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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潮-第8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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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种种扑面而来,在这个月乌如水的夜里,却似那样的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
“赵书记,您的去向定下来没有?”焦凤鸣也抛开自己的种种心思,反而问起赵国栋的动向。
“我们这一批要动的估计不少,中央要统筹考虑安排吧,我马上就是自由身,等待组织分配吧。
”赵国栋满不在乎的摇摇头小“不过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要出安原了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去向,不过他是的确看得开,这一次调整实际上也是一个机会,对自己的一个锻炼机会,他感觉得到这一次中央恐怕是要有针对性调整,春节期间宁法和蔡正阳言语中流露出了一些意思,只是不确定而已,所以他也早就有思想准备,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一闯。
“会不会到中央部委?,小焦凤鸣随即问道。
“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也不大,听说这一批调整主要以省市区为主,随遇而安吧。”
赵国栋瞅了一眼面色沉静的焦凤鸣,这位市委副书记在应东流面前的表现也好算是入眼,没有多少出彩之处,但是也算中规中矩,这恰恰很好的体现了任为峰所说的执行力这一点,不需要太多花哨的豪言壮语,也不需要过多的宏图大略,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怎样来保证和贯彻宁陵既定的规划方略不折不扣的实施下去。作为市长候选人,你最需要做到的就是这一点。
当傍晚任为峰给自己打电话时就若有所指的提了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任为峰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精明,更能捕捉揣摩到领导心思变化,一句执行力的保障也许就要决定卓宁和焦凤鸣谁将能上位,一切都要取决于应东流对于这一点的看法。
可以想象得到,以宁陵今日的耀目,想要来宁陵担任市长的人不知凡几,卓宁也是各种翘楚人物,能当到安都市副市长的角色,岂能没有人为其摇旗呐喊?
方方面面的压力都要搁在应东流肩头。赵国栋突然感觉到这个省委书记位置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样一言九鼎,应东流清瘪的面孔后面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无言的寂寞,就像那一日自己看到蔡正阳略显疲惫的背影一样。
第十七卷 谁持彩练当空舞 第六节 来临
昆州。
三月的安都依然还有些料峭春寒,但是在北纬二十五度的昆州却早已是春意昂然,暖意融融了。
滇南省人民政府白底黑字的牌子在大楼立柱上格外醒目,远远望去,总有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神圣威严感。
站在窗前的男子静静的伫立着,凝视着窗外一片苍翠中的林荫,探手将窗户推开,扑鼻而来的清新气息让人心胸为之一敞,先前的积郁顿时消散不少。
人算不如天算啊,本以为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事到临头却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这可其是让人五味陈杂。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略一踌躇,还是应了一声。
进来的是他的秘书,“陶省长,宋省长过来了。”
“请他进来吧。”中年男子当然知道对方的来意,看来这一个小变动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个中滋味,唯有自知了。
走进来的男子龙行虎步,带起一股风来,只是瞟了一眼尾随而来的秘书,对方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鞭般,赶紧递上皮包,疾步走了出去。
“怎么一回事,省长?”杰尼亚的衬衣穿在精悍气息外露的男子身上更是凸显浓郁的男性气息,坚挺厚实的胸膛被合体的衬衣包裹,一股力量感让人几步之外就能感觉到,这显然是经常锻炼才能保持着身体拥有这种力量蕴藏感。
“你问我,我问谁?问诸贤,还是凌正跃?”站在窗前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对方一眼。
他很不喜欢对方这种故作昂扬的姿态,咄咄逼人的气势有时候只能让人感到反感和敌意,毫无必要的展露自己的肌肉给人感觉更像一个肌肉男,男人的力量和气度岂是依靠肌肉和穿着来体现?
被对方毫不客气的反问问得一窒,再被对方有些清冷的目光一扫,杰尼亚衬衣男子略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但是这反而让他有些感到别扭,再加上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愤慨,让他下意识的又一挺胸膛:“李腾是不是怵了?这个时候才来这一手,脚底下抹油——想溜了?”
原本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心境被对方这一搅,又变得有些烦乱起来,中年男子轻轻哼了一声,“这恐怕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这一次是中央的统一调整。”
“统一调整?我听说这一次主要是考虑新提拔起来的成长地回避以及异地交流原则,他李腾既不是我们滇南成长起来的干部,到我们滇南也不过四五年,这才刚刚调整了,为什么又突然变化了?”杰尼亚衬衣男子显然不信,脸上的怀疑表情更甚:“还奔了直辖市去了,怕是内心深处乐翻了天吧?”
“国梁,你担心什么?李腾走了又怎么样?对我们影响很大么?我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滇南工作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做得好,也不是离了哪一个人就不转了!”中年男子是真有些怒了,提高了语气。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上不太周正,杰尼亚衬衣男子原本魁梧的身体稍稍收了一收,语气也变得委婉许多:“省长,李腾这一走,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啊,而且从安原过来这个姓赵的,分明就是那一位的打手,我们今后的工作恐怕就没有那么顺手了。”
“你想些什么,难道说他还能把手伸到政府工作这边来?他如果真的想要干,那不正好?交给他干好了,我就怕他不干。”中年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杞人忧天!国梁,你多把心思放在自己手上工作上去,不要让别人戳你的脊梁骨!真要烦心那也是保国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杰尼亚衬衣男子听得中年男子这样一说,倒是真的有些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嘿嘿,那可真是,张保国他不是觉得高永坤要死不活阴阳怪气么?这下好了,高永坤到人大去了,现在却来一个姓赵的,瞧瞧,这不才三十五,阳光青年啊,张保国不是就喜欢用年轻干部么?这不正好合了他的意。”
“够了,国梁,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来说这些!”中年男子真的生气了,脸色也变得阴寒骇人,“你自己好生掂量一下你手上的工作,下周办公会上我要听你分管几项工作的情况汇报,如果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不要怪我不客气!”
“省长,你啥时候见过国梁在工作上给你掉链子的时候?!”杰尼亚衬衣男子对这一点倒是不太在意,他敢于在对方面前撂大话,放厥词,自然有所仗特,工作上没的说,样样拿出来他宋国梁都能说个头头是道,落实下去也是他姓宋的分管这一摊从来没有拖过后腿。
“哼,别把大话说满了,到时候我是要让你拿实际的东西出来。”中年男子冷冷的回应道。
“省长,你就放心,我这方面的工作我心里有数。”宋国梁大大咧咧的道:“我就是担心李腾一走,咱们原来的许多构想都只有泡汤了,许多工作恐怕就没有那么好开展了,尤其是下边。”
宋国梁的话捅到了中年男子内心的烦闷深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中央这一次调整怎么会把安原的干部调整过来,难道是觉得对方在滇南的工作不顺是自己从中在作梗,所以刻意要调整滇南的干部人事。
“把自已手中事情做好,没有谁你能说那个啥,做不好,你就是舌绽莲花,该受夹磨还得受夹磨。”中年男子冷冷的回敬道:“你多把心思放在自己手上工作里,啥事儿也早就做好了,还用得着这样心神不宁?”
似乎一下子颓丧下来,宋国梁叹息了一声,“省长,你也别说了,李腾走了,事事都未能如愿,我总感觉今年有些不太顺,尤其是那一位得了这个新来的替他站台,只怕今年工作就不可能像去年那样顺溜了,看吧,我说这话总是有谱儿的。”
※※※
三月二十三日,中央下文免去赵国栋中共安原省委委员,常委职务,并任命赵国栋为中共滇南省委委员、常委,与此同时中共滇南省委决定赵国栋任中共滇南省委组织部长。
在前一天,中共安原省委免去了赵国栋中共宁陵市委委员、常委和书记职务,并任命钟跃军为中共宁陵市委书记,与此同时,赵国栋和钟跃军分别在宁陵市人大常委会十二次会议上辞去了宁陵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和宁陵市人民政府市长职务,会议任命焦凤鸣为副市长、代市长。
一连串的人事变动看似如惊风密雨,但是对于局内人来说却是早有预兆。
早在中央下文前三天安原省内就传出了关于赵国栋即将离任的风声,但是在当事人一直保持着缄默的情况下,虽然有不少人都觉得不是空穴来风,但是鉴于赵国栋担任安原省委常委时间不过半年时间,大家都还是将信将疑。
免不了一些关系较为密切的人会为此求证本人,赵国栋本人也只能以尚未接到任何消息为名拒绝求证,但这样一来事实上也就表明了有此可能,很快这个风声就传遍了全省,而在宁陵,这样的询问几乎就成了市里边干部们见面的第一个询问话题。
“这部里省里的动作都是一个赶一个快啊,这边才把我市委书记给撸了,那边省委常委也不让我干了,安心撵我走路啊。”赵国栋安详的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道:“我本来答应了魏晓岚要去参加双汇集团在土城二期工程开工仪式的,现在我咋去?没名没份的,算罗,就只有请跃军或者凤鸣你们俩哪位去代劳了啊。”
陪坐在赵国栋身旁的钟跃军和焦凤鸣都显得精神抖擞,尤其是焦凤鸣,更是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让赵国栋怀疑他头上油光闪亮的发丝是不是真的有点过火了。
“嘿嘿,赵书记,噢,该叫您赵部长了,您若是能去土城,那晓岚更是觉得脸上有面子,只怕你现在贵足难踏啊。”焦凤鸣这两天精神都处于极度亢奋状态,虽然他竭力想要克制住自己内心喜悦,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体现在表面上那就是走路说话都有一股子不一样的精气神充斥着,连带着嗓门儿都有力许多。
“得了,我还没有那么厚脸皮,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我还是懂的,不过我是答应了晓岚,跃军,我看还是就委托你了,不过你刚接手,也忙,去一趟露露脸,了个愿就行。”赵国栋颇为感慨的抚摸了一下手边陪伴了自己将近三年的沙发,眼睛也有些湿润:“真是有些舍不得,这山这水这物,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又回故乡了。”
第十七卷 谁持彩练当空舞 第七节 一步三千里
赵国栋有些动情的言语,让钟跃军和焦凤鸣心中也都是一热,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三年里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无言的浮起在三人心间,萦绕不去。
从初来时的相互猜忌到逐渐融洽,到最后的默契相投,三个人见证了宁隆的崛起,从一个安原的末流边城,一跃成为安原深圳,突破千亿的历史赫然在目,而现在掌舵者却要离开了,接下来,这副重担就要交到剩下二人手中,宁陵这艘大船还要继续扬帆起航,继续乘风破浪,继续创造辉煌。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刻到来不可避免,但是到了这一刻,胸中的滋味却是酸甜苦麻辣「唯有自知。
赵国栋发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钟跃军和焦凤鸣释有些触动,这就是在工作中结下的深情厚谊,历久弥香。
虽然在自己担任市委书记时,仍然各人还是会有各人的观点意见甚至小利益圈子,但是至少大家是做到了在大原则上绝不逾界,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能做到这一点,赵国栋已经很满足了,这就是一个团结和谐而具有战斗力的典范班子,否则宁陵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就。
“看来是我有些多愁善感了,把你们俩的心情都弄糟糕了,这盘棋交给你们俩来下,说实话我也是走得放心踏实。”赵国栋笑了起来,想要甩掉这份惆怅,“但是我也给东流书记和浩然省长交换了意见「不要指望宁隆还能向前两年那样一直保持百分之百以上的增速,那既不可能,也不正常。如果今后三年能保持这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三十的逐渐递减速度,我觉得这就又是一个辉煌无比的成就,甚至可以说比前面年我们取得百分之一百多的成就辉煌更值得夸耀,好在东流书记和浩然省长对于这一点认识都很清醒,他们也认同我的观点,下一步的工作关键在于七个字,落实,落实,再落实!”
赵国栋有些带临别赠言的话语让钟跃军和焦凤鸣都默默点头认同,这也是三人的共识,目前进入宁陵的投资和项目风起云涌,支花八门,准确的说现在宁陵招商引资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招商引资工作依然在积极推进,但是确实有针对性的,对于那些宁陵急需的项目和投资,宁陵市委市府依然是不遗余力,但是是在对于目前蜂拥而来的企业和项目,则需要进行一个个小心谨慎的筛选。
既不能将投资拒之门外伤害了投资者的热情,但是也不能不加分辨的一律纳入囊中落地开花。
每一个地方的资源在一个时期内供应都是有限度的,怎样在这些投资项目中发现和选择适合宁陵的,对宁陵今后发展有利的,能够增强宁陵竞争力的,这些才是宁陵首选并且要排除一切干扰优先保障的,只有分清主次,才能奕好的推进发展。
“赵书记,我们知道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做,您就放心好了,我和凤鸣都绝不会当好败家子,这份基业我们只能将其发扬光大。绝不会黯然失色。”钟跃军也知道该自己表表态了,他能理解赵国拓恋恋不舍的心情,但是他也同样对今后充满了信心。
“嘿嘿,跃军,你别说,我就爱听你这句话,让我睡可安枕了。”赵国栋看了看表,喟然道:“呆一会儿韩部长他们就要来了,也不知道组织部关于市委副书记的人选问题有没有一个定论了。”
钟跃军和焦凤鸣都是一凛,省委虽然明确了钟跃军和焦凤鸣分别继任市委书记和市长,但是在市委副书记人选上却是一直没有明确,焦凤鸣就任代市长之后其工作重心会迅速转移到政府这一块去,而这个同样利益攸关的市委副书记就相当重要。
赵国栋也注意到了两人的表情,轻轻摆摆手:“跃军,凤鸣,不要那么紧张,也不要把外边来的干部就示弱洪水猛兽,就看成会阻挠我们宁陵发展的拦路石,跃军,你没想想,三年,你我不也一样是外来干部,不也是在宁陵本地干部心目中的外来户?现在怎么呢,历史会证明这一切不是?”
“呵呵,赵部长,钟书记,你们俩早就是彻头彻尾的宁陵人了,这一点我这个上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宁陵人可以打包票,走到下边「我可是从没有听到过我们宁陵市委市府里有外来干部和本土干部这种说法。”焦凤鸣微笑道。
“这不就结了?我们的干部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毛主席早就这样说过了,要反对**主义,拉帮结派,这是党管干部用干部的宗旨,至少我见将找在宁隆期间是一直这样坚持的,跃军,现在该你了。”赵国栋笑了笑,“老包在我们市委不是干得挺好?文彦华和程树和难道也差了?这些干部用好了,那就能大大的减轻你们的工作压力,我不多说了,相信狗皮膏药,各家都有各家炼法。
钟跃军和焦凤鸣都点头称是。
“我向省委推荐了曾令淳和鲁能,但是估计省委要综合考虑,暂时不会动他们俩,估计外派而来的可能性最大。”赵国栋在钟跃军和焦凤鸣二人面前也没有什么隐晦,“不过这影响不大,只要你们俩在,我相信宁陵大旗不会倒,只会越举越高,我私下里倒真是有一个期望,就是在你们俩携手下,两三年后,宁陵经济总量能够超越安都,成为咱们安原的龙头老大!”
赵国栋最后一句话已经斧有一些无限期盼的表情了。
超越安都?钟跃军和焦凤鸣两人都是面面相觑的苦笑。
这个赵国栋,临走之前还给自己二人来这样一个期望。
安都今年GDP已经是二千三百多亿,虽然前几年发展停滞不前,但是底子在这里,加上现在关京山担任市长之后,安都经济已经有…一些起色了,宁陵现在连对方一半都不到,如果说安都继续萎靡不振,宁陵今后几年又能保持着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增速,倒不是不可能,但是安都一旦真正摆脱低迷,恢复正常增长势头,哪怕是保持全省平均增速,那宁陵三五年想要赶上都是休想。
“赵部长,您是想要把钟书记和我给逼死啊,安都是咱们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真要把它的头牌帽子给摘了,省里能答应吗?”焦凤鸣苦笑着道。
“嘿嘿,凤鸣,你这是啥话?啥叫省里能答应吗?它安都不发展,难道还不准其他地市发展了?我看真要能做到这一点,那才是好事儿,至少能给安都这头笨牛狠狠抽_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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