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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嫡宠妖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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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娘娘。”

    一众宫眷命妇忙给轩辕煌行礼问安,却都偷偷打量着他,目光紧紧地锁在他不能动的双腿间。

    “煌儿,不是说了免了你的请安,让你在家安心养病吗!怎么来了?”言笑晏晏,皇贵妃朝轩辕煌的腿看了眼,心底生寒。

    “儿臣是不放心卿卿,就特意过来看看。若是宴席散了,儿臣就带她回去。”轩辕煌伸手至今抓住凌姿涵,紧紧握住那雪白的柔荑,上下打量着她,“发生了什么事,卿卿?”

    众人感到事态要严重了,眼前,这一位是大将军王的掌上明珠,一位是国夫人的遗故,虽然在相府不受宠,但地位摆在那儿,又是九王爷心尖上的人物,如珠如宝,更是惹不起的。

    所以都迟疑了下,没人插话。

    凌姿涵微微摇头,但不等她说话,皇贵妃就打圆场似的说:“并无大事,只是姿涵与阮家小姐言语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阮小姐又一不小心泼了茶水,烫着了太子妃,现下上了药,应该没有大碍的。”

    “什么没大碍,分明就是她害得!”旁边那本因闯了祸而害怕的阮明烟,现下到不抖了,大概是妒火攻心,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出来。她自以为可爱的嘟着嘴,指着凌姿涵,咬牙切齿的说:“是她,她对太子妃、周侧妃无礼在先,对我侮辱在后,还让侍女掌掴我,现下又害太子妃负伤,简直罪大恶极!王爷,您要为我做主,要秉公处理啊!”

    这话听起来带着几分娇嗔,倒不像是指责,反倒像是小女孩在告状,还有点撒娇乞宠的意味。

    但轩辕煌丝毫没有动摇,只是看着凌姿涵,伸手爱惜的抚了抚她额角的碎发,瞧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中更是明白,只有冷笑。

    做主,怎么做主?

    是当面把凌姿涵打横抱走,还是压着她狠狠吻上一通?

    轩辕煌瞥了眼又叫又闹的女人,神色漠然:“你是谁。凭你也配在本王面前说话?出言不逊,指责准王妃,这罪名,怕是你担当不起吧!”

    “王爷,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阮小姐,大将军王的掌上明珠,阮明烟。您,怎么能不认识呢?”微微挑眉,凌姿涵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笑意,话中却带着三分不为人知的酸意。

    “你这是承认自己闯祸了?”

    “我是个会闯祸的人吗?”凌姿涵反问了一句,笑容却越发温柔,温柔的让人心底发怵。转眼往阮明烟面上瞧了眼,凌姿涵淡淡道:“我不过是在帮大将军王教育女儿,今日她遇见的是我,若是那些话被有心人,传到了皇上耳中,可就不是几耳光那么简单了。”

    “贱凌姿涵你不要欺人太甚!”当着心爱之人的面要被揭短,阮明烟自然不依,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拿出从父亲身上学到的霸气,震慑凌姿涵。却不知,她的霸气带着几分娇蛮,比夏夏的还不如,对连邪王都敢顶这来的凌姿涵,又怎么会有用?

    “阮小姐,在做的都是有眼睛耳朵的人,不是瞎子聋子。你说我住在王府中,无名无分,连妾都不如,可曾想过,这圣旨是万岁爷下的,你质疑我,就是在质疑万岁爷,就是藐视圣谕!你我同为一品朝臣嫡女,我的娘亲还是国夫人,位列众命妇之上。你对我出言不逊恶意羞辱,我让婢女打两巴掌,是对你最轻的教训,而你不知悔改还拿花瓶砸我,用茶水泼我,但因没伤到我,我都没与你再计较。若你不服,大可将这件事闹到皇后那儿,看看皇后娘娘是帮亲还是帮祖宗礼法。至于你说我对兄嫂不敬,简直可笑之极。你大可问问在坐众位夫人,我是对那位兄嫂不敬了?茶水是你泼到太子妃身上的,只要不是瞎子,可都看得到呐!”

    摇了摇头,凌姿涵朝阮明烟递去意味深长的一笑,一番淡淡的话,却字字扣着一个“理”字,让阮明烟无法反驳,让众人也无法打圆场,即使是皇后的人,在此时此刻也不敢说什么。

    而眼下护短护道狭隘地步的轩辕煌,却因这席话,将凌姿涵的手抓的更紧,眼底泛着森然,宛如地狱中的魔魅,声音醇厚却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块。

    “卿卿宅心仁厚,本王可没那么大度。母妃,这件事就劳烦你对皇后娘娘说一声,严修远,等下出宫,你去一趟将军王府,告诉阮将军,就说既然令千金如此爱舞弄拳脚,不如送到军营里历练历练,将来指不定还能继承将军王的衣钵。”

    院中寂静无声,轩辕煌的声音虽低,却清楚的传出众人耳中。

    谁人不知,九王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几个月前,有个仗着女儿刚获圣恩的四品官,当着九王爷的面上奏参了他一本,还蓄意诋毁。结果,第二天那人的脑袋就被挂在了城楼上,理由“通敌卖国”。

    只一下子,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而且名声全毁了。

    不过,相比痛快的死,让个从来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去军营里也太狠了点吧!

    “卿卿,父皇让本王带你去见他,走吧!”转眼的温柔,落入众人眼中,又是一阵心悸。什么时候,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邪王,也会有一点温柔的神色?

    轩辕煌又对皇贵妃拱手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牵着凌姿涵的手,朝门外去。

    凌姿涵玩的也挺高兴了,唇角微微勾着,倒也乖巧的供着轩辕煌扬长而去。回首之际,那纯粹邪恶的目光扫向两眼睛都快凸出来掉地上的阮明烟,妩媚一笑,却充满了冷傲气势。

    那目光不是挑衅,而是对手下败将的垂怜。

    可阮明烟不懂,只觉得这是极大的羞辱,比被打耳光还要耻辱。

    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了,阮明烟快步跑上前,追上他们,“王爷,王爷”

    伸手,她要去拽轩辕煌的衣角,却被严修远给挡了开。

    她怒瞪着严修远,本想大骂狗奴才,却因轩辕煌回首而顿住了。

    那冰冷的眼光仿佛啐了剧毒,射向她,又好似穿过她,忽视却又无所不在的将她包围,让她恐惧,惧怕的甚至连眼帘都不敢再抬起。

    “怎么?难道阮小姐还想去本王的军营。”少顿,轩辕煌轻轻摸了下腿,凛冽森然的眸光宛若寒冰池,丝毫无波,可下一句话,却仿佛冰河决堤,暴雪过境,邪肆而又阴冷。“本王军营无需女子,只有军妓!”

    阮明烟跌坐在地,妓,还是军妓。在他眼中,她就是这样不堪吗?

    夏风拂过,院中宫眷命妇远远看着倒下的阮明烟,心底深处萌发了各种情愫,却都带着一抹,抹不去的寒意。唯皇贵妃与静妃看着远处,神色如常,不知各自在打算着什么

    照雪宫外,清荷幽幽,暗暗芳香在空气间涌动着。轩辕煌坐在轮椅上,牵着凌姿涵的手,在平坦的青石板上缓缓行着。无声的温情,即便是偶尔对视,都仿佛在交换彼此的心声。

    严修远故作不知,仿佛自封五感,只是推着轩辕煌。

    流云同样沉默着,跟着凌姿涵,缓缓地走着。

    不只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昔日富丽堂皇的椒房殿,现下却门庭冷清,寥落的很。

    “停一下。”凌姿涵突然出声,叫住了推着轮椅的严修远,伸手接过轮椅上的扶手,“我来吧!”

    “卿卿”轩辕煌明白她的心意,抬头看了眼那虚掩的朱漆大门,无声的叹了口气,“走吧,不能让父皇就等。”

    凌姿涵没有往前走,而是有些费力的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朝那朱漆大门行去。

    “我想进去看看,陪陪我吗。”凌姿涵撒娇的说着。

    其实,应该是她陪着他。

    轩辕煌看了看她,微微握紧的拳头松了开来,算是默许了。

    在严修远的帮助下,他们把轮椅弄上了白玉阶,搬过了椒房殿的门槛,进宫门中。

    朱漆大门阻隔了内外两片天地,椒房殿应该是常常有人打扫的,就连院中花圃都修剪的极为干净整齐。两边,碧青色的高树错落林立,叠下浓荫。凌姿涵推着轮椅站在树荫下,看着那巍峨却清冷的宫殿,她缓缓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此处曾经的繁华景致。

    “卿卿,这是我母后曾经住过的地方。”轩辕煌的声音换回了凌姿涵的神智。他伸手握住凌姿涵的手,轻轻抚了下。

    “这是你成长的地方,我想看看。逸,你多少年没来过了,还能记得吗?给我介绍下吧!”在门外时,凌姿涵就是因为感觉到他眼中隐隐泛着的忧郁。

    而她眼中的轩辕煌,似乎从来都是那样的恣意邪魅,甚至有时候有些邪佞妄为,而那种忧郁,她还从未见到过。但也正是如此,她的心理突然有种被揪住的错觉,神差鬼使的进入想走入这承载着一代红颜,难以割舍的爱恋的地方。

    她想,陪轩辕煌故地重游,更想,看一看他童年成长的地方。

    “有些年了吧。”轩辕煌看着他身侧的那棵树,上头依稀还有道划痕,那是他母后为他量身高时留下的。微微闭了下眼睛,他将母后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赶出去,不容许任何事务动摇他刚强的心。然后,他指了下远方道:“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好啊!”凌姿涵干脆的答应着,推着车沿着林荫道走着。

    似乎是因为红颜凋落的关系,这满园的花,也都没有开放,看看这空荡无人的院子,凌姿涵又想起刚才照雪宫的热闹,不禁冷笑。

    走了许久,他们先去了椒房殿的偏殿。

    推开房门,里头一片尘土。

    看的出,这里就算是有人打扫,却也不能像有人住着那样,日日清洁了。

    阳光透过灰蒙蒙的窗棂照入其中,凌姿涵看着四周的布置,感觉到了什么,就推着轮椅朝里走。她四下打量着房间的格局,布置,还有床榻上没来及收掉的小衣服,微微翘起一抹娇俏的笑:“这是你住过的地方吧!”

    “嗯,我在这里住了十年。”

    “十年喂,轩辕煌,你可比我幸福多了,你的童年,都有母后陪伴。”笑着,凌姿涵说了句并不算安慰的安慰。她将轮椅推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床榻,走到一面墙前,伸手抹了抹,笑说:“别说,这椒房殿还真是名不虚传。这墙正是椒花的花粉花瓣碾碎了调制后涂抹的。到现在,似乎还有阵阵暖意的花香呢!”

    轩辕煌微微挑了下眉梢,低低的笑了声道:“傻丫头,十三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味道。”

    “不管过了多少年,‘椒房’的情意不变,是种美满的祝福,很暖很暖。”

    “椒房暖情?呵呵,现在怕是早变了。”轩辕煌略带讥诮的说了句,转眼看向凌姿涵,那邪魅的眸光染上了几许柔波,喉结随着微微滚动,醇厚的声音足够让人感到郑重。旋即,他一字一顿的说:“卿卿,等我们大婚的时候,我也给你布置一间椒房如何?”

    是美满的祝福吗?

    那他想要和她天长地久的美满下去。

第88章明珠之谜接近真相() 
微风摇动窗帘。

    窸窣的衣物摩挲声夹在风中,极为细微。

    屋中几人均是一怔,同时朝门外看去,只见一名体态丰腴的老妪,扶着门框,站在门槛外头,眯着眼睛小心的瞧着里头四人。在他们回头之时,她的眼中泛起一层泪花,眼底暗藏激动,似乎还有些憧憬。

    “明珠。”她用一种奇怪的发音,低低的唤着。然后突然转身,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门槛外头,朝天叩首,念着奇奇怪怪的话,似乎是外族的语言。

    明珠?

    她口中的明珠是那个明珠吗?

    凌姿涵心中一震,看向那白发苍苍的老妪,目光更显深邃古怪。少顷

    凌姿涵挣脱轩辕煌的手,步向那名还在叩拜的老妪,出声打破此刻诡异的沉寂。

    “老嬷嬷,您是在叫谁?”

    “明珠,明珠”老妪叩拜九次,这才转身看向凌姿涵,目光有些游离的从凌姿涵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凝聚在她的脸上,浑浊的眸珠不住颤抖。她用有些污脏的手绢掩着口,却又试探的唤她,“明珠?”

    凌姿涵摇了摇头,“我不是明珠。”

    “我知道。”老妪嘶哑的嗓音中,终于出现了一句凌姿涵听得懂的话,只是那发音还有刚才的那股韵味,听起来有些别扭。

    “你是椒房殿的嬷嬷?”

    老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即朝轩辕煌看了一眼,深深吸了口气道:“老奴认识你们,你是九皇子,这位小姐是明珠之后。”

    顿了下,她似乎辨认的扫了眼严修远和流云,目光落在流云身上时几不可察的闪了下,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在那儿点了点头,微微躬身道:“老奴曾是掖庭的罪婢,后被皇后娘娘所救,除了罪籍。”

    凌姿涵对她的身世并不感兴趣,直接问道:“你刚才为何叫着明珠,叩拜苍天?”

    听过拜月的,拜太阳的,还没见过大白天拜鬼的。

    “小姐有所不知,老奴所说的明珠,并非明珠。而是西楚古语,公主的意思!”

    西楚?!

    听着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凌姿涵怔了下,转脸朝轩辕煌看去。

    这西楚在二十多年前就灭亡了,据记载,当时西楚发生政变,新帝不服西朝独大一方,故而率领精锐将士,设计害死西朝猛将,并踏过西楚与西朝交界处的十二座城池,扩大势力,甚至乘胜追击,力图占领西朝半壁江山。可惜,新帝不及宸帝及贤王智勇,在宸帝率兵亲征不久,就节节落败。乘胜追击,宸帝斩杀西楚新帝,祭将士之灵,灭西楚,为他一世英明又添一笔浓墨。

    “小姐,王爷,请让无关人士离开,老奴有话要说。”剩下的辛秘,她无法在严修远和流云面前说起,故而起身走入房中,朝轩辕煌又是一拜。“老奴苦等十三载,终于有机会单独见一见王爷,还能见到明珠遗孤,是老奴的福气。”

    “修远,你们出去守着。”看着凌姿涵眼中浓厚的求知欲,轩辕煌出声让他离开,并伸手握住凌姿涵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安慰着她。

    严修远带着流云离开后,贴心的把房门关上。脑海中涌现的记忆,却仿佛刻印出了屋中老嬷嬷原先的容貌。似乎多年前,轩辕煌随宸帝来这宫中凭吊故皇后时,他见过这个嬷嬷,那时她偷偷摸摸的躲在远处看着,好像就在等着一个能说话的机会。

    偏殿中,凌姿涵站在轩辕煌身侧,两人的目光均落在地上那名老妪身上,许久,轩辕煌沉声道:“给本王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记忆中,他并不太记得椒房殿有这样一个守门人,至少母后再世时是没有的。

    “老奴不敢期满,若王爷不信,老奴说一件事,王爷必然就相信了。”老妪深深吐纳,抬起头道:“王爷大腿内侧,距腿丫三公分处,有一抹暗红色的胎记。”少顿,她有转向凌姿涵,“小姐身上也有一个桃花状的胎记,在背后,左肩胛下三公分。”

    轩辕煌挑了挑眉,转眼看向凌姿涵。

    她有这个胎记吗?等回去把她剥了反过来看看。

    凌姿涵伸手摸了下左肩,看向老妪的眸光渐转深邃。

    “你怎么会知道!”

    虽说她不知道轩辕煌腿上有没有那个胎记,但她身上,是真的有。按理说,这些私密的事情,除了最亲密的人,就只有稳婆和替他们洗过澡的人会知道。而她刚出生就被送走了,那个稳婆也被杀了,见过她的只有天山那些人。这老嬷嬷她连见的可能都没有,就更别说洗澡了!

    “故皇后亲口所言,皇后临终前些时日,曾与老奴说过些事情。让老奴等明珠之女回京后,若此女能与九皇子走到一起,则待机缘巧合之时,告知二位实情。若没有这样的机缘,就是天命,老奴也就只有把秘密带到坟堆里了。”

    又是天命?

    凌姿涵心中疑惑重重,抓着轩辕煌的手缓缓握紧。她从旁边抓了个凳子过来,用轩辕煌递来的帕子拂去上头的灰尘,就坐了下来,并让跪在地上的老妪也起来。

    “坐下说吧,我想这可能是个很长的故事。”

    “多谢小姐王爷宽厚。”老妪感激的看了两人一眼,坐下后,她用那沙哑的声音开始讲述她所知道的事情始末。

    她的声音浸透这沧桑,仿佛时间的轮轴,吱呀吱呀的作响,却仿佛带着两人,从那段故事里一点一点的走过。

    “二十多年前,西楚灭亡,老奴原是西楚宫中的宫人,后被带回西朝。老奴运气好,照顾了一位受伤的贵人,又因年岁大了,就没有被充入军营、教坊或贱卖,而是充入掖庭为奴。但掖庭的生活,人人皆知,即使贵人打点,让老奴有幸成了一个小头目,却依旧要没日没夜的操劳。直到一次巧合,老奴被管事太监当众亵玩,却遇见了刚入宫不久的皇后娘娘。于是就被皇后娘娘救下了,消去奴级,充入后宫为宫奴,生活也比在掖庭里好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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