受辱哪能不动怒。这一怒,煞气就更重了,难怪小红一离开南宫就立即出事。”
    “要你别胡说,你还胡说!”她板下脸来,要小君不许再说这些荒诞的事。
    不过,她本来也不知张嬷嬷来历的,这会才晓得原来她是闻东方的奶娘,那日她与闻东方在偏殿外头见张嬷嬷受辱,当时她清楚见到闻东方怒容满面,可一进到里头当着众人的面,他所有的怒气却又收了起来,让她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态度,究竟是怒还是不怒,但听了小君所言心下已是明白,当时他是大怒的。
    如今自己对他多少有些了解,这人在人前一贯表现出冷漠寡言,但其实还是有他在乎的人事物,只是不愿表现出来。
    小君被主子斥骂,垮着脸不敢再多言了。
    她这才满意,然而想起什么有赶紧再问道:“对了,小红的尸体呢?”她想有必要查一下这事了,反正她成天无所事事比在涂府还无聊。在涂府她每日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好比做料理,但南宫里连厨房都找不到,这让她闷死了,且就连新婚丈夫也已经三天不见人影,摆明放她自生自灭。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找事做,也当做好事,替他查明真相还他清白,而这得先研究一下小红是怎么死的才行。
    “小红的尸首被凤宫太监丢到宫外去了。”小君告诉她。
    “连葬也不葬就丢了?”她讶然。
    “小红死的地方可是凤宫,这对皇后娘娘多秽气啊,听说那没看守好鱼池让小红在那寻死的太监被狠抽了十几大板,差点没命了。”
    “人死在凤宫,太监也有罪啊?”她诧异,这也太无辜了吧。
    “是啊,毕竟是宫中,任何事都可能让人掉脑袋,这点咱们进宫前老爷和两位少爷不是才告诫过,让咱们当心的吗?”
    她点点头。“明白了,不过你再去打听被罚的太监在哪,我要去探视他。”“您要去见那人?为什么?”小君惊讶不解。
    “他见过小君的尸首,知道小君的死状,要查清这事他是关键。”
    “啊?您要查这事?”
    “嗯。”
    半个月后。
    “奴婢说三皇子妃啊,您还在烦这事吗?”和主子一起走出南宫的小君,瞧着涂白阳紧锁的眉头问。
    “是啊,据小骆子所说小红好端端的去投水,身上亦无他人强迫的痕迹,这事实在透着古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涂白阳说,她们先前已经去见过李骆了,虽问了些事却没什么收获。
    “所以大伙才说她是被克死的嘛。”小君脱口而出。
    “闭嘴,又胡说八道,事情绝不是这样,绝对与闻东方无关。”涂白曝说得斩钉截铁。
    小君望着她,忽然不解的问道:“您进宫也一阵子了,三皇子对您并不在乎,鲜少出现,夜里不知去向也未与您同房,这样的人您为何还肯信他?”
    “那是因为每个人都错了,闻东方绝对不是厄星,而我就是要证明这点,大家有必要还他一个公道才行。”涂白阳正义冻然的说。
    “所以您才又要去找小骆子,再次问仔细小红死前的情形是吗?”小君一脸的无奈。
    “没错,上回去见他时他伤势正严重,伤口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这休养都半个月也该能下床了,这次再去询问他事情,应该能得到较多的讯息。”
    “可是小骆子是凤宫的人,您若要他明着帮三皇子平冤,他会帮忙吗?”小君也知马凤芝对闻东方的态度,怀疑马凤芝的人怎可能会说出真话。
    “我也晓得这有困难,但总要试试,再怎么说闻东方也是我的丈夫,身为妻子见丈夫吃闷亏,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替他讨个公道。”涂白阳边走边说。
    “您这话也是有道理……”小君在后头点头,两人走出南宫往凤宫方向去。
    全然未觉不远处站了一个人,这人望着涂白阳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眼中多了些许深思。
    而这头,涂白阳和小君去找李骆,途中却倒霉遇见了宋松林。
    “三皇子妃怎会到此来,这里可是凤宫奴才们住的简陋之地。”宋松林曾见闻东方带着涂白阳上凤宫拜见马凤芝,所以他一眼便认出涂白阳是谁,上前后并未对她行礼,反而态度傲慢的问。
    涂白阳对他也有点印象,知道他是凤宫里的大太监,是马凤芝的人,这会又见他这目中无人之姿,不由不爽起来。
    “我来找人的。”她冷声说。
    “找什么人?”他态度越发咄咄逼人。
    “我家主子找谁还得向你一个太监报告吗?!”小君双手叉腰,气焰不输人的瞪视他。
    他脸色一变,想自己是皇后的心腹又是凤宫的大太监,谁敢轻视他!更何况眼前还是个没权势的皇子妃,三皇子自己都朝不保夕了,他的妃子摆什么主子派头,当下生了一口恶气想找涂白阳麻烦了。
    “奴才晓得您上回就来过了,找的是小骆子这奴才,可小骆子是凤宫的人,您频频找他不是有什么图谋吧?”他冷笑的说。
    “图谋?”涂白阳蹙眉了。
    “没错,谁不知皇后娘娘与三皇子母子间关系冷淡,其实说冷淡是客气了,就算不明说,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您这样再三来找凤宫的奴才难免启人疑窦,疑心您图谋不轨想对皇后娘娘不利。”他无凭无据就给她乱扣帽子。
    她一惊,道太监怎么道么阴险,随便就能安她罪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乱指控!”她当即怒斥。
    “奴才是合理怀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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