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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之尸体加工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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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等你。”王亚楠并没有正面回答章桐的问题。李局同样一声不吭,表情严肃地看着章桐。
  章桐欲言又止,她想了想,打开公文夹,取出那份检验报告,递给了办公桌后面的李局:“事实证明,何东平确实不是三十年前杀人案的凶手。”
  李局紧锁着眉头,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检验报告,然后抬起头说:“章法医,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向媒体公布我对这个案件的最新调查结果。在来这儿之前,我已经把申请交到了政治处,请求批准我的行动,联系《天长日报》社的相关负责人。”章桐平静地说道。
  “你这么做,知道后果是什么吗?”王亚楠问。
  “我知道,必须取消我父亲在这个案子上所得到的所有荣誉。但是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的。”
  “那你是遵守了诺言,那么那个所谓的Y先生,他也会同样遵守诺言来投案吗?”李局问道。
  章桐犹豫了一会儿,随即用力地点点头:“我相信他会的。”
  听了这话,王亚楠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局,也就只能点头同意了。她很清楚,只要是错案,每个人都有义务去纠正,不管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也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她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让自己的好朋友章桐来经历这么痛苦的抉择。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运送日报的箱式货车在路灯的照射下,带着一捆捆满是油墨清香的报纸驶出了天长日报社的大门,向全市各大报纸发行点开去。
  老钱和众多报刊亭的承包人一样,早早地就来到了自己负责的报刊亭门口,他打开了卷帘门,开始做着一天营业前的准备工作。身后的大马路上,行人并不多,只有偶尔开过的夜班的士车在经过拐弯处时发出清脆的刹车声。
  很快,送报纸的车就要经过这里,老钱用力地推开报刊亭门口的玻璃窗,拿着抹布的右手开始用力地擦拭着玻璃窗上的灰尘。他时不时地探头张望着马路拐弯处的方向,等待着那辆熟悉的箱型货车。
  在不经意之间,老钱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马路对面的榕树下,站着一个个子瘦瘦高高的人。他之所以给老钱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象,是因为没人会这么早就在那里站着等报纸送来,并且他这样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当报纸被送到后,这个人就会从榕树下走出来,来到老钱的报刊亭前,丢下一块钱,拿走一份刚刚送来的日报。在此期间,这个神秘的人始终一言不发。
  十多分钟后,货车准时出现在了老钱的视野里,在经过老钱的报刊亭时并没有做过多地停留,后车厢里的押运员甚至都没有下车,他只是打开货车门,然后准确无误地把一捆扎得结结实实的报纸扔在报刊亭前的地砖上。随即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不出老钱所料,当他弯腰把报纸拿上已经堆满了报刊杂志的售货架子上时,⒌9㈡马路对面榕树下的瘦高个子开始向这边走来。老钱撇了撇嘴,赶紧抽出一份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日报,伸手递给了正向自己走来的瘦高个,一脸堆笑:“先生,又来等报纸啊。”
  瘦高个并没有吭声,只是迅速丢下早就准备好的一块钱硬币,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报纸。
  老钱见这个买报纸的瘦高个并没有搭理自己,感到碰了一鼻子灰,也就自顾自地忙碌去了。此时,天边已经渐渐泛白,很快就要天亮了。突然,老钱的耳边传来瘦高个说话的声音:“谢谢你!”
  正在老钱发愣的时候,瘦高个已经快步走向了马路对面,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老钱总感觉不对劲,他满腹狐疑地拿过刚送来的日报,戴上老花镜,然后随手打开了报刊亭里的白炽灯,开始逐页阅读了起来。
  整份报纸并不厚,十六页面,很多消息都是老钱很熟悉的,市里卫生检查、博览会召开、停水通告……在这些看似五花八门的各类新闻中,老钱的目光突然被第三版左上方的一则启事给吸引住了,发启事的是市公安局,启事的内容并不复杂,就是对三十年前,也就是1982年发生的一起凶杀案进行了澄清,说根据最新的证据表明,已经伏法的何东平并不是杀害死者的凶手,对何东平家人所造成的一切伤害深感抱歉,并且希望其家人如果看到这个启事的话,请尽快和检察院联络,申请撤销判决,并且提起相关赔偿事宜。
  看完这则启事,老钱沉默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个瘦高个匆匆消失的街道拐角处看去,耳边又一次响起了他临走时所说的那三个字:“谢谢你!”
  章桐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楼走廊的光荣榜前,她呆呆地望着父亲的照片,心里感到酸溜溜的。橱窗钥匙在自己的手心里已经被捏出了汗水,章桐轻轻叹了口气,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转动了一下,随着一声咔嗒声传来,橱窗的锁孔弹开了。她随即伸出双手,推开橱窗玻璃,动作轻柔地取下父亲的照片,放进自己工作服的贴身口袋里,然后锁好橱窗,拔下钥匙,头也不回地向负一楼的办公室走去。章桐知道,很快政治处的人就会前来把有关父亲一栏的功绩介绍取下来,一切善后工作也会如期展开。章桐之所以要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就自己亲手取走父亲的照片,为的只是想能让父亲体面地从光荣榜上走下来。
  她知道,在这个案子上,父亲其实并没有错,他甚至为了案件的真相而亲手保留下相关证据,只是他还来不及去完成这项特殊的工作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章桐没有埋怨父亲。她很清楚,自己和父亲都是作了一个法医应该做出的正确选择。
  “章法医,有人找你!”潘建的话语打断了章桐混乱的思绪。
  “谁?谁找我?”章桐一边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一边站起身,“人在哪儿?”
  “门卫那边,是个男的找你。我刚才经过一楼大厅时,门卫老王叫我转告你的。”
  章桐心里微微一颤,赶紧推开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她几乎以跑的速度穿过两道门,爬上楼梯,来到一楼大门口的门卫室。
  “老王,有人找我?”她气喘吁吁地问。
  门卫老王点点头,伸手指了指一边供来宾休息等候的长椅上:“就是这个人,等你十多分钟了。”
  章桐看过去,不由得愣住了,来人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瘦瘦高高的个子,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肩上背着一个电脑包,和章桐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章法医,你还记得我吗?”
  这嗓音很熟悉,章桐脱口而出,“你是公交车站台上的那个人!”她随即感到一丝疑惑,目光中迅速充满了戒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有什么事吗?”
  瘦高个并没有正面回答章桐的问题,他很平静地伸手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份当天的《天长日报》,翻到登有启事的那一面,随即递给了章桐:“我们有过约定。”
  “你……就是那个Y先生!”章桐吃惊地瞪着面前长椅上神态自若的男人。
  王亚楠的办公室,她今天特地选在这个地方和Y先生见面。章桐坐在王亚楠的左手边,老李则从自己的座位旁拉了张凳子,直接坐在门口,有意无意地堵住来人退路。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显得很是紧张。
  瘦高个男人坐在王亚楠的正对面,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不用紧张,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跑。”
  “说出你的名字。”⒌92王亚楠平静地注视着他。
  瘦高个男人点点头:“我叫吕俊,就是给你们写信的Y先生。我今天来就是履行我在信中对你们许下的诺言,来投案自首了。”
  “何东平到底是你什么人?”王亚楠口气严肃地问道。
  吕俊微微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睁眼开口:“他是我父亲,我姓的是母亲吕晓兰的姓,我本来应该叫何俊。”
  听了这话,王亚楠不由得愣住了:“何东平不是没有结婚吗?哪里来的孩子?”
  吕俊笑了:“案发时我父亲和母亲虽然没有登记结婚,但却已经住到了一起,确切地说,我母亲就是在我父亲被抓进监狱前的那几天怀上我的。后来我父亲被判死刑,我母亲就离开了天长市去了贵州。直到两个月后,她才知道有了我。”说到这儿,吕俊的目光中突然闪烁出泪花,“我母亲到死都不相信我父亲是杀人犯。”
  章桐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希望你不要怪我父亲,当时没有现在这样的技术,他也没办法。他已经尽力了。现在可以还你父亲的清白。”
  “人都死了,再说什么都没用。章法医,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说着吕俊转过头,看着王亚楠,“我知道你是这里的头儿,既然你们说话算话,已经替我父亲平了错案,我今天也是履行诺言来了,想要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王亚楠看了一眼章桐,然后转头问:“钟山公园沙坑尸骨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而已,没别的意思。”
  “你就用杀人的方式?”
  吕俊摇摇头:“我没有杀人。”
  “我们已经证实了其中头骨是属于一个伏法的死刑犯,但是另外四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得到这些尸骨的?”章桐问。
  “我在当地瑶族居住的寨子那边做过一段时间丧葬师,他们的风俗就是把装有死者尸体的棺材吊在悬崖上。一个多月后,等尸体只剩下骨头,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尸骨进行火化安葬。这些尸骨都是来自当地的寨子里的人,你们可以派人去核实。”
  “怪不得我在尸骨表面找不到任何防腐剂的残留痕迹。”章桐咕哝了一句,“你这件事情计划了多久了?要知道尸骨横跨的时间有整整二十年!”
  “我从小就生活在瑶族寨子里,跟了一个师傅,从我干这一行开始,我就已经作准备了。”吕俊活动一下僵硬的后背,“我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日子。章法医,我回天长市已经有好几年了,也搜集了很多你经手的案例,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我没有看错人。”
  章桐突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你说你回来已经有好几年了,但是其中时间最近的骸骨死亡不超过三年。你从哪里找来的?”
  “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不堪忍受自己老公的家暴,她就服农药自杀了。我按照当地的方式安葬了她,一个多月后给她收的尸骨。”吕俊平静地说道,“你可以检查我的DNA,我想线粒体DNA方面我们应该是吻合的,因为我们有着同一个母亲。我虽然没有上过专门的医学院,但是我读了很多书。”
  “那个头颅呢?二十年前,你那时候应该还是上学的年龄。”
  “那是我师傅替别人收的骨头,也是我第一次跟着他出的工,我因为好奇就留下了这个颅骨,做个纪念。”说着,吕俊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选择做这一行?”王亚楠问。吕俊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我母亲,⒌9⑵一直很遗憾没有替我父亲收尸,到死都在念叨这件事。因为地处瑶族自治区,很偏僻,为了谋生,我就跟着那里的师傅干起了这一行。”
  听了这话,王亚楠不由得长叹一声,“你所说的情况我们会去核实。但是吕俊,你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
  吕俊淡然一笑,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傍晚下班后,王亚楠和章桐相约去街上走走,案子破了,总想着能够放松一下。尽管已经是隆冬,呼呼吹着的风中透着刺骨寒冷,华灯初上,步行街上的人流却越来越多,看着周围商店橱窗中的精美衣服,章桐的心思却一点儿都不在上面。
  王亚楠注意到章桐的走神,不由得笑了:“老姐,怎么啦?难得出来逛逛,别老拉长着那张脸好不好?”
  “没事,我没事。”章桐有些尴尬,她站住脚,转身认真地看着王亚楠,“你不觉得这件案子上我们失败了吗?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质疑过自己的工作能力,但是自从经过吕俊这个案子后,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充满自信了。”
  “傻瓜,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很差劲。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绝对的,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关键是事后应该如何去纠正。你选择勇敢面对真相,我相信你父亲也不会责怪你。荣誉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老姐,还是好好面对生活吧,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尽自己所能去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就可以了。对了,吕俊的档案今天下班前送到我的办公室,我看了,他的身世其实也很可怜。因为从小到大总是生活在母亲痛苦的阴影里,曾经不幸患上过严重的抑郁症,”说到这儿,王亚楠抬头看看头顶宁静的夜空,叹息着说,“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可以说是终于得到真正的解脱了。”

第十章 诡异的布娃娃

  每个小布娃娃都只有一个成人手掌那么长,四肢健全,这些都还没什么,最奇怪的是,布娃娃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都皱着眉,瞪大惊恐的双眼,那张大的嘴巴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哭喊。
  别以为你在神灵面前做出了告解,你就可以得到心灵的宽恕。你曾经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可怕的魔鬼,也会为你而感到颤抖。因为你是一个已经出卖了自己灵魂的人!
  ——《十诫?新约》
  虽然快要到清明节了,但是空气中还是透露着沁人的寒意。似乎只有在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才能够感觉得到春天已经来了。
  天长市的梅园公墓背靠青山,面朝宁静的宝塔湖。站在公墓最高处朝下望去,沉睡中的公墓像极了一副整齐的棋盘。一个个墓穴排列工整,从上至下,俯瞰着晨曦中美丽的天长市的景色。
  虽然处在离天长市区不远的地方,从市中心开车过来只要十多分钟车程。但一年之中也只有在清明节前后,梅园公墓里的宁静安详才会被络绎而来祭奠故人的人们所打破。
  鲜花替代了往日的纸花,但五花八门的贡品却是没有办法统一规划的,于是公墓管理方就不得不在每天早上开园前半个小时,把所有工作人员都派上山一个一个检查,把不该出现的贡品逐一清理下来。
  小齐是梅园公墓刚转正不久的员工,个子不高,却瘦得让人心疼,浓浓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浑身上下结合起来看,总是给人感觉一副吃不饱的样子。因为年纪轻,所以一连好几天,每天早上在公墓里上上下下转悠的差事自然轮到小齐的头上。刚来这里上班的时候,小齐心里总是转不过弯,薪酬没问题,也是事业单位编制,可成天在公墓里和死人做邻居,心里总是会有些堵。不过转念一想,铁哥们儿潘建去的地方比自己还要差好几倍,小齐的心里就很快又找到平衡了。
  “齐根祥,快点!别老磨磨蹭蹭的!”搭班同事大江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公墓那么大,光靠小齐一个人也确实走不过来,所以领导大发慈悲,把同事大江也给安排了过来。两个人一块儿转悠,每人负责一个区域,这样提前半个小时刚刚好。
  小齐匆匆忙忙地换上跑鞋,戴上工作牌,一溜烟地跑出了更衣室。
  半个多小时后,小齐回到了半山腰的办公室门口,却奇怪怎么看不到大江的身影,以往他都会比自己快,“这家伙,去哪儿了呢?”
  正在左右张望的时候,⑸⒐⑵大江高高大大的身影终于在石阶拐角处出现了,和平时不同的是,大江的双手抱着个小木箱子,看上去并不太重。
  “你捡到什么宝贝啦?”小齐调侃道。
  “我也不知道,是在A区空墓穴里发现的,不是骨灰盒,我打开看过了。”大江疑惑地把小木箱抱进办公室,放在办公桌上。
  “A区?那可是这里最好的‘风水宝地’啊!”小齐的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他凑上前,一边伸手打开小木箱,一边嘴里嘟囔着,“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小心点儿,别弄坏了!”大江站在一边抱着肩,嘀咕了一句,“等会儿人家来找就不好交代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眼前突然出现的东西把小齐吓了一跳。
  枣红色的小木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十七个手工做的小布娃娃,十七个娃娃穿着十七套不同的衣服,并且长相、性别都有一定差异。每个小布娃娃都只有一个成人手掌那么长,四肢健全,这些都还没什么,最奇怪的是,布娃娃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都皱着眉,瞪大惊恐的双眼,那张大的嘴巴似乎正在发出无声的哭喊。小齐感觉后脊梁骨直冒凉气,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回头问大江:“你说谁会给自己的先人送这么恐怖的东西?看了直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江摇摇头:“反正跟我没关系,一会儿等主任来了上报就行了。”
  晚上,小齐好说歹说总算把老同学潘建从家里拖出来,两人坐在楼下大排档一角,要了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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