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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没没没，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仁王终究认命地跟着幸村踏进了他十分熟悉的室内球场。

　　　　这一过招，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虽然幸村并没有使出灭五感但仁王还是觉得每次跟幸村对练都能去掉他半条命。

　　　　不单纯是体能上，更多的是心累。

　　　　部长你今天对我可真好没有用灭五感啊。仁王半躺半坐在地，无力地说道。

　　　　毕竟今天日子特殊嘛，对吧？幸村神情轻松地绕过球网，走到仁王身边将他拉起。

　　　　仁王噎了一下，才反驳道：没有用灭五感但部长你一样用了精神力压迫啊！这样就算特殊日子的待遇了吗？！

　　　　呵呵，你不满意吗？那要试试灭五感？

　　　　不了，谢谢。试了我还能好么？！部长你可真体贴我啊

　　　　能走吗？幸村松开手嘴上问着，却径自走出门外。

　　　　当然能。才打半小时，他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

　　　　仁王跟在幸村身后边走边用挂在颈上的毛巾擦拭着满脸汗水，并没有注意走在他前方的幸村在部室门口停了下来，直到仁王也站到了部室门前才侧身推开了门。

　　　　怎么了？仁王刚松开毛巾正想发问，就忽然被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糊了一脸，耳里充斥着熟悉的声音。

　　　　生日快乐！雅治。丸井双手各拿着两只拉炮，也不知道怎么拉的，总之是一口气都撒到了仁王脸上。

　　　　生日快乐～～消失了整个部活时间的晃生笑嘻嘻地捧着一个手工蛋糕，蛋糕上还用奶油与糖浆绘制着一只叼着网球的白毛狐狸。

　　　　而桑原、柳、真田甚至还有消失才是正常出现了是奇迹的毛利前辈等人也都站晃生身后一同道贺：生日快乐啊，仁王/雅治/小仁王。

　　　　仁王掩饰地用毛巾擦了下额角的汗水：什么啊，你们让幸村拉走我是故意的吧？

　　　　不。幸村笑着否认，然后狡诘地眨了下眼：是有意的。

　　　　我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啊。仁王有几分嫌弃地看着晃生捧着的蛋糕。

　　　　别啰嗦，已经尽量做低糖的了。晃生没好地瞪了仁王一眼，转身走回部室。

　　　　怎么，蛋糕难不成是晃生你做的？仁王脸上带着嫌弃的表情，但双眼却充满不容错认的笑意。

　　　　当然是晃生做的啊，晃生做的蛋糕可好吃了，你不要就让给我！丸井白了不识好歹的仁王一眼补充道：我们还有准备你最爱的烤肉，也打电话跟你家里说过晚餐不回去吃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

第12章　家（）　
老瞎子原本不是瞎子，只是中年时与人相争恶斗时被划伤了双眼，成为了半个瞎子。

　　　　说半个瞎子并不是因为只伤了一眼，而是因为老瞎子是拥有视觉第六识的梦行者。

　　　　即使双眼被利刃划伤，但失去了物质世界的干扰，第五维度的花草生物却比以往更加清晰，在一减一加之下对老瞎子来说解决赖以为生的任务反而更加轻松。

　　　　老瞎子住在熙海城城东的贫民区里，每天让他的老伙伴带着他散步到郊外，跟那些带着导盲犬的盲人别无两样。

　　　　只有拥有第六识的梦行者才清楚，那条似犬的生物并不是什么狗，而是九耳（注一）的化型。

　　　　住在贫民区的居民们并不清楚老瞎子的底细，只知道老瞎子力气很大，养了一条很凶恶的导盲犬，千万不可轻易招惹，连天天闹事的混子们也在被老瞎子痛打一顿后，一看到老瞎子就退避三舍。

　　　　这天，老瞎子照常牵着他的老伙伴走在贫民区的街道上，心情愉快地欣赏着生长在第五维度的百花绽放，感受着在接近成郊处那股沉稳厚重的气息，再次为自己选择这块贫民区作为退休地的主意点了个赞。

　　　　风景好、气候好、第五维度中占领此地的又是实力雄厚充满正气的祥兽，不会有什么练七八糟的小兽或妖精来捣乱，不能更满意了。

　　　　老瞎子熟稔地跟在九耳身后避开了堆放在街道旁的垃圾堆，然后被出现在视线中的小小身影给吸引住而停下了脚步。

　　　　老瞎子小心翼翼地穿过遮住那身影的长草，仔细地辨认了下，才确定这真的是人，而不是住在第五维度的似人生物。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孩童也是一名梦行者。

　　　　第六识通常是在青少年时期觉醒，甚至成年才觉醒的也不在少数。

　　　　但老瞎子作为梦行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小的梦行者。

　　　　身为半个瞎子，老瞎子的听觉自然不遑多让，从周遭低声八卦的人群中他很快就明白他面前的这个孩童也是一个瞎子，难怪这些贫民就任这孩童饿晕在路边无人认领。

　　　　贫民区从不缺乏弃儿，但同样的也从不缺少把那些弃儿捡回家随便养养，日后在毫不留情压榨劳力的成人。

　　　　但，没有人会要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瞎子

　　　　。

　　　　我说，老伙伴呦，你早上动的那一耳该不会就是这小孩吧？老瞎子拍了拍自家伙伴的狗头，兴趣十足地弯腰将孩童抱起，提早结束了今天的例行散步，快步抱着孩童回到自家。

　　　　还烧着呢。老瞎子摸了摸孩童的额头，快步走到橱柜翻出药箱，摸着贴在包装上的盲文标签找出一片退烧药跟退热贴，就着温水喂了药，贴上贴片后才放心地拿着行者协会的会刊仔细地翻阅起来。

　　　　直到日落西沉，床上的孩童才缓慢的睁开双眼，从床上撑坐而起。

　　　　好黑这是哪里？说来也巧，小瞎子本来也不是瞎子，只是一场高烧夺走了他的视力，然后被抛弃在贫民区的角落，而许久不退的高烧也让他遗忘他丧失视力的事实。

　　　　这里是我家。在那孩童说出好黑两字时老瞎子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孩童听见他声音后转头向他看来空洞而无神的双眼正证实了他的预感。

　　　　——一个没有视觉第六识的梦行者。

　　　　如果是一个的梦行者只有视觉以外的第六识，还可以去行者协会与其他梦行者搭伙进行任务，但他捡来的这个小家伙，就真的从此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寸步难行。

　　　　小瞎子沉默地将手伸到自己眼前挥了挥，瞬间就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我看不见了会一直看不见吗？

　　　　大概吧。要不是没办法恢复，也不会就这么扔在贫民区让这么小的孩子自生自灭了，老瞎子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那，您是谁？小瞎子冷静而礼貌地向老瞎子问道，并没有因为老瞎子的回答而感到惊慌。

　　　　我啊，不过就是个老瞎子，以后大概是你师父。老瞎子对小瞎子的反应满意地眯起眼，迅速的决定收下小瞎子作为徒弟。

　　　　是缘分也是时间正好，这两年他也动过收徒的念头，但就是没有看上眼的，他也懒得再找，小瞎子就这么掉在他眼前，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徒弟。

　　　　接下来的三年相处也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要从点字教起十分考验老瞎子耐心，但老瞎子又不缺钱，住在贫民区也只是贪图美景安逸，老瞎子教了两个月基础，就放心地把小瞎子塞进了城中的特教中心，并配合小瞎子上下学改变了平常散步的时间。

　　　　而小瞎子也每天向老瞎子愉快地分享着校园日常，还不忘帮自家师傅按按摩搥搥腿。

　　　　老瞎子安稳地享受小瞎子的孝敬，也不急着教授小瞎子什么，毕竟小瞎子也才七、八岁大，而行者协会最小也要过了十四周岁才能接受任务，熙海城又有祥兽坐镇出不了什么乱子。

　　　　不过，在小瞎子九岁生日那天，当老瞎子看清男孩手上抱着的那只小奶猫时才惊觉，是他太想当然了。

　　　　直到这天，老瞎子才发现小瞎子拥有的第六识是极少出现触觉。

　　　　——有时候上帝关了一扇门，必会再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老瞎子颤抖着手将方才差点摔了的碗放到桌上，把自家徒弟抱着的小奶猫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乖徒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被雨淋的湿漉漉男孩抱着同样湿漉漉又瘦小柔弱的小猫显得十分可怜地再次问道：喵咪饿了，我可以养吗？

　　　　乖徒儿，这只可不是猫啊

　　　　。老瞎子看着那只小猫身上明显的纹路，再感受到跟城郊那只祥兽相似的气息，瞬间觉得有点心塞。

　　　　可是，三角形的耳朵、毛茸茸的皮毛、细细长长的尾巴——不就是猫吗？男孩小心地将手上软绵绵的奶猫摸索了一遍，然后坚持地向自家师傅抗议道。

　　　　不，他只是长的像猫而已。

　　　　老瞎子被自家徒弟如此简单明了的反驳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像你跟他说这是哈士奇、那是秋田犬他也分不出差异一样，老瞎子也无法再说服他。

　　　　算了，等那只长大以后乖徒弟就不会认为那是猫了吧。

　　　　老瞎子无奈地想着，认命地让自家徒弟带着那只奶猫去洗澡，然后热了一盘牛奶开始认真思考该从哪跟自家徒弟教起。

　　　　饿好饿。

　　　　洗完澡就可以吃饭啦，不要急。小瞎子拿起毛巾，动作轻柔地摸索着将奶猫仔细擦干，深怕弄痛那软绵绵的幼小生物。

　　　　将小奶猫完全擦干以后，男孩才换了一条毛巾把自己擦干，拿起放在固定位置的衣物穿戴整齐以后才抱着小猫出了浴室。

　　　　乖徒儿，来餐桌这里。老瞎子朝男孩招呼道。

　　　　男孩仰着头又问了一次：师傅，猫咪？

　　　　养着吧，不过哪天他自己走了你可别哭啊。那只似猫的生物应该是某种祥兽，也不怕出什么意外或突然凶性大发，老师傅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男孩乖乖地应了声，将手上的小猫递给师父，但没想到老瞎子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放他到桌上吧，为师可不一定摸得着他。

　　　　男孩困惑地歪了歪头，还是乖巧地将小猫，然后从小猫满意嘟囔跟舔舐声来判断师傅应该是给小猫到了盘牛奶。

　　　　老瞎子没有理会桌上那只奶猫，只是将自家乖徒弟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缓缓地问道：乖徒弟，你知道第五维度吗？

　　　　男孩稍微思考了几秒，便将上课师长所讲的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道：学校老师上课的时候有提过，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由人们幻想与传说所产生的生物，而这些生物所生存的空间就是第五维度，与人类生活的物质世界平行交迭，只有拥有第六识的梦行者可以听见、看见或是触碰到生活在第五维度的生物，但是第五维度的生物却可以影响到物质世界，甚至造成天灾大祸，像前年龄龄（注二）在河成引起的水灾就是一例。

　　　　是的，没错，而为师则是拥有视觉的梦行者，而你，则拥有触觉，这只小猫则是第五维度的生物，同样的，我的老伙伴也是。老瞎子说着，拍了拍身边黑犬的背脊。

　　　　可是师傅，其他人也能看见阿酬啊？

第12章（）　
丸井被仁王刻意变调的语气刺激的打了个冷颤：呸呸呸，谁暗恋你！少自恋了。

　　　　不是自恋，仁王是那些女生写的小报刊物看太多了。晃生调侃地笑着，幸福地咬了口便当内着炸虾。

　　　　天妇罗里面最好吃的就是炸虾了～。

　　　　呦，晃生你挺了解的嘛，看来你也看过？

　　　　身为宅腐两栖的动漫宅怎么可能没看过，而且他还玩过经典*游戏——xx呢，唔，兽人果然最然最赞了

　　　　！

　　　　晃生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要是承认看过的话，谁知道幸村会不会不高兴，毕竟那些小报里出现机率最高的就是真田x幸村这组，再来次高的嗯，还是幸村，至于是谁跟幸村就别提了吧。

　　　　除了幸村以外，最近出现柳跟他或是仁王跟他还有连丸井跟他的cp都有，果然腐女是种很神奇的生物你永远不知道她们脑洞里充满何种配对。

　　　　嗯？雅治不如你来跟我说看看你到底看了什么，如何？

　　　　仁王被幸村一噎，瞬间沉默下来，然后隐讳地瞪了幸灾乐祸的丸井、晃生两人一眼。

　　　　对了，雅治，今天开完会你留下来一下。幸村笑着又补了一句。

　　　　仁王僵着脸应了一声：好。

　　　　晃生同学，你最近医院的复查报告呢？梅田校医伸腿挡住了晃生的去路，眼镜下锐利的双眼充满着烦躁与不耐。

　　　　晃生嘻皮笑脸的试图混过去：哎呀，最近太忙忘记去复检了嘛～。

　　　　呵呵，我就知道，你给我过来！梅田伸手拎着晃生的耳朵，毫不留情的拽着晃生走过半条走廊，塞进医务室。

　　　　梅田没有注意到被他拎着晃生脸上没有半分窘迫慌乱，而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不过一被扔到医疗床上时，晃生立刻换上了紧张的神情：梅田哥你要做什么？

　　　　给、我、脱！梅田、不、应该说是扮成梅田校医的仁王一字一顿地说道。

　　　　脱就脱嘛，不过仁王也太不敬业了，就算我脱了你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晃生一脸郁闷地喔——。了一声，然后迅速地将上衣、皮带、长裤一一脱下，直到他将手伸到内裤束带上时才被梅田制止。

　　　　这就够了，你脱完做什么？梅田用力地巴了下这位令人不省心小鬼的头顶骂道。

　　　　脱了我就能喊非礼啊。晃生歪着头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种话你当谁会信。

　　　　当然信啊，对高中同♂班♂同♂学♂下手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晃生调侃般地又补了一句：而且你上次不是还跟我说幸村的脸刚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梅田听见晃生这么回答，瞬间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才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别说废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检查吗？

　　　　喔——。晃生乖乖地坐到床上，一副随便梅田检查的模样。

　　　　梅田也毫不客气的上手就摸。

　　　　那些皮外伤有什么好检查的，我是骨折啊，仁王君。

　　　　晃生忍着笑意，做出一脸乖巧着模样任仁王上下其手

　　　　。

　　　　啧，晃生究竟怎么做到的，半点也看不出来身上有伤啊。

　　　　仁王不甘心地在晃生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却异常结实的肌肉上多捏了几把，才说道：哼，看来还可以，我先去开教师会议了，你下周记得把检查报告交上来，不然。

　　　　不然你要找我母亲告状吗？晃生低着头，掩住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贴心地替虚张声势的仁王补上后续。

　　　　你知道就好。梅田冷哼一生，转身快步走出了医务室。

　　　　晃生笑了两声才重新将衣服穿戴整齐，推开医务室的窗户低头朝正在抽烟的某人提醒道：梅田哥，校内禁烟喔。

　　　　真。梅田校医一脸无奈地抬头看了笑容满面的金发少年一眼：你们俩这是在玩什么呢？

　　　　今天日子特殊，让他高兴一下就不拆穿他啦。晃生对梅田眨了眨眼不以为意的说道。

　　　　喔，那你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说过幸村君的外貌刚好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了吗？

　　　　嗯？难道不对吗？

　　　　对，但我有禽兽到自己学生，而且还是初中生，下手吗？！

　　　　梅田头痛地瞪了造谣的晃生一眼，烦躁地捻熄了手上的烟。

　　　　下午部活时间正好是全体会议，仁王坐在位子上一边听着幸村语真田的交谈，一边无聊地把玩着下午用来扮成梅田的眼镜。

　　　　晃生怎么没出现？

　　　　还准备用眼镜在开会的时候逗弄晃生的仁王一脸纳闷地想着，对幸村开会时究竟说了什么并不是太在意，全体会议嘛，重要的是自然会有人提醒他，其他人就无所谓啦，更何况他今天真没什么心情听。

　　　　那么以上几点有人有任何问题或意见吗？幸村终于说出结束前的问话，让仁王稍稍提起点精神。

　　　　没有的话，今天就这样，可以解散了，仁王你跟我去室内球场。

　　　　听见幸村的吩咐仁王瞬间又焉了下来，转头看向丸井求救。

　　　　但丸井则兴致勃勃地催促着桑原：快点快点！我订好了餐的！要是太晚去的话就冷了！

　　　　原来食物比我重要吗？！我看透你了文太！

　　　　仁王放弃丸井，退而求其次地试图从柳身上得到幸村今天为何单独留下他的提示，不过为时已晚。

　　　　仁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柳专心地跟真田一边交谈一边朝着教学大楼走去，才赫然发现部室里只剩下他与幸村两人。

　　　　晃生人呢？怎么没来开会？仁王终于面向幸村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跟我报备过了，走吧，我看看你最近跟菅野特训的如何。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部长了吧

　　　　。

　　　　嗯？

　　　　没没没，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仁王终究认命地跟着幸村踏进了他十分熟悉的室内球场。

　　　　这一过招，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虽然幸村并没有使出灭五感但仁王还是觉得每次跟幸村对练都能去掉他半条命。

　　　　不单纯是体能上，更多的是心累。

　　　　部长你今天对我可真好没有用灭五感啊。仁王半躺半坐在地，无力地说道。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