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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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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可。”
  听起来像是一句示爱,而她的意思是想训斥他,她的手无力地把他推开,他的唇在她的耳朵上,兴奋越来越强烈,直到她几乎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要你,夏蕊,你也知道,不是吗?让我和你做爱,我要完完全全的爱你。”
  他的话使她迷醉,她必须抗拒他。
  “你不能……我们还没有……默可!求求你。”
  他仰后些凝视她的眼睛,他的手臂仍然把她圈得紧紧的,他的眼中有股郁积的热力一直穿透她的心灵深处。
  “你不再是清白,为什么要抗拒?迟早都是一样,纵使我们没有结婚也没有差别,不要抗拒,夏蕊。”
  他立刻就知道这句话说错了,他看见她紫水晶般的眼睛中的火花变成深沉的紫罗兰色。
  “只有男人会说没有差别,显然你只想要一时的满足,但是女人的要求要多一些。”
  “你的语气像是一个处女。如果我们做爱的话,有谁会受到伤害呢?”
  “在结婚之前,没有婚姻的权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甚至还要与你讨论这些。”
  “你在强迫我只是为了解除我的痛苦而叫来牧师吗?”
  “什么痛苦?”
  他皱起眉头,“不要跟我玩花样,夏蕊,你不可能结过婚还这么不了解男人,”他把她的小腹压在他的上面,她倒抽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想点办法的话,你想那不会痛苦吗?”
  “我……我……”她的脸涨得通红,使出所有的力量推开他,“对不起,我──”
  “算了,”他尖锐的打断她的话,放开了她,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使他诅咒着自己,“我才是该抱歉的人,夏蕊,我知道我把你逼得太紧了些,但是你是那么该死的可人。”
  “你……你不会去找牧师吧,是不是?”她迟疑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又提高了声音,“可恶,你破坏了我的兴致,女人!”
  他转身离开了屋子,夏蕊跑回她的房间,把门摔上。她该怎么办呢?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她到底该怎么办?
  默可惊讶的发现早餐已经在等着他,但是他对夏蕊紧抿着嘴唇的表情并不感到意外。她静静的替他端菜,眼睛一直不肯看他。
  默可半觉得有趣,半觉得忧虑,那只是因为他大胆的求爱吗?还是她发现昨夜他从镇上回来之后溜进过她的房间?他可以发誓那时候她是睡着的,他只想看看她是不是安然无恙,他也想确定她没有吓得跑走了。他没看到他不应该看的事,她把被单拉到她的颈子上,甚至头发也没解开,所以即使他对它的长度好奇也得不到满足。
  夏蕊慢条斯理的清洗着碗盘,希望默可早些离去,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只要他开口说了什么,她就会毫无隐瞒,但是他一直坐在桌边配合着她的沉默。
  不论如何,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们必须谈一谈,默可。”
  “关于昨天晚上?”
  “是的。”
  她再度坐了下来,但是在她能够开口之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愿意让我先道歉吗?”
  她无法迎视他的目光,所以她凝视着温柔抓着她的那只手,惊愕的发现指关节破皮而又肿胀。
  “你受伤了,”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脸上,他的左脸颊也肿了。
  “没什么,”他有点尴尬的回答,“只是昨天晚上在镇上我和钮家牧场的工头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噢,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离开了牧场,”好奇心使她忍不住的问,“谁赢了?”
  “谁也没赢,恐怕我没有使出全力。”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设法打赢,或者至少不把自己弄伤。”
  “我不是出去打人的,而且,我也没受伤,那是微不足道的事,但是我很感谢你的关心。”
  他的笑容突然间变得过于自大,几乎是狂妄的,她望向别处,生气他把她的好奇当成另外一回事。
  “关于昨天晚上,默可……”
  “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
  “是的,在我拒绝你之后,你没有权利发脾气,更重要的,你想让我觉得愧疚,可是我当初根本没有鼓励你。”
  “我想你忘了一件事。”
  她愤怒的看着他,“什么事?”
  “你到这里来是要和我结婚,大部分的邮购新娘在她们到的当天就马上结婚了,你没有那么做的唯一理由是我让我们先有互相了解的时间。”
  “幸好你没有马上那么做。”
  他皱起眉头,“是吗?”
  “是的,因为我……我改变了心意,默可,我必须要求你把我送回家。”
  “我的天,当你不高兴的时候,你当真一直怀恨下去,是不是?”
  “不是,只是品味不同,你对我来说过于强悍了些。”
  他大笑了起来,“蜜糖,如果我是那么强悍的话,你昨天晚上就会睡在我床上了,你没想到吗?”
  她紧张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我不习惯和你讨论这种问题,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的女人,但是我不是来这里当你的情妇,你那样要求我是不合理的,我再也不能待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随着持续的沉默,她愈来愈紧张,最后她冒险的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低头望着桌子,他为什么不说些话?
  “你可以了解,不是吗,默可?”
  转向她的那双眼睛玄秘莫测,“你不能走,夏蕊。”
  “不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这里到纽约要不少的旅费,我的钱都卡在这个牧场上,我已经把所有可以动用的钱花在你到这里来的费用上,没有剩下的钱可以送你回去了。”
  她惊愕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越来越会说谎,默可厌恶的对着自己想,但是天杀的,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反抗他,而且现在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再弄另外一个女孩已经来不及了。
  她仍然望着窗外,背部挺得僵直。
  “你知道,我们可以忘记你冲动的决定,然后重新开始,”默可提议说,“如果我昨夜惊吓了你,我道歉,但是你不能责怪一个男人想得到太想要的东西。”
  “但是我不能忍受再遭遇那种事。”
  “如果我想要你那么使你困扰的话,我会把它留在自己心里。”
  “但是你就不能……不能不想要我吗?”
  这个问题使他惊讶异常,“你到底结婚了多久?你对男人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少?”
  “事实上,的确只有一段很短的时间。”她无法注视他的眼睛,但是他假设她只是觉得难堪。
  “难道你的丈夫没向你解释过有时候男人无法控制他们的身体吗?他可以只因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燃起欲火,而他却无法阻止他身体反应。”
  “不,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是那么一回事吗?”
  “恐怕是,但是你没有被强暴的危险,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女人,我不会强迫你,你了解吧,是不是?”
  “我不知道。”她坦白的承认。
  “那么,到这里来,我来向你证明。”他说
  “什么?”
  “只要到这里来,看在老天份上,我不会伤害你。”
  她慢慢走向他,当她走到桌边时,他站起来把她圈进手臂当中,不理会她惊慌的抗议,他长长的、重重的吻着她,直到他感觉她的抗拒消退为止,然后他放开她。
  “你看到了吗?”默可说,“要离开你并不容易,但是我准备那么做。”
  他走了,夏蕊很想跺脚,因为他点燃起她的那种感觉,而她不希望就此中止。
  第四章
  钮桑缪牧场的晚宴邀请引起夏蕊的一阵兴奋,它在下午才到达,她本想拒绝,没听过有这种只给人几个小时准备时间的邀请,但是默可替他们两个人接下了,在送信的人走后才通知她。
  她还能说什么?钮桑缪是这一带最富有的人,她在钮镇到处看到他的名字,肉商、杂货店、鞍具店、银行,甚至是报纸。既然她必须在这个地方待上一阵子,见见这个城镇的建立人也无妨,如果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话,他或许可以给她一些帮忙。
  发现默可付不起她回家的费用着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但她走不了,她还有一种额外的歉意,这个男人倾其所有替自己弄了一个妻子,而她却从头开始就无意嫁给他,她是多么狠心啊,用这种方法利用他。
  当她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她必须完全自己动手,包括提水沐浴,但是在她打扮好了之后,她觉得很满意,她的晚宴服没有一丝绉痕,这是她最喜爱的一件,蓝白色闪亮丝绸,领口又深又圆,袖子短短的,长长的象牙色手套没有了手炼看起来有些单调,她在颈子上绑了一条紫色的丝带做为装饰,最后披上一件镶着貂皮的披肩。
  默可敲门的时候,她正在系紧那件短披肩,她打开房门,挂虑的等候他会说些什么。她目光扫遍他全身上下,他刮了胡子,穿了一件外套,那称不上是晚宴服,不过还算干净,他的白衬衫是丝质的,灰色的长裤塞在擦亮的皮靴当中,没有带着他的枪。
  “怎么样?”她打破沉默问。
  “菲娜会因为嫉妒而脸色发绿。”
  夏蕊皱起眉头,“别告诉我,我是过于盛装了,这只是日常晚餐的衣服,通常我都只在家里穿的。”
  “你很漂亮,蜜糖,你这么打扮对钮家的聚会来说并不过分,桑缪觉得越花俏越好。”
  “谁是菲娜?”当他扶着她走向桑缪派来的马车时她问。
  “桑缪的妻子,应该说是新娘,他们结婚还不到一年。”
  “在我们到那里之前,有什么我该先知道的吗?”
  “只有桑缪对漂亮的女士很有兴趣,所以你必须自己注意。”
  “但是他结过婚了。”
  “结过婚又怎么样呢?”
  这个鲁莽的回答提醒她对自己与已婚男人交往的经验。她与贾东尼在一次巴黎的宴会上相遇,东尼是那么的温文有礼和英俊殷勤,他是第一个使她倾倒的男人,她以为她坠入了爱河,后来他坦承他也爱上了她。
  恋爱使人变得盲目,那个人除了她的手之外从未试图吻她,她早该想到那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她是那么的愚蠢,她相信他爱她,让他在一次宴会中把她带进了一间空的卧室。
  他从未要求她嫁给他,但是她认为婚姻将随着做爱而来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个晚上,她自己羞涩的脱去衣服,而他则坐在床边催促她快一些,他只脱去他的裤子,但是并没有考虑得太多。
  没有温柔的甜言蜜语,东尼一把把她压到身下,准备马上取走她的贞操,感谢上帝,门正好在那个时候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东尼很生气,“玛莉,你不能多等两分钟吗?”
  “但是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完事了,爱人,”那个可爱的棕色皮肤美人说,“你要多久才能赢得你的打赌?”
  打赌!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打赌,但是她没有哭,甚至设法尊严的走出那个房间。
  后来她得知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经过所有事以后,那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她学到了一个教训:永远别信任男人。
  默可的心情也一样的不开朗,每次他强迫自己忍受钮桑缪的邀约都是如此,但是他必须忍受,毕竟那是他到此地的目的。默可知道今晚的宴会纯粹是桑缪对夏蕊的好奇,不过很不错,这将给他一个开始他决定性计画的绝佳机会。他只要把消息放给桑缪知道就可以了,今夜吞下了钓饵,桑缪要过几个月的时间才会发现他变得一贫如洗。
  夏蕊记不得所有的名字,晚宴变成是为她而开的,而镇上半数以上的人都被邀请参加。
  钮先生亲自带着她四处介绍,他的妻子,菲娜,和她打过招呼之后,故意以无礼的厌恶不理会她,钮桑缪似乎认为这种现象很有趣。
  “她是在嫉妒,”他低声对夏蕊说,“她本来是这附近最漂亮的人,但是现在你抢走了这份荣耀,我必须说,默可令人羡慕。”
  她马上脸红了起来,立刻喜欢上这个男人。他四十出头,非常引人注目,是很能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人,他的房子也使人印象深刻,他也像默可所警告的一样,是一个喜欢追逐美丽女人的男人。
  她不介意他仰慕的目光,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当他建议如果她厌倦了默可,他可以替她弄一个舒服的小地方时,她并没有把它当真。
  好一个主意,钮桑缪的年龄足以当她的父亲,但是她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他显然非常专情于他妻子,当她离他远点的时候,他目光就一直搜寻着她,菲娜是有着蓝黑色头发与淡蓝眼睛的可爱女郎,她比他丈夫年轻了许多,事实上,比夏蕊大不了多少。
  晚餐不是正式的,因为人太多了,大家各自端着盘子四处找位子坐下。默可丢下她和女士们聊着天,他不断的忙着接受道贺,不断的重复他们相识的经过,夏蕊仔细的听着,以免别人提出相同问题时穿帮。
  人们都很友善,但是真正使她感到安心的是默可一直没有走出视线。不论她在那一个房间,只要她环顾四周,他一定也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找了他多少次。
  他非常的显眼,不仅是由于他的高度,更由于他浑身散发出坚毅的力量与粗犷的男性气息,她忍不住也注意到镇上的人对他颇为尊敬。
  “他比任何男人都好看得太多了,难道你不认为如此吗?”
  夏蕊又在注视默可,她回头看见是社娜荻,“谁?”她问。
  “当然是你的丈夫,我不介意承认我希望默可会注意到我。”她好象在说机密大事般的靠了过来,附近五、六个女人全部都凑了上来,“他和他哥哥史瑞,他们两个都那么的──”
  “娜荻!”她母亲惊叫道,“仰慕像我们的默可这种受人尊敬的男人是一回事,史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想我不只一次告诉过你。”
  娜荻似乎没把这个责备当作一回事,“你见过史瑞吗?”她问夏蕊。
  “我还没有见过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应该说是会吓一跳,”她母亲再度更正她,“我们甚至不应该讨论史瑞那种人。”
  “为什么?并不是每一个城镇都可以以一个著名枪手的家乡吹嘘的。”
  夏蕊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是受雇于人的枪手?”
  “没听过他替任何人工作,你是说默可没告诉你他哥哥的事?”娜荻的父亲问。
  “不多。”
  “让我告诉你史瑞第一次到镇上来的那件事,他打扮得就像一个印地安人,长长的头发垂在肩上──”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夏蕊心急的打断冗长的形容。
  “他杀死了史飞洛,飞洛是受雇于人的枪手,最凶狠的一个。”
  “史飞洛!”夏蕊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名字仍然记忆犹新。她望向默可,猜疑他何以没告诉她,但是她只瞥见他与钮桑缪走出房间。
  她转向社先生,希望是自己听错,“你说他是一个杀手?”
  “他在这附近唯一杀死的人是史飞洛,那是将近七年以前的事,谣传他已经把十几个人送进坟墓。”
  夏蕊的脸色逐渐转为苍白,“他为什么没有被关起来?”
  “那是公平的决斗,哈小姐,史瑞甚至让飞洛先拔枪,我没看过比史瑞还快的人。”
  这些人知道史飞洛是杀死史瑞父亲的凶手吗?她很怀疑,她需要一杯酒,她不想再听到关于默可哥哥的事。
  在桑缪的书房当中,史瑞再度成为谈论的话题,桑缪喜欢有快枪手为他工作,而他们都知道他的工头──魏里奥并没有那么快。
  “我提到的工作机会仍然存在,当你碰见史瑞的时候,你告诉他。”
  “我会的。”
  “现在,有什么事那么重要,是我们必须私底下讨论的?”桑缪拿起雪茄准备点燃。
  “坏消息,”默可单刀直入的说,“我们投资的铁路出了一些问题,幸好你并没有把太多的资本投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低估所需的费用,只铺到四分之三的地方就把资金用完了,所有的工作都停顿了下来,他们找不到任何有兴趣投资的人,它把我的钱抽光,不过至少我还有牧场,我很高兴我警告过你不要投资太多,因为看起来我们显然拿不回任何东西了。”
  桑缪无言以对,默可知道为什么,他很清楚桑缪并没有接受他的劝告,投下了巨额的资本想得到控制的股权,而他没有告诉默可这回事,他卖掉了钮镇之外所有的资产,甚至他银行大部分的权利,梦想成为铁路大亨。
  “一……一定有什么方法……”
  “除非你知道什么人愿意投资,他们正要求原来的投资者凑足剩下部分所需要的资金,而那是一笔不小数目。但是我已经破产了,我没有办法,你还没有收到通知吗?”
  “没有。”
  在默可离开之后,桑缪有想吐的感觉,除非他能弄到更多的现金,否则他多年来的心血都白费了,他要写信给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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