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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扭蛋同人)潜行吧,姐姐大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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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意大利的航班就在今天,一点让他多挣扎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纲吉转身欲离开,脚步沉得仿佛踏进了泥潭,可弥的速度更快,她快步越过纲吉关住了大门,挡在门前看着纲吉“你还没回答我。”
    又是静默。
    弥看着纲吉,表情颓败。
    “你说你喜欢我。”
    “你说你爱我。”
    “你说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说等我老了你也爱我。”
    “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弥语毕,半晌,笑了一声,像要哭出来一样“都是假的吗?”
    弥认认真真地看着纲吉的眼睛,对方不愿看她,视线放在别处,脸上的表情淡漠。弥忽然相信了这个人已决意抛弃她,他连回答都不肯,也不看她一眼。可是昨天之前,她只要一难过,甚至故意做出难过的样子,他都会轻声软语地哄她,表情温柔又心疼。
    是啊,昨天以前……
    “……我要走了。”良久,纲吉这么轻声说,他像只是单纯告诉弥要走了,又像在回复弥轻柔的质问。
    ‘你还爱我吗?’
    ‘我要走了。’
    好似没关联,却偏偏冷漠得足以回复弥任何问题。
    弥扯出一抹笑来,尽管对方并不看她,然后慢慢从门口走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还重要吗?她被如此干净利落地一刀划开了他的人生,互相纠缠着的人生忽然就朝着两个方向而去,来的如此突兀,打得人措手不及。
    弥重新回到沙发上,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她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关上。弥慢慢闭上眼睛,房间里死寂空洞,她的心也同样如此。弥的意识有些恍惚,她忍不住猜想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刚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等她睁开眼睛,她就从床上醒过来,纲吉还在她身边,她回身就能转进他怀里,被她蹭醒的纲吉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边吻她的脸一边叫她别闹。
    弥睁开眼睛,眼神晦暗不明,她忽然看到她放置在沙发边的织物,才完成了一小截的围巾。
    弥认真的做某件事时从来不愿意将就,只要织歪就会拆掉重新织。加上学习的时间,两天也就织出了那么一小截。连半成品都说不上的深蓝色织物摆在那里,被室内晦暗的光线浸染成黑色,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眼泪就这么涌出来,顺着脸颊而下,滴落在弥的衣服上,浸出一点较深的斑点。
    想大声哭泣,想歇斯底里,可是……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八十三章

饥饿感把弥从昏沉的睡梦中唤醒,她蜷在沙发上恍惚地看着雪白的墙壁,迟钝地撑着沙发缓缓坐起来。身体关节因为蜷缩沉睡的姿势而有些僵滞,她从沙发上滑下来,按着胃部蹲到地上。
    眼睛还很不舒服,大概是有些肿了。彻夜未眠后即使补了一天的觉也只是让身体更加酸痛罢了。
    天色似乎已经到了傍晚,整整一天没吃东西的弥感觉到胃酸在腐蚀她的胃部,轻微的抽痛感让她觉得很难受。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心蔓延而上,有点冷,却意外地让她恢复了些理智。
    弥走进厨房觅食,找到了冰箱里的剩菜。她太饿,来不及慢慢热菜,就着被冻得冰冷的冷菜吃下去了,奇怪的是那么冰冷的东西,落到胃里去了之外却同样能抚平她的饥饿。
    弥想一定是因为她太饿了,所以才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所以只要需要都能接受。
    她的感情也是如此。
    厨房里有些冷,还有些暗,冰箱里的灯光洒出来,带着寒气照亮了弥的脸。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弥忽然觉得太冷太寂静,她何苦让自己这么难过,于是连忙去按亮了厨房里的灯。
    吊顶灯的光芒是白色的,照在干净的瓷砖上反射出白光来。眼前忽然被光明充斥的感觉让弥好了许多,她终于有了点笑容,跑去打开了客厅和卧室的灯,干净雅致的两居室笼罩在明亮的光线下,可好像还少了些什么,于是弥又跑去打开了电视机,打开了空调。
    房间里慢慢变得干燥而温暖,体育频道热闹的声音充斥着,弥慢慢穿上了自己的拖鞋,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她笑着走进厨房,洗米,煮饭,炒菜,做着平时该做的事。围裙上的小熊还在笑着,十分甜蜜。
    饭菜的香味逐渐传达出来,弥将最后煲好的汤小心的端上饭桌,才又急忙跑回厨房拿碗筷。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一场决赛,不知是哪方的球进了,一时间欢呼声和喝彩声都猛地响起来,配合着主持人激昂的讲解十分热闹。弥将碗筷端上桌,分开摆好,然后添饭。热气氤氲间满是饭菜扑鼻的香味,弥端起自己的碗,微笑着道“我开动了。”
    她笑着朝自己对面的座位看去,却见对面已摆好碗筷的座位,空无一人。
    电视机里的喝彩声还在持续,弥的笑容却顿了下来,她慢慢放下手里的碗筷,沉默地坐在那里。
    弥以为没关系的,她觉得没关系的,谁离开了谁不能活。她催促自己去想些别的,催促自己去做该做的事,以为用其他事情把自己填满,就能回到平常。可她忘记了她的平常却和另一个人紧紧系在一起,那个空落落的位子像是在嘲讽,轻而易举就打破了她的佯装平静,粉饰太平。
    弥的生活忽然就被挖空了一大块,无法填满。
    坐了许久,弥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朝阳台走去。
    风很大,连绵不断的涌来,带起弥的长发往客厅里涌去。暖气从身后打开的落地窗内蔓延出来,像缓慢生长的蔷薇枝蔓,默不作声地伸展,最后却仍零落在利刃般的夜风中。
    弥眺望着远处的夜色,眺望星火连绵的夜景,眺望深蓝色的天幕。她恍惚地转过身去,看着充斥着电视机热闹欢呼声的客厅,明明耳边喧闹无比,可眼睛传达给她的却只有寂寞。
    空无一人的房间,被明亮的光线照耀着却仍空无一人的房间。
    弥觉得自己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和纲吉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公寓。这里没有他,却到处都有他。桌面上的情侣杯,房间里还挂着的衣服,玄关的男式拖鞋,洗手间里摆在一起的两根牙刷,饭桌旁那个空空的座位,还有她空出一半的床。
    空气里有他的味道,视线里有他的影子,到处都是他存在的痕迹。
    弥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和不可救药,来不及哭泣,快步甩开脚上的拖鞋冲到门边,鞋都没穿好就冲出了房门。
    她也要离开这里。
    手按下电梯的按键,未梳理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到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一节节有条不絮的攀升,弥紧盯着那不断变化的数字,忍不住伸手连连急按电梯键,仿佛这样做电梯就能跑得快点,一下子朝她敞开狭窄的空间。
    电梯终于不紧不慢的打开,弥下到一楼,然后快步跑离了小区。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狭窄的一方天地装的人太少,以至于全部失去后连世界都变得空白。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懦弱,不能沉溺,不能停留,她不想放纵自己在回忆里挣扎不出。
    东京的夜晚依旧热闹喧嚣,弥忽然想到自己来的第一天,也是一个和现在一样的夜晚,拖着自己的行李等在冷风簌簌的街口,直到纲吉朝她跑来。那时候他们还很好,即使相恋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足以横亘在彼此之间的矛盾。
    关于爱情的花从心里盛放着,长久不败的绚烂美丽,可忽然就开到荼蘼。
    弥站在繁华的街道,顺着人流游走,她看到橱窗上映出自己的影子,长发的女孩打扮得干净清爽,眼神却茫然得不像话,像是找不到目的地。路边的小店传出章鱼烧的香味,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忘了带手机和钱。
    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弥坐在那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偶有人将视线移到她脸上,惊艳或平淡地又移开。
    弥早已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去猜测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依纲吉优柔寡断的性格怎么会如此决绝。可惜可能性太多,弥无从得知,也就放弃了猜测。
    弥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其间有人试图和她搭讪,有人抱着孩子坐在她身边休息,但更多人只是淡漠的路过。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像到了另一种人群出没的时候,打扮夸张眼神肆意的人们开始在街面来来往往。
    弥站起身来,觉得自己该回去了,她已经结业,不必留在东京。她要回并盛,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了姐姐大人们的香取宅,重新自己的生活。
    “咻——”一声短促的口哨让弥抬眸望过去,目之所及的是几名表情轻浮的男性,带头的男人脸上还带着过于轻佻的笑容“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啊?”
    弥毫不停留地绕过那些人准备离开,却被抓住了手腕。
    弥并不强,却也没到这种程度的混混都应付不了的程度,只是她刚转过头,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一拳揍上了那个男人的脸。弥看着那个混混被打得踉跄几步,平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穿着连帽衫和长裤,拳脚利落的就打跑了那些人,在看到那个青年的一刻,弥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失落。
    “还不回去?”那个人问弥。
    “你怎么会在这里?”弥轻声问。
    “啊……这个啊。”后桌君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其实是我付钱让那些人来调戏你,然后我再来英雄救美刷刷存在感,好久不出现的话人设再讨喜存在感也会消失不见的。”
    弥被逗得轻笑了一声,只是嘴角又很快抿直。
    “刚刚谢谢,我要回去了。”弥放轻了声音,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冷硬,然后转身往回走。夜风带着凉意刮过皮肤,转身时带了些眩晕感,弥停了脚步揉了揉太阳穴,却感觉到难言的窒闷感笼罩不去,她微微骤起眉头,忽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
    再醒来是在一片消毒水气味中,弥睁开眼睛就看见后桌君坐在旁边。
    “醒了?”她听见后桌君问她。
    弥从病床上起身,隐约看见拉着窗帘的窗户外还是夜色,便舔了舔干涩的唇“我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可能有点低血糖,麻烦你了。”
    “是低血糖,还有……”后桌君背脊挺得笔直地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弥的眼睛“你怀孕了。”
    弥一愣,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后桌君。
    “刚一个月。”后桌君慢吞吞的补充完。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后桌君看着弥愣怔地下意识捂住她的小腹的模样,又继续说“不叫他来吗?”
    ‘他’是谁,两个人都很清楚。
    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干涩无力地发出声音来“我们分手了。”
    “……”后桌君的神情顿了顿,移开视线,不由放低声音“那孩子你还要吗?”
    弥沉默良久,随后低着头笑了一声“我答应过了……”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嗓音晦涩暗哑“不会打掉我们的孩子。”
    弥发出声音来,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第八十四章

弥早上的时候回的公寓,后桌君默不作声地一路陪她走回来,距离维持在两步以外。他买了清淡的早餐,可惜弥的胃口不好,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了,一路静默无声的回了公寓。
    后桌君等在门口,而弥则换鞋进了屋,她的目光扫过餐桌上早已冷透的饭菜,走进卧室开始给自己收拾行李。
    来的时候是一个拉杆箱,回去的时候同样是如此,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都不想带上。
    弥从手指上取下银白婚戒,放在书桌的桌面,阳光照耀着反射出一圈银光。弥凝视许久,苦笑一声,还是把婚戒拿了回来,紧握在手心。
    昨晚醒来后,在医院又做了一次细致的检查。她的身体底子还好,所以还没成型的宝宝也很健康,如果不是她昨天一天没进食,也不至于晕倒。
    弥收捡好自己的东西,又将公寓里的物件归置好,才拉着拉杆箱出门。
    “打算坐大巴,还是坐地铁再转车?”后桌君按下电梯的按键,朝弥问。
    “大巴,地铁太麻烦了。”弥回答,将薄外套的拉链拉起来,堪堪遮过小腹。
    后桌君转过头不再说话,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空间撕裂的感应对他而言十分敏感,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或许未来已经清楚明了的写在纲吉面前,或许也是纲吉的超直感再次作用,但后桌君觉得纲吉这次是对的。
    比起他自己的感受,他更在乎的是弥的安危,在爱情中他把对方放得比自己重要,这很好。
    弥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振动起来,弥掏出手机一看,却见短信箱里并未收到什么短信。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她左前方的后桌君,对空屏幕输入一串数字后,一个隐藏邮箱浮现出来。
    这支款式老旧的手机,是阿寺改动过之后给她的,弥才会一直不舍得换掉。
    还未来得及匆匆扫完信息内容,弥的眼睛在看到某个字眼时突兀睁大,她下意识地锁上屏幕,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
    大概谁都不知道弥有多可怕的耐心,她会在决定报复后不着痕迹地着手收集当年的资料。即使复仇的焰火在内心高举,她也能微笑着不动声色地重复自己珍惜的平淡日常。她喜欢拿着手机看新闻,发短信的手速也很快,为人所知的大概也就仅止于此。
    谁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
    离开小区,靠近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弥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去乘车就好。”
    “我送你去。”后桌君平淡地说着,眼睛里透着毫不动摇的固执。
    弥拢了拢耳边的发,想要勉强地露出一个笑来,最后却还是拉直了唇线“我不回并盛了。”她轻声说着。
    “那你要去哪里?”后桌君问道。
    弥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流露出对这个话题的轻微抗拒来,若是其他人,大概就已经知道不该再继续询问,可后桌君还是执拗地看着弥,重复“你要去哪里?”
    “……旅游。”可以避而不谈的,可以转身离开的,可面对总是帮她的后桌君,弥总觉得自己少了些底气,还是扯出了一句借口来。
    “你想带着孩子游去哪里?”后桌君紧接着追问。
    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言地注视着后桌君。半晌,才回答“九州岛。”
    “好地方。”后桌君面无表情接着弥的话说“那地方的治安简直好的不得了,我简直不敢想你一个孕妇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太夸张了。”弥摇摇头,想到即将要去做的事,又莫名觉得后桌君的话不无道理“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去一趟才行。”
    “从小到大除了这次上东大外你没有出过并盛吧?”后桌君看着弥的脸,平铺直叙地问“之前还说要回并盛,却突然又说去九州岛,你有想过你现在是一个孕妇吗?”
    弥抿直了唇线,语气略微生硬“你管太多了。”
    “除了我就没人管你了。”后桌君回答得十分迅速,他静默了一会,注视着弥的眼睛“到底有多重要的事,让你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公交车已经缓缓的驶进站台,弥避开后桌君走到路边,却被反抓住手腕。弥挣开后桌君的手“有人在等我,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在等我,我不确定我去晚了,她还在不在……”她急促地低声说着,似乎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几个呼吸后,她不再看后桌君,走上了公交车。
    十五岁那年,弥曾去过一次天使之家,她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自己出来的那个孤儿院一次,所以那次和平常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她曾问过院长妈妈,从哪里捡到了她。
    院长妈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然后告诉她,是在孤儿院门口,发现了3岁的她。
    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了,如果没有那个桃巨会成员说出的线索,她即使翻遍那个时候的报纸也无法确定。可最终她还是找到了一份报道,仔仔细细的剪了下来,夹在了书页里。
    从中国移民来的安姓一家四口,住所在傍晚时发生了火灾,房屋里只发现了保姆和女主人被烧焦的尸体,女主人体内有枪弹痕迹,男主人的尸体则缺少了头部,两个3岁的双胞胎女儿失踪,疑为黑帮复仇。
    弥已经忘记了自己看到这则报道时的心情了。
    再后来,弥有了一个名为耀的新姐姐。她聪慧,博学,仿佛无所不能,她翻到了弥夹在世界通史里的新闻剪纸,然后微笑着告诫弥。
    谋定,而后动。
    很快就到了新干线,弥从站台下车,买票,走进站台。弥看着镜面上独自一人站着的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这里有一个孩子,很小,还没有成型,却与她血脉相连。
    血脉相连……真是个好词啊,听着就让人觉得安心。
    火车伴随着疾速前进的轰隆声到站,随后游刃有余地停在了站台前,数十台站台门同时打开,人群进进出出。弥走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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