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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七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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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宗心头一震,“你很像朕的一个朋友。”
口吻像极了话家常,飘远的思绪咻地又飞回来,七七诧异地看向他,天子也会有朋友吗?
七七的眼神很容易看穿,自从孟昭死后,淳于宗很久没有和人闲聊过,“她也是一样,每次打架被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好像那些拳头根本不是揍在她身上。”
天子的朋友不该是锦衣玉食,享尽荣华?七七想不透便不再去想。
“不过她应该没你好命,那样的脾性也许早就曝尸荒野。”淳于宗若有所思道。
最后一记棍棒落下来,七七一下趴倒在地上,整张背像被烤过一般疼得火辣辣,七七想笑,这世上她还能比谁的命好?
夏候聆又醉了
七七躺在华清轩下人房养伤的时候知道,萧尹儿的孩子没有保住,并不是因为那一跤的关系,是她补品吃得太多吃出的祸,但这个小主子的离逝还是让整个相府布满阴霾寒霜。
七七记得第一次杖责二十的时候在床上躺了也小一阵子,那时有采儿照看着非不让她下床,现在被打回原形重返华清轩,七七不到两日就能撑着床下地,莫非人的皮囊真是越打越耐实吗?
半夜口渴,七七摸索着撑到桌边,刚点上烛火,房里蓦地突然多了个人,七七惊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是夏候聆,竟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爷。”
“尹儿孩子没了,知道吗?”夏候聆习惯在夜里只着一件内衫,脸上有说不出的落寞。
不是两三天前的事了吗?七七沉默地点点头,风从门外灌进来,七七顺势闻到一股醉醺的酒味,他又喝酒了?
夏候聆赤脚走到七七的硬床上坐下,难受地拧眉,“什么味道这么腥气?”
七七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背,是被打伤破皮的血腥气。
夏候聆明了,伸手招向她,疲倦地说道,“过来。”
七七想起好久以前他的寿宴那晚,心生惧意,撑着桌子站得一动不动。
“不听话的奴才。”夏候聆不满,伸长手一把将她拖了过来抱坐在身上,手指抚向她的颈而后猛地褪下她仅着的内衫,仿佛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夏候聆十分满意,“果然是血腥气,被打得这么惨。”
不想一朝飞上枝头
七七只觉得背后一寒,紧抓着内衫前襟拼命想要抓拢,但却被夏候聆越褪越多,半晌,夏候聆的动作停住,眼底如低,“你这还是一个女人的胴体么?”
各式各样陈旧杂新的伤痕在这具身体上如星罗棋布。
“就你这样还嫌弃本官的伤?”夏候聆耻笑,指尖撩过她的裸背,触感真得不好。
七七恨不得把身体缩成一团,“我没有嫌弃爷。”
从未有过……
“你也嫌弃不了。”夏候聆笑,说着将七七推到床上,一如曾经的夜,夏候聆很快覆在她身上,唇还没落下去,七七已经偏过头去,紧紧地闭上眼。
“怎么,为个太监守贞节?”夏候聆转过身下倔强的小脸。
七七闭着眼摇摇头,声音平白无味,“爷心里只有夫人,又何必寻欢。”
夏候聆又是一声冷笑,低下头一口咬在她唇上,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他因酒意而越发妖冶的眼,“你不想一朝飞上枝头?”
七七还是摇头,她连枝头看都看不到,还如何飞上去。
“那些美人……被赶出了相府。”七七说起在外面听到的传言,应该是真的,她进府以后从未见过皇帝御赐的十大美人。
夏候聆叹了一声,放开七七从床上坐起,墙上小窗格上透进明净的月光,纯净如水。
“我没有嫌弃她。”夏候聆突然说道。
七七也忙坐起来,把内衫拉拢好,默默地听着他说话。
“她做什么我都随她。”毒打小奴才、轰走美人,他从未说过半个不字,可是她远远不想止于此,夏候聆摘下手上的玉扳指朝墙上扔去听着空洞的回响,“我说过不辜负她的。”
夏候聆的亲近
七七依然不作声响,格外安静地听着。
夏候聆习惯于她的宁静,抬头望着小窗格上的月光光束,“她不是针对你,对我而已。”
七七也好,美人也好,萧尹儿要的只是夏候聆的态度,但无论夏候聆做何,萧尹儿仍然不会满意,她自卑于自己的曾经,那一段被二娘野男人奸污的曾经……
“小奴才,本官乏了。”有时他已经不知自己追名逐利究竟为了什么。
七七还聆听着,夏候聆已经拥过她的身子躺了下来,合被盖上,七七不敢去看他的眉眼,只能呆呆地望着窗格的月光,冷落萧索。
七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候聆已经不在,每次都是这样,醉酒前醉酒后判若两人,七七从床上起来穿上衣裳,口干舌燥地倒水喝。
“七七、七七,你快出来,出事了!”一个丫环直直扑进七七的房里,七七撑着倒水的身子一颤,手里的茶壶滚落在桌上。
上一次听到出事了的时候,孟昭他……
七七被那丫环一路带着往外奔走,又听她说,“有个少年说要见你,守门的没放,那少年竟在大门外撒起野来,非要往里冲,打伤好几个侍卫。”
七七一听就知道是孟然,心揪得更紧,急迫地问道,“他有没有事?”
“吃了侍卫几棍子,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劲,跟着泼猴似的,咱们府里的侍卫就是拿去守皇宫也不为过啊,居然还被打伤。”丫环说完的时候,她们就到了前厅前面。
一眼望去,大门往里的空场上全是侍卫,少年仗着一身蛮力独自撂倒一个大块头的侍卫,又被后面的侍卫一拥而上揍打,脸上淤青多出好几块,嘴也被打得直出瘀血,少年浑然不知地依然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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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关于萧尹儿暂时告一段落,嘿嘿,大家想炮轰萧尹儿等战役回归以后大大有戏,如大家猜测的,七七随军,也是感情升华的阶段,如果我不写偏的话应该慢慢虐夏候聆了。
你都几天没回家了
“孟然!”七七失声喊出来,她好怕孟昭那一幕再重演在自己面前。
少年猛地转过头,眼里涌过狂喜,张嘴一口咬在禁锢住他的侍卫手上,飞快地狂奔过来,一把抱住七七,好似浮起百般情绪,少年哭了出来。
七七身边的丫环已经看直了眼,惊讶地捂住嘴,太、太奔放了。
“你怎么来了?”七七松开他的手,被他搂抱的时候背实在疼得厉害,不像夏候聆的触摸。
“你都几天没回家了。”孟然哭得稀哩哗啦,整张脸都委屈极了。
“我是相府的奴才。”七七以为她被老管家接走的时候孟然应该懂的,没想到他这样莽撞,“孟力没事?”
七七举起袖子擦着孟然脸上的泪,碰到打伤的地方孟然痛得龇牙咧嘴,“二哥当晚就回来了,倒是你,什么奴不奴才的,你和大哥不是皇上赐婚的么?还要做奴才?我都担心死了,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不知道该指望什么了。”
七七不出声,专注地替他擦泪,孟然跟倒豆子似地一顿嘘寒问暖,二人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令满场侍卫不知该做何,到底要不要继续打,忽然看到小径弯曲处站着夏候聆顿时心安下来,爷收到下人传报来了。
如倒豆子似的众人纷纷跪地,“给爷请安。”
苍天啊,给他们做主的人终于到了。
夏候聆以皇玉冠束发,两条淡色冠带垂在青丝间若隐若现,一身绣以麒麟怒吼的蔚蓝长袍,腰间羊脂玉佩下金色流苏耀眼夺目。
听到众人的声音,七七不无绝望,默然地拉着孟然的手跪下,孟然倒是格外高兴,擦擦嘴边的血高声大叫,“草民叩见相国大人!”
“你力气很大。”夏候聆淡淡地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提携孟然
“谢相国大人赞赏!”孟然自动将这话化为夸奖他的话。
侍卫们嗤之以鼻,赞赏?等爷惩罚他这混小子的时候就知道了!最好关到大牢里用尽大淳十大酷刑。
夏候聆低眉瞥了一眼埋头的七七,然后看向那群正幸灾乐祸的侍卫,“连个小少年都打不过,本官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众人大惊失色,紧跟在夏候聆身后的老管家听到后忙替主子发号施令,“你们跟我到账房结下工钱,今日就出府吧。”
十几个汉子顿时瘫软在地。
“小奴才,同本官过来。”夏候聆说完转身就走。
七七愕然,她本以为孟然必然会讨顿打,没想到什么事都没有?莫非爷的心情好,可最近小主子不是殁了么……不敢多想,七七忙打发孟然离开,困难地快起步伐跟上去。
夏候聆一路走进花园中,假山上流水声潺潺,蝴蝶处处翩飞。
“他是孟昭的弟弟?”夏候聆停在花坛处,与景溶为一体。
“是。”没有人能揣测准夏候聆的心思,七七也是一样,只能称是。
“叔嫂乱伦可不是件美谈。”夏候聆冷笑。
七七这回格外飞快地回道,“他还是个孩子。”
夏候聆显然也没想在这话题多作停久,转了话锋,“本官要提携他,假以时日他即使不能算上将帅之才,也必成大器。”
夏候聆麾下缺得正是这样一个猛将,尽管他人年纪尚小。
七七怔住,诧异地望向他,“爷……提携孟然?”
“你有意见?”夏候聆语气冷冽,随手折断一枝正开得妖艳的牡丹,修长的手拂过,花瓣凋零如碎。
离江南越来越远
“孟昭……”
“他知道孟昭的事?”夏候聆问道,满意地看她摇头,才道,“这次平北国之战由本官亲自带兵,你也跟上吧。”
七七闻言震惊,要她跟着上战场,女子除了下贱的军妓哪有上战场的?萧尹儿对她才开始的折磨,还是他有意带她离开步步惊心的相府?
夏候聆不再多作解释,转身走人,甩开一手的碎瓣,任由它们在风中飘零落地。
夏候聆领五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当今皇上亲自扶着夏候聆上战马,七七被打扮成个小步兵站在大队伍当中,今日的夏候聆脱了几分文官的秀气,一身银色铠甲英气十足。
打仗从来都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当送行振势的锣鼓敲响,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时,很多人都知道这一趟也许意味着永无返回之途。
七七身上的伤还不宜跟士兵一起步行,出了城外便被夏候聆喊至马车上坐着,同夏候聆一车七七浑身不自在,捡了个角落抱腿坐着。
车外士兵有力的步伐一声声震憾人心,七七听着步声发呆,不禁转头看着已褪下一身铠甲的夏候聆,半倚在榻上身子跟着马车轻微晃动,眉间朱砂魅惑。
“此次北上,可离江南越来越远了。”夏候聆随意说道,手挥了挥案几上的薰香,烟气缭绕整个马车。
七七垂下眼,从孟昭之后她就不再想起江南,江南对她来说早已驱离生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初怎么想着去江南?”为了打发路途的沉闷,夏候聆闲聊着,云雷那么壮实的汉子一顿痛打下来怎么都爬不起床,夏候聆身边只有一个七七侍候。
六岁的情郎
七七抬起头,脑袋上的头盔跟着晃了两晃,七七摘下来才说道,“有人跟我说的。”
说江南的花最香,说江南的水最甜,说江南的人儿最温柔……说他等她。
“情郎?”夏候聆看她一副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样子猜测道。
不料七七竟搬起手指一个个掰过去,最后认真而简短地道,“那年我六岁。”
六岁以后她为了去看最美好的江南,颠坡一生,最后还踏进京城巍峨的城门……
夏候聆轻笑出声,斜眼看着坐于角落的小人,“六岁的情郎?”
七七摇摇头,然后把脸在双膝间再也不说话,回想六岁那一年的时光去了。
夏候聆发现她很能将自己的思绪抽离,明明人在眼前心思却不懂飞到了哪,夏候聆昨晚被萧尹儿哭缠了一整夜也有些累,合衣躺下便睡了。
月上枝头,七七看了一眼熟睡的夏候聆,想趁机去找一下孟然,夏候聆所谓的提携就是带上孟然去打仗,七七再怎么磕头也没用,连自己都得随军侍候。
七七戴上头盔,刚站起身马车就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七七莫名地掀开纱帘,却见两旁长长的队伍中间迎面驶来一匹白色战马,一眨眼之间已停在马车前面。
七七惊愕地望着马上的男子,厚密的长发只以一根发带扎束,五官分明,英俊威严,左脸贴着半面苍白的面具,双眼赅人,看上去惊心动魄,一袭暗青色袍子,腰间跨着一柄剑。
七七有些奇怪,站在马车上还是盈盈下腰,“参见皇上。”
马上的男子径自落下马,看都不看七七一眼,这时车帘再次被掀开,夏候聆半弯腰站在马车上,看着车下的人也不所动,只对七七道,“小奴才,你认错了,这位是皇上的一母胞弟德王殿下,还不行礼。”
德王是江南长大的
七七诧异,怪不得和皇上给人的感觉不同,七七再次福身,“参见王爷。”
夏候聆这才缓缓地作辑行礼,“下官给王爷请安。”
淳于羿道,“本王只是副将,战场无王爷,一切还听从相爷指挥!”
他说得是实话,即使夏候聆不是此次将帅,他一个小小的王爷也不敢受一朝权相的礼。
“既然王爷已经归位,想是想了一天路辛苦,早点歇息吧。”夏候聆口气狂然,完全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之姿,也不多说转身进入车内。
夏候聆的骄纵淳于羿无可奈何,翻身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小奴才,进来给我捶腿。”
魂不守摄的七七被夏候聆的声音唤醒,忙钻进车内,夏候聆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七七蹲在他脚边捶腿,心思却天马行空去了,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骇然。
“想什么?”夏候聆仍是闭着眼,却一语问透的她的心思。
“德王殿下的声音很好听。”七七脱口而出。
夏候聆笑,“刚还有个小情郎,这回你又看上德王了?德王遮起的那半张脸可全是刀伤。”
七七默了,不发一言地捶腿。
“话说回来,本官也去过江南。”夏候聆吊胃口地停了片刻,感觉到腿上的拳头僵住,才缓缓说道,“本官那时是奉先皇圣旨去江南接当今皇上和德王,他们的生母德妃家族遭人陷害通敌判国,德妃自知自己死路一条,不想子嗣落在其它敌对嫔妃手中抚养,便让宫女带着两个皇子逃走,直到后来才查出他们去了江南。”
“德王是江南长大的?”七七关心的只有这一点。
爷没那么好
“那又如何,你不怕德王那半张脸么?”夏候聆睁开眼,屈立起手撑住侧脸,若有所思地看向脚边的七七,“我忘了你身上那堆新伤旧伤,你怎么还会怕德王。”
被主子调侃的七七只能默不作声,任由夏候聆开怀大笑,捶着捶着,七七突然想到云雷这次因为被打得重伤而没来,自己替了以前的云雷,那之前……粗犷高壮的云雷也是这样蹲在主子的脚边替他一下下捶腿么?
不知是不是受采儿的影响,七七竟觉得那副画面怎么想怎么别扭……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夏候聆的声音穿透耳背。
七七索性偏过头,只顾手上替他捶腿。
第二天夜里,七七趁着夏候聆入睡之际走出了马车,这一回没有再来德王打扰夏候聆,七七得以顺利地在各个兵营中寻找孟然的身影。
孟然正坐在河边洗脚,一看到七七先是傻乐,然后又义正辞严道,“你怎么随便跑出来,相爷不需要侍候吗?万一相爷找你怎么办?”
孟然深受夏候聆赏识,当了一队小兵的头头,已经自动将相国大人改称到相爷。
孟然对夏候聆的崇敬感激总是让七七无意识地感到恐惧,她一面希望夏候聆能提携孟然,好让孟家飞黄腾达,一面又不想孟然对夏候聆太过向往。
孟然对夏候聆问得事无巨细,连夏候聆昨晚睡了几个时辰都问,七七同他一起坐在河边,听他一人叨咕半天不得不打断他,“爷没那么好。”
“相爷哪不好了?堂堂一国之相上战场,简直能传为千古佳话。”孟然立时激动起来。
奴才是本官的
“草菅人命,没有人性。”七七衡量着大街小巷里别人说过的词。
“那是相爷要竖立威信,再说嫂嫂你那么愚笨的人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孟然激动地反驳,异想天开起来,“相爷还让你随军,说不定是怕咱俩分开呢。”
她是没死,但她没少过折磨,他草菅人命的时候她还隐瞒,酿成这种苦果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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