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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月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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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禧再无话可说,用手轻轻拍着自己脑门,蹙着眉显出恼恨的神色:“好,好。这下又只得了,我得出去一趟,找钱庄借钱去!”
  毓如看他起身欲走,赶紧追了两步上去:“哎,做什么借钱?你欠赌庄里头五千块,他们也坑了你,这不是扯平了?再说,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闹不成事儿,这不是结了?”
  “不,不成……”允禧站住了,听她的话犹豫了好一会儿,道:“不成,我把马褂押在赌庄里头。那是皇上亲自赏的马褂!”
  毓如几乎绝望地苦劝:“人也要穷死了,还要马褂做什么?允禧,算了罢,赶紧收手算了罢,啊?”
  她给两个丫环使了眼色,宝翠宝珑当即上来递茶拿点心,毓如摇着扇子给他扇风。
  她记得她嫁给允禧作新妇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下雨天,他也穿着这样的藏青色五则龙穿祥云地锦袍回来,一边和兄弟几个打着伞,一边讨论《诗》,讲的是那首“棠棣之华”。他长得不很漂亮,但眉目清楚,非常地儒雅,她站在偏厢的小窗后头偷偷看他的眉眼、他的侧脸,有那么一刹那,几乎就要醉进去。
  她从未想过扶正,因为她是魏佳氏的女儿,祖上官至钦天监监正就已经封顶。她自幼出生在小家里,生就了很厉害的嘴皮子,但既没有正房博尔济吉特氏的门第荣耀,也没有沁芳那样好的学识礼节。所以她更加倍地关照允禧,或在春天做一副鹅绒锦面的护腿,或在冬天端一盏久熬久煮的全鸭汤,她不能使允禧爱她,起码也多少能离不开她。
  允禧有四个孩子,可她没有。然而到底撑过了七年之槛,或许就得益于这经年的知冷知暖。
  毓如看这秋雨闷热,撑着手给他扇扇子。她从蒲叶扇的缝隙里看着允禧的脸,瘦而且憔悴,不再是当年那个温柔文弱的少年人。时光急走,流景侵蚀,他的脸和人都变了。
  毓如心里有些涩然地想,嘴角却刻意地上扬,想以此给允禧一点宽慰。允禧坐着闷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蹭”地立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他们这样不对,他们不该坑我!”
  他没再听任何人的劝,抬脚就出了门。
  允禧自顾自地走出去,他一路走得很快,眼睛里冒着一点闪烁不定的光——他不光要把自己的马褂要回来,他还决定复仇!
  他去找了一个放高利贷生意的“中间人”。
  这年头时局不好,大伙儿都争着存钱、取钱,唯独萧宝络一家还在放债。允禧就由那个看上去很诚恳、又很精明的中间人介绍,在萧宝络处一气儿借了五千块,约定五天后还,按两分利算。
  就这样,允禧回到赌庄,要回了自己的马褂——赌了十六圈,他又输了三千块!
  不知怎么的,他的债越来越多,他还不起,就越想着翻盘赢钱。他又去找那个中间人,表示还想问萧宝络借三千块。
  那小混混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想借钱,可以!先把上次的款子还了再说!”这混混就是王四,他在萧宝络这里当个买办,兼当她放高利贷生意的中间人。
  “七千块,四分利!”王四扬了扬手里的借据。
  “什么?分明是两分利,说好的!你们使诈!”
  王四避开了允禧的手:“少废话,你服,就还钱;你不服,可以告官。”允禧眼眶欲裂,他从没见过这样蛮横的无赖!王四看出他的企图,啧着嘴嘿嘿地冷笑:“你想告官?咱们立借据有见证人,能证明!你尽管告去!”
  允禧怒得手上青筋突起,指着他道:“不可能,立这借据只有你我两个,哪来的见证人?”
  他立刻翻出一大套理论的话,可王四压根不理他,丢下一句“还不了钱可等着”,转身自顾自早走远了。
  长顺向萧宝络借了十块钱——全城的钱庄都不肯借给他,知道他没什么还钱的可能,唯独萧宝络,她的钱什么人都借!他从萧家的后门偷偷出来,做贼似的,手里攥着那烙铁一样发烫的十块钱回家去。
  一路上遇到熟人,他低着头不敢打招呼。那些挑担的、做买卖的、糊天棚的,张着嘴吵吵嚷嚷地说话,他都觉着像是骂自己,全世界都在骂:看,这个狗奴才!去找那个狗娘们借钱!
  红袖手里提着他买的红糖蜜枣和酱肘子看,心里涌起了一阵异样:“长顺,你打哪来的钱?”
  “你吃就是,莫问。”
  红袖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急了:“你说不清楚,我能吃得放心?”
  长顺生怕她一动气对怀胎不利,只好如实相告,只是隐瞒了萧宝络的名字。红袖很奇怪地问他:“你要借钱,为什么不问姑娘去借?找什么钱庄,仔细着了人的道!”
  长顺道:“你是她的家生丫环,我什么不是,教我怎么开口?”他心里瞒不住事儿,终究对妻子吐了实话:“白姑娘和沈姑娘心眼儿好,我都知道。可你得想一想,咱们借了她的钱,几时能够还清?这样欠着债,将来孩子出世,孩子也要比人矮上一截。咱们都算是奴才,连孩子也要让他当奴才么?”
  “你说什么?你也忒没良心!”红袖撑起腰,跟过去想怪他几句。可长顺心里乱得很,没等她开口,自己就转身出去了。
  他开始整天地、非常努力地劳作,干一切他能接到的活儿。他已经盘算过,按最好的情形算,不出三个礼拜,他就能连本带利地还清,从此再不欠萧家的!
  可没过五天,几个小混混就找上了他:“怎么样,崔长顺,你欠债记得吧?十二块三毛,拿来!”
  长顺傻了眼:“什么,现在?这……再宽容几天吧,到下礼拜,怎么样?”
  那混混迎面唾了他一口:“我呸!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得给弄牢里去才懂规矩?放账的规矩懂不懂?五天还清!”、
  “你不还,打你的老婆!”“没错,照着腿肚子,砰!一棍子!”
  小混混们知道他实诚胆小,装模作样地吓唬他。而长顺真给唬住了!他几乎想开口哀求:“别,别!”他甚至想到了去偷去抢。
  现在轮到王四出马,他看了眼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长顺,伸手拉了一把,还算客气地说:“长顺,咱们都出来讨口饭吃,都很艰难,我知道,谁存心为难谁呢!你看,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要不这样吧,这钱我给你还上!你只要做一件事情”,王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六贝勒立的借据:“喏,你只要在这儿。看好了,是这儿,签一个名。签完了,你的债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长顺半天才回过神:“签什么字?”
  王四装作很自然地,他知道长顺不认得几个字:“哦,没什么,就是要你当一个见证人。你只管签自己的名,签完就成,什么事没有!你放心!”
  长顺信以为真,不明不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这就完了?”
  “啊,这就完了!不然呢?”王四得意地收起那张字据,有了长顺当这“见证人”,允禧那七千块的高利贷就算成了真!
  “长顺,回家抱老婆去吧!”王四当面撕掉了长顺的借据,和混混们哈哈笑着一路走了。
  长顺回家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有一点古怪,可又想不出古怪在哪里。他又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穷得只剩下命的人,别人骗你图什么?还有什么可怕呢?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似乎恢复了好些。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里被口口的两个字是白芙侬的丫鬟名,不知道为什么会显示不出来。
  大家随便代入两个字就好orz重要的事说三遍!三遍!三遍!嗯!

☆、第三十一章

  这天又是每月十六的妙应寺集市。照例,每逢初一、十五,在隆福寺、护国寺都有集市,然而现在时运不好,往往只能看见一些卖冻鸭梨、果脯糕饼的,三三两两,没了集市该有的热闹,渐渐去的人也少了——果脯糕饼,哪儿不能买呢,非得上集市?
  而妙应寺的集市不太相同,经常会有些寺僧自己做的布帽子、头面、鞋底子,和一些线香熏香之类的卖,又兼有平时不太常见的素鸭素火腿面,人去的多,自然热闹些。
  沈黛和白芙侬一早动身去了妙应寺。萧宝络站在门口看见了,当即想换了衣裳跟风似地去,有意和她们俩比赛一般。她穿着紫绛色旗袍扶着小老妈走到门口,才想起今儿是收账的日子,须在家里对付一班欠债不还的人,逼得他们乖乖拿出钱来,而不便出门逛集市。
  她想到这么一层,恼恨地摔开小老妈的手,扭着腿赶紧回屋去。
  “小姐,不去了?”
  “去它个鬼!”萧宝络从屋里大声骂了一句,伸手哗啦啦翻着账本,想要看看是哪个挨刀的还欠她的钱。
  “哟,这人了不得,欠七千块哪。这谁呀?”蒋丽荣歪在一边嗑瓜子,等看清上头写的欠债数目,她的小眼睛里有了光。
  萧宝络皱了眉:“不止五天,他欠了八天了!听说那厮还是个贝勒!”
  “贝勒会没钱么?就是没钱,什么金银字画儿的也有。姐,你可留一百个心,没准他这是有意!他可不准备还了!”蒋丽荣“噗”地吐出几瓣儿瓜子皮,尖声尖气道:“按我说,打,打他的老婆!你光用嘴去说,去跟他讨钱,没用!我看就要打,一打就来钱!”
  萧宝络心里仍有几分顾忌,翻来覆去考虑着蒋丽荣的建议,没有说话。蒋丽荣自从赵麻子死后更是闲得无聊,她感觉自己快发了霉,必须做一些刺激的大事才能来劲儿。
  萧宝络急于讨回她的钱。要每个人都像允禧那样,她的钱压根不够放多少帐,她还挺恨允禧——害她不能够在今天去逛一逛集市!
  蒋丽荣顶喜欢看打人,她吃腻了瓜子,在一旁不阴不阳地点火:“姐,你不会不敢吧?噫,要放账还不敢打,这也太没点儿眼力见……”
  “吃你的,别放屁!”萧宝络恼了,回头叱了她一句,紧接着就叫了三四个混混:“你们去!按这地址跑一趟,把人给我找来!我问他讨帐!”
  允禧被人连拖带拉地拉出赌庄,一路引到萧家来。他嘴里不住地喊:“你们这是干什么!放手!干什么!”胡同口迎面就是白家,只是白家二位恰巧上街去,隔壁又是喻家、张家,只是两家都已经搬空,空荡荡的胡同里头就听到他的喊声。
  “这是干什么?”允禧忙着整理身上被扯皱的长袍,开口问了一句。
  萧宝络瞪着眼问他:“我的祖宗!你问我?今儿是第八天了,你的钱呢?七千块钱呢,你想赖帐!你还问我怎么回事?我倒想问你呢!”
  蒋丽荣颇幸灾乐祸地抿了抿嘴,心想管他什么贝勒格格,以前不是挺气派么,看看现在,该!“都干站着干什么?给我打!”她扬起声音来大叫。
  还不及允禧回神,那棍子就不偏不倚地扫过来,他不是练家子,当然没躲开,迎头就挨了一棒子,前额磨破了一条皮,立即有血涌出来。
  “你们……你们要遭报!说的两分利,为什么变成四分?我本能够还清的!”允禧捂着头上伤口道。
  萧宝络看他脑袋上出了血,赶紧叫一干人停手,她并不想闹出人命:“你能还上多少?”
  允禧疼得说不出话,只拿眼睛牢牢盯着她,嘴里不住地倒吸着冷气,一边高声质问:“分明向你借了五千,怎么成了七千?”萧宝络心虚不敢搭理他,只好跟着抬高声音,喊得屋里屋外都能听到,好像她的声音多高,道理就占多大似地:“你别跟我胡扯!就说五千,五千你还上了吗!老娘这放账可不是过家家玩儿,你去城东城西打听打听,敢放高利贷的,有亏本的事儿吗?没有!”
  允禧忘记了疼痛和气愤而愣了一愣,他确实不够还清那五千块钱,起码八天不够。
  蒋丽荣最喜欢看见曾经风光的人物现在有多穷酸、多潦倒。
  她有了几个小钱,就经常上北海公园,或者陶然亭公园去,捏着几块钱往门口跪着的男丐脚边一丢,得意地受他们几个叩头。她知道那些人里有一些是过去的纨绔子,或者有门有户的出身,她最乐意看着他们一股脑磕头叫奶奶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踩在他们的肩膀上,甚至头上。
  而对于女丐,她常常没那么好心。出于女人之间的妒嫉,倘若那女丐长得很难看,她就唾她们一口,骂她们挡了自个儿的道、脏了瑞蚨祥的鞋;倘若那女丐长得有几分姿色,她就不便当面唾她们——这样的相貌容易引起文明人本能的怜惜,而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她就把鞋底跺得重,让地上的尘泥去污染她们的脸。
  呸!你们有钱有势的时候,可劲儿风光吧;可现在呢,你们都不及我!算个屁!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幸灾乐祸地想。
  蒋丽荣看着允禧,冷冷地一撇嘴:“你不是贝勒么?贝勒府会没有好东西?卖地、卖金银首饰、卖老婆,去卖!”
  听到最后一句,允禧实在忍不住,把一张脸涨得赤红:“你说什么?你遭报!”
  蒋丽荣抓到了把柄,“腾”地站起来,拿脸朝着几个混混:“你们听!不还债,还骂我!你们跟他去,给我搜家!搜!”
  允禧上去拦几个混混,他们把他往外推:“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他的鞋上被踩出好几个泥印,他顾不着看。
  蒋丽荣叫道:“还等什么?打他的膝弯!”第一棍子打下去,允禧跪撑在地上,很慢地站起来,还在大声地喊:“咱们告官去!”等到又几棍子下去,他争辩的声音变小了,不住地哀声叫痛,萧宝络只看见三四个混混把他围在中间,而看不到允禧的人,心里有一点儿着慌,回头拉着问蒋丽荣:“哎,丽荣,我看够了,够了!丽荣!”
  蒋丽荣盯着几个人看,“砰、砰“的击棍声打在允禧身上,在她心里却像奏乐的小鼓点。从前闲下来的时候,她经常幸灾乐祸地想,什么叫做新时代?就该是从前风光的人统统死完了,再没人比我有钱、好看、和幸运,这世上的一切轮到了我来作主享受!
  “没事,该给他一点教训,这叫杀鸡给猴看!姐,你看着”,她站起来,朝他们大声喊:“快问他,问他还有多少钱、多少首饰!好啊,不说?再打!打!”
  允禧仰起头,一棍子从后脑勺扫过来,险没磕掉他几个牙!他没受住,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啊哟”了一声,磕倒在地上。
  “嘿,晕了!”一个混混道。
  蒋丽荣皱着眉看了看:“你打哪儿不好,打脑壳!算了,去,看看他怎么样,等醒了拉出去。”
  那人走过去摸允禧的太阳穴,和手腕。他在地上蹲着很久。
  “怎么啦?这点小事还磨叽!”
  那人不知说了什么,剩下两三个人也一起蹲下来,又拽胳膊又翻眼白。那小混混一下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很不利索地上下抖着嘴唇:“蒋小姐,怕不是小事!这人……他,他死了!”
  萧宝络如遭霹雳,她不敢下去看,只刷地站起来扶着椅背,极快极轻地问:“不可能,没见血呢,怎么会死了?真……真死了?”
  几个混混一齐哭着脸点头!
  萧宝络这才振了神,脑子里像打了几百针清醒剂似的,吓白了脸回头看蒋丽荣:“告诉你不要打,不要打啦!现在好,出人命了!”
  蒋丽荣有些害怕,方才心里打着的兴奋的小鼓一下变成了疑鼓,她没了主意。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混混也忘了行动,空气像一层稠厚的胶,把他们弄成一个个木偶。
  过了好一会儿,蒋丽荣脸上恢复了颜色,她定了定神,转头拉着萧宝络的胳膊:“不要紧,钱是他借的,这个错不了。你看看整个城里,欠款子被打死的事儿还少么,不要紧!这儿就这么几个人看见……”她很快地想了一想,对几个混混道:“你们按我说的做,我保你们没事!听着!”
  混混们捣蒜似地点头。
  “今天这事就咱们几个看见,咱们谁也不说,只有天知地知。”
  “可他有老婆孩子,万一人家报巡察处呢!”
  蒋丽荣忽然被打断,扬手照着说话的混混就是一耳刮子,打得很响但不重,她的心里也很紧张:“闭你的狗嘴,你不要活路了吗!听我说,你们把他抬出去,抬到城东也好,北山也好,挑偏僻的地儿放着,把他七千块的借据放在他自个儿口袋里。然后你们各自回家 ,该干嘛干嘛,无论谁问起,都说不认识、没听说过、不知道。这就行了,保准没事!”
  混混们被她一股脑的神气震住了,他们只靠拳头和棍棒,而她有脑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问:“蒋小姐,这可是人命!您不是坑咱们吧?可别卖了咱哥几个!”
  “我犯得着?我还怕你们卖我呢!告诉你们,那借据上除了他自个儿,就只有个见证人——崔长顺的名字。我姐放账的时候聪明得很,她的名字从来不写上,就怕有麻烦!巡察要抓,最多抓个替死鬼崔长顺,谁知道咱们?”
  混混一听,都大舒一口气,并且相互做了保证,绝不提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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