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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爱走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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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立恒作为观星洲摩天城项目的负责人,也出席了这次会议,这是分手以后季子柔跟他的第一次遇见。季子柔心里想过很多次他们邂逅的场景,因为清州城毕竟就这么大,两人的工作又不可避免会有交集,所以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某个场合邂逅。她想着见面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是像陌生人一样忽视对方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轻描淡写地打招呼,不管是哪一种场景,她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若无其事一定不能失态。可是等到真正见面的时候才发觉一切的设想都是枉然,尤其是当她发现乔立恒的目光像扫过无形的空气般扫过她的时候,心里骤然难过起来。
  她定定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乔立恒,三米开外的距离,这么近又那么远,乔立恒在记录本上写写划划,偶尔抬起头看看发言的人或者漫无目的望向窗外,总之就是不愿意看季子柔这边一眼。
  会议进行到中间,乔立恒仿佛情绪有点浮躁,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包烟一盒火柴,向外边的走廊走去。
  认识乔立恒也有半年多了,季子柔从来没见过乔立恒抽烟,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出了会议室。
  乔立恒站在走廊的尽头,面向窗外而立,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蓝色的烟圈在空气中荡漾开去。从逆光的背影上看,乔立恒的身形似乎清减了些许。
  走廊里极是安静的,季子柔的高跟鞋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乔立恒并未被这噪音打扰,一直不曾回头。季子柔站在他身后,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就那样静默着站在原地,世界像静止了一般,她甚至隐约听到了自己扑通的心跳。
  思索了半天,开口说出的话还是那么俗气:“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是我没给你机会,还是你自己一直都在撒谎?”乔立恒冷冷反问,并未转过身来,“你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江笑峰,因为他是你刻骨铭心的初恋,你一直都背着我在跟他见面,三月份你随单位南下旅行,你在榕城跟他见了面,他回清江后,你们联系也没断过,上次你的手烫伤,他也在场吧,还有每次你来观星洲,见到江笑峰你们就眉来眼去,连他老婆都知道闹到工地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跟踪我?”季子柔气恼问道。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做了就别不承认。”乔立恒冷冷讽刺道,“是我傻,一直都那么信任你,特别是从龙阳山回来,我以为你真的可以放下江笑峰,诚心诚意跟我在一起,到底是我天真了。那日在方维珍那里,你竟连招呼都不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你的旧情人跑了,你那时可有想过我的感受,那等于是当众羞辱我给我戴了顶大绿帽啊,我他妈就是一笑话!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我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我居然还是跑去找你了,我一直在你家楼下小区里等你,我想只要你回来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解释,我还是相信你愿意给你机会,我一直在那里等着,从吃完饭的下午一点多,一直等到日落,等到月升,等到午夜十二点,等到我的心都凉了,你还是没有回来。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你不会回来了,我们的感情结束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季子柔难受地打断他的话,“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呢,”乔立恒愤怒地反问,“第二天江笑峰回工地上班我们打了一架,他什么都说了。我真的就差点相信我们能走到地老天荒了,可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或许,撒谎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吧,你这种女人,以后最好离得我远远的,多见你一面我都嫌脏了我的眼睛。”
  这样伤人的话,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她不知道江笑峰究竟跟乔立恒说了些什么,可是她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乔立恒是不会相信她了。她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流下来又何妨呢,反正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看不见,因为从她站在这里听他讲话这么久,他一直都背对着她未曾回过头看她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骄傲如她,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误解,从来都不屑于争辩什么,可是这一次,却身不由己说了这么多废话。
  季子柔毅然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
  不过是一支烟的时间,乔立恒觉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般煎熬,那些伤人的话,说出口了就再也收不回来,唯有如此这般,才能叫自己狠下心去不再回头。他吐尽最后一口烟圈,手指有些发抖地把烟头埋进窗台花盆的土壤里,然后转过身来,重新走进会议室里。
  与乔立恒见面后的第二天,季子柔就病倒了,这点毛病倒是一点都没改变过,但凡遇到大的挫折刺激,她就会死去活来般大病一场。时下正是三伏暑天,生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能吹空调不能吃生冷的东西。季子柔上吐下泻了一个礼拜,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挂了好久的吊瓶,病情终于如抽丝般慢慢退却。她请了十天的假,好在领导在北京学习,请这么长的假倒也没耽误什么工作,驾校那边的课程也暂停了一段时间。
  待到完全康复后,她就回去上班了,照样是在总值班室帮忙打打杂,倒也还算轻松。重新回驾校上课,以前的那些学员都已经开始学倒库了,她被安排到新一批的学员里重新起步。
  午后的阳光收敛了些许,但对于这个亚热带的城市来讲,空气的温度还是热得灼人。季子柔从训练车上下来,一边擦汗一边走到场子外边的树荫下,她刚站定,就感觉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回头一看,一位戴黑边眼镜的男士望着她问道:“还记得我吗?”
  季子柔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翻,把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后所有认识的人都在脑海里快速筛选了一遍,没有一张面孔跟眼前的这个人是重合的,不,应该说相像的都没有。她不好意思地反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一个多月以前,江远,午夜,你坐我顺风车回清州。”男子简单提示道。
  季子柔恍然大悟,原来是当日蹭车的那个玳瑁眼镜男,说起来她应该好好谢谢人家,那夜若不是遇上他,她说不定就流落江远街头了。“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也是来学车的?”问完以后季子柔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多么白痴的问题,人家怎么会是来学车的呢,人家上次都已经把车子从江远开回来了。
  “是啊,我就是来考驾照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答道。
  “那你上次开车回来是无证驾驶?”季子柔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我驾驶技术还可以吧?”他笑着反问。
  “天哪,那得多危险啊,我那次真是冒着生命危险坐你的车呀。”季子柔感叹道。
  “跟你开玩笑呢,”他收敛了笑容,“这事说来复杂,我本来是有驾照的,上个礼拜不小心掉了,但是呢补办驾照需要我的身份证,但是呢我的身份证跟那个驾照的名字是不一样的,驾照是十年前拿的,后来我改过名字,户口啊身份证的都重新换了,所以就跟那个驾照的名字对不上了。没办法,我只能用新的身份证再考个驾照。”
  “真的好复杂啊,你也真够衰的了。”季子柔表示同情。
  “是啊,的确很倒霉,不过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嘛,有时惊喜,有时无奈,也没什么啦。如果不是重新考驾照,那我就不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你了。”他淡定说道,“对了,我叫宁自怀,很高兴认识你。”
  “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季子柔赞赏道,“宁可独自开怀,你的名字很有意思。”
  宁自怀面露惊讶之色,“你也读过洛川先生的这首《西江月》?”
  季子柔自嘲道,“是啊,像我这种深更半夜披头散发形容可怖上路拦车的女人,竟也会读洛川先生词,不可思议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宁自怀不好意思道,“不过你现在看起来的确比那夜正常多了。”
  “跟你开玩笑,”季子柔笑着摆摆手,“我大学念的是中文,多少读过一点诗词。”
  “失敬失敬。”宁自怀礼貌回应道。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样闷热的午后,等候练车的时间倒也没那么显得无聊了。
  季子柔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变得这么能聊,换作以前的她,肯定是不大搭理人的,是自己性格变开朗了吗,不知道,可是人总是会变的,特别是在吃过苦头以后,总会变得乖一点,变得迎合现实一点,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下课的时候,宁自怀跟她一起走,邀她一起去吃晚饭,被她婉言谢绝了。
  “怎么,晚上又约会吗?”宁自怀随口问道。
  “没有约会,晚上回家带小孩。”季子柔故意撒谎,素昧平生的两个人,只不过是聊了一个下午而已,她并不想有更深一步的接触。
  呵,宁自怀有点小郁闷,“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哈哈哈,季子柔忽然放声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溢出来,对于一个年过三十的剩女来讲,这种恭维的话难道不是一种讽刺?
  “你笑什么?”宁自怀问。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季子柔心不在焉答。
  “你都不认真听我讲话的,很过份啊。”宁自怀抗议。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再见!”季子柔笑着,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回家了。
  到小区楼下,季子柔去超市买了些水果蔬菜,然后上楼自己做饭。
  一个人吃完晚饭,洗了个苹果,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
  某台在放一档叫《中国好声音》的节目,季子柔看了一段,觉得还不俗,便津津有味看了下去。中途开始插播广告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找到方维珍的号码拨了过去,那边一片忙音,估计又是带团出差了,无奈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季子柔在办公室帮忙排一个三级干部会的座次图,出发去驾校的时间晚了点,正好出门的时候遇到发改委政工科的丁科长,平时在一个大院上班混了个脸熟,后来大约是知道她是程市长身边的人,对方对她也格外热情客气起来。看她在路边等车,丁科长把车子停在她旁边问她去哪里,她说了驾校地址,正好顺路,丁科长开车去人社局办点事,季子柔就上了丁科长的车。
  掐着上课的点准时到达驾校,季子柔匆忙下了车就直奔集合地点,连丁科长在她身后摇下车窗跟她道再见都没听见,这一幕被站在不远处树荫下的宁自怀看在眼里。
  上课开始了,十来个人共着一辆改装过的破皮卡练习,当一个人上去训练的时候,其他人都在一旁的树荫下等候,大多数时候,季子柔就一直站在树荫下等候,虽然树荫下偶尔有微风吹过,但是八月份的午后户外,空气还是炙得叫人吃不消,每天一场烤验下来,皮肤就明显黑了一层,抹再多防晒霜多没有用。
  “你叫季子柔,”宁自怀又凑到她旁边自语道,“我昨天回去从车子里翻出了你上次留下的字条,那上面有你的名字的手机号码。”
  “很俗气的名字是吧?”季子柔问。
  “还好啊,听起来蛮斯文的。”宁自怀老实回答,“不过你怎么会认识丁建宗这厮的?”
  “你说丁科长?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季子柔吃惊道。
  “我刚才看见是他开车送你来的呀,你跟他一个单位的?你也是公务员?”
  “算是吧。”季子柔简单回答。
  “丁建宗这厮在你们公务员队伍算是混得好的吧,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全宿舍就属他最吊儿郎当,没想到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宁自怀酸酸损道。
  “你当年也正经不到哪儿去吧,你跟丁科长居然是同学,这世界也太小了吧,一不小心就遇见熟人的熟人。”季子柔感叹。
  “真是不会说话,我比丁建宗强多了吧。”宁自怀抬佯怒。
  两人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抬杠着,一下午的时间就消磨掉了。
  第三天上课一见面,宁自怀就生气质问她:“你为什么要骗我?”
  季子柔有点莫名其妙,“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你已经结婚有小孩了,我昨天回去给丁建宗打了电话,聊天中无意提到你,他就把你的情况都跟我说了。”宁自怀说。
  其实季子柔和丁建宗并无私交,不过是在一个大院上班而已,混个脸熟见面了打声招呼,有时食堂吃饭遇见或者同桌吃过饭,她不知道,原来男人八卦起来也有探究别人隐私的陋习。可是,丁建宗在宁自怀那里到底是如何描绘她的呢,或许丁建宗的看法也可以代表大院里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吧,如此想来,她的确是有点好奇了,特别是对于一个大龄剩女来讲,敏感于常人的内心可能让她更在乎外界对她的评论。
  “丁科长跟你说了些什么,”季子柔问。
  “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除非,你答应晚上请我吃饭。”宁自怀讨价还价。
  “凭什么啊?!”季子柔愤然。
  “你本来就欠我人情啊,上次我从江远大老远把你载回来,你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谢行动呢,这样吧,我也不会让你白请,以后我教你练车,天天来这破地方快被晒死了,我们可以在大清早天气凉快的时候练习,练完了再去上班,工作跟考驾照两不误,还是一对一陪练,那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你觉得如何?”宁自怀引诱道。
  这会儿的阳光依然很毒辣,季子柔在树荫底下站了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已经开始汗涔涔的了,擦汗的手绢在手上就没停过。季子柔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答应了,因为每天到这里来练车实在是热得受不了。
  晚上请宁自怀吃饭,宁自怀倒很好打发,主动提出去步行街的大排档吃麻辣烫,两个人吃得撑死也才花了大几十块钱。一大桌的食物都堵不住宁自怀的嘴,一边吃东西他一边说个不停,季子柔偶尔插句嘴。从宁自怀的话里,季子柔知道了他是清州学院中文系的一名老师,她的心里闪过那么一刹那的惆怅,高考完的某个夏日,她曾经去过清江学院老校区的家属楼,她曾经以为她会成为清江学院的家属,世界多么小,江笑峰父母是清江学院的教授,宁自怀也是清江学院的老师,他们是同事,说不定彼此还认识,可是那又怎样呢,她并不想在宁自怀面前提起江家教授夫妇,一点劲头都没有。
  七点多两人就吃完了,从大排档出来,宁自怀的手机响起来,接起电话,他用一种近乎讨好的口气温柔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宝贝,吃饭了吗?”
  季子柔没有兴趣窥听他的隐私,便拍了宁自怀的肩膀一下算是招呼,一个人走进了傍边的一家小饰品店闲逛。
  几分钟后,宁自怀站在她傍边,“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季子柔看着一个仿玉的玦,并没有回头,“从前,我也买过这样一个玉玦。”
  “那后来呢?”宁自怀问。
  “什么?”
  “有从前就会有后来啊,故事不都是这么讲的么?”
  “我的故事,没有后来。”
  “那么就是戛然而止了。”
  季子柔望了他一眼,扬起纤长的手掌,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完,便走出饰品店,宁自怀跟后面走出来。
  “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宁自怀问。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季子柔答。
  “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么,上哪找你妈去啊?”宁自怀又问。
  季子柔看着他,“看来你知道的的确很多。”
  “我又不是什么人坏人,”宁自怀叫嚷道,“别一副防贼的样儿戒备那么深好不好?”
  “可我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到处讲。”
  宁自怀盯了她几秒钟,开口说道,“好吧,是我太八卦了。先送你回去吧,刚才接的那个电话是我女儿打来的。”
  季子柔怔了一下,马上又回复平静。宁自怀外表看起来斯文俊朗,身形也还保持不错,但是眼镜后面的沧桑眼神和眼角的皱纹还是出卖了他,他的年纪大概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成家育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对于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来讲,他这样公然搭讪她在她面前献殷勤实在是为人所不齿,想到这里,季子柔心里一阵恶寒。
  宁自怀大约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妥,解释道,“我女儿今年七岁了,在她三岁那年,我跟她母亲离婚了,我现在带着女儿还有我母亲一起生活。”
  “你不用跟我一个外人解释这么多,这是你的家事。”季子柔回道。
  宁自怀没有理会她的话,自顾说道,“离婚不是什么罪过吧,两个人的心不在一块儿了只好分开过,离了婚的人还是有权利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车子来了,我得走了。”季子柔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到站牌下,她立刻逃跑似的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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