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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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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无首,军心涣散,贼匪趁机偷袭大营,深夜熟睡的大军猝不及防,惨遭重击……”

    华栖正于饭馆用饭,听闻这消息,手中一颤,碗筷落地,下面的话已再听不进去。

    趁马车夫解手,她在饭馆外直接购买了一匹好马,往回赶。

    **

    山头,朔风凛冽,漫天云翳卷涌而来,似有大雨。

    叶广泽驾马,立于山头,目光淡漠地看着山下场景,哀嚎漫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间炼狱。

    他眼中冷漠无澜,这么多年,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他吩咐道:“带一批人清点贼窝财务,及留存人数,其余人待结束去清理战场,看有无活口。切记不可大意。”

    “是。”

    叶广泽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离去。

    走了几步,冥冥中,不知什么引导他回了下头,本只是很无意的回望一眼,却让他猛地僵住身形,一看再看,山下那满地死尸中,有一小小身影,步伐踉跄,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时不时低头翻看着尸体。

    纵使相隔那么远,叶广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他甚至知道,她定然在哭。

    副将见叶广泽停住不动,唤了一声:“将军!”

    下一刻却见叶广泽却立马扬鞭打马,调转马头,往山下冲去。

    “将军!危险!”

    纵使下方敌人已差不多歼灭,但以防有漏网之鱼,箭阵还未止,箭林如雨,叶广泽却不管不顾,马蹄飞快,往某处去,目光始终攫着远处那小小身形上,一颗心慌骇不已。

    他平素最钟爱的宝马此刻毫无被疼惜,他的鞭子挥得比任何时候都狠,双目憎红,却仍觉得速度太慢,太慢。

    他看着她不小心勾到什么,一下绊倒在地,跌倒尸体身上,吓得惊叫。

    “华栖!”他扯嗓高喊,可恰时一阵雷声轰隆而过,将他的声音淹没。

    华栖伏在地上,摔得满身狼狈,脸上更是湿泞一片,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场景,但心里却一点退缩之意都没有。她只想找到叶广泽。

    来的路上,她在想,是不是因为不小心弄丢了他的护身符,所以才给他招来了祸患。都怪她都怪她。

    “叶广泽……”她喊着,嗓音嘶哑不堪,“叶广泽,你在哪里?”

    忽然前方地上传来动静,只见一人缓缓抬起手。

    华栖一愣,急忙擦了擦眼睛,再看去,那个人在动,没错。

    她一喜,急忙起身跑过去。

    “叶广泽!”

    她跑到他跟前,但他满脸污泥,一张脸毁了一半,面容可怕至极。

    华栖惊叫一声,吓得坐到了地上。

    对方模糊发出什么声音,辨不明说得内容。华栖鼓起勇气,去扶他,问道:“叶广泽,是你吗?”

    对方忽然一手抓在她臂上,力道打得好似要捏碎她,华栖痛得咬牙:“你轻一些,好痛!”

    可那人却一点都没听,双目瞪大,眼神狰狞凶辣。

    华栖反应过来:“你不是叶广泽!”说着就开始挣扎。

    可对方力道极大,她挣脱不得,正当她低头费尽地掰他扣在自己你臂上的手时,那人另一手握着一把短刀,直直向她身上扎去……

    “华栖——”

    耳边飞过一直流箭,叶广泽徒手将它截住,对着远处那人,用力掷过去,箭羽破空斩风,正中那贼匪喉头,一招毙命,贼匪倒地,连带着他身前的华栖一同倒下。

    叶广泽提气离开马背,腾空而飞,直直往华栖那边去。

    “华栖!华栖!”叶广泽扶起华栖,却见她胸前血流如注,他觉得自己此生再没见过这样令他让惊恐无措的画面。

    “叶广泽,是你!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她睁眼,看到他,说这话,一口血却从口中涌出。

    叶广泽忙伸手去擦,这才发现自己手颤得厉害。

    她本欣喜的脸被痛苦淹没,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好似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痴痴望着他,一眼望得他肝肠寸断。

    他欲抱起她,却半晌不敢动。

    出生入死无数次,受过各式伤病无数,华栖身上的那剑身直直从前

    胸穿到后背,且凶器已被那匪徒拔出,这样的位置本已致命,出血眼中,他点了好几处大穴,也止不住。叶广泽又忙扯了布料给她扎裹伤口。布条迅即背鲜血染红,根本无济于事。

    他擦拭不尽她嘴边的鲜血,心头疼痛懊悔快将他湮灭。

    他生硬地出声:“我带你去找军医!”说着要抱起她,动一下,华栖就痛呼一声,叶广泽赶忙停住。

    “你忍一忍。”叶广泽吸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已快叫他忍不住。

    “真好……”她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地叹道,“我每年生辰都会许的一个愿望,便是这般,你能抱我一下……如今……如今终于实现了。就是代价……有点大……叶广泽,好痛!”

    叶广泽在避开她伤口地方,将她搂紧一些,说:“你忍一下,我带你去找军医,他……医术高明,很快就不痛了。”

    他抱着她,往马匹那里走去。

    华栖在他怀里说:“叶广泽,你知不知道,我爹爹会医?我从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一些的。”

    叶广泽脚步踉跄了一下。

    “我要死了,叶广泽……”

    “不会的……不会……”

    “好多血呢!白衣都染成红色了……府里娘亲为我亲手做的嫁衣,好似就是这个颜色。他们说,那衣服我穿上一定很好看。可是,我不想穿。叶广泽,这一生,我只想为一个人穿上嫁衣。可是……”她眼角滑下泪水,声音哽咽,“可是,他不会想看。”

    叶广泽几乎要将压根咬碎,说:“不,我想看,华栖,等你好了,将那衣服穿给我看。”

    华栖却摇头:“不要了……还是不要了……叶广泽,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说的穿嫁衣给你看,是想嫁给你呀!不是只是穿给你看看的。不,你不是笨,你只是不会娶我……你不会……”她口中又连涌出几口鲜血,染透了他胸前衣甲。

    他慌忙道:“你别说话别说话,坚持住,很快就到大营了!”

    华栖忽然气息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瞳孔光影已在涣散开,却仍努力地睁大,想将他看清一些。

    “叶广泽,柔姐姐说……说,你是喜欢我的。我很想相信她,可是……可是……我却觉得你该很讨厌我,不愿意看到我……叶广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话音愈发微弱,长断无续,头颅偏滑,无力地靠在他肩窝,最后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句,“叶……广泽……”

    叶广泽忽觉脚踝猛传来一阵刺痛,他步伐不稳,踉跄几步,一下跪倒在地,却始终将怀中的人护得安好。

    他浑身僵硬,颤抖出声:“小栖……”

    头顶云层越压越低,云端劈下几道闪电,惊雷炸响,大雨瓢泼而下。

    暴雨冲刷的战场,一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人,久久未动。

    风声雨唳里,叶广泽低低说道:“小栖,我是想你嫁给我,你愿不愿意呢?”

    终再没人能回答他。

    **

    贼匪被销毁,这本就不就是意料之内的事,原先叶广泽找不到贼窝,便连使两惑敌之计,引蛇出洞,将他们一举歼灭。

    只是,这一战之后,叶广泽却消失了。

    留下两封信,清清楚楚交代了军中事宜,另一封,直送齐国都城章临,齐王亲启。

    有人说,看他在连川华薄言府出现过,驾着三辆马车,载着几箱彩礼,去提亲。

    但华家小姐,却不知何踪。

    一些人看着他满目憔容进去,遍体鳞伤出来,此后消失无影。

    “华家最后悔了与钟家的婚约,钟家人气得差点和他们反目,华薄言该是将小姐许给了叶广泽。”

    “也是,钟家虽然家财殷实,却不过是个地方郡守,叶广泽一代名将,得齐王器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都比钟家强。”

    “可,说来奇怪,迟迟不见叶将军去迎娶那华家小姐啊。自那日之后,再没见过这两人了。”

    “说不定人家追求低调,不屑于众人围观,私下将婚给结了,隐居山林了呢。”

    “也是,很有可能。”

    “……”

    **

    时隔几年,饭馆茶肆,仍会时不时说起叶广泽这样一个传奇人物。

    听说,叶广泽消失许久,后来边境动。乱,齐王顾珩亲自去请叶广泽出山,在人迹罕至的天湖边找到了他。

    他潦倒生活,住的粗陋木屋,屋子四周种了好几排梧桐,而屋前的那棵树下,立着一座坟冢。墓碑上并无署名,只简单写了三个字:吾之栖。

    吾之栖,吾之妻,吾妻所栖,吾心所栖。

    而叶广泽出山之后,雷厉风行地平息了边境战乱,在归去的路上,行军走在山道上。

    四月和风穿林而过,眼前竟不知何处飘来三四瓣雪白的花朵,好似桐花。可这边塞之地,哪里的

    梧桐木?

    三军骤停,只因领头的那人蓦然驻马。

    副将有些不明地看向叶广泽:“将军?”

    叶广泽却全然不闻般,目光怔忡出神地看着眼前婉转飘扬的花瓣。

    他伸出手,花瓣缓缓委落于他掌心。

    离叶广泽的人,好似听得风中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低唤,饱含深情。

    “小栖……”

    ********番外之归栖云梦泽终************

205。【番二】桑榆非晚(1):那你是要从我身上图什么呢() 
春风不辞纡谲路,千里入帘弄桃云。

    雄迈连绵的加蜀山脉再外西,坐落着云蜀山,青山被天然凿开一罅隙,只允单车通行而过,名曰帘石门,拥山卧水,尽享天险之势。

    过了帘石门,便是靖国靖土,靖国自弱,但有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之利,占据一方,安居几代。

    人间四月的时分,大梁各地的桃花当都落得差不多了,靖国瑸城内,仍可见桃枝如霞。

    瑸城主街道上行人往来络绎,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闭目细听,还可从嘲哳人语中听辨对面酒楼的丝竹声。

    一座茶楼二楼,轩窗半开,抬头细看,窗边雅座,可见一女子眉目甚为清丽,素手纤巧,摆弄茶具,眼眸低垂,表情淡漠,隐隐可见几分恭顺鳏。

    而她对面,坐着一男子,姿态慵懒,半靠在窗沿,目光落在楼下街道。

    女子沏好茶,放到他面前,说:“公子,茶可以用了。”

    男子嗯了一声,伸手拈起茶杯,放在鼻下细细一闻,眉头舒展开,小嘬一口,道:“清羽,你这茶艺是越来越好了。”

    “是茶好水好,才能有这样的味道。”

    男子说:“莫自谦,否认就是质疑我的判断能力。”

    女子颔首:“是。”

    男子又喝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却忽然捕捉到什么,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

    只见楼下街上,一穿着粗陋的男子怀抱一个瓷瓶,四顾了下,而后猛地向面前的女子身上撞去。

    女子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踉跄,稳住身子后,回过头来,细眉冷眼,雪肤朱唇。

    哗,竟是一枚绝色。

    那男子本叉腰恶面,做足了谴骂的姿势,被她那样一看,背后顿生凉意,到了嘴角的话生生吞回肚中,咽了好几下口水,才又说道:“我说,你怎么走路的,挡别人道了知道吗?你看我这刚买的花瓶,可是难得珍品,一下碎成渣,你说怎么办?”嗓门粗大,一下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那女子静盯片刻,而后弯腰拾起一个碎片,来回看了看,淡淡道:“值一文钱。”说着两指一松,将碎片扔掉,再看向那男子,“你故意撞我,想讹我。我的损失,值百两。”

    那男人愣了下,而后大骂出声:“分明是你弄坏了我的花瓶,还想向我要钱,大家来评评理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旁边围观者说辞纷繁,不少对女子指指点点,亦有人见此柔弱女子,心生怜意,好生奉劝,将事化小化了的。

    女子未对他们虚置一眼,只说到:“评理最好的去处,便是官府,若你要走一趟,我奉陪!”

    那男人闻言目光闪了下,面露迟疑。

    女子静等片刻,不见对方反应,便径直转身离去。

    而没讨到好处的男子见她要走,赶忙去追,手在堪堪要抓住女子肩头的一刻,她蓦然一个转身,躲过他的偷袭,而后右腿一抬,直直击中男子腹部,随着他一声哀嚎,他重重落地。

    女子掸了掸衣袖,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蓦然停下,手往腰侧一掏,好似丢失了什么东西。她转身,看着长街人影幢幢,早不见方才那男子的身影。

    这时才见她眉间微微拧起,却再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茶楼的匾牌上。默立片刻,她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蒙在脸上,遮住口鼻,只露出清冷若寒泉的一双眸子,转往茶楼这边走来。

    女子进了茶楼,与小二说了句话,随即小二忙点头,将老板请了来。

    不久女子就被带上了二楼。

    二楼犄角一小厢房,乃为茶楼的乐室,往常茶楼中都有奏曲的,今日乐师因病告了假,正缺了乐手。

    女子进了乐室不久,对着屋内环视一圈。

    茶楼老板道:“不知姑娘擅何种乐器,往日我们乐室奏筝数多,也最受欢迎,不若就……”

    “琴。”

    “啊?”

    “七弦琴。可有?”女子说道,淡漠无温的语气,声若珠玉,却清凉至寒。

    老板好一会儿呆愣,才反应过来,说:“有的有的!只是我们这里没人擅长,便收起来了,我这就派人去拿。”说着回头吩咐几声小二,小二连连点头,领命跑出去。

    老板再回过头来,见女子已在琴架前坐下,一点拘束都无。

    若不是今日有客人频频抱怨说没曲子听,喝起茶来少了几分味道,不少人喝了几口便匆匆离去了,没有乐音吸引,今日客流也减了不少,他也不会轻易聘请一个毛遂自荐的人来。

    见她这般架势,该不是空有其表,权且搏他一搏吧。

    琴拿来之后,女子皱眉看了下,倒也没多说什么,弹拨几下,调音。

    老板见她手法娴熟,素指纤长,在琴弦上翻动,霎时好看。他阅人无数,心下想,此人不简单。

    正看得入神,女子蓦然出声:“可以了,你们出去吧。”

    老板愣了愣,却也知趣,道:“好。姑娘若有需要,随时喊人吩咐即可。”

    女子未置答,老板面上颇有几分尴尬,出了门去。

    房门关上不久,里头弦音不绝,缓缓淌出。

    隔壁厢房内,窗边的娴雅品茗的男子忽然止住了动作,暗眸深凝,好似在细听什么。

    对面的女子又斟了一杯新茶,端给男子,男子却只伸出一指,摇了摇,示意她噤声,又指了指旁边的窗子。女子敏慧,一下会意,放下茶盏,起身将窗子关了起来,隔绝外头人声嘈杂,房内登时安静了不少。

    琴声不断,连奏三曲,而后好长一段静默。

    男子皱眉思忖片刻,说:“去打听一下,弹琴的人往何处去了?”

    女子疑惑:“弹琴该是茶楼的乐师,当下该是休息了才是。”

    男子说:“我们来了这儿有一会儿了,可听见有人奏乐了?这乐师是临时的,他连奏三曲,毫无间歇,看来是速战速决。而她只奏三曲,来去任性,看来是个孤高的人。所奏的曲子都是一些平常的曲,不见特别,可曲声圆润流畅,驾轻就熟,怕是琴技高超,但有意隐藏,低调行事。”

    “那……公子找到她是想要留用?”

    “不,纯属好奇,若,他是她,那便真有点意思了。”

    一个人要淡定自若到何种地步,才会像她那般,遭遇连番事故,表情一无所变,仿若一点触动不到她。

    冷淡之极,孤高之极。

    女子似懂非懂,领了命出去。

    男子就着手中的杯子喝了口茶,入口才觉,茶水已凉,愣了下,而后兀自笑了出来。

    靖国虽小,但却似也是卧虎藏龙。看来此行,也不尽然如想象中那般无聊了。

    他又推开了窗,长街嚷嚷,行人如织,却再无惊鸿殊色……

    **

    靖王宫,御花园。

    “什么?你被人偷了钱,什么人敢动你?简直是……勇气可嘉!赶紧告诉我那人形貌特征,我要去找他,好好犒赏他,这人绝对是人才!”傅柔停下手中拨琴的动作,惊讶问道。

    “我觉得,你听到这消息的一地反应该是关心我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桑怀音在她面前闲闲落座。

    “啊……这样吗?那你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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