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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儿七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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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踉跄倒退一步,这些他何尝不懂,夏候聆一倒,效忠他的将士必然反抗,皇上只有镇压,他是报了仇,但他也成了兄弟们的叛徒。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连皇帝都奈何不了夏候聆,我又能如何?”孟然大声吼道,“我孟然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死了那么多兄弟我也不好受!可杀兄仇恨不共戴天,夏候聆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填我大哥的命!”
少年泪别(2)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看着孟然日趋刚毅的脸,她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宽心,孟然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了,当年那个抱着自己说没了自己便没指望的小少年早已长大。
孟然,你一定好好过日子。
七七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北国的营帐中走去,夜色中的背影留给停伫在原地的少年。
孟然的眼眶渐渐红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他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下去,她已经走开……
“啊——”少年不甘地大吼一声,撕破整片静谧的夜晚。
七七的背一震,随即继续往前走去,不再停下。
七七重回牢狱,火盆照得黑暗的牢笼阴晦不明,七七捡着角落坐下,不一会儿,两个士兵拖着夏候聆走了过来,七七刚站起,夏候聆就被扔了进来,“哐铛”一声重重的牢门被关上,一个士兵翻着白眼,“给他治过伤了,看好了知道吗,别还没回到京都就弄死了!”
七七没理他,蹲到夏候聆身边,他的白衣早被鲜血染透,她丝毫不敢触碰,一张绝世的脸苍白无血色,长若羽扇的睫毛覆在闭着的眼眶上。
他是多么一个傲然立世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颊,夏候聆微颤了下,七七立刻缩回手指,见夏候聆并未醒过来,才大起胆慢慢抱起他的身子搂进怀中。
冰凉的身子触及到温暖,夏候聆下意识地更加贴近七七。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口句以湿,相儒以沫。
陪着爷一起死
莫战仇恨夏候聆,从此,白天将他们双双捆以链条锁在铁笼子里游街而走,不论风吹雨淋,晚上再扔两瓶药给夏候聆治伤。
夏候聆的伤一遍遍恶化,又一遍遍让药强撑过来,昏昏醒醒。
夏候聆真正醒过来的时候赶上行军的白日,前前后后全是北国的士兵,两旁无数的老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刺目的阳光透过铁笼照射到他脸上,削瘦的脸犹如被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
“爷,你醒了?”七七开心地喊出声,艰难地抬起重如千斤的手替他脸上的一缕青丝拂去,手上的铁链哐哐作响。
夏候聆低下眼看向七七,这一眼却让七七心惊肉跳,那双狭长的眼中风采全无,淡漠地亦如死灰。
“我还没死……”夏候聆的声音沙哑地让人心疼,干燥如裂。
车轱辘吭哧吭哧地转动着,七七很努力地抑制住鼻尖的酸涩,才道,“我陪着爷一起。”
夏候聆面无表情地倚靠在铁笼上,看着手脚缠缠绕绕的铁链,想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一起?一起什么,一起去死么……
是夜,军队在一处村落休息,夏候候和七七被扔进了一处柴房。
七七解了手上的束缚,拿着药替夏候聆擦伤药,被他用尽力气一把挥开,“他们给药就是不想我早死,我不会遂他们愿的。”
七七沉默地将药置在一旁,问外面值夜的士兵要了盆清水,把帕子沾了沾水轻手擦拭夏候聆的脸,手腕蓦地被他抓住,夏候聆苍冷地道,“被孟然赶出来的?”
受辱(1)
七七摇头,掰开他的手指继续替他净脸,出来的原因也不言而喻,夏候聆的心中不是没有触动,他这一辈子全然为了功名利禄而活,没想到快死的时候还有人追随。
时间在静默的氛围悄然而走,忽然,柴房的门被推开,一阵酒气冲天迷得人难受,只见三个醉得满脸通红的士兵走了进来,步子东倒西歪,其中一个瞪大眼色眯眯地瞧着倚在干柴上的夏候聆,然后大笑起来,“兄弟们,瞧见没这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都落得这德行了,他妈还是比娘们儿都漂亮。”
后面两个立刻跟着大笑起来,来回搓着手,“他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尝过男人呢。”
“那还等什么,大将军说随我们的,只要不玩死就成。”为首的上前就拖起夏候聆,另两个猴急地开始脱衣解带。
七七震惊地看着夏候聆被按在地上,白衫被撕裂开来,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猛地扑了过去,将夏候聆护在身下,紧紧地抱着他的肩。
“妈的,这小子坏什么事!”其中一个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过去,一口痰正啐在七七的脸上。
“他身上有伤,你们不能动他。他身上有伤,你们不能动他。”七七反反复复地说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都不可以碰他,谁都不可以……
三个男人一番好事被搅,火从中来,伸起脚纷纷朝七七背上踩去。
“他妈的,给老子滚,不然连你也一起上!”
“草,大将军说不能玩死夏候聆,可没说这个侍从要留着。”
……
腰间忽然碰到清凉的手指,七七往身下看去,夏候聆一脸无动于衷,好似处在事之外,声音冷冽而轻,“掐死我。”
受辱(2)
七七激烈地摇头,背上的踢打让她的身子不停震颤,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到他的脸上,一双唇呢喃着什么,夏候聆辩认片刻才听出来她在说什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原来他在她眼中一直如斯,可他终究落到这田地了。
“咦?这小侍的身子怎么踢上去软软的,不像男人的身体啊。”
有人发出疑惑,没等他们再说下去,夏候聆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巴在身上的七七推开,七七倒在一旁又要扑上去,一人眼疾手快地狠狠地踩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
而另一旁,夏候聆身上的衣裳被尽数撕烂,白色的布条落得满地都是,淫笑声响起,一具男人的身体覆了上去,另一人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裳,舌头舔着唇,“你快点你快点!”
夏候聆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如尸体一具,倾刻屋子里只剩下淫乱的声音……
七七眼睁睁地看着,手脚刹那冰冷,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那一刻,她情愿夏候聆死去。
日头还是会上来,饕餮过的士兵早已离开,七七凝视着地上赤裸如婴孩的夏候聆,心一点点被扯烂,绞干净帕子游走在他的身体上,令人作呕的味道让七七想吐,夏候聆像是梦魇忽然一颤,眼睛恍然睁开空洞如死,“冷……”
七七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夏候聆身上,跪在地上将他抱进怀里,他身上冰冷得吓人。
柴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两个士兵,不耐烦地挥着链条,“走了走了,上路了。”
我真想撕了你
“找一套衣裳来。”七七不动分毫,只紧紧抱着夏候聆。
“开什么玩笑,要不要还给你们找个八抬大轿来!”士兵睨了一眼她怀里动也不动的夏候聆,又看了看旁边地上的血污,看来昨晚上王二他们玩得挺爽啊。
七七木然地看了一眼贼笑的士兵,伸出手卡在夏候聆脖子上,语气平板地道,“我要衣裳,不然我掐死他,你们就带不回京都了。”
爷,七七不会再让你受辱了,绝不会了。
两个士兵这才被吓到,面面相觑后速速离开,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套衣裳扔到七七脚边,识相地关上柴门。
七七捡起衣裳,粗糙的质感擦过她的手,不禁让她担心会不会刮伤夏候聆,只是这样的环境下有总比没有,七七动作轻柔替他穿上衣服。
昏睡的夏候聆慢慢醒转过来,双眸渐渐黯淡下去,一潭死水,瞥见自己躺在七七怀里,无声好久蓦地抬起头张开嘴往七七脖子上狠狠咬去,七七的心猛地紧缩,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鲜血从他唇齿间顺延而下,夏候聆仍是不松口。
“爷,对不起……”七七哽咽,如果当时她能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他还是一身骄傲。
夏候聆松开口,无力地瘫软在七七怀里,鲜血涂过薄唇如朱砂一抹,空洞的眼凝着一方,“我真想撕了你。”
七七止不住抽泣,柴门被大力地敲着,“好了没啊,上路了,磨磨蹭蹭的。”
七七擦掉眼泪,忽略颈上的疼痛站起身去扶夏候聆,夏候聆身子一斜,重重地倒在地上,手僵硬地垂在一边,身上各处的痛似潮而来。
等不到死,始终等不到死……
夏候聆睁眼看着顶上的横梁,感觉到那个人又固执地强硬扶起自己,瘦小的身子贴着他温暖得令人想恨。
感觉不到的存在
夏候聆的话变得更少了,七七甚至觉得自己回到一个人流浪行乞的时光,她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夏候聆时常被他们拖出去责打,然后遍体鳞伤地被扔回来。
日头高照,军队悠悠地慢步前行,百姓的谈论声、马蹄声、车轱辘声、铁链击到铁笼的声音……总总的一切全部交织在一起,被七七抱在怀里,夏候聆一言不发地看着天,灰蒙蒙的,仿佛永无好转的一天。
七七往前看去,队伍长得看不到尽头,回想起三年前夏候聆出征时何等耀武扬威……七七不懂夏候聆还能撑到哪一天,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无人敢与其作对的人正在慢慢消逝。
“爷,您还记得很久以前在街上鞭策的一个乞丐吗?那才是我第一次见您,我从未见过那般至高无上的人,如夜上满月,高得令人触碰不到,却又美极了。”七七靠在铁笼上轻声地说着,她知道夏候聆会听到。
夜上满月,是天际间唯一的一抹干净色彩。
一匹战马快步奔来,彪壮年轻的大汉骑在马上,队伍得到命令一样停了下来,粗犷的男人瞪着倒在七七膝上的夏候聆不禁大笑起来,厚重的铠甲跟着颤动不止,七七下意识地更加搂紧夏候聆。
“夏候聆,我真是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日你城下屠我将士数千,伤我右臂,这账你真该好好相还!”
七七这才认出来他是当年江城城下向夏候聆跪地投降的莫敌,莫战的儿子。
夏候聆仿若无闻,依然沉默地看着天,眼中毫无一物。
要死不死
“砰——”笼上铁索被莫敌挥刀斩断,铁笼门猛地被打开,莫敌的刀斩向夏候聆时,七七弯下了身,刀锋直直抵在她的背上,没等到意料中的剧痛,七七低头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夏候聆,才看向莫敌,莫敌已经收回了刀。
“早听说夏候聆有个侍从誓死追从,倒是有几分胆色。”莫敌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我不会这么轻易杀了他的,我不剐上他千刀我又怎么会泄恨呢,哈哈哈哈……”
莫敌这翻话虽冲着七七说,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夏候聆,然后扬长而去。
莫敌等不及夏候聆被押回京都就匆匆赶来,对夏候聆的仇恨自然不言而喻,七七明白他绝不会像这一次一样轻易放过夏候聆。
入夜,军队休整,七七和夏候聆被扔到莫敌的房中,两人在地上摔成一团,七七忙将夏候聆扶起来,忽听一串古怪的声响,令人不寒而粟,入眼之处尽是一排被布料遮住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几个猎人打扮的男人站得挺直。
莫敌擦拭完手中的刀才慢慢踱步过来,看着一副随时会倒下去的夏候聆,笑着摇头,“你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我看着都挺可怜,怎么样,我给你找个解决之道吧。”
夏候聆一如无闻,低眼看着地。
莫敌拍拍掌,几个男人立刻将身前的黑布揭开,只见一排被在细笼中的蛇纷纷吐露芯子,黑漆漆的蛇身不停扭动,有的蛇身竟有男人的手臂粗。
七七全身打着冷颤,震惊地看着莫敌,他究竟想做什么……
莫敌猛地拉过夏候聆的衣领攥至身前,眼中的恨意毕露,“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蛇池,就是将人丢到万蛇之中,让其细细啃噬,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吞掉。”
以身试药
七七听着一阵反胃,几欲吐出来,而这时,夏候聆却抬起了一眼,一双狭长至美的眼盯着近在咫尺的莫敌,一字一字从喉咙中滚动而出。
“手下败将,你除了使这种下贱手段还会什么。”
夏候聆脸色苍白,一头被七七打理得整整齐齐的青丝却衬得他并未太过落魄,只是一直毫无生力,这一眼,竟然莫敌一寒,仿佛回到当日江城城下听到的那个如魔障一般的声音。
他杀了他所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杀了他所有的将士……
莫敌一手抓着夏候聆的衣领,拳头不受控制似地朝他身上揍去,怒到红了的眼眶睁得跟铜铃似的,一下比一下力气大。
七七见状连忙上去推挤莫敌,只是力气犹如螳臂挡车。
夏候聆毫无还手之力,血慢慢从嘴边延下来,鲜红如涂,莫敌这才住手,拳握了再握才忍下怒气。
“夏候聆我告诉你,你别想激我,你想痛快一死我绝不会成全你!”莫敌指着夏候聆不甘地吼道,他想寻死,自己竟中了计,刚刚差一点就把他给打死了。
夏候聆不可置否地低下眼,任由七七扶过自己站得远远的,这奴才有时傻得不可思议,以为这样能逃脱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低头询问,“莫少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该给蛇喂食了。”
莫敌心中仍火拂袖走到桌案前,瞪着夏候聆,“让他自己选。”
问话的男人一板一眼地说道,“这几条蛇中毒性有强有弱,军医想了解这几种蛇的毒性从而找出解毒的法子,需要人以身试毒,进而试药。”
又挡在她前头
莫敌又道,“夏候聆,我不丢你去蛇池是不想你死太快,你自个儿选一条吧。”
夏候聆还未开口,身边的七七已经跪了下来,“我愿代我主子试毒,请少将军开恩。”
莫敌正要开口,却瞥见夏候聆嘴边掠过一抹凄厉的冷笑,不禁道,“你跟的主子根本没把你当人啊。对了,军医有没有说一人试几蛇会不会有问题?”
下边的男人有些尴尬,讪讪地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只是捕蛇的,什么毒不毒性的他们哪懂。
“算了算了,真烦索,就那条最粗的蛇。”莫敌嫌恶地看向肥壮得快把细笼堆满的大蛇,几个男人立刻上打开细笼,技巧地抓住几乎有一人长的蛇朝夏候聆走去。
七七立刻站起来挡在夏候聆身前,对上蛇细小的眼睛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手也不知往哪摆才好,却没有半分退缩。
莫敌见到她的模样愣了下,差点就喊出住手,蛇火红的芯子朝她身上吐去,一只手臂横到她面前立时成了蛇的口中之蛇,一声闷哼,夏候聆颀长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爷……”七七惊呆地蹲下来扶起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一次次挡在她前面,她不是最没用的奴才吗。
噬血的蛇乱扭着要往地上冲去,莫敌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夏候聆已经奄奄一息,他不想自己还没解恨前仇人就已经魂归黄泉。
莫敌走下来踢了踢夏候聆,真是一滩死水,“你好好看着你的主子,我还不想见他死的太快。”
“少将军,您直接杀了我们不是更痛快?”七七哽着声音道,紧紧把如一块冰块的夏候聆抱在怀中取暖。
“我的仇还没报……”
“论报仇,爷的父亲不是给您父亲五马分尸的吗?”
夏候高烧
七七颤声打断他的话,莫敌一时语塞,被个侍从堵到说不出话来,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谁都谈不上报仇……
“滚下去。”莫敌急燥地踢了踢脚。
七七艰难地扶起昏死过去的夏候聆一步步走出去,莫敌不免多看了她一眼,一个护主如此的奴才。
七七睡到半夜的时候被怀里烫人的温度给灼醒,手摸上夏候聆的额头才发现他在发高烧,脸滚烫地发红。
“爷,爷,爷你醒醒。”七七急切地拍着夏候聆的脸颊,却只听到他嘴中不断的呓语,七七垂下头附耳倾听。
“爹,爹,我会骑马了……”
“爹,我的身体好了,我跟您一起去打仗。”
“尹儿,你等着,我一定会接你过好日子。”
七七心中酸涩,夏候聆的手忽然胡乱抓着,七七连忙按住他却又被他抓住,“尹儿,我当官了,二娘不会再打你了,我真当官了,你信我……”
眼泪滑落,七七睁着迷朦的眼看着身处的茅草房里毫无一物,放下怀中的夏候聆去敲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大半夜晚地吵什么,老子还睡不睡觉了!”门被砰地踹开,七七差点摔倒,门口的士兵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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