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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家庭档案--罗瑞卿女儿的点点记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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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拿东西,外面朋友在等我,我不去饭厅了,点点帮我给爸妈说一声吧。”

金纳临走把一大块巧克力放在我的手上,使我非常愿意帮她的忙,那时候见到这么大的巧克力可不容易。后来,我把看到金纳的事告诉爸妈。妈妈不高兴,也有点伤心地说:“这孩子现在连面都不见一个。”那时我并不懂妈妈为什么会生金纳的气。

后来就再没看见金纳回家来,听说她住到大学里去了。我很想她,当然不仅是因为巧克力,实在是因为她在我眼里是个美丽亲切的人。长大以后我才想到,金纳是故意挑这个大家都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回来拿东西的,对于爸妈的管教,她觉得不如敬而远之的好。

金纳大学毕业以后嫁了个越南人,是越南老共产党人李班的儿子。金纳跟着他回到越南的河内,当了一名普通的教师,还替他生了两个儿子。不知道金纳的出国远嫁有没有负气而去的因素,但是我们家里的人都忘不了她,会常常提起她,但一提起,妈妈又总是有点不高兴。后来,由于越南国内形势的变化和越共的党内斗争,金纳一家人流离失所,吃尽了千辛万苦,那时候,中国也在搞“文革”,大家处在水深火热,竟是谁也顾不上谁。

“文革”结束不久,金纳的妈妈去世了,金纳写信给当时的国家副主席廖承志,要求回来给她的母亲奔丧。廖公知道邓发的女儿在越南的情况,就费尽周折,通过国际红十字会,把金纳一家人接回中国。廖公说,父母死了要回来奔丧,这是我们中国人传统习惯。实际上,金纳回到国内和在广州的弟弟团聚时,她的妈妈已经去世好几年,连廖承志都已经去世。金纳姐姐不仅没有见到妈妈,竟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没有见上。

有一天,我拿到一份南方出版的杂志,忽然看到邓金纳署名的一篇文章,醒目的标题是《我的罗瑞卿爸爸和郝治平妈妈》,金纳姐姐充满感情地回忆了在我们家度过的日子。

不久,金纳带着儿子来北京看妈妈。除了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她年轻时的光彩已经完全消失。可以想象,去国离家的日子是多么漫长和艰辛。她告诉我们,她回到祖国的时候,她两个儿子第一次吃到糖果并有了自己的玩具。

金纳和妈妈紧紧拥抱。

妈妈说:金纳,你是巧手孩子,你还记得给米什卡做的小衣服吗?它一直穿着,直到“文革”抄家,人家把它也抄走……

金纳姐姐说:妈妈,我太不知好歹……

30年天各一方,音信杳然,短短两句话,说尽了苦难也说尽了亲情。

40年前,爸爸把金纳姐姐领回家,现在,爸爸不在了,但金纳姐姐回来了,还带回了她的儿子,她说:“我是罗瑞卿爸爸的女儿,是罗瑞卿爸爸把我领回家……”

注释

①王一飞(1899—1928),又名王兆鹏、王亦飞。浙江上虞人。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筹建中共中央军事部门的最早负责人。参与策划发动南昌起义、秋收暴动。1927年底在中共湖南省委书记任上由于省委机关被破坏,被国民党当局逮捕,1928年1月18日英勇就义。

②瞿秋白(1899—1935);江苏常州人。中共最早的党员和领导者之一。为在中国传播马列主义和党的思想理论建设作出卓越贡献。1934年红军开始长征后,留在南方坚持游击战争。后不幸被捕,1935年6月18日在福建长汀英勇就义。

③博古(1907-1946);原名秦邦宪。江苏无锡人。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当选为七大中央委员。任新华通讯社社长等职。1946年4月6日与邓发等人同机遇难。

④任弼时(1904-1950)湖南湘阴人。中共主要领导人之一,1945年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在整个解放战争时期,与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一起制定了党的重大方针决策。1951年10月25日因劳累过度,突发脑溢血,27日病逝。

⑤李富春(1900—1975),字若愚,湖南长沙人。早年参加过留法勤工俭学。解放后任国务院副总理,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曾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书记处书记。

11。姥爷和姥姥

在人方面是可耻的背信弃义、不忠、叛逆和不顺从,在天方面则变疏远、冷淡……,给这世界带来了弥天大祸。

——《失乐园》305页

1962年,由于大跃进和三年自然灾害,我的姥爷和姥姥被发生在全国的普遍的饥饿赶进了北京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

记得那时我刚填写了我的加人中国少年先锋队的申请表格,我在填写“主要家庭成员和成份”这一栏时,刚从妈妈嘴里知道我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竟然统统都是地主。我在吃惊之余是深深的失望。因为在我心目中,地主就是“半夜鸡叫”中的周扒皮,是剥削人民,压迫劳苦大众的吝啬鬼。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和这样的人发生关系。所以,我不喜欢地主姥爷、姥姥的到来。当然并没有人来征求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有尴尬难受,暗自不满。

今天想来,我非常庆幸爸妈当时在这件事情上党性没有那么强,尽管姥姥和姥爷的成份是地主,但他们仍然决定把两个老人留在北京,免得他们饿死。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后来知道,当时有许多干部的父母或亲戚由于同样的原因从乡下逃到北京,希望他们在党里、政府里工作的儿女收留他们。按照严格的党性,这当然是不能准许的。许多人只好按照组织的规定把亲人送回乡下,这些回去的人中,后来确有饿死的。

姥爷中等身材,面容黯淡。我不记得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姥姥却是一个很容易有明朗微笑的富态老太太,她的衣着总是很整洁,面皮白净。比较而言,我觉得姥姥更亲切。但是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洗脚,她把畸形的缠过的小脚突然露出来的时候我大惊失色。虽然这和她是不是地主没有点关系,但她的亲切形象一下被全部破坏。我从此决定绝不再和她单独相处。

姥爷姥姥一开始和我们同住一个院子,他们住的两间平房在前院,和我们住的后院隔着一排树和一道墙。虽然一想到他们是地主,我心里就有点别扭,但我从爸妈对两位老人的态度上学会了起码尊重他们。总的来说,两个老人十分安分守己,没有特殊的事情从不到我们的楼里来。他们似乎既不特别希望对我们表示慈爱,更不敢期望儿孙们早晚侍奉。当时我有一位表妹,也就是我小姨的女儿放在姥姥这里抚养,因为她,我有时到姥姥姥爷的房子里玩。我的印象里,两位老人都不多话,也不严厉,我们玩,他们在一边静静地看,从不指导或者干涉我们什么。

但是这种脆弱的关系却随时可能受到破坏。

那时在小学生中间,流行用一种塑料的文具尺,我们叫它化学尺子,比木头尺子又轻又漂亮。我很想要,但又不敢和妈妈说。因为这种要求通常是不被批准的。姥姥不知怎样知道了,就对我说:“不点儿,你和我上街,姥姥给你买。”我一高兴,忘记了自己不和姥姥独处的原则,欢天喜地地跟了姥姥去。买了尺子,姥姥说:“累了,咱们坐三轮车回去。”姥姥叫了车,蹬车的汉子把我放在她的膝盖上,姥姥说:“乖,别动啊。”我坐在姥姥膝盖上,觉得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姥姥也高兴。胖胖的她笑起来,身上颤颤的。

离家不远时忽然出了事。我没有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觉得二轮车大概是要避让什么东西,忽然在原地打了一个旋,车头高高翘起来,我和姥姥则被仰面朝天困在车座上。我身子轻,一翻身跳起来,姥姥体重太沉,越急越起不来。蹬车的汉子忙不迭地去扶她,看到姥姥狼狈的样子,脸上不知不觉地带出了一点窃笑。姥姥一下子恼了,冲那汉子大喊起来,威胁着不给他车钱,还说是摔坏了孩子决不与他善罢甘休。这下那汉子慌了,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几乎要给姥姥跪下。姥姥越发不依不饶,还让那汉子赔我摔坏的尺子和她刚买的苹果和柿子。看到姥姥越来越凶狠的样子,还让人家赔我并没有摔坏的尺子和她未必不能吃了的水果,我的心里忽然浮上“地主婆”三个字,而且觉得眼前的这一个,实在是符合凶狠、贪婪等所有标准的,如假包换的一个。

我大喊:“我没摔坏,尺子也没坏……”一边喊,一边莫名其妙哭起来,然后拔腿就跑。姥姥愣了,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拐着小脚来追我。我们跑到家,姥姥拉着我,一个劲儿地问:“好乖,吓着没?吓着没?”我故意沉着脸不理她,使她惊悸不安。好几日,姥姥见了我就一脸的愧疚。

我并不关心这次姥姥是否受了伤,也不知道给没给车钱,我只是又下了一个决心,再不和姥姥上街买东西。

终于,姥姥姥爷不得不搬出了我们家的院子。这是因为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姥爷信耶稣教,是一个耶稣教徒。他到北京以后,仍然参加耶稣教堂举办的宗教活动。有一次,他参加的活动被公安部门监控。活动结束后,一个公安人员跟踪姥爷。他看到姥爷堂而皇之地进了公安部长的家,不禁大吃一惊,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后来妈妈知道了这事,觉得住在一起还是太不方便,就托人在我家附近又找了一个小院子,把两位老人安顿下来。这以后,他们就很少到我们家里来,过年过节,妈妈也是上门去看他们。我的印象里,妈妈没有带我们去过。

“文革”开始,爸妈都被作为走资派打倒了。红卫兵兴起的“破四旧”运动在1966年8月及以后的日子达到了高潮。秋天原本是北京最美好的季节,但1966年北京的秋天却到处是刺鼻的血腥。所谓的“破四旧”运动实际上是一场无法无天的打、砸、抢运动。许多人在这场红色恐怖中受到骇人听闻的迫害①。

有一天,一群红卫兵冲进了我们家,他们不知怎么知道姥姥姥爷的住处。姥爷那时在颐和园园林管理处工作,那天不在家,红卫兵只抓到了姥姥,并把她带到我们家。那天,中央警卫局的人事先听说了红卫兵要到我们家里去,提前把妈妈转移走了。红卫兵找不到妈妈,就把姥姥推在地上,当着我们的面拷打她,问她我妈妈在哪里。用呼呼作响的皮鞭赶着她在地上爬,一边强迫她叫:“郝治平,你在哪里?你出来吧,……”打了一阵,没有结果就推推搡搡地带走了她。从头到尾,我默默地注视这一切,一点也没想到在这样一个老人受到残酷虐待的时候做点什么来帮助她,更坦率一点说,连我心里涌起的同情都少得可怜。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姥姥。她很快被红卫兵强制送回了老家临漳,姥爷没有多久也被强制返乡。姥爷一路上受尽欺凌和折磨,回到家里,他只进屋在姥姥床边坐了一会儿,当夜就在老家的堂屋里悬梁自尽,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姥姥的腿被红卫兵打断,在床榻痛苦地挣扎了三年,也在1969年悲惨地去世了。他们二老先后离开世界的时候,都只有我三姨在。作为地主和走资派的亲属,三姨的处境可想而知。两位老人入土时,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有。1986年,妈妈离开家乡30年后重回故里,她将两位老人合葬。挖开坟,由于下葬的时候没有棺木,姥姥姥爷都只剩下一堆白骨,姥姥的腿骨还是断的。捡拾这些骨头的,是我前面提到的,由姥姥养大的小表妹。

这几年,妈妈岁数大了,她开始给我们讲她小时候的故事,有时是我们问,有时我们没有问。

她的家乡在现河北临漳县,家住县城西南角。从临漳的地名可以知道这是个临漳河的地方。妈妈出生的时候临漳属河南省,解放后划归河北,又划回河南,最后划归河北。但现在只要有人问起,妈妈总说自己是河南人。妈妈的爷爷,也就是我的太姥爷,排行最小,以开当铺为业。他的家境在几个兄弟中不算富裕。据说是因为太太姥爷死后分家不均,家里人欺负小房的缘故。太姥爷不知道为什么不希望姥爷继承他还不错的当铺生意,早早让自己的独生儿子也就是我姥爷上了学。姥爷念书识字,学业完成后在县里不定期地做过小官吏,不做公家事的时候,就做小学教员、受姥爷的影响,妈妈从小的理想也是做个洁身自好的小学教员。妈妈是家里的长女,很受太姥爷和姥爷的疼爱。她小时经常被我太姥爷扛在肩膀上到临漳县城的街上去玩。太姥爷一手提着一小袋面,另一边的肩膀上扛着我妈妈。到了街上,太姥爷把面放在机房里压面条,然后扛着我妈妈进茶馆,太姥爷喝茶,妈妈吃太姥爷给她买的馓子。喝完茶,太姥爷去机房取压好的面条,一手拿面条,一边的肩膀还是扛着妈妈,祖孙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回家去。妈妈说,当年她坐在太姥爷肩膀头上,看到的临漳城内大大小小的房屋和街道至今历历在目。她现在已经是70多岁的人了,还会梦见自己是个小女孩,坐在太姥爷的肩膀上,走遍临漳城的大街小巷。

在妈妈的家乡,女子受教育很少见。但在姥爷和太姥爷的精心安排下,12岁的妈妈完成了小学的学业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开封的明伦中学和开封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

这正是“芦沟桥事变”爆发的1937年,日军的铁蹄在践踏了东北之后,又把魔爪伸进了华北,小小的临漳城危在旦夕。日军沿途烧杀抢掠的暴行使小城内人人自危。忧心如焚的姥爷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他和姥姥商量来商量去,决心将两个刚刚成年的姨嫁出去,已婚的女子无论如何会比待嫁的姑娘安全些。他们还决定由姥爷带着未成年的舅舅,也就是郝家三代单传的男孩子,上开封找我妈妈。姥爷的打算是父女三人一起向南逃难,路上他也许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教书挣钱,这样第一可以不做亡国奴,第二可以保存郝家的血脉。姥姥则留在家里照顾年迈的公公婆婆,还有她年仅五岁的小女儿。

姥爷到了开封,把他的打算和妈妈说了,没想到,妈妈已经下了决心找共产党抗日去,不过为了不让姥爷替她担心,她没有和姥爷明说,只说她要继续读书,不愿意和家里人一起走。没有办法,姥爷知道自己说不过倔强的女儿,只好带上独生儿子,父子二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妈妈说到做到,没过多久,她和几个进步同学在一个共产党员,绰号“老大哥”的带领下,经历了千辛万苦,徒步走到延安,进人了抗日军政大学。

姥爷带着舅舅到了武汉,万万没有想到,在一次日本人的飞机轰炸中和舅舅失散了。姥爷离家千万里。又丢了儿了,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他总觉得舅舅没有死,还有找到的一天。找不到儿子,姥爷不敢回去见姥姥,在武汉又度日如年,他就在这时候皈依了耶稣教。舅舅一直找不到,一晃三年过去了,姥爷只好打点行装回到家乡。他告诉姥姥独生儿子丢掉了,而姥姥则告诉他大女儿也不知去向,有人说是投了共产党,但还是生死不明。可以想象,姥姥和姥爷那时是如何伤心欲绝。

1942年,妈妈在杭日前线太行山和当时任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的爸爸结了婚。这时候,为了开辟冀南抗日根据地,当时任冀南军区主要负责人的宋任穷知道妈妈是那一带人,就找妈妈介绍家里的关系。妈妈离家多年,当然想知道家里的情况,马上心急火燎地给家里写信。宋任穷派人把信送到姥爷和姥姥手里,他们真像白捡了个女儿一样高兴。这以后,只要组织上找到姥爷,他都尽可能帮助共产党八路军做事。姥爷好几次赶着一群羊到敌占区去,卖了羊,用卖羊的钱给八路军买药。这是一件挺危险的事情,带现钱怕土匪抢了去,赶羊又有赶羊的难处,怕抢,也怕路上羊死掉,又怕到地方卖不上好价钱,姥爷一个读书人,赶羊卖羊当然都不在行,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可真够难为的。好在姥爷办事稳妥,一直没有出过大差儿。此外,姥爷知道了女儿的下落,心里觉得是在帮女儿做事,这种心情恐怕是他乐此不疲的重要原因。

1943年,我大姐峪田一岁,二姐峪书刚刚出生。姥姥知道了,就急着要到太行山抗日根据地看女儿、女婿和外孙女。姥爷说,那么远的路,又有日本鬼子,怎么去?姥姥说你不用管,我不会像你,连个儿子也保不住。姥姥这么说,是因为她真的多有计谋,遇事不慌。还是她过门不久的事,小姑被土匪绑了票,一家人急得火上房,又没有那么多的钱去赎人。作为嫂嫂的她给全家出了个主意,四处去散风,说家里没钱赎人,这个姑娘也不准备要了。没几天,土匪竟然放了人,并从此留下郝家没钱的印象,再也不来找麻烦。姥姥执意要去的另一个原因,是她这时知道姥爷在外面的几年,有一个相好的女人。虽然姥爷后来和这萍水相逢的女人再也没有来往过,但这使一直为郝家含辛茹苦的姥姥受到极大伤害,她越发不能原谅姥爷把舅舅丢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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