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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漫漫-春风一度:首席溺爱娇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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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聪明的女子,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我以前跟过一个男人,有一段时间我经常陪他出去应酬,他还专门安排我学过西餐方面的礼仪。”
我点了点头,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被有钱人抛弃的女子的故事。“后来他抛弃了你,所以你就……”
我本来想说‘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但终究是没说出来。虽然我没说出来,但她已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摇了遥头。
我又不解了,但又不好细问,只好闷头吃。这种事除非她自己说,不然真是不好问起。
“你是不是还是想知道阿紫的联系方式?你只要答应我不伤害她,我就告诉你。倒不是你帮了我的忙所以我要出卖另一个朋友来报答你,而是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所以我相信你。”雷蕾说。
“不用了,现在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说。
她轻轻哦了一声。“那个带走阿紫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老公?你调查那件事,是为了单纯的捉*奸,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是很想谈论这件事的细节。不是想要隐瞒,而是因为很多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又点了点头。
气氛一度很沉闷,我说要不说说你吧?你肯定有很多故事。你是外地人吗,为什么交罚款都没有人肯给你交。而想到找我这个陌生人?
问了又觉得不妥,因为听她的口音,并不像是外地人,而且这个问题好像再次涉及了别人的隐私。
“我是六林村的。”见我一脸迷茫。她解释说那是一个乡下的地名,属于温城下属的一个县的一个小村子。
“爸爸以前是开货车的,他后来出了事故,没了。我妈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了我和弟弟,然后走了。再也没有见过。我那时才读六年级,两个双胞胎弟弟都四年级。爸妈都没了,我们也就没法念书了。”
我点了点头,我完全能理解。这和我的遭遇何其相似。只是她比我更惨。
“日子真难啊,亲戚们开始的时候还接济一下,后来时间长了,又不是人家的亲生孩子,人家也就不管了。后来我想,如果不念书,那咱们家姐弟三人就都这样废了。于是我就送一个弟弟去念书。我和另外一个弟弟到城里拾荒,就是捡垃圾,然后供最小的弟弟上学。弟弟回来以后,就把学到的知识教给他的哥哥和我。就这样,我们硬是挺过来了。”
这故事我没办法辨真假,但看着雷蕾的眼神,我就确定那是真的。
可是我心想这样一个励志的故事,怎么就会变成了她最后做了这个职业?
“再后来我们像杂草一样慢慢长大,弟弟成绩优秀,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成了我们的老师,教我们课程,说了你也许不信,我和大一点的弟弟几乎都可以算作高中毕业,虽然我们连初中都没念过,但我们都有不错的知识储备。因为我们为了?励最小的弟弟,我们都自学,就是要让他知道学习机会的不易。”
我用力点头,我说我信,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话的水平甚至让我怀疑你是大学生。
我说的是真话,她真的很机智,完全不像一个只念过小学的人。要知道她是把高中的课程都自学过的,有些高中毕业的学生其实就是混出来的,压根什么也不懂,但她是自学的,那就是认真的学过那些知识。
“我们要瓶酒吧?”雷蕾说。
我说可以,这里的红酒并不贵。
“在三弟上高二那年,我和二弟都找到了工作,在一家鞋厂打工,那种不需要学历就可以做的工作。可惜后来发生了一场火灾,我二弟被烧死了。就只剩下我了,当时住在女工宿舍,不然我恐怕也被烧死了。”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真没想到故事突然会变成这样。说这一段的时候,她眼里没有眼泪,只有深深的哀伤,让人心疼,我的眼泪反而上来了。
她反而笑着安慰我,“这只是一个故事,或许是我随口编的也不一定呢。你的情绪不要被我影响才好,不然没法愉快地吃饭了,要不,就说到这吧?”
我拭了一下眼睛,笑着说我没事,我这人眼泪浅,切葱都会掉眼泪,真没事。
“然后供小弟读书的重担就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身上,开始的时候还好,勉强能维持,一直到小弟考上大学,问题就真的来了,学费太高了,我四处借根本借不到,听说可以有助学贷款,我就四处托人去贷,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贷下来。村主任说我们多年没在村里了,他们不给开证明。没有村里的证明,就贷不到钱。然后我认识一个朋友,她说是做这行的,说这行赚钱可容易了,然后我就下水了。”
故事到这里好像就结束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弟弟知道这件事吗?”
她苦笑,“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哭了很久。再后来,我就跟了一个男人,年纪有些大,但有钱,靠着他给我的钱,帮弟弟完成了学业。”
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了,那你其实也可以考虑……”
我的意思当然是既然最困难的时候过去了,那就可以洗手不干了。
没想到她摇头,“后来我弟弟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成绩非常的好,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单位,而且很受领导赏识。那一年他过生日,我去给他过生日,后来他喝醉了,跪在地上求我,说以后让我不要去找他了,我是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会影响到他的前途,他也没法在同事面前抬起头。”
我的心好像被人用尖刀刺了一下,疼得厉害。眼泪竟然又上来了。
但雷蕾说完这一句后,拿起酒瓶,直接咕咕地喝了两口,然后沉默了好一阵,我知道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她不想哭,我相信她早就哭过太多次了,已经不再想为这件事哭了。
“姐,生活再难,我挺过来了。可是这种打击真的太让人不想活了。于是我答应他,以后再也不去见他了。我本来是想离开那个男人了,因为我已经不需要他的钱了。但想想没必要,反正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又何必太认真。我又回去跟他,后来他为了利益,让我去跟另一个比他更老更丑的男人睡觉。那个男人变态,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每次都狠狠虐我。我就逃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我一直认为我已经很惨了,但我发现我和雷蕾相比,我真的算是幸运的了。
“再后来,觉得人生没有意思,反正就那么回事,反正就是过一辈子,再累再苦,也不见得会有好的结果,不如趁年轻,多捞点钱,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连自己抚大的亲弟弟都这样,又怎么能要求别的男人对你好?”
她的想法在我听来当然太过悲观,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对于那些太过不幸的人来说,语言的安慰,对她们来说没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其实我家里也出现过很多变故,但和你相比,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很幸运。”
雷蕾也笑了笑,“这些话我从来也没有跟人说过,因为觉得没人会去听,也没人感兴趣。在人家看来,我们做这一行就是不要脸,就是贱,比狗都不如。人家都没把你当人看,你说的事情,又有谁会相信?人家就算相信也不会同情你,我好像也不需要同情。”
“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不过我还是想劝你做点其他的,虽然说世事凉薄,但我们自己应该要对自己好一点。做那行毕竟只是靠青春吃饭,总得考虑一下以后的事。不如你做点正当行业。你这么聪明,或许能有所建树呢。”我说。
“我也有想过,去年我还和朋友开了家美容院呢,结果自己不懂,后来亏了不少钱。朋友也反目了。看来我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过一天算一天,等哪天老了,没人能买我了,我就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死去,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倒也没什么留恋的。”
我们再次陷入沉默。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一瓶酒也喝完了。该说的故事,好像也说完了。最后的结局,却是没有结局。
“其实我的人生也很失败,只是要比你幸运许多。我也是从什么也不懂开始自己慢慢学出来的。我现在也还在不断地提高自己。我其实也一度想放弃自己,但后来我遇到一个男人,他让我学会树立自信。勇敢地用一种方式来活。你开美容院失败了,那也是经历啊,你吸取教训,总结一下失败的经验,再开一家就行了,我相信你能信。大的开不了,可以开一家小的,重新来过,说不定就成了呢。”
她笑了笑,“谢谢你,我会考虑的。不过我暂时没钱,只能攒够钱再说。”
“我现在也没钱,我的公司也还在全力扭亏。等我好了,在力所能及内,我一定帮你。”
“好。先谢谢你了。对了,你说你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和你在一起吗?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一个愿意真正娶我的人。”雷蕾说。
我脑海里浮现出安明的样子,心里一阵黯然。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他要出国了。和另外一个女人。”我伤感地说。
“是你里的那个男人?领走阿紫的那个?他不会是和阿紫一起出国吧?说实话,我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和阿紫在一起,那件事我感觉另有隐情。那个男人那么帅,而且他的气质绝对不是那种只贪图女人身体的小男人。他是做大事的人。”
“和他一起出国的女人,是另外一个优秀的女人,那是他的前女友。是留洋海归,还是个混血儿,是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女人。”
“所以你要认输了?”雷蕾问。
“不是认输,只是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我叹了口气。
——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和雷蕾一番长谈之后,我觉得我开朗了许多,她相比,我何其幸运,虽然继父对我苛刻,但还和老妈一起供我念到大学毕业,虽然和陈年的婚姻失败,但也比雷蕾的那个男人强了很多,至少陈年没有为了利益逼我去和别的男人睡。袁小刚虽然不成器,但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我不认你这个姐姐的话,从来也不会认为我会丢他的脸。
我和雷蕾在餐厅门口道别,约好了下次有时间再聚。
我看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回忆起她说的那句话,说她们像杂草一样长大。心里感慨万千,草和花都这世界上的一部份,都需要活着。花往往登堂入室被百般呵护,而草只能靠自己的生命顽强生长,有时还会遭遇除草剂。
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大家的原始目的,不过是为了活着。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安明,这是我们吵架之后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和他通电话。雷蕾说得对,我不能认输,既然心里想要,就算现实有多冰冷有多无奈,也应该尽最后一口气地争取一下。有时只需要往后退一步,就能给彼此腾出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让大家都能缓过来。
电话响了一阵,传来安明的声音:“小暖?”
最近眼泪真是浅,视线又开始模糊。“安明,听说你要出国?”
“嗯。”安明应了一声。
“你要去多久?”
“还不确定,有事吗?”
这一句‘有事吗’确实是有些伤我,当打电话的对方接电话时问你是不是有事,那就说明对方认为你应有事才能给他电话。
我还是决定忍了,“安明,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留下来?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只要你是爱我的,我们都可以慢慢解决。我想和你好好的……”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哽咽。
电话那边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会考虑的,小暖,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不过就一句普通的话而已,竟让我泪流满面。
我哭着说安明,我想见你。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暂时恐怕不行。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看了半天,眼泪一直忍不住。
因为不想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我决定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春节期间的贺岁片也着实不少,可以有很多不错的选择。
我特意挑了上次和安明第一次去看电影的那家影城,想起他当时幼稚地要给人讨杯咖啡喝,当众亲吻了我。那么幼稚可笑的行为,现在想来,却是那么甜蜜。
我刚走到大门口,却发现等候区有一个人很熟悉,那人一身正装,英俊非常,正是魏松。
我心想他不是约了胡芮看电影么,这么早就来了?再一细看,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不是胡芮,那女的我倒也认识,是美如星辰的财务总监刘丽。
我赶紧闪到一边,心想这魏松在搞什么鬼?怎么又和刘丽在一起电影了?昨天晚上他说喜欢我,让我考虑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又把胡芮约了出去,今天又和刘丽在一起看电影,他这是要同时和多少个女人同时周旋?
这电影我决定不看了,于是回了车上。拿出电话打给胡芮。
胡芮很快就接电话:“袁小暖,我正要找你呢。”
“哦,什么事?”
“现在是你打给我,你先说有什么事吧?”胡芮说。
“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在干嘛?你不是和魏松约了一起看电影吗?你还出发?”
“哦,我正想告诉你,魏松临时有些事要办,电影他不去看了,我订的票浪费了可惜,咱俩一起去看吧?反正你也是孤家寡人没着落,不如陪老娘看电影。”胡芮说。
“你可真行,看电影不都是人家男的买票吗?你还负责订票?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去开房还是你自己付房钱!”
“两个人在一起不必纠结那些细节,谁付还不一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抠门,凡事都斤斤计较。”胡芮马上反击。
“魏松是去处理什么事?他有跟你说吗?”我问。
“他可是公司总裁,事情当然多了。好像是去处理公务吧,我也没细问。你问这干嘛?你有什么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是刚才看见一个人好像是魏松,他和……”
我的话还沿说完,就被胡芮打断:“袁小暖你是不是又想说魏松什么坏话?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呢?我知道你对魏松有成见,可魏松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老在他背后说坏话那算什么事啊?”
“我……”
“你什么你?袁小暖我告诉你,咱们是多年的交情没错,可这也不是你放肆的理由,你要是再这样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咱们这姐妹不做也罢了!”
“我去,你这又要用绝交威胁我?你就不能听我说完?”我也有些怒。
“说其他的可以,说魏松就不行,你要是再说他坏话,我们就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这话我看是错的。不是降低,而直接就成负数了。好好好,我不说魏松,我现在在电影院,你过来我们一起看电影,你赶紧过来。”
我心想等一下让你亲眼看见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看你怎么说?
“你也在电影院?哪家电影院?”
于是我说了电影院的名字,但胡芮说她订的票不是我所在的电影院,让我去另外一家电影院。我说两张票作废了就算了,这钱我来出,你赶紧过来。
但她说好好的干嘛要作废,她选的还是最好的位置,当然不能作废。让我现在就过去。
我说不过她,但她又不让我说魏松的事,我担心我说了她也不信,而且有可能会更加的反感我。于是我又走过去,准备悄悄地拍下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的照片,可惜此时在我和胡芮通话的这一段时间里,魏松和刘丽已经进了放映厅。
我在想着要不要就在这里守着,等魏松和刘丽一起出来的时候,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发给刘丽。可想想还是算了,到时魏松随便编个理由,说和刘丽一起陪一个客户看场电影什么的,轻松就搪塞过去,最后不但不能让胡芮信服,还得再度和我翻脸。
胡芮那可是留过洋的人,还是堂堂的美女销售总监,可没想到竟然在男人面前如此低能,真是让我痛心疾首。
不行,找机会我还是要和她好好谈谈,我不能让她陷入太深,上了魏松的当。
于是我打电话给胡芮,说你现在出来,我陪你去看电影。没想到她说我居心不良,不想让她幸福,她没心情陪我看了。让我哪里凉快上哪里呆着去。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被她的破事这么一搅和,我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情。正想着回去睡觉,这时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陈年的号码。
他的号码是用了几年了,我早就从的备注里删除了,但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他的号码早就记在我心里了,一看就能认得出来。
响了好一阵,我在想接还是不接,他和我早就形同陌路,他的任何事都不关我的事,但有一点,女儿还在他那边,我最担心他打电话来是和女儿有关。最后决定还是接听。
“小暖,我想和你见一面。”陈年那边急急地说。
“什么事?”我问。
“是急事,见面再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陈年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说清楚。如果没什么事,我没之间没有必要见面。”我说。
“求你了小暖,麻烦你就见一面吧,我真有急事。”陈年说。
“是不是和孩子有关?”我问了一句。
“是的,所以只能见面再说。”
我一听和孩子有关,马上就急了。说孩子怎么了?陈年还是说见面再说,于是我让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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