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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罪-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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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两人,均是流里流气的笑:“你说呢?”
林朗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附近的大楼,依旧清清楚楚的开口道:“这条小巷附近就是证券大厦,你们不要乱来。”
“哈哈……”对方看了看依旧灯火通明的大楼:“你以为你的声音有多大的穿透力……”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一步上前,拽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手机便应声掉落,对方拾起俯身拾起:“我说呢,怎么尽扯这些废话,原来想通风报信,你这样,是不是想逼我们速战速结啊?”
那人狠狠砸了她的手机,林朗感到绝望,她看着他们:“没有用,稿子不在我手上。”
“稿子?”那人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很快回神:“我才管你搞什么,早就叫你不要搞了,就是不听,这就怪不得我们了。”
身后是墙,退无可退,前方两人,一步步逼近。
当他们的脏手触碰到她的肌肤的时候,当她被大力推倒的时候,那样无望而拼命的反抗,没有用,根本敌不过男女气力上,先天的差距。
没有放弃,是因为相信他会来,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绝望的响起,即便他能赶到,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对方已经没了耐心,开始粗暴的扯她的衣裳。
然而,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一股大力拉开了身上的男人,她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男孩狠狠的拳头疯狂的落到那两人身上,忘了去想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枫臣。
从来不知道,这么沉默的男孩子打起架来是这么的狠,不要命一样。
他的身手好到超乎她想象,然而那两人也绝非等闲善类,只不过,他们没有的,是他那股凌厉的气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人开始抱头蹲在地上,求饶。
而枫臣也已经浑身是伤,身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
他们求饶,说再也不会了。
他收了手,他的心思太单纯,不会去对已经认输,处于劣势的人穷追不放,咄咄逼人。
男孩重重的喘息,开口:“向她道歉。”
“什么?”那两人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向她道歉。”他重复了一遍,不屑再看他们一样,转身走向墙角的林朗。
“操!你他妈的……”那人被他的态度搞蒙,然后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猛然跳起身子,抓起方才被打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冲了过来。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方才那样凌厉警敏的顾枫臣,此刻,会真的放过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
林朗惊叫,猛的跳起身子想要推开枫臣,却还是来不及,来不及。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没入了他的身体,然后鲜血,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一片潮湿粘稠的红。
那两个混混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楞了片刻之后,慌慌张张的往巷口跑去。
林朗内心绝望而恐惧,镇静,镇静,她不断对自己说,却还是没有办法抑制,浑身的颤抖。
她的手机已经被摔坏,她不敢触碰和移动枫臣,害怕加重他的伤势,造成无法弥补的悲剧,只能颤抖着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小心的摸出手机,咬牙用颤抖的声音联系了110,120。
挂了电话,她的手再握不住手机,却仍是硬撑着,跪在地上,俯身看男孩的脸:“枫臣,枫臣,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恐惧。
而男孩黑曜石一般的眼底,却依然明亮而平静,此刻,太多的情绪无力也不愿再隐藏,从未有过的柔和与疼惜的光,便流星一样闪过,也印入她眼底心间。
他叹息,害她这样担心难过。
努力的抬手,想要拭去她的眼泪,却发现根本擦不完。
林朗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枫臣,你不要动,求求你……”
他看着她,用毕生最大的意志力逼回渐渐涣散的神志,看着她的眼睛,费力而缓缓的开口道:“小时候,我听过一个传说……”
“枫臣,我求求你,不要说话,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求求你……”
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冷,所以依然困难而执意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一种鸟……一生只会停下来一次……停下来的时候……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所以它们不停的飞……不停的飞……风吹雨打……一生辛苦……”
“枫臣……”她看着他的血,还在不停不停的涌出,染红了整个世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过。
男孩疲倦的闭眼,再努力睁开,对她微微的,费力的牵动唇角,说:“我很冷。”
她怕到不行,却再顾不得其他,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小心的注意着,不去牵动他的伤口。
他用力而专注的看着她,唇角努力维持着淡淡的弧度,这样的眼神让她的心,疼痛到连呼吸都不能。
“……其中的一只鸟……遇到了一个小仙女……爱上了她……所以停下……心甘情愿……” 
他继续开口,费力而不连贯的叙述,声音却依然有着黑水晶一样的质地,那样柔和,那样柔和。
“……小仙女把它放在自己的眼睛里面……长长的睫毛……为它遮风挡雨……它终于……不再凄苦漂泊……除了她的眼泪……它不会再被雨淋……很幸福……幸福到……即便死亡也能感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是深深的疲倦,闭上眼睛,再努力的睁开,用仅有的清醒的神智,努力的对她微笑,一如欧冠决赛那夜,那个惊艳世界的微笑。
那么干净、那么纯粹与柔和。
这是这世间最动人的微笑。
男孩费力的抬手,温柔的覆上她的眼睛,声音柔和。
他说:“我就住在这里……所以……不要哭……”
第一百回
乔语千看着手机上那个刺目的电话号码,不假思索,狠狠掐断。
她恨恨的盯着那个手机,按下关机键,然后深吸一口气,起身,端了牛奶往书房走去。
她是被午夜家里的座机铃声惊醒的,伸手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凉,不由得自嘲的笑笑,已经分居了那么久,还在痴心妄想。
披上外衣,她出门,见到脸色大变的林射,她问,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回答,心神俱乱,连外套都不及穿,匆匆奔进暗夜深处,她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想也知道是怎样不要命的速度。
她冷笑,眼底一片寒意。
第二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全是顾枫臣遇袭发生不幸的新闻,照片上的男孩子,安静的闭着眼睛,像在沉睡一样,依旧优美得如同古希腊雕塑大师的杰作。
林射拼尽了全力去压新闻,可是,这样震动的事件,如何压得下,他能做到的,只是尽量略去关于林朗的报道,于是,世人只知道,枫臣是为了救一个女孩子才遭遇不幸的,而个中细节,语焉不详。
可是,即便这样,林朗也俨然成为千夫所指。
失去了顾枫臣,举国上下,甚至国际足坛都在痛惜哀悼,而林朗,避无可避的成为世人迁怒和唾骂的对象。
不断有球迷的恐吓邮件和电话,不断有球迷围在她住的地方咒骂,扔石头砸玻璃,走到哪里都有人骂,甚至于,有次在街上,一个过激的球迷,突然冲出,手里的匕首,划破她的手臂,留下长长的、鲜血淋漓的伤。
她不避不让,丝毫感觉不到疼,看着血从自己的身体里不断涌出,她甚至有着奇异的快意,她看着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扭住那名哭叫着的女孩,心想,为什么他们要推开她,为什么不让刀子直接刺入她的后背,为什么只是仅仅划破了手臂。
其中一个男人抓着那名女球迷与赶来的警方交涉,另一人迅速送她到了医院,林射不一会便赶了过来,她看见病房门外,那名男子在跟他说着什么,他焦虑的一挥手,止住那人的话,推门进来。
“朗儿……”开口,却只叫得出她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看着病床上安静坐着的妹妹,几乎没有存在感一样,那天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就是这样,静静的抱着顾枫臣,浑身是血,不言不语,脸色惨白得让人心惊,却没有流泪,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这些日子,她异常的沉默,也以惊人的速度消瘦和苍白下去,可是,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是这样,从来不掉一滴眼泪,从不。
他蹲在她面前,握了她冰凉的手,强迫她看自己:“朗儿,你听我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枫臣,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她缓缓的摇头,目光看着窗外:“我很好,我不会哭的,不会的。”
起身往门外走去,林射静默站着,没有跟上来,知道现在最好的方式,是让她自己一人。
向门外候着的那男子微微一点头,那人很快暗暗的跟在林朗身后离开。
她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无心理会。
出了医院门,她隐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后是急急的刹车声,回头,却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车子,车门开着,一个女子被拽进车内,那身影很熟悉,似乎是阿染,却看不真切,无法确认。
车子很快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此时的她,心内寂然得激不起一丝涟漪。
转身,取了车子,一路往墓园的方向驶去。
第一零一回
他的墓前,放满了鲜花和蜡烛。
或许是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并没有人。
她走过去坐下,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名字,横、竖、撇、捺……
照片上的男孩子,黑曜石一样明亮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不爱笑,所以这张照片依旧是淡漠的神情。
可是,没有关系,那个微笑,那个世界上最动人的微笑,已经在她心里了,永远都在。
“你来做什么。”淡淡的声音响起,并不需要她回答,身后的女子径自把怀中的白菊放下,不曾看她一眼。
那是,晚衣。
林朗已经麻木的心,终于又再次裂开,疼痛到难以自抑。
她闭上眼,说对不起。
“对不起?”晚衣嘲讽的笑笑:“一句对不起,抵得过他为你做的一切?”
林朗没有说话,疼得连呼吸都不能。
晚衣有些疲倦的点了根烟,也在一旁坐下,却并不看她:“枫臣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连命都可以不要,我也该对你好的,可是没有办法,我很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不配,林朗,你真的不配他这样待你。”
林朗闭上眼睛,呓语一般开口:“我知道。”
“你 知道?”晚衣还是那样嘲讽的笑:“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及时的赶过去吗?你当真是心有灵犀英雄救美吗?林朗,我告诉你,自从那次你追包受伤以 后,他只要人在K市,不管多晚,不管训练多累,都会在你杂志社等着,直到亲眼看着你平安到家才会回来休息,这些,你知道吗?你又知不知道?枫臣,他根本是 我的侄子。”
林朗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晚衣,笑得苍凉而疼痛:“你不会知道的,他根本就不会告诉你,根本就不会让你知道。”
有风静静的吹过,晚衣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那个时候哥哥本想着到国外安定下来就来接我的,可是嫂嫂家的人并不肯放过他们,他们只好四处辗转,终于和我也失去了联系。”
她的口吻很淡,像是再说着一则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而其间的惨痛,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他们追不回嫂嫂,便找我出气,轮奸,毒品,鞭打,什么都用上了,却偏偏不让我死。那样显赫的家族,做起这些事情来,比谁都肮脏。”
林朗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她淡漠的声音,继续传来。
“后 来,我遇到一个人,他很有权势,于是我用尽一切能用的手段勾引他,终于换得他同意带我走,给我庇护。他帮我整了容,抹掉了过去,换了假身份,可惜,并不长 久,没多久,他就病死了,肝癌晚期。我并不伤心,只是开始恐惧,没了他的庇护,那些人,迟早会找上我。所以我开始联系他生前随他一起认识的那些人,我有很 深的毒瘾,戒不掉,需要钱,更需要的,是权。我一步步经营着,周旋于其中,使尽一切手段和心计,终于有了今天。”
“后来,我遇到了枫臣。”晚衣的声音开始变得柔和:“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他,他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哥哥和嫂嫂想来是常和他提到我的,所以我们相认,并没有费太多的周折。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哥哥嫂嫂都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林朗看着她,想起了那些诋毁他们的流言,以及对枫臣造成的影响:“为什么不公开你们的关系呢?”
“枫 臣想要公开的,但是我不让,我说,我害怕提起过去,害怕再被找到,他是个傻孩子,对于认定的人,说什么他都信。”晚衣缓缓的转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这固 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我并不想让自己的污点影响到他,若是绯闻,年少风流,人们很容易原谅和忘记,可如果世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污秽不堪的 姑姑,再挖掘出他外公所做的种种,这个污点,会伴随他一生的,无论是心上还是世人的眼光,都再抹不掉。”
晚衣站了起身,抚了抚裙摆:“不过现在,怎样都没有关系了。”
“我会去意大利,本想带他一起去的,可是我知道他不会愿意,因为你在这里。” 晚衣转头,第一次面向林朗,美丽的眼里褪尽柔媚,带上了几分强硬的气势:“所以,即便我讨厌你,可却还是不得不说,有时间的时候,多来陪陪他,他会很高兴的。”
没有多停留,她走了,说,后会无期。
林朗缓缓的回头,看照片上男孩子黑曜石一样的眼,尖锐而钻心的疼痛,就这样将她淹没。
她仰头,狠狠的眨眼,一下,又一下,用力逼回快要泛滥的泪意。
对着枫臣微笑,说,你放心,我不哭。
第一零二回
是不是所有的平静过后都会有轩然大波,接二连三。
是不是所有的罪孽,都必将有偿还的一天。
她原以为,失去枫臣,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惩罚,却原来,远非如此,远非如此。
乔语千自杀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做何感想了,她从不喜欢她,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结局。
她在乔氏,总经理的办公室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流了一地,办公桌上,放着的,是她和林射的婚照。
衣诀翩迁,带来几多童话的假象和注定无望的幻想。
外界对她自杀的原因做了诸多猜测,很难不联想到乔氏企业的分崩离析和她家人一连串的不幸。
这样的不幸太过集中和巧合,即便没有任何一丝异常的迹象,一样堵不住攸攸之口和世人的猜疑。
她看着林射,即便在心力憔悴,哀寂如水的今天,也没有办法一点不在乎他的感受,就连父母,亦是难以置信与接受,更何况林射,那是他的妻子,他身边最亲密的人。
可是,她看不透。
他的表情太淡,不辨悲喜。
只有冷风,吹过墓园,带来人群轻轻啜泣的声音。
前来哀悼的人们说着节哀的话语,渐渐散了,林射送林起铭和雅筑回家了,而林朗一个人留下,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尽头,左转,走上长长的台阶,一百零五级,右手边第三个墓室,便是她要去的地方,闭着眼,也能走到。
男孩黑曜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柔和而平静的注视着她,仿若昨日。
可是那些逝去的,错过的,以及迷失的,却再也,回不去了。
“你果然在这里,我还以为你的心是铁做的,血是冷的呢。”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林朗回头,看见阿染。
阿染依旧冷冷的看着她,开口:“既然不是,感念着这一个的时候,是不是还该想想故人。”
林朗看着她,没有说话,不想说好久不见这样客套的废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自己,于是只好沉默。
阿染笑得极冷,眼底依然有刻骨的艳丽和不屑:“我真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全世界都得宠着你?在明,有这么一个天之娇子连命都不要的为你,在暗,也自有人心甘情愿不余余力。”
林朗还是没有说话,而阿染缓缓的在她身边坐下,举手投足间,依旧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怎么不说话,还真是薄情寡意,不认得我是谁了?你倒是一走了之喜新厌旧,偏就有人瞎了眼的认死理,把自己完完全全毁了。”
阿染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烟雾氤氲。
她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聂湛,林朗刚走,他并没有去追回她,甚至于,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查关于她的一切。
于是,在“暗”里,林朗,这个名字成了禁忌,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的回避,直到有一次,龙浩不经意间脱口说出在杂志上看到她的名字,而聂湛神色平静,并无异样,他不在意的笑笑,气息冷颓,说,那她过得还不错。
他没问是哪家杂志,他知道她从意大利回来了,却没问她在哪里。
他们那时都以为他终于放下了,即便还没忘记,但毕竟是放下了,对待女人,他一直以来都那样的漫不经心,而林朗,终于不再是例外。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他之所以不问,根本是不敢。
害怕自己一旦知道,会不管不顾的抓她回来,用尽手段留住她,即便伤害也在所不惜。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什么叫痛,这种痛,是噬骨的,即便聂湛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愿意去尝试第二次。
那么,于她而言,若非心甘情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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