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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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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信觉得自己不必太注意他们了,如果触发了底线,就可彼此杀戮,这算不到什么筹码上去,而且,位面死亡有风险,如果是突然之间死亡,一时间没有位面转移仪的保护,那就会暴露在这个空间中,时间越长,同化越长,多了谁也受不了,相必他们也不会故意找死触犯彼此的底线。
  只要不触底线,自己放宽了,就等于日后在他们位面上必须放宽的条款。
  见他这态度,艾贝尔倒有些意外,笑了笑,说着:“大人如此行事,我们倒方便了许多,这样吧,我是跟着你了,队里由他们去?”
  “可以,你既然要跟着我,那就快点准备吧!”方信说着。
  二人就到了房间中,这时,房间已经准备了许多东西,艾贝尔跟着进来,只见大炕上,放着黄金、白银、银器、丝绸、衣服等物,这时,已经有仆人进来,分类打包着,然后运到外面准备好的马车上。
  “想来,当知县,一转,就是一年半了,也不过如此啊!”方信不胜感慨地说着。
  最后,官员和仆人见了礼,又迎着了钦差,跟着高公公的禁卫有二人,实际上,还有八人在外面等候,因此两队就合在一起。
  方信上了马车,艾贝尔也跟着,而这时,吴杰等人,也领了牛皮甲和长刀回来了,五匹驿马却是正好,上了马,缓缓地向着城外而去。
  按照官场规矩,这种情况,是要送到城外那个五里驿站的,到了五里之外,方信见得阳光灿烂,十月天凉,万木落叶,一片枯黄,当下哈哈一笑,喝了一杯,拱手作礼,就上了马车,然后车队就向着远处奔驰而去。
  一刻之后,车队就消失在视野之内,这时,宋文晨躬身说着:“知县大人,我们是不是回去了?”
  “恩,回去吧!”郑永泽点了点头,他此时,一身七品知县官服,扫看四周,所有官员都围绕着他,不由也哈哈一笑,眯着眼睛,说着。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第101章 … 有剑可买
  十月沿途而上,到十一月中,果然没有多少事情发生。
  沿途,方信不能算是奉承,也算是照顾得宜,有所不便,都出钱来买,就算是禁卫,也得了一些好处。
  而且,随着气数一日日地恢复,而方信此时,既然不为知县,那自然就不肯摆这官威,淡然从容,仅余了读书人的气度,而且身体内都是圣力和灵气,再无半点杂质,丰神俊朗,可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远望凝重如山,近看翩然出尘。
  因此无论是高公公,还是禁卫,越是相处,越是佩服,这人可是榜眼公,而且年仅十九,就当了子爵,并且当上了正六品,虽然由于宗室贵族巨室,这升迁还不算是空前绝后,但是在人臣中,已经是难得了。
  分别之时,方信又请了酒席,又奉上一些银两,没有上次那样多,也表示了心意,于是两队就自告别。
  这时,行程已到中原腹地,此处是唐江府。
  唐江府,一度是当年与大楚争夺天下,立国十一年的燕国的国都,现在是东宁省的首府,其实,到了这里,已经到了汉族密集区了。
  城西有三座门,从小德门入城,就见得城中湖泊,这里沿湖的住宅不多,但每一座都是亭阁台树,深而美丽,当是城中官员之住,等闲富人还没有资格。
  湖泊足有三里长,宽半里,水道直通向了襄平郡王府,那里一片是禁地,严禁闲杂人等接近,犯禁者送官究治。
  襄平郡王府刘翔,是开国元勋之一,这府邸,占地五百亩,可所谓深深王府,在城外,又有五万亩爵田,有三营府兵。
  刘翔善战,建大功,得封郡王,世袭不替,又知进退,得善终,为人所羡。
  郡王是正一品,开国更是高上一等,见了,连宰相也要拱手作礼,已经传了四代了,方信如果是六品官,求见都未必见得王爷,但是以爵位来求见,却是可以,不过,这并无意义,说不定还惹得一些麻烦。
  进了城,方信也不穿着官衣,就带着诸人在街道上,见得街道分布如蛛网,人声嘈杂,行人摩肩接踵。
  到了湖边,就见到一楼,楼前一碑,高有一丈,碑座是三级,大青石精工雕成,上面正是太祖褒于襄平郡王的圣旨,这谁都可以观看。
  信步而行,不久天色就转暗,已经靠近了黄昏,这时,刮过来的风,已经带着寒意,一行人信步而行,就见得街道上,灯光开始亮起。
  “主上?”
  “就叫我公子好了,不必摆现。”方信说着,主上,是有爵位者才可得府兵如此称呼,说起来就太招摇了:“我们找家好一点客店就是了。”
  唐江府要找家好客店,当然很容易,没有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一家。
  见其气度和侍从,经常见人的伙计就知道不凡,当下,由伙计引到一个院子中,这院子有一主房,又有厢房,进了主房,就见房间中,自有床帐,已经不是北方或者西南的火坑了,房间上有一桌一几,两具墩子,几上有暖炉,炉上调了一只茶壶。
  茶盘之内,是与茶壶同质的四只茶杯。
  向南开着,是两座长窗,外层雕花窗格,内层是窗帘,帘内可看到外界的景物。
  而且,暖炉也在烧着,使房间内顿时温暖如春。
  这主房内,还有小隔间,这是给贴身的侍女住的,想得非常方便。
  方信非常满意,问了问,如果租得整个院子,却是一两银子一夜,当下说着:“就这院吧,你给我的马匹上好饲料,也给我的随从安排一下。”
  “公子放心,本店一定会安排得好好,公子,还请洗脚。”伙计打来热水,方信泡了脚,就觉得舒服了许多。
  艾贝尔也跟了上来,她现在,对外,已经说是方信的侍女,旅途劳累,晚上也不必多点什么菜,稍点了四菜一汤,送到了房间中,四处无人,方信就和她一起吃了,然后方信就说着:“你留下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好的!”艾贝尔打了个哈欠,就自动跑去睡觉了。
  方信带了十两银子和一两碎银,以及一张五十两的交子,就出了门,这时,虽然夜幕,但是街道却还是人来人往,各店都上了油灯,有钱的甚至上了灯笼。
  按照城中制度,这要到了戌末之后(晚上九点),才是宵禁,那时,除了官员和公差,谁出来,就要抓去打板子。
  夜中景色也是别致,人家依水而居,鳞次栉比,街道两边,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摆满各种货物,夜中出来走走,光顾的人亦不少。
  现在自然还早,方信才走到了一桥上去,就见上面雕刻着“升凤桥”,上桥行走,看着下面流水,正想体会一下,耳朵就听见了卖剑声。
  方信听了“卖剑”二字,他便住了脚,向下一看,就只见一个道士,端坐在桥下一处台阶上,膝上有三口剑。
  剑气隐然上升,方信就是心中一动,就走了过去,再一看,就见得这道士虽然收敛,但是还是瞒不过玉如意,内在之气,真是渊深似海,不敢怠慢,将手一拱,说着:“道长的剑,可请让我一观?”
  道士把方信上下一看,眸露奇光,便说着:“这位相公,你要看贫道的剑?”方信说着:“正是,此处离我所地客店不远,就请道长走几步,何如?”
  道士想了想,就说:“也好,看你,也是有些缘分!”
  当下二人回到了房间,这时,吴杰等人迎接出来,这道士一扫,神色又是一动。
  到了房间中,点上了蜡烛,灯火通明。
  方信问着:“道长可忌荤腥?”
  这人说着:“当然不忌。”
  又命伙计再上得菜肴,整上了酒,方信稍点几下,陪着喝了,问着:“道长何号?而此三剑,又何名?可否一观?”
  道士笑了,拿出三剑:“贫道游于四方,号青木子,这剑,你就看罢!”
  方信接过三剑来,掣出剑鞘,就见一柄稍短,青气凝聚,上面有字,就是青华,第二剑,剑光朴素,卖相最差,但是玉如意看去,却隐隐有紫气,上前有字,就是潜渊,第三口剑,却是寒光如冰,上面有字,却是冰诛。
  方信一一看过,都觉得非常好,而玉如意,甚至也动上一动,知道都不是凡品,因此说着:“这三口剑,每口要银多少?”
  青木子只管着吃着:“每口要白银一千两,你只可买上一口。”
  方信顿时吃了一惊,说着:“白银一千两,也不贵,为何只能买一口?”
  青木子笑地说:“公子此言差矣,你买上一口,已经是福德,日后大富大贵,全在此剑之上,自然有一番事业。”
  方信听了,自然知道此言不虚,这三口剑,给他的感觉,竟然也有一些深不可测,当下说着:“只可选一口?”
  “正是,选谁,都是你的缘分,你能先选,已经是先机。”
  方信一皱眉,仔细打量过,三剑都有不凡之处,想了想,就取了“潜渊”,说着:“就买这口罢!”
  说着,就是一弹,顿时剑气一现,作剑吟。
  道士一怔,眸子中,一丝意外飘过,但是还是笑着:“那好,就卖你这口,你取钱来罢!”
  方信说着:“白银没有,奉上黄金百两!”
  说着,就吩咐吴杰拿出一个厚木盒,里面正是黄金百两,黄金百两,也是十斤重,此道士喝完酒,就随手拿起盒子,说着:“既然这样,贫道还有些正事,就不留了。”
  说完,又拿起三把剑,起身就走,方信连忙送出,却见这人又回过来说着:“公子,有此剑,正是大福缘,你日后就知。”
  方信点头,拱手而礼,就见得他出门而去,手摸剑柄,方信眸深如水。
  剑的冷芒,令他心寒,连这东西都出来了,真是有意,还是无意?
  “难道真是把我等看成棋子?与这方世界中下着?”方信自言自语地说着,片刻之后,他眼神转凝:“哼,哼,既然送给我,那我就拿了!”
  休息了二日,就自起程,再行半个多月,渐渐入得了南方,远远就见得了田野肥沃,园林四处,流水人家。
  这时,汉族密集区,已经不需要住驿站了,自己购买了马匹,每匹五十两,七匹三百五十两银子,这次路上,倒真正花费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一辆马车,五骑跟随,这种气派,自然人人所让,这日,经过一地时,突见一处园林,从外面估计而看,大有十亩。
  十二月上,里面花叶都已经凋零而尽,还可看出花卉树木安排的匠心,里面处处亭台楼阁,园林门口,有两个家丁,见方信这等样子,自然也不阻挡。
  园林之外园,游客都可观赏,里面就有一小亭,上写“迎贤亭”三字。
  这时,已经是在田泽县中,从属白羊府,但是离方信的家乡从江府,只有五十里,穿过,就到了家乡了,见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天色阴沉,又有雪下,就命人停了车,走上亭来。
  就见此亭甚大,放有一张桌子,八张椅子,这时,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走了过来,鞠躬地说着:“这位公子,是来游玩,或者用茶?”
  方信诧异地说着:“此处也可用茶吗?”
  “我家主人,设了外院,愿意招待来客,也可由旅客休息,如是疲惫饥渴,可上清茶,客人如用,小人立刻就取。”说着,少年就在亭子炉上,泡了一碗茶,捧到方信面前,叫了一声:“公子请吃茶。”
  方信看了看,发觉园子不远处,就是茶林,这等茶,虽然不算草茶,也不算是好茶,但是能有这心意,就已经了不起了,当下笑了,取来喝了口,就将碗放桌上。
  这少年又说着:“这位公子请休息,炉子可烤上点心干粮,只是,如是家中老爷出来赏雪,还请公子让之。”
  “恩,我明白。”方信见他虽是小厮,也有几分文墨,知道家主人不凡,答应了,于是六人一起入亭,吴兴取出了篮子。
  鲜肉包子、卤鸡,还有一些肉片,这是早晨买的,放到了炉边烤了,先奉给方信,方信就就吃了一条卤鸡腿,和几块肉片,再吃了二个点心,就足够了,下面自然是被艾贝尔吃,再余下,五个壮汉,一下子分了。
  说到这个,方信就想起在地球上的古典小说,特别是水浒传,里面动不动就“店家,切几斤熟牛肉,烫一壶热酒来”。
  其实,只要没有进入工业革命,华夏大地上,宰杀耕牛实是大罪。
  依据大楚律令:宰杀耕牛律——牛替人耕作,故备为农功之用也,如杀之,如何使牛耕耘田园,民以食为本,农以牛为力,故表明其旨,不可擅自宰杀,凡非经官府批准,宰杀耕牛,均加问罪,初犯者,受十棍,入狱一月,再犯者,受三十棍,贬为官奴一年,三犯者,流放千里充
  也就是说,只有官府查看了,认为这牛已经老了,不堪耕作,才允许宰杀,私下宰杀,就是大罪,地球上,中国编写的佛教功德书,里面就有杀一牛,堕落地狱受苦的说法,其实追究起来,还是有一些道理——在耕牛关系到农业的时候,杀牛就等于减产,就等于多上几分饥寒,这当然是罪过,而有了机械,这牛也不过是普通食物了,和猪是一样,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
  至于到了后世,那些居士和尚编写的走向极端的东西,什么捕鱼杀猪的人,都要堕落地狱,并且投生恶道,这全部是扯谈了,这样说来,动物是生命,植物是生命,水里还有无数细菌,人类就干脆不吃不喝,至于渔夫农夫,全部是年年收割杀死无数生命的罪人,个个罪孽无边,全部下地狱好了。
  人吃动植物,本是天经地义,释迦牟尼都吃肉喝奶,这是自然真理,只要一日人类没有能进化到吸取日月精华为生,这就是无功无过。
  至于看一眼女人,就要下地狱说法,那网络时代,半裸女人不计其数,按照法规,看上几眼,就要下地狱了,这样的话,世人都全部下地狱好了——劝化世人是好,但是如果走到了自然和社会的反面,说这些东西的人,只怕不但没有功德,反而有过。
  这些思考一转眼就过,方信也不多想,就在这时,那少年突然之间来了:“公子,家主人赏雪来了,还请公子速离。”
  方信因他早就照会过的,而且这本是主人的地盘,当下,就立起身来要走。
  这时,里面老者,已经带了二人过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仆人,见方信离去,却是一怔,这少年真是丰神俊朗,眉若刀裁,眸中黑幽,于是说着:“这位公子,不必离开,快上来一起说话。”
  方信过年就是二十了,但是他圣力在身,又将官气全部收敛,因此看上去如一个翩然少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方信也看了上去,见此人衣服丝绸,足下绫袜珠履,年在五十以上,不怒自威,这种气质,一看就知至少曾经掌权者。
  后面,却是二十多岁的书生,头上戴着束发银冠,外罩石青青衫,面如冠玉,显不是秀才,就是举人。
  后面跟着一个和尚,又带着一些挑着食盒者。
  方信稍稍欠身说着:“学生卤莽了,大人恕罪。”
  一行人,就又到亭子上,见礼坐下,少年献茶,又打开食盒,取上菜,温上酒。
  老者就说着:“公子贵处何方?”
  “学生李睿,是从江府人氏,这次就是回乡。”方信淡然说着。
  这老者顿时吃了一惊,问着:“可是从江府的榜眼公?”
  出一个榜眼,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全省都知道。
  方信说着:“蒙皇上恩典,侥幸得中而已!”
  老者顿时大吃了一惊,说着:“原来是李大人,老朽魏南竹,曾做太常寺少卿,因有病辞职,回乡已经五年,真是幸会,这是我小婿张琢,中了举人,他父亲就是白羊府知府。”
  太常寺少卿,正四品官,方信笑了,说着:“贵婿真是一表人才,风姿过人,又中举人,想必日后必可荣登帝都金榜之上。
  又重见了礼,让方信坐到第二个位置,社会等级就是如此。
  “榜眼公不是曾为固明县县令,怎么会今日回乡?”魏南竹问着。
  “蒙朝廷恩典,学生为翰林正六品侍读,只是年前负伤,因此得以回家修养。”方信淡然说着,既不夸耀,也不隐瞒,原来这等消息,还没有轰传天下。
  张琢也吃了一惊,上前行礼:“原来大人已经是翰林正六品侍读,真是幸遇,如有失礼,万望恕罪。”
  方信笑着:“张公子何必多礼?是我冒昧前来!”
  再寻来说几句,方信也就坦然说着,魏南竹听见方信竟然已经封了男爵,大惊失色,说着:“原来大人,已经是贵爵之身,老朽真是托大了,快快,到里面去,能招待大人,真是老朽之幸啊!”
  曾做太常寺少卿,也不过是官身,按照朝廷法度,五品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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