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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吃到饱(奸妃列传之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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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用她阿娘临别前塞给她的春画本里,那种、那种事要给她放小宝宝吗?
可是春画本上头的明明就没有这么大,这么长,硬放进去她那里--她一定会撑裂的,会被弄死的呀!
眼见小肉球吓得小脸都惨白,他义是心疼又是想笑,可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别怕,疼只疼一下子,孤保证--后头滋味就美极了。”他极力回想着曾经听那些大宗师暗地里聊笑的私话儿,喘息着保证道。
“阿妃怕痛……”她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抖着声儿问:“您能不能……弄小一点点?!”
他隐忍的热汗点点滴落在她雪白的小腹上,惹得赵妃子身子一抖,被他双掌捧呈在眼前的娇羞花瓣儿又是一颤,宇文堂最后一寸自制力霎时崩溃了,低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直入到底--
赵妃子被捣弄得魂都飞了,又被他挑逗中带着坚定的情意撩拨得心下暖荡不绝,哪里还有不允的?
“那、那你发誓这一生,啊……嗯,真的只吃、吃阿妃,就……就由着你……慢些,呜,太深了!”她娇声颤颤,在销魂欲死的当儿还不忘讨价还价。
“好,孤允了!”宇文堂低笑了一声,满眼温柔痴切,几不可闻地喃喃。
傻阿妃,若非是你,孤此生又怎会情动?
深宫处,锦榻上,春意深深,不为欲,不为孽,只为情根深重……
第九章
自那夜后,赵妃子正式承宠,也是大周帝宇文堂唯一的宠妃,并于隔日受封皇贵妃,一举跃升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
后宫一片哗然。直到三日后,燕姬赐毒酒,淑妃赏白绫,燕侯遭斥,韩国公府夺爵,两家凄惨退出世家行列的消息传来,嫔妃们顿时噤若寒蝉。
宇文堂扶持皇贵妃上位的决心和手段,无人敢再议。
不过后宫安分了,可不表示前朝就认命了。
这日金銮殿上,赢太宰为首的文官忽然出列,齐齐跪下。
宇文堂眉心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慵懒地道:“诸位爱卿如此大阵仗,可是有事要奏?”
“禀君上,”赢太宰内心叹气,面上却正气凛然地道:“自我大周开国以来,素来尊孝者为先,君上乃大周之主,受百姓敬崇仰望,一言一行皆是--”
“太宰,”宇文堂似笑非笑的打断他的话。“国事繁多待理,孤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的弯弯绕绕,要说什么,你直说便是了。”
赢太宰一僵,勉强笑道:“君上,如此老臣就斗胆直言了。”
“嗯,”他清眉微挑,“说!”
“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太后娘娘虽是受命清修,为我大周祈福,然凤体如何禁受得住?若是受了风寒,有何不测,岂不也是大伤皇室颜面,也折了君上一片孝心?!”赢太宰朗声道。
“微臣所见亦如是,祈请君上三思。”
“君上为万民之楷模,言行举止不可不慎啊!”
“如今坊间已有流言,暗指吾皇倒行逆施、有违人伦,此诛心之言可恶至极,然众口铄金,一如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时日长久,终非我大周之福。”
见宇文堂不语,一干文官谏言越激烈,个个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大有帝王不应允他们所求,他们就要血溅殿前。
殿上纷扰喧哗良久,一干武将则是冷眼旁观,阵中满是讥诮。
宇文堂支着下巴,凤眸半垂,似要睡去。
渐渐地,殿上氛围自闹哄哄转而冷凝尴尬,文官们高张的气焰不再,面面相觑,个个心虚地住了嘴,却还是倔强地跪得直挺挺的,硬杠意味浓厚。
“都说完了?!”他淡淡问。
尽管宇文堂面色平静,众文臣还是不自禁一抖,暗暗吞了口口水,冷汗悄悄湿透了衣衫。
“是谁告诉太宰,咸安殿阴冷简陋、年久失修?”他嘴角微微上勾,“太宰大人的手可伸得真长啊!”
“老臣不是……”赢太宰心下一个咯登。
“老太宰,这算不算窥探宫闱?”宇文堂双眸里的笑意更深更冷了,漫声问,“嗯?”
“君上明察,老臣万万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举,老臣此心天地可监,所言所行,都是为我大周着想啊!”赢太宰垂首额头抵着地面,心跳如擂鼓,恨不能当场把心掏出来自证清白。
“禀君上,太宰大人老成持重,乃国之重臣,多年来为君上为大周鞠躬尽瘁,劳苦功高,还请君上明监,万万不可寒了群臣之心呀!”
“请君上三思--”
“君上,臣等不服,臣等不服啊……”
宇文堂面无表情,眸底掠过不耐之色,就想令金甲卫把这堆不知所谓的东西拖下去醒一醒神。
赢太宰目光幽幽,脸上狞笑一闪而逝,蓦地抬起头来,朗声道:“禀君上,老臣近日收到晖城城主上书摺子,称北夷流民作乱,弃荒地毁农田,且掠夺牧民牛马,其罪当诛。晖城城主请求朝廷发兵前往镇压,逐夷保民,还晖城百姓安乐清平之乡。”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挑战!
宇文堂眸光一厉,俊容阴沉了下来。
朝臣何人不知,收容北夷流民,提出“以工代赈,开荒储粮”之策的,正是君上宠爱有加的皇贵妃赵娘娘?
舅舅,你这是当真打算同孤撕破脸了吗?
他皓玉般的脸庞平静无波,却抑不住胸口一股悲凉之意。
宇文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竟有此事,为何孤今早龙案之上不曾得见?奏摺何在?”
“君上,奏摺在此。”赢太宰自袖中取出那份字字血泪的奏摺,恭恭敬敬地呈上。“还请君上速速发兵援助晖城,扫荡夷寇,护我万民。”
内侍统领接过赢太宰手中的奏摺,在上呈宇文堂之前,巧妙地背对着文武百官的视线,以迅速得几不见影的手法检查过了奏摺内外,确定无毒物无机关,这才恭谨地呈递至龙案上。
宇文堂展开锦帛奏摺,阵光飞快浏览而过,面色越发深沉不可测。
赢太宰掌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却也成竹在胸。
他这个皇帝甥儿虽生性杀伐决断,素来是雷霆手段,然而也是个爱民如子的,更有兼并四海胸怀天下的伟男儿之志,就算明知此事有异,可他也只能乖乖往陷阱里跳……
那位赵娘娘,果然是他的软肋。
赢太宰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摆出忧国忧民的悲愤相。
“此事,孤知道了。”宇文堂合上锦帛,镇定从容地道:“孤立刻派人至晖城查明个中情状,尽速处置等无事要奏的话,便都退了吧。”
“可皇上,太后……”还有搞不清楚状况的文臣直着脖子喊。
赢太宰利眸一扫,那名臣子连忙噤声。
宇文堂心中暗暗冷笑。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赢氏,果然根深叶繁。
过去十数年他虽然斩断了赢氏大半根基,使其元气大伤,然赢氏百年来靠着世家联姻,门下势力盘根交错,于前朝后宫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
他并非不能壮士断腕,一举拔除赢氏和其门下势力,但一来碍于老祖宗尚在,他也不想母族尽数覆灭不留一人,二来伤筋动骨之下,大周朝政将面临一波动荡……打鼠却不能伤了玉瓶儿,致使他隐忍至今。
“舅舅,”他目光幽暗地看着众臣鱼贯退朝,在那当中那身姿挺拔依旧的老人,涩涩低喃,“你还是出手了。”
用小鸭六头,羊肉二斤,大鸭五头。葱三升,芋二十株,
橘皮三叶,木兰五寸,生姜十两,豉汁五合,米一升,口调其味。
得臛一斗。先以八升酒煮鸭也。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作鸭臛法》
“什么?流民作乱?!”
赵妃子手中的帐卷锦帛落在矮案上,霍然起身,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没事,有孤在呢!”宇文堂一个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拥着因近日忙着核查各城安置流民等帐卷而累瘦了一圈的小肉球,温柔地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摸了摸她神情疲惫的小脸,心下一紧。
“这些东西自管交给他们去打理便好,你就监管统筹一二即可,怎么还真把自己熬成这模样?”
“阿妃不累。”她靠在他强壮温暖的胸膛前,被他紧紧环抱着,心头的惊惶消失大半,却仍难掩一分不安,小声道:“君上,是不是……阿妃没把流民安置好,让流民受苦……也给您闯祸了?”
“孤看过你的措施,极为稳妥,若有些许不足之处,也让谋士和吏司们去补全了,按理说应当不能有此大乱。”他眸光透着隐隐愠怒,声音低沉道:“这事,是人祸。”
“人祸?!”赵妃子猛然抬起眼,脸上惊疑难抑。“可、可谁会同已一无所有的流民过不去?”
“莫担心。”他沉默了一下,“这事,孤来办。”
“不,流民安置一事是阿妃担下来的,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怎能出了差错还要君上为我收拾?”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肢,神情坚定地道:“君上,背后是何人挑拨作梗?我必须知道。”
他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她。
不,他只需她费心打理明面上的事便好,那些阴私的谋、不堪的脏活儿……自有他在。
“君上?”
“孤只是想问,晖城的粮可拨下去了?”他微笑问道。
“第一批已于十日前送至晖城,第二批臣妾正和谋士们核对荒地的数,计量出足够的口粮和种子。”提到公事,她倾身自案上捞来了那卷厚厚的锦帛,迫不及待展开来呈与他。“已经差不多了,君上请看。”
他牢牢搂着她柔软的腰肢,腾出一手接过锦帛,一目十行地扫视过上头密密麻麻却秀气端庄的圆润小字,种种项项都罗列得清清楚楚,有理有据,显见执笔人弹精竭虑,用心至极。
他心下一热,随即泛起一抹酸软疼楚感。
她这数日总在他睡下后,悄悄起身,为的就是理这些帐册吧?
原本成天乐呵呵惦念着吃饱穿暖睡好的小人儿,是几时手上的宫务帐目比摆在面前的吃食还多了?
小肉球,这些日子来真的瘦了很多。
他的心瞬间刺疼得更加厉害,不由想起数月前,他初初将她自南梁要到身边来时,心里还想着以喂养她为乐。
但是日子久了,他对她的心意越深,对她的期待与要求就越多,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打造成完美无缺、足以与他携手并肩,扛起大周国的另一半。
他知道是他心急了,可小阿妃却从不叫苦。
“小肉球,孤是不是……”原来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足够宠你、保护你?
身为一国君王,是不是就应该将心爱女人细细密密地揽护在羽翼下,永不教她经历风雨,尝见苦难?
可,他又害怕倘若她没有足以自保的本领,万一在他精力疏漏偶有不到之处,中了奸人的暗算……
他陡起寒颤,俊美脸庞有些苍白--不,他心爱的小肉球绝不会有事,她也不能有事!
她是他这一生仅有的温暖,就算倾尽举国之力,他也决计不容有一丝一毫闪失。
“君上?”赵妃子眼神满是依赖恋慕地仰望着他,“是不是什么?!”
“小肉球,孤是不是……对你太严苛了?!”
“傻君上。”她先是一愣,随即眼儿弯弯地嫣然一笑,举臂环紧他的颈项,将粉嫩如婴儿的脸颊贴靠在他颊边,小声道:“我想为您做更多更多,只要能让您少受累一点,无论受怎样的考验,对阿妃来说都是幸福。”
宇文堂大受震撼,只觉多年来心口那一处空洞刹那间被填得满满的,孤寂褪去,寥落消失,此生此世,再无半点遗憾。
他将脸庞挨着她,凤眼里隐隐湿热了……
“小肉球,答应孤,永远不准离开孤。”
他已不敢想像,没有她的日子。
后来,赵妃子还是知道了晖城之乱的幕后种种纠葛。
于是她提出要以皇贵妃和此案统筹人的身份,亲自到晖城安抚百姓和流民。“既是太宰大人出招发难,您身为亲甥儿不适合做的,就由臣妾出面吧。
她的小手搭在他修长大手上,诚挚深刻地望着他。
宇文堂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甚至假意冷下脸子来,试图吓退她的决心。
可终究被泪眼汪汪的赵妃子的一句--“是不是阿妃真的很没用?”搓磨得心都要疼化了,铁血意志兵败如山倒。
理智上,他自然明白晖城此一乱事看似危机,却也是令她能真是崭露头角,立于世人前树立凤威的大好机会。
连诸阖也力劝,亢更是立下军令状,无论如何都会命百名暗影誓死护得她毫发无伤,更别说他随时能够指派数千精兵将她保护起来--但是,倘若有万一呢?
宇文堂内心激烈交战,短短一夜几乎熬白了十数根发,这才忍痛目送身着翟衣牡丹袍,头戴珍珠冠的赵妃子上了贵妃辇车,在五千精兵和两百名暗影的护送下,车队浩浩荡荡往百里外的晖城而去。
“待得她回来,也该是翟衣换凤袍的时候了。”他眸光里眷恋难舍,喃喃低语。
“君上,娘娘定会功成归来的。”亢轻声道。
“孤只要她平平安安,连根寒毛也未掉地安然回家。”他仍痴痴地凝望着那逐渐远去,渐渐化为小小影子的车队,久久不舍收回。
城墙之上,宇文堂高大颀长、风姿端华如仙的身影静静伫立。
直至暮色笼罩,华灯升起,北风刮得更急,城墙四处明火执杖,亢和护卫统领等人都面露忧心之色,深恐自家君上受寒着凉,更怕君上莫不是想要在城墙立上一夜,直待娘娘安全抵晖城的鹰信传来?
“回吧。”宇文堂眸底的最后一寸思念终被冷静按下,回过身来时,又是那个霸气无双的帝王。“诺。”
“命枭军盯紧了赢氏私兵,一有异动,”他嘴角一扬,眼神冰冷如霜。“全灭了!”
“诺!”
他的小肉球要在晖城安抚民心、稳置流民,宣扬大周国威,为他们的家国而奋战努力,他在京城,就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任何势力阻碍她的脚步。
“传令下去,晖城的剑客和游侠全给孤看紧了暗处那些牛鬼蛇神,若能护得皇贵妃娘娘直至平安返京,均赏百金。”
亢咧嘴一笑。“臣下代小子们谢君上重赏了。”
“那不是百练的人吗?几时又成了你的小子?”他闷哼了声。
“百练是臣下的属下,他的人自然是臣下的人--”
“那就都是孤的人了。”他抛去一记冷厉白眼。“有何好邀功的?!”
“……吾皇英明。”亢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哈哈,哈哈。唉……
娘娘一离开,君上都不说笑了。
赵妃子在高调地进驻了晖城的行馆后,尚来不及坐下来喝口茶水,外头已有十数名晖城的大小官员争相求见,还有一匣又一匣、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名画书帖呈了上来。
小巧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着,在她那张圆脸蛋上透着一抹深思,随即嫣然一笑。
“先生,依您之见,本宫这礼是该收不该收?”她侧首望向坐于下首的诸阖,笑吟吟地问。
诸阖看着自己这“关门小弟子”,眸里闪动着骄傲的笑意,悠然道:“这头一试,娘娘不是已心有决断了吗?”
“阿妃是在想,究竟是要先用先生教过的敲山震虎法?还是君上的唯我独尊法?抑或是阿妃自己的没脸没皮法?”
不错,娘娘还有心情打趣儿,和当初只知吃……咳,是和当日相比,足见今日的心性稳当,底气十足,那就不必担心被那些老油滑官子刁难住了。
“这叫名师出高徒啊!”诸阖抚着胡须,笑得志得意满。
赵妃子得了他鼓励的笑眼,更添信心,在接过侍女奉来的茶汤后,慢条斯理地曝饮过了,这才扬声道:“来人,有请诸位大人。”
诸阖则是极有默契地退到屏风后。
不一会儿,自门外响起了错落有致的整齐脚步声,以身穿暗紫官袍的晖城城主为首,鱼贯进来后,齐齐跪地伏首行了个礼。
“晖城城主瞿和拜见皇贵妃娘娘,祝娘娘美貌永驻,千岁千千岁。”
虽然态度无可挑剔,可语气中不阴不阳的暗讽意味却无可错认。
赵妃子心一突,甜甜笑了起来,娇憨道:“大人们请起。”
城主瞿和领着麾下官员听命起身,个个面上皆或多或少闪过了一星半点的轻搜嘲笑不屑之色。
这个皇贵妃,果然是个听不懂他人言中深意的木头美人儿,光靠着一身皮相色奉君前,能成什么事?
看来纵使精明深沉如君上,也有被美色糊涂了脑袋的时候。
瞿和暗自一喜,昏庸的君王总是比英明的君王好糊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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