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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与女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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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份额,产品的优良性能也得到了市场肯定,同时也对我们提出了挑战,这就是:按照目前的原材料价格,生产的越多,亏损的口子就越大。”
会议室很安静,沈非看着大家都在笔记本上记录自己说的话,就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接着说道:“为降低成本,消化原材料涨价因素,大家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避开风险?这是我们今天重点讨论的议题。”
实际上,沈非心中早就拟就了最后的结论,只不过让大家“畅所欲言”一把,然后再“民主集中制”,形成会议决定。
是的,精明能干是沈非的长处。如果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公司的事情没有他玩不转的。甚至他曾想过,不再进口树脂,而是直接进口石油,如果那样做的话,沈非就不是现在的沈非了,他是拥有软黄金(国内人将石油比作软黄金)的大亨了。当然石油不是他这个公司可以进口的,但是他有进出口权,他有的是办法变通,起码他可以与中石化公司合作啊!
此时的沈非看着热烈讨论的人们,其实自己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想起前不久,集团公司总裁找他谈的一次话,主要是三点:一是集团公司党委已报请市委组织部,建议沈非拟任集团公司副总裁,同时兼任现在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二是沈非公司与德国一家公司的合作事宜,要求必须是我方拥有控股权,至少要保证股权在百分之五十一;三是鉴于沈非公司发生的吕乔扣押货款一事,希望沈非妥善处理,不要把事态扩大,否则很有可能对沈非造成负面影响。
事实上事态已经扩大,影响肯定是有的。面对今后吕乔的刑事诉讼,也许还有所料不及的事情发生。这一切,沈非都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他自信自己有这个承受能力。
从沈非的心底深处。他并不十分看重自己现在的位置,哪怕再上一个台阶,当副总裁又怎么样呢?话又说回来,有了这个位置才有了他一展身手的机会,没有这个平台又到哪里去施展才华呢?
正在大家讨论时,沈非的手机在会议桌上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号码,是父母亲家里的电话。他走出会议室,经过自己的办公室又来到阳台上。
沈老太在电话里带着哭腔,嘟嘟啷啷说个不停。尽管沈非听不清老太太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他明白,是为了孩子的事情。沈非没办法,又不能掐掉电话,心里骂着苏素丽简直就是个长舌妇,但又不能在老母亲面前表露出来,就说:“姆妈,我现在在开会,明天我到你那里去。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我总会给你和爹爹一个说法的。”
“啥个说法?阿拉勿要说法,阿拉就是要孙女!阿拉明天就走,阿拉去找孙女!”沈老太这句话说的很清楚。
“姆妈!你听我说,不要激动嘛,这样子会影响身体的——”,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传来了老父亲的声音:“阿拉跟侬讲,侬没有办法,我们两个老人有办法,我们两个人明早就动身,我们两个去跟那个吕乔下跪,去跟伊磕头、接孙女!”
“啪”的一声,老父亲挂断了电话。
父母亲的强烈反应让沈非惊呆了!
他拨通苏素丽的电话,还没等苏素丽那句“喂——”的尾声拖完,就狠狠地骂将过去:“你疯了你!你把你街道上婆婆妈妈的那一套搬到我家里去啦?你惊动两个老人干什么?你想要他们的命啊!真是十三点!”
突然他听到了从话筒里传来的老父亲的大嗓门还有老母亲的抽噎声,知道这个苏素丽正在自己父母家里,他也不等苏素丽开口,就烦躁地说:“不讲了,不讲了。”然后就关掉手机,走进会议室。
与会者还在热烈讨论,见沈非进来,都不再说话了,齐刷刷地将眼睛望着他们的董事长。
沈非是一位让他们十分敬畏的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凝聚力、亲和力无人可以比拟;他的外在气质、他的涵养和果断几乎可以称作是一个完美男人,在公司上下数千职工中声望极高。这些年企业效益一年比一年好,所有中层以上干部都拿了年薪,并且根据企业效益还有可观的奖金。离退休职工养老金除了社保的一块之外,还可以根据公司经营效益参加分红。再就是一大批文化素质较高的年轻人进入公司有了用武之地,不但公司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就业环境和岗位,而且还可以根据自身能力破格任用。
而目前存在的原材料涨价因素,不是沈非可以控制的,可以说国家都没有办法采用经济杠杆调控国际市场原油价格。所以在这种形势下,既要保证企业效益,又要合理规避涨价因素造成的后果,可谓难上加难。
沈非看看在座的这些公司的中坚力量,清了清嗓音说:“大家讨论的很热烈,可见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在这里强调几点具体的方面,有不同意见我们散会后再沟通:
第一点:除了江浙一带的产品供应按照原定计划仍在上海生产外,其他的订单原则上做如下分配:长江以北的订单全部交由北方几个生产基地生产,确实路途较远的,运输成本高的,可以与其他厂家联营生产,这一方面我们还是很有合作基础的;长江以南的产品订单全部交由N市生产基地生产。
第二点:从现在开始,签订供应合同应采取有选择的策略,放小保大,重点是抓资金的及时回笼。以我们的策略攻势给市场一个信息,那就是:优质产品必须有优质产品的价位,低价位不卖!这一点,请黄副总在销售部和财务部拟定的营销方案中作为一个重点把关,具体是重新计算我们的销售保本点,在此基础上略有盈余为原则。
第三点:上海生产基地还储备了一定数量的原材料。订单分散生产后,上海这一块估计两个月之内不用再采购原材料。这就给了我们一个缓冲过渡。当然,订单分散后,又给外省市的生产基地带来一定的原材料缺口压力,所以,现在采购的材料分地区发至急需的生产基地。像天津港进口的树脂,可从天津港直接送往北方的生产基地,不要再从天津港拉回上海来。”
沈非见财务部经理点了点头,就又对他说:“你通知天津港办事处,将这批原材料就地转运北方生产基地,越快越好。”
“第四点:订单分散,上海公司生产一线的员工相对来说任务没有过去那么重,所以可以安排一部分年轻人支援外省市生产基地,也可以采取轮换制。这样做既可以缓解外省市生产基地由于订单增多人力不足的问题,也可以把总厂的生产经验传授给他们。这样做比我们办十期培训班效果都要好。请计划部拿出具体方案,尽快落实。
第五点:企业面临困境,不是我们的产品出了问题,也不是我们丢失了市场份额,而是主观因素不能掌控的客观因素造成的。只要有市场我们就有前途,只要我们的产品在,就可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重新凝聚企业的向心力。”
沈非扫视了一圈他的手下,又接着说:“中秋节和国庆节就要来到了,我建议搞一个联欢会,邀请部分职工的家属参加。这项工作转告工会来组织,财务部给予经费支持。”
参会者都很赞同沈非的意见。实际上董事长的话就是执行,没有谁会像董事长自己说的那样,会后再与董事长沟通。
散会后,沈非打发秘书也走了,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黄副总走进来,想跟沈非说点什么,见沈非的情绪不好,也就作罢,只说了一句“早点回去”,见沈非没有吭声,也不便再打扰,就从沈非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有一点他肯定,就是不想回家,也不知道回哪个家。唉,当然也不能不回家。
见天色已晚,他无奈地拿起提包,离开办公室,进了电梯。
司机早就在楼下等着他,为他开了车门,见沈非坐好,就问:“董事长,您直接回家吗?”
“去徐汇区。”
“好的。”
沈非的父母亲住在徐汇区。他必须去阻止两位老人的贸然行动,否则的话,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愁绪满腹的沈非,现在学会了叹气,觉得那一声叹息,能够排解心中的压力,能够稍微舒畅那么一小会儿。可是司机在旁边,他不方便叹气,只有吸进一口气咽进肚子里,闷着。
第十七章 暴晒魂灵
早晨六点,“外劳”们在各个监区的每个号子门口分别打开了里间和天井的铁门。那一声声沉重的开门声在整座看守所激荡起阵阵回响。说它是交响曲一点不为过。这也是人世间的人们听不懂的音乐。一整天的光景就是在这阵阵回响中开始的,预示着有多少人会接到判决书,也预示着有多少人将离开看守所前往监狱服刑,还预示着另外一些人结束刑拘,走出地狱回归人间。
还有那些留下的人们——继续羁押的人们在干什么?他(她)们可能和吕乔一样有着同样的期盼吧,吕乔是这样想的。
随着铁门的开启,号子里的一伙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天井,蹲、刷、洗、梳,甚至还有人哼起了小曲。水龙头边上挤满了叽叽呱呱的人们,吕乔插不进去,就拿着牙刷、毛巾在一边等着。
突然,水龙头边上的人们打了起来。一个说:“装什么蒜,你就一个骗子,臭不要脸,还说的出来!”一个说:“我有本事骗,你能把我怎么样?看你长得那狗屁模样!”边说着,水花四溅开来,起哄的,凑热闹的,装疯的,一团糟。紧接着,就开始交手了,从水龙头边上打到墙边上,又从墙边上打到厕所蹲坑边上。
胡丽也冲了上去,口里嚷嚷着:“别打了,别打了!”本意是要将打架的人拖开,结果被谁混水摸鱼打了一拳。胡丽火了,口里喊着:“辘轳、小左给我上!”就看见辘轳还有那个叫小左的来了一个冲刺,一头就扎进了人堆里。结果那个被骂作是“骗子”的年轻女人几缕头发给揪下来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厕所蹲坑里,“骗子”头发蓬乱,脸上还有几道血痕,试了几次也没从蹲坑里爬起来。
“巴巴屎!啊哈哈哈……”一个女人的怪笑让所有人都暂时停下了叫闹声。原来,蹲坑里不知是谁拉的屎还没有冲下去,就被骂作是“骗子”的年轻女人压在了身下。
原来大粪是不能被搅动的,一搅动那味儿也就随着风飘进了所有人的鼻孔里。
“我告你们!我告你们!”“骗子”发疯一样在蹲坑里手脚乱晃,泪水伴着血水,还有从头发里渗出的自来水搅合在一起,顺着脸往下淌:“我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让你们全都被枪毙!”
“不要乱动,臭死啦!”背心女人还穿着那件胡丽给她的毛衣,一手拿着牙杯,一手捂着嘴和鼻子喊道。
胡丽叉着腰,喘着气,站在一边狠狠地说:“太没规矩了,竟然敢打我!”其实,胡丽也没看清究竟是谁给了她一拳,就索性将“骗子”当靶子:“你这个骗子!骗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要杀老头子!要枪毙也是先枪毙你!”
辘轳也在边上喘气,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攥着那个女人的一缕头发。
铁门悉悉索索地在响,像是拿钥匙在开门。所有的人都知道谁来了!随着铁门“哐当”一声打开,值班的女警官可能是刚起床,头发还没有扎起来,就那样披散在肩头,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位男警官,外加几个“外劳”,满满地堵在铁门口。
“一大早吵什么?还打架?”值班女警官板着脸冲着一天井的人开口了:“陆潇潇,你手里拿着什么?”
吕乔这才知道,被称作辘轳的女孩叫陆潇潇。
“没什么。”辘轳边回答警官的问话,边将手里的那缕头发丢在身后。
“捡起来!”笨蛋辘轳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警官的火眼金睛。
辘轳只好又捡起那缕头发,望着值班警官。
“交上来!”
“哎呀,痛死我了,我的头发啊,那是我的头发啊!”“骗子”怪叫。
“交上来,听见没有?”值班警官重复了一遍。
辘轳将头发交给警官,同时又用眼睛斜望了“骗子”一眼,她知道这个“骗子”肯定要添油加醋了。
“是你揪下来的吗?”警官问。
“不是。”辘轳回答。
“为什么在你的手上?嗯?回答我!”
“我在地上捡的。我刚捡起来您就来了。”辘轳说的振振有词。
“报告警官!我——”没等“骗子”说下去,警官就制止了又哭又喊的“骗子”:“没有问你!”又看着辘轳说:“回答我,哪里捡的?”
“就在地上。”辘轳毫不退却。
“谁看见陆潇潇在地上捡到的头发?快说!”
没人啃声。
“那就是你!”警官狠狠地盯着辘轳说。
“报告警官!我看见陆潇潇从地上捡起的头发。”胡丽终于跳了出来。
很明显的偏袒。人群里一阵嗡嗡声。
“报告警官,她们都打我,往死里打啊!警官救我呀,我要告她们呀!警官……呜呜呜,就是她——”,“骗子”指着辘轳:“就是她揪掉了我的头发!”
“你嚎什么嚎!起来!”值班警官闻到一股臭味,就说:“这是哪里臭?啊,是你身上的吗?”警官问完,转而又盯着那群人继续问话:
“谁还能证明陆潇潇从地上捡来的头发?有没有?”见没有人出声,警官又说:“我量你们也不敢作伪证。”说着,警官那严厉的眼睛终于集中到胡丽的身上:
“胡丽,你的胆子够大,啊?敢包庇陆潇潇,敢欺骗警官!”
“我没有包庇。我还被打了呢!”胡丽心里后悔,不该让辘轳帮忙搅合到这件事上来。所以她豁出去就是要帮辘轳:“报告警官,你看,你看我的胸口——”
“谁打的,说!”值班警官还真看到了胡丽胸口一块淡淡的红印。
“就是她打的,左敏敏也看见了。”辘轳指着“骗子”,又递了个眼色给左敏敏。
“报、报告!是梅小兰先动手打了胡丽,我看见的。”小左——左敏敏发出的声音比蚊子的声音稍大一点儿。
“打架斗殴!哼,胆子真大,还敢说假话!”值班警官攥着一缕头发,双手背在身后,双眼扫视着这群乌合之众:
“你们说,谁带的头啊?”
没人吭声。
“说不说,啊?问你们呢!
“报告警官,是胡丽带的头。”“背心女人”终于有了报复胡丽的机会。
“她胡说,不是胡丽!是她自己。”辘轳显然在帮胡丽,而且说得也是假话。
“报告警官,他们说得都不对,其实是陆潇潇先动的手,我亲眼看见的。”“诈骗嫌疑”终于冒出来报复辘轳了。说完这句话,她还朝着辘轳瘪了一下嘴,一丝阴冷的笑就挂在嘴角边。
“好吧,你们就互相咬吧,你以为警官会上你们的当吗?会听你们这些人胡说八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报告警官,我下身好疼,是她们用脚踢的,请求警官带我去验伤。”“骗子”——梅小兰边说边往警官身边凑过去,那股臭味也跟着她飘进了值班警官的鼻腔。
“站住!往后退,说你呢,听见没有?”站在门口的男警官用手指着朝值班警官走过去的梅小兰:“警告你,往后退,距离三米!”
警官对在押人员的警告是看守所的规定。尤其是在发生斗殴情况时,保护警官的安全措施之一就是限制嫌疑人靠近执法人员,谨防报复执法人员的事件发生。
来了两天,吕乔对这里的警力部署有了一些了解:一般白天,女号子都由女警官管理,晚上只留一位女警官值班;如果发生羁押人打架斗殴事件,或者是抗拒管理的,一般男警官就会过来帮助女警官。
梅小兰见男警官在警告自己,有些畏惧,就乖乖地往后退了几步。
“等上班的时候带你去验伤。”值班警官用手在鼻子旁边来回煽了几下,想把那股臭味煽走。她看着距离她三米以外的梅小兰,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皱皱眉说:
“把衣服脱下来,你没听见了吗,啊?脱掉!”值班警官声调拔高了,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这一大帮人,目光落在了吕乔身上:“你,还有你,”她指着吕乔,还有那个披着头发,浑身懒散的女人说:“去把她的裤子扒掉!'。 '把她拖到水池边,用水冲!”
吕乔心里一惊,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平生都没有干过这种活的吕乔,有心拒绝,但是也不敢违抗。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一连串的问号让她不得不乖乖地听警官的调遣。
吕乔蹭蹭地走到梅小兰的身边,用手在她肩膀处推了一把,“到水池边去!”她后悔死了,为什么自己不躲进人堆里呢,为什么就被警官看见了呢?
梅小兰望望吕乔,不服气的眼睛里却有些复杂的东西混淆着,眼珠子转了转,居然就真的自己走到了水池边。
吕乔见梅小兰”还算听话,就添了一点勇气,要那个“懒散女人”用两个水桶装水,然后叫梅小兰转过身,接过满满一桶水猛地朝她身后浇过去。那些粘在裤子上的粪便顺着流水的冲刷掉在了水池边,紧接着又是一桶水,粪便基本上都从裤子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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