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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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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战局已变,随着宇文述和来护儿率军抵达东都战场,杨玄感虽然在兵力上不落下风,甚至还有从河南各地赶来的援军,但政治上濒临失败。之所以是濒临失败,而不是彻底失败,是因为杨玄感依旧还有逆转战局的机会,只要他击败了宇文述和来护儿,则形势必将再一次颠覆,杨玄感将再一次掌控大局。
现在,帝国各方势力都把目光注视在破陵战场上,等待着破陵决战的结果。
杨玄感当然要决战,他手上还有十几万军队,还有足够强悍的士气,还有正从河南各地疾驰而来的援军,他有相当大的胜算。更重要的是,他实际上根本没有选择,不论是西进关西还是决战东都,失败了的结果都一样,所以,即便选择西进关西,当前也必须进行破陵决战,重创或者击败敌军,这样才能安全杀进关西,否则让宇文述和来护儿跟在后面穷追猛打,他焉能不败?
宇文述和来护儿当然也要决战,但他们败不起,所以大战一旦开始,他们会非常谨慎,在进攻上会非常保守,会想方设法把战事拖延下去,以等待皇帝和远征军的到来。可以预见,这种保守的策略会给杨玄感西进关西制造更多的机会和时间,而李丹和韦津则别无选择,唯有不惜代价阻止杨玄感进关。
“明日必须进攻。”韦津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商量余地。
杨恭仁和李丹相顾无言。明日是否决战,在坐几位都做不了主,真正能作主的是宇文述和来护儿,因为他们手上有军队,而杨侗、樊子盖和卫文升等人虽然位高权重,可惜手中无兵,不得不看两位大将军的脸色。
“明天杨玄感一定会进攻。”
杨恭仁叹了口气,情绪很复杂。他和杨玄感都是这一代弘农杨氏子弟中的佼佼者,关系非常好,彼此都很尊重和敬佩对方,然而,谁能料到,两人竟有同室操戈的一天,更让人难过的是,杨玄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杨恭仁不想和杨玄感兄弟相残,但从帝国和皇族利益来说,他又不能不拔刀相向。
“但明天宇文述和来护儿未必会迎战。”韦津撇撇嘴,不屑地冷笑道,“即便迎战,也未必会竭力进攻。”
杨恭仁自然明白韦津话里的意思,他也同意不惜代价发动猛攻,唯有击败杨玄感,叛军才会败退,才会军心涣散,士气低迷,继而崩溃,然而,仅凭东都和西京两支残军是无法击败杨玄感的。
“观公,某等没有退路,唯有一战啊!”
李丹知道杨恭仁下不了决心,也没有拼死一战的欲望,事实上也的确没有击败杨玄感的实力,但一旦宇文述和来护儿有意把杨玄感“赶”出东都,“赶”进关西,关中本土贵族必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反对杨玄感则被杨玄感所杀,支持杨玄感则被皇帝所杀,进退无路,而皇帝早有手段,早早便用李渊代替元弘嗣控制了西北军,只待李渊入关,则与宇文述和来护儿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杨玄感必败,如此皇帝则实现了“重创”甚至“全歼”保守势力的目的。
杨恭仁沉吟良久,忽然问道,“禁军校尉伽蓝,你们可曾见过?”
韦津和李丹互相看看,目露疑惑之色。伽蓝之名,早有耳闻,尤其是李丹,早在几个月前便从司马令虞处获悉此人,不久前当他得知伽蓝是司马氏子弟时颇为惊讶。司马令姬是他的夫人,论辈分,伽蓝要喊他一声“姑父”,不过这件事司马氏至今没有公开,伽蓝也是讳莫如深,相关秘密仅在个别权贵之间流传,这背后玄机重重,李丹自然不会涉足其中,所以虽然与伽蓝同在北邙山战场,却自始至终没有相见。
韦津不明所以,缓缓摇头。李丹犹豫了一下,也是摇头,然后试探着问道,“听说,他出自温城司马氏。”
司马氏自帝国建立之初便是饱受打击的对象,尤其温城太史堂子弟,屡遭政治风暴的侵袭,很多门生子弟境遇悲惨,流落异乡,不知所终,所以李丹这句话并没有引起韦津的注意。
杨恭仁沉吟稍许,淡然说道,“伽蓝是某的外甥。”
李丹脸色顿时凝滞,眼里掠过一丝讶异。
韦津先是惊讶,随即想到观德王杨雄之女与温城司马大郎之间曾有一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记得当年司马大郎一次次上门提亲,而观德王一次次拒绝,闹得满城风雨,突然祸从天降,司马大郎因罪流配敦煌,接下来便发生了一件让观德王“颜面尽失”的事,他的女儿竟然“逃离”了京都,不离不弃地追随司马大郎同赴敦煌而去。杨雄勃然大怒,就此断绝父女之情,甚至对外宣称他的女儿已经暴病而亡。一个皇族未婚少女为了追求爱情而离家出走,这当然是一件丑闻,所以即便在京都也是知者寥寥。不过这也是一个老掉牙的爱情故事,知情者无从评判它的对错,考虑到皇族和观德王的脸面,也就选择性地遗忘了。
今天,杨恭仁突然提及当年“家丑”,并承认伽蓝的身份,这里面有何玄机?观德王已经去世,杨恭仁是家主,他有权力承认这段姻缘,只是,他此刻公布此事,目的何在?又是何种暗示?
“司马大郎?”韦津神色平静地问道。
杨恭仁微微颔首,却是不说话。
李丹眉头紧蹙,也是不说话。
伽蓝当真是司马大郎的儿子?司马氏都没有正式承认伽蓝的身份,杨氏却承认了,而且是当着韦津和自己的面,正式的公开的承认伽蓝的身份,这是为何?
二十多年前,李丹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当然知道司马大郎的爱情故事,不过却为司马大郎后来的悲惨结局唏嘘不已。当时观德王杨雄位高权重,而司马氏没落不堪,司马大郎又是亡妻的鳏夫,即便杨雄的女儿非他不嫁,皇族又岂肯接受这门联姻?所以司马大郎的结局只有一个,流配边疆,杨雄没有痛下杀手就算格外开恩了。
杨氏和司马氏的仇怨,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结下。早在帝国建立之前,先帝与司马消难就已经势成水火,兵戈相见,但他们之间的仇怨,说不上谁对谁错,成王败寇,没办法,所以先帝统一中土后,并没有对司马消难一门斩尽杀绝,但也不予重用。司马大郎这件事,先帝知道,今上和他的几个兄弟也知道,毕竟这也算是皇族丑闻。既然是皇族丑闻,那么伽蓝的身份是否公开,就不是杨恭仁说了算,他必须先行禀奏今上,今上才是皇族最大的家主,今上答应了,杨恭仁才能对外公开。
难道陛下早就知道伽蓝的真实身份?联想到裴世矩、薛世雄对伽蓝的信任和器重,再联想到此次陛下不远万里将其调至禁军骁果,并委以重任,便可推测出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观公不妨直言。”
韦津懒得费神思索。伽蓝的身份本是皇族家事,虽然牵扯到一些当年旧事,但与这场风暴有何关联?杨恭仁到底想说什么?
“六月十三,伽蓝秘潜东都,于洛阳白马道场拜见越王。”
杨恭仁不紧不慢,徐徐道来,把伽蓝两次秘潜东都,以及所进之言、所献之策对东都局势的影响做了简略述说。
韦津和李丹都听明白了,伽蓝就是皇帝的“秘使”,他的话,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如果不接受,你便要做好不接受的准备。从伽蓝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已经预见到杨玄感败亡的后果,为了拯救帝国的保守势力,他一直在努力,但成效甚微。假如伽蓝的所作所为均来自皇帝的授意,那么,皇帝的真正用意是什么?难道他并不想借助这场风暴摧毁保守势力?
韦津思考良久,忽然问道,“伽蓝何在?”
“会来的。”
杨恭仁对韦津和李丹的“合作”态度很满意,要知道他之所以夺情起复,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自救”。
这场风暴是杨玄感掀起来的,而杨玄感同样出自弘农杨氏。弘农杨氏实际上都可以称之为皇族,但考虑到血缘亲疏,不同支脉所享受的权力和财富悬殊很大,比如杨雄就可以封王爵,而杨素则只能封公爵,于是,派系林立,矛盾重重。
弘农杨氏内部的矛盾由来已久,比如当年杨忠杨坚父子便忠诚于独孤氏,而杨敷杨文纪兄弟则附翼于宇文氏。杨敷便是杨素的父亲,杨玄感的祖父。世家内部的矛盾代代相传,某种意义上既是一种制约和平衡,也是维持世家传承的必要手段,东方不亮西方亮嘛。先帝朝,弘农杨氏就是杨雄和杨素的对抗,现在杨雄和杨素死了,杨玄感又自寻死路,绝了一门的生机,那么便剩下杨雄一脉一枝独大。某个宗室权贵一枝独大,必然会威胁到皇权,影响到皇族的稳定,更不要说像杨恭仁这样的持保守立场的大贵族,所以,对杨恭仁来说,此次杨玄感的败亡,实际上也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危在旦夕,为此,他不得不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以此来表达对皇帝的忠诚。
不论从个人家族利益出发还是从保守贵族集团的立场出发,杨恭仁都想尽快击败杨玄感,结束这场风暴,因此,他迫切需要与更多势力结成联盟,而能给予其最大帮助的正是伽蓝。
果然,伽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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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致命失误
二十二日,破陵大战。
杨玄感发动了凌厉攻击,而迎战的屈突通结阵死守,坚决不与叛军展开对攻。至于宇文述,则率中军按兵不动,并无攻击之意。来护儿所率为水师,理所当然布阵于后,更把自己放在了总预备军的位置上。
宇文述摆出了拖延之势,其理由很充足,援军千里迢迢而来,人困马乏,再加上粮草武器严重不足,目前并不是决战的最好时机,要等一等,最起码要等到粮草武器充足之后。
卫文升和樊子盖保持沉默,毕竟他们与宇文述属于同一阵营,即便有异议也不能说出来。
杨恭仁、李丹、韦津、独孤武都等人却急了眼,马上劝谏越王杨侗,鼓动他扛起进攻的“大旗”,诸军必会紧随其后,誓死奋战。
杨侗义不容辞,慨然允诺。昨夜伽蓝已经说服了他,若想拯救苍生,建下无量功德,就必须舍命一战,而东都、西京乃至河内诸军都会遵从他的命令,愿意与其同生共死。
午时,杨侗下令,各军即刻进入破陵战场,从侧翼向叛军发动攻击。
卫文升和樊子盖已经通过伽蓝这道“桥梁”,与杨恭仁、李丹等人取得了暂时的默契,虽然明明知道杨侗会“勇敢”地站出来,指挥大军进入破陵战场作战,却没有提前告之宇文述和来护儿,而是在杨侗做出决策后,由杨侗直接传讯过去。
宇文述和来护儿心知肚明。卫文升无足轻重,毕竟他是一“飞”冲天的新贵,没有浑厚底蕴,更没有扎实根基,甚至都没有太多的权争经验,纯粹就是皇帝“集权”所需的工具而已。樊子盖却不同,他由地方郡县一步步“登顶”宰执,其智慧之高,心机之深沉,可想而知,但在这次风暴中,他却始终被杨侗所压制,一直没有发挥作用。也就是说,杨侗若被追责,樊子盖也跑不掉,所以,值此关键时刻,卫文升和樊子盖为了最大程度地捞取功劳,将功折罪,就不得不与以杨恭仁、李丹等为首的保守势力虚与委蛇,与他们联手攻击杨玄感,即便因此得罪了宇文述和来护儿也顾不上了,实际上改革派中的文官集团和武官集团同样矛盾严重,冲突不断。
宇文述迫于无奈,只好率军缓缓向战场前线推进。
杨侗不惜代价,舍命攻击,而他却畏怯不战,一旦杨侗败北,不但蓟燕大军的战阵会遭到严重冲击,蓟燕将士的士气也会遭到严重打击,到那时战阵动摇,士气低迷,军心大乱,岂不有大败之危?如果战败了,东都失陷,他如何向皇帝交待?
杨侗这一招,说白了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宇文述,你打不打?你若不打,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宇文述一动,来护儿跟着动,七八万大军铺天盖地而来,声势非常惊人。
杨玄感就等着宇文述来了,接到报讯,当即下令,投入更多兵力猛攻屈突通,只要把屈突通的战阵撕裂了,把屈突通的军队击败了,宇文述必定倾力迎战,如此则形成决战。
杨玄感有信心击败宇文述,毕竟宇文述和来护儿都是长途跋涉、日夜兼程而来,精疲力竭,虽然己军也不是以逸待劳,也已经在东都战场上拼杀了一个多月,但己军还是拥有一定的优势,尤其在心理上更是无畏无惧,现在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不成功便成仁,完全没有退路。
就在这个时候,杨玄感再接急报,杨侗带着东都、西京和河内三支残军从侧翼杀来。
杨玄感没有重视,他想当然地认为这不过是宇文述的疑兵之计,目的是牵制一部分己方兵力,并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事实的确如此,现在东都军队所剩无几,西京军队基本失去战斗力,河内军队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乡勇,而了解内情的人还知道,这三支军队由不同的贵族势力所控制,彼此矛盾重重,它们单独作战或许还能发挥一点作用,但联合作战必定是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对杨玄感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下午未时正,杨玄感亲自上阵厮杀,激励各军将士浴血奋战。一时间战鼓如雷,杀声震天,破陵战场的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
屈突通咬牙坚持,指挥将士们严防死守,坚决顶住敌军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攻击。
宇文述加快了推进速度,大军士气如虹,破陵战场的气氛越来越令人窒息。
战场侧翼,杨侗下令攻击,但卫文升和李丹踌躇不前,独孤武都和柳续冷眼旁观,樊子盖抬头望天,仿若未闻。唯有杨恭仁挥军进击,而冲杀在最前面的便是伽蓝所率的禁军龙卫。
西北精骑如厉啸的锋矢,挟风雷之威,如雷霆之刃,一刀剁进敌军战阵。
杨玄感认为杨侗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无力攻击,他的部下们也抱着同样想法,不过出于谨慎,战阵还是要严密防守,以免大意失荆州在关键时刻自乱阵脚,自取败亡。
负责在侧翼指挥的便是杨玄感的弟弟杨万石,他看到金狼头、黑狼头和西北精骑呼啸而至,满腔怒火轰然爆发。杨玄挺死在西北精骑的攻击之下,李子雄死在黑狼头的暗杀之中,而杨玄纵更是被金狼头一刀枭首,此等深仇,岂能不报?老天长眼,赐予自己这样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焉能错失?
杨万石当即下令,开阵,把金狼头和西北精骑放进阵中,四面围杀,赶尽杀绝。
西北人风驰电挚,如离弦之箭射进敌阵,瞬间便被敌军所吞噬。
杨万石吸取了杨玄纵轻敌的教训,不敢亲自上前围杀,而是居中指挥,发誓要把西北人杀死阵中。
就在这时,杨恭仁、崔宝德、费曜挥军杀来,人数不多,十个团而已,但无一不是精锐,其中有三个团的帝国禁军始终承担着戍卫宫城的任务,养精蓄锐多时,另外几个团则是连番激战后坚持下来的禁军和卫戍军将士,无一不是骁勇善战之士。
杨万石还是轻敌了,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西北精骑身上,他的部下们也知道西部精骑的厉害,为了确保全歼的同时不被这群西北野狼反噬,个个全神贯注,唯恐一个疏忽反被敌人所乘,但如此一来,杨万石和他的部下们便忽视了从对面杀来的东都“残军”。
结果可想而知,这支东都“残军”以无坚不摧之势,轻而易举地突破了叛军前沿战阵,干净利落地在叛军的侧翼撕开了一道口子。
战机骤临。
越王杨侗看到杨恭仁突破了敌阵,兴奋不已,欢呼雀跃,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也或许是紧张导致的精神失控,杨侗突然冲了出去,一边纵马扬鞭,一边声嘶力竭地叫着吼着,“杀!杀!”
越王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一个九岁少年舍生忘死、奋勇冲锋,这不禁冲击着将士们的眼球,也冲击着他们的心灵,突然间,将士们爆发了,他们血脉贲张,他们一往无前,激昂的吼声更是惊天动地,“杀!杀!”
樊子盖、樊文超父子不得不动。
卫文升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战机,不待李丹做出反应,他已经下达了攻击命令,西京大军如潮水一般杀向了敌阵。
独孤武都和柳续再不敢犹豫,当即率军跟进,虽然实力不济,无法冲锋陷阵,但跟在主力后面摇旗呐喊,顺势捡点便宜还是可以的。
杨万石大惊失色,猝不及防之下,仓惶调整部署,为了确保侧翼战阵的坚固,他不得不忍痛“放弃”围杀西北精骑,转而命令诸军将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挡住敌军,守住战阵。
杨侗带着近两万大军如排山倒海一般冲了过来,即便杨万石准备充足,全力迎战,也未必能够抵挡,更不要说现在他指挥错误,调度失当,导致防御战阵裂开了一道口子,而尤其要命的是,生死之刻,西北精骑这把锋利的“刀”竟然在他的战阵里面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杨万石顾此失彼,手忙脚乱,所属诸军更是被动不堪,穷于应付,结果不但未能在第一时间挡住杨恭仁,堵上缺口,反而让卫文升带着西京精锐杀进了缺口,于是,整个防御“堤坝”在短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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