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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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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耳边传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我以为你要养上两三个月的,怎么提前出关了?”
“在寝宫呆的闷了,出来溜达溜达。”宇文佑看向来人,叶旭廷,他的伴读,同为家族里不受宠的庶子,两人从第一天相识就成了好友。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后的叶旭廷,为了帮他赢得一点时间,自愿踏入死地。如今他不想争夺皇位了,叶旭廷也不用因为他,死了还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儿,许是能成为一代名将吧。
“皇宫虽大,也住了十来年了,真想散心,我带你去外面玩。”叶旭廷说道,“听说花满楼重金培养的清倌,就在这几日挂牌,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
“你不是只对兵器感兴趣吗?”宇文佑调侃道,叶旭廷对兵器的热爱超过任何事情,赴死的时候,也不忘叮嘱要把那些收藏给他陪葬。
“只是听人吹得山响,有些好奇罢了,反正看看又不要钱。”叶旭廷可舍不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
“不要钱?**楚馆每行一步都要用银子,看花魁更是,你想不花钱,除非是站在外面听响声。”宇文佑摇头笑道。
听到这话,本就兴趣不大的叶旭廷直接放弃,坏笑道:“你知道得倒清楚,难不成是去过那地方了?”
“我才多大,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这种话题每天都有人说,只是你充耳不闻罢了。”宇文佑不客气的道。
叶旭廷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他向来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今天讲什么?”宇文佑问道。
“中庸。”叶旭廷道。
讲课的是秦翰林,学问是有,却很自负。他最得意的就是那两条长长的寿星眉,一讲到精彩的地方就要捏着眉毛根,从上到下捋一遍。
抑扬顿挫的声音让宇文佑直打瞌睡,为了提神,每听一句,心里便想出一大串话来反驳。目光落在他那飘飘的眉毛上,忽然想到若是哪天这老家伙一觉醒来,发现眉毛没了,会不会气疯了?唉,他怎么又邪恶了。
秦翰林只看到他面带微笑地认真听讲,不由老怀大慰,和蔼地问道:“五殿下,凡为天下国家者九经,请问是哪九经?”
宇文佑忙从神游中解脱出来,起身诵道:“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感。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体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说完又给解释了一遍,做足了好学生的派头。
少年时的他,为了讨老皇帝欢心,在学业上正经花了不少功夫,虽然后来离经叛道再没温习过,但底子还在。加之不久前为了寻找治理燕州的法子,又把经史子集翻了翻,回答这样的问题自然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秦翰林果然十分满意,点头道:“不仅没有丝毫错处,释义也堪称标准,可见殿下学习之用心。殿下养伤的这些日子,老夫还在担心你会落下学业,不想殿下如此勤奋。呵呵,如此甚好,希望五殿下能坚持下去。”
“都是夫子教得好,学生不过是拾人牙慧。”宇文佑谦虚道。
聪明勤奋又谦虚懂礼,无疑让秦翰林更加满意,又给大大夸奖了一番。五殿下在诸皇子中出身最差,好在他勤学上进,是块值得雕琢的好玉。
面对秦翰林的称赞,宇文佑始终低着头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面上却满是嘲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伪君子喜欢的也是伪君子。
“老五,书念的这么好,是不是打算考科举啊?”秦翰林一走,宇文斌就走了过来,嬉笑道,“有史以来第一个皇子状元,绝对比秦松那个文武双状元的名头还要响,父皇也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四弟,此言差矣。秦松出身低贱,便是考了状元也不会受到重用,怎能跟五弟相提并论,大家说是不是?”三皇子宇文贺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见这里有热闹,连忙凑了过来。
宇文佑看着围上来的兄弟们,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在秦翰林面前装一把谦虚懂礼的好学生还没什么,但宇文斌这群手下败将可没资格让他虚与委蛇。赌约里虽有要求他兄友弟恭,却没说是所有的兄弟,要不是看他们几个年纪太小,直接拎起来揍一顿。
他神色严肃地道:“三哥可知道,你今日这话传出去,会让多少寒门子弟冷心?更会得罪多少清流中的老大人?三哥还没站到朝堂之上,就想尝一尝被百官弹劾的滋味吗?呵呵,真是好志向。”
宇文贺面色一变,干笑道:“五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哪里就能扯到朝堂上去?”该死的,宇文佑不是挺能忍的吗,今天怎么不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在大家都是亲兄弟,应该会当成笑话来听的。对不对啊,四哥?”宇文佑转向宇文斌,宇文贺的外家不比庄家差,平日里对宇文诚这个皇长子多有不敬,以宇文诚霸道多疑的性子,会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把柄?而宇文贺也不是吃素的,一场风波是少不了的。
“阿佑,真有你的。”叶旭廷诧异的看着宇文佑,“不过三皇子被宇文诚为难,说不定会把气撒到你身上,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这**又不是他的地方,除了能找我点小麻烦,他也做不了别的。”宇文佑一点也不担心宇文贺打击报复,这些天闲的蛋疼,“那个,秦松……”
4 兔崽子
“说起秦松,我这辈子就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我祖父,还有一个就是他。”叶旭廷脸上带着崇拜之色,“陈国建朝以来,第一个文武双状元,学问好,武功好,琼林宴上我还见过他,我祖父也说他是个人才。只可惜出身商贾,在京城里又没有认识的人,这样响亮的名头也只得了个七品官,还是外放,过个几年谁还记得他。唉,出身害死人呐。”
宇文佑沉默,过个几年,秦松的名头才是真正的响彻大江南北。若不是另外几股势力的崛起,他能打下陈国的半壁江山。可惜自己死得太早,没能看到这破破烂烂的江山究竟落到谁的手里去了。反正不是秦松,就是安家姐弟,一个有钱,一个能打。至于额哲和世隆,到底不是中原人,难免后继无力。
他曾经想过要不要把这些乱臣贼子的名单交给老皇帝,也算是尽到自己陈国皇子的责任了,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首先老皇帝不会信他,其次,祸根子在老皇帝身上,他不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过失,并且力挽狂澜,乱世就避免不了。没了秦松他们,也会有别人,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谁能说得清楚。
两人边走边说,见到前面有一处凉亭,就要过去坐一会儿。
“瓦盖,你不是最喜欢吃坚果的吗,这么香的坚果,你怎么不吃呢?乖,吃一口嘛……”女孩轻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宇文佑和叶旭廷心照不宣地往另一条路上走。
不过这一片树木较少,两个仓促离去的身影已经引起了凉亭里的人的注意:“喂,我看到你们了,快过来。”
“三公主。”叶旭廷无奈上前,看了一眼被关在小笼子里的松鼠,眼中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见宇文佑看好戏似的坐在一旁,朝他使了个眼色,快想个法子离开这里啊。
“咳,瓦盖怎么了?”宇文佑忍住笑意问道,他也是多年以后才知道三公主喜欢叶旭廷,可惜叶旭廷这块木头是注定要负了美人恩的。
“不知道,瓦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它是不是生病了?”宇文菡把手中的坚果往笼子里递,瓦盖闻都不闻一下,“叶旭廷,你是瓦盖的旧主子,知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我是它的旧主子,又不是它的兄弟姐妹,哪里知道它怎么了。”叶旭廷深觉跟女孩子说话是在浪费时间,当初就不该一时手痒抓了这只松鼠,也省得三公主老是借着这只松鼠找他麻烦,“你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给它找个大夫?”
宇文菡微微一愣,随即惊喜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叶旭廷,你真聪明。”一边急急地让宫女去请太医。
这下换成叶旭廷发呆了,她真要找太医来给瓦盖看病?她不知道还有兽医的吗?
宇文菡却已经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跟叶旭廷说话,缠着他讲皇宫外面的事情。
叶旭廷有意把话说得干巴巴的,想让宇文菡听着没趣,谁知她半点不觉得枯燥,一停下来就追问着然后呢?还有呢?若不是有宇文佑三五不时地“插嘴”,让他调剂一下,真心坐不下去。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太医终于来了,听说是要给松鼠看病,不由胡子一抖:“老臣只会给人看病,公主要医治松鼠,该去找兽医。”
“兽医?”宇文菡若有所悟,瞪着宇文佑和叶旭廷,问道,“你们两个早就知道的是不是?故意看我出丑,太可恶了。行了,你退下吧,去找个会给畜牲看病的来。”
听了这话,老太医又是胡子一抖。
“公主,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叶旭廷起身道。
宇文菡专心致志地逗弄松鼠,不在意地挥手道:“走吧,走吧。”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满是幽怨。
“你不说,他永远不会发现的。”宇文佑凉凉地说道。
“你,你知道什么了?”宇文菡受了惊吓般看向宇文佑,见他老神在在地模样,先泄了底气,沮丧道,“二哥说我们不合适。”
的确不合适,一个是嫡出公主,一个是将军庶子。撇开身份不谈,叶旭廷想要的妻子是和他志趣相投,同甘共苦的,便是不能如此也要把家中一切打理得好好的,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宇文菡喜欢兵器战术吗?能受得了边关的风沙吗?能忍受丈夫一走几年,随时都会战死沙场?就算宇文菡愿意,皇后和二皇子也不会舍得的,还是大家世族里的绣花枕头适合她这样的天之娇女。
因知道叶旭廷不会落到宇文菡的手里,所以他很乐意给叶旭廷增加一点,有趣的困扰。记得叶旭廷三十好几了仍然不肯成亲,如果被宇文菡一刺激就开了窍,倒是美事一桩。
宇文菡红着脸,期期艾艾的问道:“五弟,你跟叶旭廷是好朋友,他平日里有没有跟你说过我?”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宇文佑正色道。
宇文菡想了想,说道:“假话。”
“没有。”宇文佑笑道。
宇文菡小脸一垮,忽的抬起头,眸光晶亮:“他提过我?”
宇文佑肯定的点头,虽然那不是什么好话。见宇文菡只顾着傻乐,没想起来问一问都说过什么,便悄悄地走开了。
受了一日的荼毒,宇文佑再不想去南书房了,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皇宫。
辰时刚过,这个时候的京城是最热闹的。骑着马,慢悠悠地在各色店铺酒楼之前经过,目光在各色小摊上掠过,时而驻足听瞽目老人说书,时而看三五成群的顽童从街上呼啸而过。虽然漫无目的,却让宇文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用跟兄弟们勾心斗角,不用被囚禁在阴冷的地府,这种别样的活法让他感觉很新鲜。
“小兔崽子,不好吃你还给吃得渣都不剩?明摆着耍赖。”一个中年男人粗声怒骂道,即使是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也是不容忽视的。
5 人贩子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仿若刚出锅的包子般白白胖胖的男人,叉着腰喝骂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那小孩半点不怕,摇头晃脑地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我是珍惜粮食才把包子给吃完了,可不是因为你的包子好吃。你之前说不好吃不要钱,现在又跟我要包子钱,分明是你耍赖。”
围观的人听出是怎么回事,顿时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有人笑着劝道:“行啦,吴老二,不过是个包子,吃了就吃了。”
“就是,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另一人跟着道。
卖包子的男人,白胖的脸被气得涨红。虽明知不管是谁耍赖,人们都只会站在小孩那边,还是一挥手道:“不成,老子卖了十年的包子,向来是我不占别人便宜,别人也休想占我的便宜。这小崽子年纪不大,坑蒙拐骗的本事倒是不小,不好好整治一下将来不定成什么样儿。”
说完就朝那小孩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子,喝道:“小崽子,带我去见你爹娘,你爹要是不当着我的面揍你一顿,这事儿没完。”
“放开我,你欺负小孩子,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不是好汉。”小孩在他手里拼命挣扎,却是徒劳无功,终于有点害怕了。但他显然是念过不少书的,越是惊慌,说的话越是文绉绉的,净是四个字四个字地往外蹦。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说不该跟一个小孩计较,宇文佑不禁冷笑,若果然担心那孩子,怎么不帮他付了包子钱?两文钱罢了,又不是出不起。这些人,劝架是假,看热闹才是真的。
小孩身子乱扭,头一偏眼睛正好对上宇文佑,不知为何突然愣了一瞬,然后继续扑腾。
宇文佑决定当这个活菩萨,催着马到了包子铺老板面前,递了一定碎银子过去,“把他给我。”
这锭碎银子差不多有二两,关键是给银子的人明显就不是普通百姓,包子铺老板很有眼力见儿地一手接了银子,一手把小孩子递了过去。
小男孩本能地觉察到,宇文佑比包子铺老板危险的多,扭动着身子不肯跟宇文佑走。
“别闹。”宇文佑一手揽住他,不轻不重的道。
小男孩闻言顿时不敢再动,眼泪汪汪的想着,谁啊这是?
看到刚还哭闹不休的小孩乖巧安静地坐在马背上,周围的人便以为二人是相识的,议论了一阵散开了。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小男孩结结巴巴地问道,想起他老爹吓唬他的话,不禁想着,这人不会是人贩子吧?
“谁说我是为了帮你。”宇文佑捏着小男孩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过来,装模作样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小男孩,摆出一副奸商嘴脸,“你这小子长得不赖,起码能卖五两银子,还能赚一点儿。”赎他的钱是回不来了,总要找点乐子。
说完,果然看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睛一眨,泪珠便落了下来:“我,我又懒又馋,还不听话,没人要的。”
“唔,很机灵的小子,可以再多卖几两。”宇文佑满意的点头,催着马往前走,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在颤抖,突然脑袋后仰,似乎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道,“逗你玩的。”
正气沉丹田,准备大喊救命的小男孩身子一僵,然后猛烈地咳嗽起来。后领一紧,就被提起来放到了地上,脑袋上方有人说道:“小东西,快些回家吧。”
小男孩双脚落地,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原本的惧怕一扫而空,昂着脑袋道:“我不叫小东西,我有名字的。”
“哦,那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宇文佑头一次碰见这么有趣的小孩,笑问道。
“免贵姓白,大名辛苦。”小男孩高声道。
“白辛苦?”宇文佑好笑的念了一遍,这名字起得够奇葩。
“不许笑,我这个名字可是大有出处的……”白辛苦十分恼火,跳着脚道。
“行了行了,出处就不用说了。”宇文佑止住笑道,“白辛苦小兄弟,街上人越来越多了,你还是快点回家吧。万一遇上人贩子,你爹娘可就真的白辛苦了。”
“我跟我爹吵架,是离家出走的,这样回去的话……”白辛苦低垂着脑袋,煞是可怜地道。
离家出走?怪不得去骗人家的包子吃,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宇文佑有些无奈地伸出手道:“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白辛苦也想回家了,不过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现在有人相送自是再好不过。被宇文佑拉到马上,不忘嘱咐一句,千万别把他骗人家包子的事说出去。
“一善堂,是个医馆?”宇文佑早就闻到白辛苦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儿,倒是不难猜出这个一善堂的用处。
“我娘是京城里,很有名的大夫,每天都有好多人上门求医呢。而且,每天第一个进医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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