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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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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叫沈仕鹏,几天前带着十几只骆驼,三个健仆突然出现,自称是行走于敦煌和楼兰之间的牛贩子,受伽蓝委托,给莫贺设阿史那泥孰做向导。
在沙漠中转了几圈,然后就到了蒲昌海,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看到任何人,甚至连一只野兽都没有看到,而尤其让人奇怪的是,阿史那泥孰和黑突厥卫士们竟然不闻不问,任由沈仕鹏带着他们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对行程路线从不提出任何质疑,只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诡异。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预感到楼兰要发生什么,但面对莽莽大漠,面对灰蒙蒙的苍穹,两人一筹莫展,只能无助等待。
在沈仕鹏的仆役中,李世民看到了一个人,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同寻常,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产生,此人会不会就是失踪的薛德音?这个念头一经产生便不可遏止。李世民随即全身心投入,试图寻到蜘丝马迹以验证自己的猜测。
三个仆役打点好宿营杂事,陆续走到篝火边坐下。沈仕鹏拿出短匕切开野兔肉,洒了一些盐巴香料,递给三人分而食之。
“吃完后,分头行动。”沈仕鹏声音不大,但透出一股忧虑,“你去北边探查。你去南边,要小心一些,见机行事。先生劳累了,吃完就去帐中歇息,莫要伤了身体。”
两个胡人低声应诺。
“无妨,某还能支撑。”
一个纯正的长安口音随风传入李世民的耳中,让他的心骤然猛跳。当真找到了?此人当真就是薛德音,就是河东三凤里的鸑▂uezhuo)薛德音?
“此去龙城还有多少路?”长安口音嘶哑而疲惫,但十分亲和,不似世家大族那发自骨子里的矜持和傲慢。
“两百余里。”
四个人不再说话,埋头吃肉。很快,两个仆役吃完兔肉,抹抹嘴,各自没入黑暗。
“他们都在哪?”那个带着长安口音的人拿出一块手巾,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油污,一边问道。
沈仕鹏有些迟疑,过了半天才说道,“菩提寺。”
“何时来此会合?”
沈仕鹏摇摇头,指指身后的帐篷,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了。那人望着摇曳的火光,低声叹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到沈仕鹏根本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随即躬身为礼,起身去了帐篷。
李世民的心“砰砰”跳动,他急切想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甚至有股冲动,想乘着沈仕鹏巡视营地的时候,悄悄溜进对方的帐篷,开门见山问个清楚,但经历了这些天的波折之后,他的心智成熟了很多,知道西土的局势太复杂,利益之争太激烈,当初家中大人叫自己来西土寻找薛德音的初衷已经不可能实现。
今日无论是身处漩涡的薛德音,还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寒笳羽衣和金狼头伽蓝,皆非家中大人所能预料,当初的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如今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不是寻到薛德音并把他安全护送到长安,而是如何从西土复杂的局势中脱身而出,平安返回长安。
李世民犹豫着,思考着,焦虑不安。
外面沈仕鹏坐在篝火边上并无动窝的意思。吃完兔肉,他拿出一副做工精细的骰子,有滋有味地玩着,浑然忘记了呼啸的寒风。
时间悄然流逝。李世民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他放弃了一探真相的想法,倒头躺下,但心烦意躁,久久不能入眠。
突然,寂静的夜里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如奔雷一般猛烈敲击着幽静的黑暗。
李世民霍然坐起,翻身冲到帐帘边上,掀帘探查。
沈仕鹏还坐在篝火边上,手里拿着骰子,神情呆滞地望着黑暗深处,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惊呆了。
突厥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黑暗里。阿史那泥孰身披铠甲,手抱兜鍪,急匆匆走来,“可是敌警?”
“嗤……”沈仕鹏虽然表情呆滞,两眼无神,但鼻子里却发出鄙视之音,嘴里更是瓮声瓮气地说道,“谁敢在我大隋疆土为所欲为?”
阿史那泥孰走到他身边,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一个卖牛贱贾知晓何事?”
沈仕鹏一脸痴儿相,对阿史那泥孰的讽刺置若罔闻。
一匹怒马冲出了黑暗,卷起漫天落叶,带来一股冰冷寒风。马上人正是先前南下探查的健仆。这名胡儿腾身下马,飞一般冲到沈仕鹏面前,气喘吁吁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沈仕鹏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竟然闭了起来,好像陷入了思考之中。
阿史那泥孰大为不耐,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那名胡仆的肩膀,用力将其拽到自己跟前,厉声喝问,“南边有何情况?”
胡仆挣扎不语。阿史那泥孰愈发恼怒,意欲再次喝问,但嘴巴刚刚张开,脸色却骤然突变,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眼里更是充满了惊骇。
沈仕鹏缓缓站起。阿史那泥孰松开手。胡仆急退,紧贴着沈仕鹏,右手握住了刀柄。
短匕插在阿史那泥孰的腰肋,从铠甲的缝隙里插了进去,鲜血正在向外渗透,一点点染红了黑袍。
几个黑突厥卫士站在几步之外,只看到阿史那泥孰的后背,看到眼神呆滞的沈仕鹏正努力而艰难的挤出几丝笑容。那是一张长满黑须的脸,就算笑,也是在黑须下面笑,很难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黑胡子,你是黑胡子”阿史那泥孰霍然想到什么,惊呼出声,“西北狼,你竟然是西北狼。”
沈仕鹏笑了,厚实的大嘴咧开了,脸上的黑须剧烈抖动,就连呆滞的眼睛也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笑意,“你也知道黑胡子?谁告诉你的?伽蓝?”
“你不是死在了碎叶川,死在了热海吗?”
“老莫贺设告诉你的?”沈仕鹏轻蔑冷笑,“当年没能杀死他,却险些被他杀了,不过我运气好,从热海游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阿史那泥孰怒声吼道。现在他的小命就捏在沈仕鹏手上,只要短匕再进三寸,必死无疑。
“谁跟在后面?”
“路是你带的,这应该问你。”阿史那泥孰脸色铁青,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似乎要吃了沈仕鹏。
黑突厥卫士发现情况不对,作势就要冲过来。
沈仕鹏的手轻轻一抖。阿史那泥孰痛得一咧嘴,冲着身后卫士连连摆手,“退下去,都给我退下去。”
“谁跟在后面?”沈仕鹏再次逼问。
“你敢杀我?”阿史那泥孰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沈仕鹏。
“不是我发现后面有人,是伽蓝发现的。”沈仕鹏冷哂道,“我带着你们在沙漠里转了好几天,却始终未能甩脱。你说,我不问你,去问谁?”
“你睁开眼睛看看。”阿史那泥孰指指从四面围上来的黑突厥卫士,指指被一群卫士挟持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冷笑道,“你如果不想带路了,想离开这里,我可以放你走,给你一条生路。”
沈仕鹏笑了起来,笑得很难听,很刺耳,突然,他抬起手,拍了拍阿史那泥孰的脸,鄙夷说道,“自以为是的蠢物你知道伽蓝和白孔雀是什么关系?楼观道利用白孔雀,故意泄密给伽蓝,把你们都卖了,就连老君殿的寒笳羽衣都给卖了,你不知道?”
“楼兰苏氏?苏合香?”阿史那泥孰眉头紧皱,目露惊诧之色。
“白孔雀怎会下手杀伽蓝?寒笳羽衣在冬窝子设伏围杀伽蓝,这个消息就是白孔雀故意泄露的。”沈仕鹏冷哼了两声,“楼观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伽蓝一无所知?”
阿史那泥孰暗自心惊,“菩提寺是个陷阱?”
“楼观道要杀契苾歌愣,要借刀杀人,但契苾歌愣怎会把自己的大好头颅拱手相送?菩提寺的确是个陷阱,可惜这个陷阱不是契苾歌愣所设,而是楼观道所设,伽蓝不过是个诱饵而已。”
“你以为伽蓝能逃出菩提寺,能绝处逢生?”
“无知胡儿”沈仕鹏嗤之以鼻,“楼观道不是借刀杀人,而是利用伽蓝故布迷阵,把你们骗进更大的陷阱,然后一网打尽。”
阿史那泥孰目露疑色,将信将疑。
“你们这些胡虏想到的计策,楼观道那些杂毛早就想到了,否则老狼府的长孙恒安岂会任由你们离开冬窝子,鄯善鹰扬府的军队岂会任由契苾歌愣横行楼兰?”沈仕鹏再度拍拍泥孰的脸庞,冷笑道,“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跟在后面的是谁?是大叶护的蓝突厥卫士,还是龟兹宝山王和焉耆三王子?”
阿史那泥孰神情复杂,心念电转,霍然顿悟,眼里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愤怒。隋人狡诈,太狡诈了,魔鬼城一战,未必就如契苾歌愣所预想的那样顺利。
“既然你已知道了,何必再问?”
“受伽蓝之托,必须要问。”沈仕鹏动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呆滞的眼神骤然生变,霎那间杀气喷涌,凶神恶煞一般狞狰,“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利用他们……”沈仕鹏手指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怒声咆哮,“利用他们进入魔鬼城,与铁勒人里应外合,攻占魔鬼城,切断敦煌和婼羌之间的联系,一举拿下鄯善?”
李世民面色大变,长孙无忌也是骇然心惊。原来如此,胡虏心机原来如此之深。
“血口喷人。”阿史那泥孰在瞬息之间已经想好对策,矢口否认,“大叶护和伽蓝已有约定,但彼此之间缺乏足够信任,我当然要预留后手以防不测。”
“呸”沈仕鹏张嘴喷了泥孰一脸唾沫,“楼观道狂妄自负,引狼入室尚不自知,而你们突厥人更是张狂,竟然要养虎为患,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哈哈……”
沈仕鹏狂笑三声,接着一声咆哮,如狂暴猛兽,冲着泥孰疯狂叫吼,“说是不是要攻占魔鬼城?说”
泥孰冷笑,一言不发。
“契苾歌愣的军队在哪?契苾人的精骑在哪?乙失钵的薛延陀大军又在哪?”沈仕鹏两眼血红,咆哮不止。
黑突厥卫士蜂拥围上,弓弩齐举,一触即发。
“你想知道?”泥孰实在忍不住了,他毕竟年轻,年少轻狂,何曾受过今日之辱,“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泥孰手指北方,“远处就是干旱之山,契苾歌愣的精骑就在山中,一日之内就能杀到魔鬼城。至于乙失钵的大军,早已密屯于罗漫山东南,只待契苾歌愣拿下鄯善,河西隋军来攻,则直杀伊吾,胁逼敦煌,继而迫使隋军后撤,确保契苾歌愣牢牢控制鄯善之地。”
泥孰举起手,指尖猛戳沈仕鹏的大鼻头,“伽蓝已死,你既然想随他而去,我就送你一程。”
“无知胡儿。”沈仕鹏大笑,“伽蓝已到,你若想见,不妨鸣镝相请。”
泥孰霍然呆滞。
第六十五章 我的人头不值钱
伽蓝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寒风厉啸,落叶飞舞,刺鼻的血腥味渐渐弥漫,一点点渗入身体,倍感冷彻。
银色兜鍪,金色护具,银色明光铠,乌皮战靴,黑色大氅,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铠甲上更是伤痕累累,鹿皮手套上的鱼鳞甲片在篝火的映射下光芒闪烁。一只血染的大獒跟在后面,高昂着大头,一双眼睛森冷而暴戾,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阿史那泥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几分不安。
黑突厥卫士列阵而待,守护着自己的莫贺设,也挟持着一群人质,但所有人在看到金狼头出现之后,心里都涌出一丝寒意,一丝畏惧。
伽蓝慢慢地走着,步履坚定,护具后的那双眼睛湮没在黑暗里,两个黑黝黝的空洞让人想到了枯骨,更似幽灵,一股无形的恐怖煞气就像这蒲昌海的寒风,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人窒息,让人崩溃。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黑突厥卫士无法承受,惊惧后退。这一退,恐惧就像黑暗里卷起的狂飙,席卷了所有黑突厥人的心灵,他们仿佛听到了地狱幽灵的厉啸,仿佛看到了幽灵从黑暗里伸出来的利爪,一个个惊怖难当,步步后退。
一个全身黑甲戴着黑狼头护具的彪形大汉突然破空而出,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手中长刀鲜血淋漓,杀气喷涌。
落叶飒飒,脚步姗姗,又一个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从黑暗里走出,接着又出现一个,再出现一个……
最后走出来的战将头戴七彩孔雀翎兜鍪,面带五色金翠纹护具,身披亮银铠甲,手持长枪,英姿勃勃,卓然不群。
五个西北狼,一个孔雀翎,六员悍将傲立于黑暗之中,气势凛冽。
金狼头还在缓步而行,大獒亦步亦趋,一人一獒渐渐逼近黑突厥人的战阵,距离那冷森森的长矛近在咫尺。
“伽蓝?”阿史那泥孰终于承受不了心中的恐惧,厉声喝问道,“当真是伽蓝?”
金狼头停下脚步,伸手取下护具,霍然正是伽蓝。
“让莫贺设失望了。”伽蓝冷笑,揶揄道,“莫贺设期待的是谁?莫贺咄特勤契苾葛?宝山王白十三?裴三郎?”
阿史那泥孰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惊,眼神极其复杂,失望固然有之,但更多的却是茫然、焦虑和不安。
“如果你想见到契苾葛,我可以满足你。”伽蓝的脸色非常冷,冷得如同大雪山的冰川,“如果你想见到白十三和裴三郎,我就没办法了,因为他们和老君殿的寒笳羽衣狭路相逢,现正杀得血肉横飞,能否活着赶到白龙堆,我就不得而知了。”
阿史那泥孰感觉自己的心非常痛,痛得令人窒息,气息骤然粗重起来。
“是不是很惊讶?”伽蓝脸颊上的肉剧烈抽搐了几下,杀气重重,“算计我,把我骗进陷阱,围杀我,一个拿我的人头做背信弃义的理由,一个拿我的人头做诱饵。好,好计谋。不过我们是生死仇敌,虽然我们当年也曾并肩作战,但始终无法改变我们敌对身份,所以你们要算计我,要杀我,很正常。既然如此,我当然也可以算计你们,杀了你们。”
“你如何做到的?”泥孰的声音异常干涩,带着丝丝颤抖,艰难问道。
“杂毛老道不放心,担心我死不了,要在我背后捅上一刀。你也是一样,不过你不想亲自动手,你还想继续骗下去,以便混进魔鬼城,于是你就寄希望于白十三和裴三郎。”
伽蓝再度举步,一脚跨出,距离长矛不足三尺。
“浑水摸鱼,你懂吗?”伽蓝阴恻恻地冷笑,“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时。我略施小计,便让白十三和裴三郎上了当,也欺骗了那帮卑鄙无耻的杂毛老道,让他们互相厮杀,狗咬狗。”
黑突厥卫士紧张不已,再度后退。
“让开”阿史那泥孰断然喝道。
伽蓝能安然无恙地杀出重围,似乎还俘虏了契苾葛,那么足见其实力远远超过了先前的预料,自己这点人马恐怕难以抵敌,而更无奈的,白十三和裴三郎中了伽蓝的诡计,与同样中计的老君殿人马杀到了一起,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给自己以支援。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务之急是保全自身。只要自己能顺应形势,及时从这场风暴中脱身而出,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突厥汗国,都不会带来太大损失。临行前大叶护阿史那翰海就一再嘱咐过,见机行事,便宜行事。这场风暴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对突厥人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突厥人本来就是推波助澜者,而不是直接利益获得者,理所当然是随风而动,随波逐流,只要于己有利就去做,但不能把自己陷进去,更不能让突厥汗国利益受损。
黑突厥卫士立时让开一条路。
伽蓝缓步而入,慢慢走近阿史那泥孰。
沈仕鹏冲着伽蓝微微颔首,然后当着阿史那泥孰的面,毫无顾忌地问道,“谁在后面?”
“小叶护契苾罗利儿。”伽蓝面露凝重之色,“契苾人轻装简从,快如飓风,我们已经到不了魔鬼城。”
沈仕鹏迟疑了片刻,眼神慢慢晦暗无光,再现呆滞之态。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看样子你是插翅难飞了。”泥孰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契苾人的大军就在干旱之山,一旦接到契苾歌愣的命令,必定以最快速度赶到白龙堆。伽蓝,这一次,你如何杀出一条血路?又如何绝处逢生?”
伽蓝挺直身躯,负手向天,长发乱舞,傲然伫立。良久,他忽然问道,“射匮可汗和楼观道之间有什么交易?”
“各为其利而已。”
“从突厥人的立场来说,当然希望契苾歌愣死在楼兰,这样突厥人的大军就能顺利征服罗漫山以南的铁勒诸部,然后杀到大金山,征服薛延陀和葛逻禄诸部,如此则横扫西土,再建昔日辉煌,但这是中土所不愿看到的,楼观道更不愿意看到突厥人雄霸西土,损害它在西北丝路上的重大利益。”伽蓝望着阿史那泥孰,声音低沉而嘶哑,透出一股悲怆和落寞,更带着丝丝渗入肺腑的寒意。
“楼观道和老狼府一样,都是两面三刀、卑鄙无耻的腌臜。”泥孰忿然骂道,“突厥人的分裂和衰落与这帮无耻宵小层出不穷的阴谋有直接关系。”
“如果契苾歌愣死了,乙失钵也死了,获利最大的是谁?”伽蓝不动声色的问道。
阿史那泥孰的眼里掠过一丝慌乱,但旋即以一连串的冷笑所掩饰,“想杀契苾歌愣,想杀乙失钵,想分裂和摧毁铁勒大联盟的不是我突厥人,而是你们中土人,是老狼府和楼观道。你这句话,应该去问长孙恒安,去问寒笳羽衣。”
“正因为你突厥人现在没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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