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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召唤猛将-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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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之下……”

    “阿光,那个阿光?”乐毅一脸雾水,“难道范兄你还金屋藏娇不成?”

    范蠡诡笑一声:“天机不可泄露,乐兄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我现在便去一趟杨府看看,这杨玉环是否果真如传言所说?若是献给我大魏皇帝,定然又是一桩大功啊!”。

一千一百九十一 谁挽狂澜?() 
河北高城,李靖大营。

    就在下邳城破的六七天之前,魏延刚刚率部离开历城朝东阿阴谷进军之时,李靖就收到了徐盛的加急文书,看过之后不由得面色微变。

    帅帐内烛火摇曳,正在共商军事的副帅卫青看到李靖面色突变,便知道有大事发生。与李靖搭档多年,这位主帅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大将风度,卫青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李靖变色。

    “药师,发生何事了?”连续多年并肩作战抵抗唐魏,使得卫青与李靖私交甚笃,因此私下里便以表字称呼。

    李靖叹息一声,把徐盛的书信交到卫青手中:“这是徐文向的书信,仲青你自己看。”

    卫青迅速的展开书信,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瞬间就双眉蹙起:“魏延竟然要走小道奇袭邺城,真是胡闹!”

    “唉魏延这个人啊,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争强好胜,好大喜功,总是不服别人。”

    李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平静一下自己的思绪,并试着对魏延做出剖析,“走密径偷袭邺城也不是绝对不可行,如果给魏延足够的兵马,这可能是一条好计策!但目前青州大兵压境,魏延却要兵行险招,火中取栗,实在是君子立于危墙之下啊!”

    卫青颔首赞许:“药师兄说的极是,打仗首先要解决后顾之忧才能去冒险用兵。像魏延这样做,如果偷袭失败,不但会让队伍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很可能会导致青州沦陷。”

    李靖叹息一声:“我在河北抵御唐寇三年有余,如今看来只能改变寸土不让的初衷,主动放弃河北这片土地了!”

    “飞鸽传书通知魏延,勒令他退兵返回历城可好?”卫青提出了一条亡羊补牢的建议。

    李靖摇头:“没用,魏延连陛下的书信都不听,会听我们的么?就算此刻你我出现在魏延的面前,怕是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卫青懊恼的一拳锤在桌案上:“可惜陛下通知魏延的是飞鸽传书,不能当做正式的圣旨,否则魏延可以杀头了!”

    李靖起身走到背后的大幅地图前驻足,负手而立:“魏延虽然有错,但砍头不至于!毕竟他也是以攻为守,出发点是为了解青州之围,而且亲自带队深入敌境,勇气可嘉,就算错了也不当死。”

    卫青的面色却很冷峻:“但魏延这样冒险,如果失败了,不但可能会让青州沦陷,还可能导致我军后路被断,陷入困境。”

    李靖点头:“局面确实如此,所以我才说我们必须放弃河北,改变战略了。”

    “药师兄打算退过黄河,据守青州?”卫青狠狠的一拳砸在墙壁上,“就这样放弃河北的十余座县城,放唐寇长驱直入,我心实在不甘啊!”

    李靖摇头:“不不不我退敌进,我退一尺敌进十丈,我的意思是以退为进,放弃河北并不等于退过黄河返回青州”

    卫青恍然顿悟:“药师的意思是要”

    李靖面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正是如此,是时候打一场全面性的战役了,许攸这个吃里扒外的二五仔,该派上用场了。”

    卫青攥拳道:“既然药师兄心意已决,咱们便大杀一场。前些日子吴启在贵霜一路高歌,俘获了嬴政岳鹏举又连下陈留、许昌,这次轮到我们扬威了!”

    “对了,饶安境内盘古岭上的粮仓已经布置好了吧?”李靖的目光犹如鹰鹫一般盯上了距离高城七十里的饶安县境内一个叫做盘古岭的地方。

    卫青点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李存孝、马孟起、高昂、太史慈四大虎将已经各自到位,只等曹彬钻进口袋。”

    李靖手抚胡须:“本来打算重创曹彬之后分一支兵马回援青州,现在看来只能围魏救赵,声东击西了。如果魏延能够从阴谷偷袭邺县成功,倒也是一步误打误撞的妙棋!”

    卫青拱手道:“既然药师兄已经做了决定,那愚弟现在便连夜赶往盘古岭坐镇指挥,希望曹彬能够上钩吧!”

    李靖大笑:“哈哈仲青你直管放心好了,得到陛下修书提醒之后,我派人仔细调查过许攸与曹操的关系,才发现二人竟然是发甚至一起嫖过娼,睡过一张床,吃过一张碗。而且看过许攸和曹彬之间互通的书信之后,可以看得出来曹彬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卫青大吃一惊:“啊许攸竟然与曹操有这样的关系?药师兄你可真沉的住气啊,为何不把他早点抓了问罪,竟然还让他参与军事,岂不是会把我们的情报都泄露给曹彬么?”

    “呵呵仲青兄莫要动怒,杀猪还需要先养肥呢!”

    李靖打定主意后,心情顿时轻松了下来,转身走到帅案前倒了两碗茶,递给卫青一碗自己端起一碗,呷了一口:“我曾经找借口出其不意的调离许攸,派人搜过他的住处,几乎挖地三尺,果然搜寻到了许攸暗通曹魏的书信,看完后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这家伙就是个老狐狸,狡猾的紧,心里打的是脚踏两条船的主意”

    放下茶碗继续说道:“目前许攸和曹操、曹彬之间的书信仅仅限于联络感情,并没有实质性的透露我军军情。当然我早有防备,许攸掌握的重要军情也不多,就算他有心透露,也是无关痛痒。”

    卫青抚摸着下巴,愤怒的道:“看来这厮知道我汉军势大,并不敢完全投靠曹操,只是和曹操保持联络,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样的话,汉魏争锋,无论谁胜谁输,他都可以混一条好的出路!”

    李靖微微颔首:“这是其一,另外许攸的儿子许牧贪财,借着在青州担任户曹,掌管钱粮的便利,没少干贪污侵吞,中饱私囊的勾当。我猜许攸对此事肯定知晓,因此秘密联络曹操铺好后路,万一东窗事发,他们父子好投奔曹魏。”

    性格一向宽厚的卫青顿时动怒,双眼喷火:“药师兄不说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厮真是狗胆包天,不但敢私通曹魏,还敢伙同家眷贪墨国家粮饷,真是罪不可赦!要不是药师兄准备用他诱敌,我现在就把拎出来砍了。”

    李靖笑笑:“所以说这许攸是个卑鄙小人,他琢磨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参军,在兵部也只是挂了一个郎中头衔,绝无封侯拜相的机会,与其将来两袖清风的告老还乡不如狠狠的捞一笔。所以伙同其子贪墨粮饷,并私通曹魏,做好了东窗事发便逃命的准备。”

    “就这样放许攸离开,真是便宜他了啊!”卫青手抚剑柄,恨不能一剑砍下许攸的狗头。

    李靖拍了拍卫青的肩膀,笑道:“要杀许攸易如反掌,也没有多大价值,空污刀斧。若是按照陛下的书信,能让许攸引诱曹彬的人马前来盘古岭劫粮,予以重创,则邺城北方门户洞开,我十八万大军便能畅通无阻,直插邺城。到时候魏延从阴谷偷袭,我军从巨鹿强攻,邺城唾手可得。”

    卫青拱手道:“那愚弟就连夜赶往盘古岭粮仓坐镇去了,但愿许攸这家伙能够按照药师兄的策划,把曹彬引诱进包围圈。至于魏延能否偷袭成功,小弟实在不看好!”

    李靖点头:“不管魏延能否成功,我们都要依照计划行事!仲青你去吧,我现在就招许攸来问罪,如果一切顺利,预计曹彬三日之内定然前往盘古岭劫粮,到时候就看你和存孝、孟起他们的表现了。”

    卫青辞别李靖,带了百十名随从,快马加鞭连夜出了大营,奔西南七十里之外的饶安县境内盘古岭粮仓而去。

    做了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许攸在自己的营房中听到门外马蹄声大作,急忙一骨碌爬起来从窗棂中向外偷瞧:“这黑灯瞎火的,李靖又搞什么动作?最近军中风传李靖计划率部退回青州,准备把藏匿在盘古岭的三十万石粮食提前运回青州,我得赶紧修书给我儿,让他向新任的刺史萧鹤请求,派我儿到黄河边上来协助运粮。”

    就在许攸正暗自琢磨怎么发国难财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深更半夜的,何人敲门?”

    “回许大人的话,小人从青州而来,今天傍晚刚到大营。动身之时,许牧大人命我给你捎来一封家书,特来呈上。”

    “哦原来是吾儿的书信。”已经将近五十岁的许攸这才放心,从床榻上跳下来趿拉着木屐便来开门,“吾儿书信何在?”

    门外赫然站着十几个全副甲胄的悍卒,看到房门打开,各自佩刀出鞘:“奉元帅之命,来请许参军去帅帐说话!”

    许攸吓得一跤跌倒在地:“啊你们、你们是要做什么?我老老实实的奉公守法,你们怎能对一个参军动粗?我要告御状参劾你们!”

    这些悍卒才不管许攸说什么,七手八脚的把几乎瘫软成一团泥的许攸架了起来,犹如一条死狗一般拖到了李靖的帅帐:“启禀元帅,许攸带到!”

一千一百九十二 玩弄于鼓掌之中() 
帅帐之内灯火辉煌,李靖正襟端坐,面如寒霜。

    看到许攸被押了进来,一拍桌案大声怒斥道:“许攸,你可知罪?”

    “啊?”

    许攸肥厚的嘴唇微微哆嗦,并没有直接回答李靖的审问,心中暗道我的罪可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条?若是我儿贪污钱粮,以次充好的罪行暴露了还不打紧,顶多让这倒霉儿子自己顶罪,要是我暗通曹魏的事情暴露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元帅啊,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四十有八,再过两年就到不惑之年了。自从袁绍灭亡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下官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还望元帅明示啊!”许攸抹着眼泪,一脸痛哭流涕的样子。

    李靖心中冷哼一声,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犯的罪行足够杀头了;现在还不到揭穿你面目之时,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帅就和你装到底!

    “许攸,有人在青州刺史萧鹤面前举报你儿子贪污钱粮,供应我大军的粮食以次充好,将低价收购的发霉粮食掺入精粮之中牟取暴利。萧鹤已经将你儿子许牧收监审问,你可知晓此事?”李靖双目圆睁,怒视许攸。

    许攸急忙辩解,痛哭流涕的长揖到地:“元帅明鉴,我儿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这种监守自盗,贪赃枉法之事,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请元帅明察啊!”

    李靖冷哼一声:“萧鹤已经把你儿下在大狱,到底是真有此事,还是被人冤枉,本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此事是真,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儿是被冤枉的,本帅也会还你个公道。”

    见李靖暂时不打算处置自己,许攸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只要今晚不死,自己就找机会逃往南皮投奔曹彬去。虽然大儿子许牧保不住了,可好歹能保住自己的脑袋,另外自己的妻妾以及其他三个儿子都在南阳老家定居,与曹魏搭界,可以很轻松的逃到魏国的地盘。

    “元帅,我许攸好歹也是儒家弟子,自幼读圣贤书,岂能干出这种寡廉无耻之事?若吾儿果真胆大包天,请都督从严处置,下官决不包庇!”许攸一脸正气,尽量的把自己撇清。

    李靖微微颔首:“但愿此事与你无关,不过在这桩案子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得再随意走动,随传随到。”

    许攸连连点头:“下官一定谨遵元帅之命,寸步不离我军大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许攸没什么可怕的!”

    李靖挥挥手,示意士兵把许攸押解下去:“你们几个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许子远随便走动,如若被逃脱了,定斩不赦!”

    为首的一名什长抱腕领命:“诺……我等谨遵元帅之命!”

    就这样,许攸被五六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押解着离开帅帐,返回了他的营房。虽然并没有为难他,却把他软禁在了营房中,暂时失去了自由。

    “唉……这才捞了三年的钱财就暴露了,牧儿真是没用啊!”许攸关上房门,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被监视了起来,但许攸并未紧张,有钱能使鬼推磨,许攸相信在天亮之前自己一定能够找到脱身之策。比起儿子许牧来,许攸更心疼这大半年来积攒的钱粮,估计还没有运回南阳老家,十有*被萧鹤给查抄了。

    “幸好前年和去年捞的两笔已经设法运回南阳老家了,就算我现在辞官下野,这笔钱粮也足够许爷我安享晚年了!”许攸躺在床上,双手拢在后脑勺底下,在黑夜中暗自思忖。

    大祸即将来临,许攸无心入睡,躺在床上内心犹如明镜一般透亮,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许攸相信,凌晨是人类最疲倦的时刻,到时候门外看守的士兵至少会有一半去休息,那时候就是自己逃走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许攸躺在床上迷糊了一阵,猛地被门外更夫的梆子声惊醒,急忙爬起来顺着窗棂向外眺望,看守的六名士卒果然只剩下了三个,其他的三人似乎回去入寝了。

    就在这时,带头的什长发话了:“夜色已深,我也回去小憩一个时辰,到时候回来替换你们。许攸只是一介儒生,而且也没有表现出抵触的情绪,应该没有什么意外!”

    其他的两名士兵一起应允:“什长快回去睡吧,有我们二人看守,绝不会让许攸逃掉!”

    许攸屏住呼吸,等什长走远并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这才摸黑下了床,将床头底下的几锭金元宝塞进袖子中,然后趿拉着拖鞋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门:“啊呜……困死了!”

    两名士兵齐刷刷的拔刀出鞘:“许大人要去哪里?”

    许攸指了指茅厕所在的方位:“深更半夜的自然是要出恭啊,难不成梦游么?”

    李靖只说不让许攸乱走,但没说不让许攸上茅厕,两名士兵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陪着许攸去了一趟茅厕。

    这座大营南北绵延五六里,驻扎了十万汉军,用砖瓦砌筑的营房以及帐篷鳞次栉比的间杂在一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密密麻麻,犹如进了迷宫一般。

    走到半途,许攸突然跪倒在地,朝两个士兵叩首:“两位兄弟,许攸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两名士兵不由得面面相觑,急忙去拉扯许攸:“哎……许大人,我们可不敢私自放了你,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许攸抹泪道:“两位兄弟,你们错了,许攸并非逃跑,而是想去青州活动一番,保住我那不孝子的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儿子做错了事情,可我这个父亲也不能不管啊!”

    两名士兵一脸为难的道:“许大人,不是我们不肯通融,只是元帅军令如山,我们若是把你放了,我们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许攸突然从袖子里拿出几锭金元宝,朝两个士兵手里各自塞了两个:“你们一个月的军饷也就几百钱吧?这些金子足可抵得上你们一辈子的军饷,大家不如一起逃了吧……”

    “这……”两名士兵一脸的犹豫,看起来已经动了心。

    “两位兄弟,大战将起,在军中随时都有战死沙场的危险。你们拿着这些金子回老家带着亲人远走高飞,买上几亩良田,盖上几间瓦房,纳上两个小妾,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这些金子足够了。”许攸朝两名士兵不停的拱手,施展三寸不烂之舌。

    两个士兵煞有介事的掂量了下手里的金元宝,一个足足有三斤重,一斤折合十六两,一两可兑换一万五铢钱,一个金元宝就可以兑换四十八万五铢钱。而自己每个月的军饷才只有五百钱,一个元宝就相当于八十年的军饷,的确十分诱人!

    两个士兵一咬牙,最终答应了许攸的请求:“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我们豁出去了!”

    其中的一个献殷勤道:“难得许大人如此慷慨大方,我去马厩里把你的马匹牵来。”

    “多谢,多谢!若是吾儿不死,两位他日到我许府做客,必有重谢!”许攸喜出望外,拱手给两人开了一张空头支票。

    许攸的马匹很快被牵了过来,三人一起结伴出营。

    “许大人你放心,把你关押起来的消息似乎并未传开,守营的将士应该不会阻拦。”三人朝营门急行,其中的一名士卒不忘安慰许攸一句。

    果不其然,三人来到营寨门口之时,守门的校尉拱手施礼道:“哟……原来是许参军啊,这深更半夜的欲往何处去?”

    许攸面色凝重的道:“奉元帅之命执行秘密任务,尔等不必多问。”

    “得嘞,许大人请!”校尉陪着笑容,下令打开城门放许攸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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