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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十五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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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叔就问,“那以后我玩妹仔,是不是可以?”

    我闻言就很尴尬,德叔的意思很明白,想白玩。但这怎么可能呢?人家妹仔要赚钱的,那能让你老头子白爽。这种事情德叔你也是江湖中过来的,怎么可能不懂呢?

    见我为难,德叔就改了口,问我,“那你这几天赚了不少吧,一天三四万应该有吧?”

    我就日了,江湖上的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按正常提成算我肯定能赚这些的,但问题是我的提成很少。

    于是对德叔道:“阿爹,刚开始,很多地方都需要渗水,所以没赚什么钱。”

    德叔略有失望,呵呵笑着,“这样啊,那没事,那没事,我随便问问。”

    看着德叔晃晃悠悠往自己房间走,连早点都忘记吃,我本能地感觉他有事,赶紧上前一步问,“阿爹,你是不是打牌输了?”

    德叔身子一震,表情也变的愤恨,大腿一拍,“嗨,别提了,昨天晚上一把牌没看准,气死我了。”

    我闻言心里一紧,赶紧追问,“输了多少?”

    德叔郁闷地摇头。

    我道:“输光了?”

    德叔就叹气。

    我也没了主意,心想,德叔不是赢了三十几万,怎么一下子输光的?不过还好,那些钱都是他自己赢回来的,输了也不影响家里存款,当下就转了笑容对他道:“打牌嘛,有输有赢很正常,没什么好计较。”

    德叔却更气了,“我不是计较,输钱都是小事,但我明明可以赢的。”

    我闻言就变了色,问他,“是他们耍诈?是谁?我去找他。”

    德叔摇头,“不是耍诈,是我没计算清楚,哎呀讲了你也不明白,本来我今天可以带一百万回来,这样就能再开奔驰。”

    “不是有人出老千就好。”我继续安慰道:“输了就算了,以后每天晚上去玩玩妹仔,吃吃宵夜,多好,赌场呢,就别去了。”

    德叔闻言点点头,看了我欲言又止。

    我问,“阿爹你有什么事只管说,我是你姑爷嘛。”

    听到我的话,德叔就像是被打了强心针,问我道:“阿发你有没有几万块钱,借我用一下,明日早上就还你。”

    我就变了脸,苦笑着道,“阿爹,你都知道,我每天身上最多不超过一千块,阿妹怕我去桑拿嘛。”

    “丢!”德叔摆着手往自己房间走,“大男人一毛钱都没有,真是没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果你早早的死了家里财政大权肯定在我手,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

    不多时阿妹回来,我便向她汇报了德叔输钱的事实,叮嘱她道:“阿爹问你要钱不能给,不然他又去赌,我看他是有瘾了,必须戒一段时间。”

    阿妹点头应允,又问我怎么不困?

    我立即转头睡去,年轻人必须养足精神。

    至下午两点左右,我自然睡醒,起床吃饭,看见德叔房门虚开着,感觉奇怪,平时他睡觉必然关门的。

    我过去推开门,里面人已不见踪影。

    我问阿妹,“阿爹去哪了?”

    阿妹也很惊奇,说吃饭时候还在,难道是吃完饭去散步?

    我哼哼冷笑,问阿妹:“给他钱了么?”

    阿妹摇头,他问我要,我没有给,他很不高兴,争了两句,倒也没说什么。

    我对阿妹道:“记住,从此刻起,只给零花钱,千万莫让他再去赌了。”

    阿妹点头,深以为然。

    另外,阿妹又对我说起小妹,讲她整晚整晚地玩电脑,学业都荒废了,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道:“阿妹是女孩子,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她要考不上大学,回头给找个工作,游戏自然就不玩了。”

    阿妹却持不同意见,就怕小妹上不了大学,天天在家玩游戏。

    我说:“那简单,一毛钱不给她,让她玩吧。”

    阿妹更加头疼,女生不是男生,男生没钱了只能去做工,不然就是偷,抢。但女生不同,女生要想有钱,很轻松就能办到。

    听到这么说,我也感觉头大,若小妹不上大学,天天在家玩游戏,我们还必须得好生供养,不然她老人家一个不开心,跑去做了桑拿,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我觉得如此想法属于多余,就算小妹再如何贪玩,做桑拿是绝对不会的。

    吃完饭,阿妹要午休,我便悄悄溜出去,给阿莲打电话,问她几时来看房。

    说是看房,不过是掩人耳目,阿莲在中介的带领下随便转了一圈,就敲定了一套120的三居室,内里精装完成,只需购买家具即可。

    我看了看价格,将近三十万,心道好恐怖,如此房价堪称天价。

    阿莲也觉得房价离谱,称自己父亲十万就修了一幢小别墅,这里居然要这么贵,若不是我提议,打死她也不会买。

    十年后,这套房子翻了十倍,都是后话。

    当天阿莲就去办过户手续,要去房管所,不过钥匙先拿到手,她要送我一把,道:“以后回来就不用敲门啦。”

    我想了想还是把钥匙推回去,道:“我还希望每次回去你都在家。”

    其实我是怕身上多了一把钥匙回家没法交差。

    阿莲也不坚持,只是看了看我的脚,问:“你多大的脚,我好给你准备拖鞋。”

    我忽然心生邪恶,对她道:“男人的脚和某些地方一样长,你猜我的脚有多大。”

    阿莲起先一愣,然后皱眉思索,似乎是在回忆,忽而就笑,用手包打我,“你唬我,若不是我见识多广,还真被你唬住了。”

    如此一闹,她倒是开心许多,看着我问,“听说你老婆也在这个小区,我能和她做朋友吗?”

    我一听立即制止,“千万别这样想,她认识你。”说完我才拍大腿后悔,都忘了这茬子事,香港壹号这里的房子就不该买,那阿妹是什么人?真正的火眼金睛,她见过一次阿莲,永生都忘不了。若阿莲住在这里,岂不是天天碰面?

    阿莲见我紧张,立即对我道:“不碍事的,我晚出早归,很难遇见,大不了我以后出门戴口罩。”

    听阿莲如此说,我又一阵惭愧,感激地对她道:“这样对你怕是不公平。”

    阿莲道:“不会,我觉得挺好。”

    这便是小三和正房的区别,阿妹那边是理直气壮要求我不能有半点出轨迹象,阿莲却是处处为我着想。跟阿妹在一起,我要时刻提心吊胆,但和阿莲在一起,则身心轻松。

    这恐怕是天下所有外遇男人的通病,总以为外面那个才是最好的。

    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意识到在野党和执政党的根本区别,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抓着阿莲的手久久不放。

    下午四点左右,马飞忽然给我打电话,称有笔大生意要和我合作,我很奇怪,马飞什么时候也能摊上大生意?

第62章 保安公司() 
于是问他在何处见面,却说要到我家里面谈。

    五点左右,马飞的电话就戳过来,咋咋呼呼地道:“周总,你家在几号楼,能来小区门口接我一下吗?”

    我就穿了人字拖向外走,心说马飞也在东莞生活了这么多年,找个门牌号都找不到,真是白瞎了。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这骚包哪里是不认识门牌号,而是买了辆桑塔纳2000,要在我面前显摆显摆罢了。

    他穿着百元以上的衬衫,百元以上的西裤,以及五百多的皮鞋,站在桑塔纳面前冲着我抖腿,用蹩脚的广式普通话喊我:“哎呀奏囧,雷住迭介里好难找啦。”

    我过去就把他舌头捋直,拍着车头问,“多少钱买的。”

    马飞笑呵呵地摆手,“不值钱,二十多万。”

    我就是见不惯他这种有两烂钱就喜欢在老乡面前装逼的人,于是直愣愣地说:“哦,不错,前几天我才撞烂了两台三十多万的车,早知道我也买这个,便宜,烂了不心疼。”

    马飞闻言就黑了脸,“你一天不装能死?”

    我带着马飞进门,喊阿妹倒茶,然后引他到我的书房,哪里才是商议大生意的地方。

    阿妹起先还想听我们讲什么,结果我两之间说的是黄龙话,她便没了兴趣,转身走了。

    我问马飞,有什么发财的事。

    马飞道:“我考察过了,准备和我大舅子合伙开一家公司。”

    公司?多么高大上的名词,我瞬间对眼前的黑胖子起了敬仰之心,几乎是用颤抖的音调问:“开什么公司?”

    马飞答:“保安公司。”

    “保安公司?”我在心里反复念叨,听上去似乎不错,但是不懂里面的门道。

    马飞道:“是这样的,我大舅子前一阵遇到他以前的战友,说他在东莞公安局内部有人,专门负责审核保安公司资质事务的,就当下的东莞而言,大大小小的保安公司十多个,分布在各个城镇,但公司的业务水平却很次,说白了,保安也就是登个记巡个逻,除此之外没什么用。”

    我插嘴问,“那你还想让保安做什么?”

    马飞白了我一眼,“你不懂,这些以后再说,就说这保安公司的利润,保安公司对所保护的对象是按公司规模收费,所保护对象的规模越大则价格越贵,就像咱们那公司,总共一百五十名报案,分白夜班,白班一百名夜班五十名,你知道老板要付保安公司多少钱?”

    说着马飞伸出五根指头,用极其震撼的语调道,“五十万。”

    “五十万什么概念?公司食堂要干三个月才能赚五十万,但保安公司一个月就要收这么多。然后算算成本,平均一个保安工资多少?八百,干的好点也不过一千多,你说这里面差距多大?”

    马飞一边说,我一边想,这差距是挺大的,不禁疑惑,工厂完全可以自己招收保安人员,直接听命于老板,为什么要从保安公司喊人?

    马飞一拍大腿,“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了,老板为什么不让自己人去管保安,而要把保安业务推给别人做?”

    其实我们那个厂子以前也是内部保安,说白了保安跟普通员工一样,拿的都是老板的工资,头目就是马飞的大舅子强哥。头两年还好,大家相安无事,结果春节时候就出了事,厂里价值三百多万的材料在保安眼皮子低下被人拉走,没有登记。

    保安老大强哥推说是因为春节期间大家回家过年,人手不够,老板原谅他一次。就在半个月前,发工资的前一天晚上,公司内部财务办公室的墙被人掏了个洞,第二天早上财务上班才发现,如此惊奇的事故,保安无人知道。

    老板无奈之下,干脆取消内保,聘用外保。

    最起码,公司如果丢了东西,出了事故,能找到人赔偿,就相当于给公司买了份保险。

    于是,强哥就丢了工作,成为无业游民,那怕老板肚子里装的是他爹的肾,也于事无补。

    失去工作后的强哥灵机一动,看到了这个门路,就和妹夫马飞合计,觉得这事可行。

    反正都是保安,弄个公司,制度健全些,肯定赚钱。东莞发展这么快,陆续有新厂子在建,各处的荒地都有人承包,潜力巨大,前景极好。

    马飞一片天花乱坠,说的我都动心了,迫不及待地抛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启动资金多少钱?”

    马飞道:“不多,三百万足以。”

    三百万?

    还不多。

    我对马飞伸出大拇指,“厉害,今非昔比,我佩服的很。”

    马飞道:“佩服个毛线,我现在手里一毛钱都没有。”

    这话让我大跌眼球,“钱呢?”

    马飞扬了扬他手里鸡腿一样的车钥匙,“就买了车,没钱了。”

    我这次是完全明白了,对马飞笑道:“要是你们差个几十万,我可以跟老婆商量商量,你差几百万,我也没办法。”

    马飞听完眼睛亮了,“有几十万入股就行,我大舅子再找几个战友,大家凑凑,这公司就开起来了。等验资完毕,你们的钱就退回来。”

    我不懂公司流程,也不懂验资是怎么回事,听上去马飞只是用我的钱充个门面,等用完了就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我问他,“那你们要用多久?”

    马飞道:“验资程序半年,半年我们公司早就开始运营了,都不用半年我就能把钱给你,作为股东,你还能分红呢。”

    听上去不错,保安公司股东,那手下肯定有许多保安,到时候人强马壮,我就召集四五百个弟兄把维多利亚围起来,让大龙跟我上台子打,不要戴拳套,奶奶的,老子一脚踢爆他。

    想想我就激动,抓着马飞的手问,“保安怎么招渠道准备好了吗?公司成立后的业务联系了吗?都准备停当没有?不要等公司开起来,有生意没保安,有保安没生意,那就亏大了。”

    马飞手一挥,“放你的心,我大舅子联系了他以前的部队领导,人家说了,每年退伍兵巨多,咱们直接从部队上招人,工资低还好管理,部队教育出来的员工,那是绝对忠诚,不像那些老社会油子,难管理。至于业务方面,更好办,全东莞每个乡镇都有咱们分部,让保安去跟他们公司老板谈,谈成之后跟我们签合同。”

    马飞说到激动处拿来纸笔,给我画图解释,“咱们总部设在东莞,每个工厂放一个管理人员,就是该工厂的保安总管,给他的待遇可相对提高些,就相当于咱们分部经理,然后以村为单位,设立大队长,平时几个厂子的保安互通,甚至可以垄断整个工业园区。再然后,以乡镇为单位,设立区域总队长,直接对东莞总部负责,一层层向上汇报,金字塔式管理,关系网铺满整个东莞。”

    马飞说了一大堆,说的口干舌燥,但我还是没听懂他怎么去跟工厂谈。

    马飞急了,“你还不懂,不需要我们亲自谈,让保安自己去想办法,他谈成之后,我们会给他职位,以及巨额利润,就跟业务员一样,明白了么?”

    如此我大概懂了,直夸马飞,“好厉害,真要到了那一天,东莞就是你说了算。”

    想想看,每个村子都有我们公司的保安,走哪都有人敬礼鞠躬,这感觉能不美?

    到那个时候,大龙这种小角色算的了什么?还要把保安业务做进各个酒店夜总会,让那些看场子的烂仔都滚蛋,一水儿的黑西装黑墨镜保安,这看起场子多有气势?

    当下我就对马飞道:“这个点子绝了,可以做,现在你们进行到哪一步?”

    马飞说:“筹集资金阶段,首要的,是把公司建立起来,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叫金盾护卫。”

    金盾护卫?我在脑中思索,“好像在哪听过?”

    马飞又道:“名字还可以考虑,关键是要把资金先凑够,说好了,咱们可是股份制公司,谁的股份多,谁的权力就大,权力大说话就有份量,包括公司命名,出席议会,接受表彰等等。”

    “还接受表彰?”

    “对呀,东莞优秀企业家,接受市委市政府表彰,还可以成为市人大代表,做的再好些甚至还能成为省人大代表,全国人大代表。”

    听到这里我伸手止住,让马飞先停一下,“这蓝图太广,我不敢想象。”

    马飞一拍桌子,“这也算广?李嘉诚当年卖塑料花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称为亚洲首富?你从你村里踏上火车时候可想过自己会住上豪宅?”末了马飞将大手一挥,做了总结:“伟大的理想,都是从小做起的,不要问行不行,只问你敢不敢。”

    我仔细考虑了下,对马飞道:“那让我和媳妇商量商量。”

    马飞就愣了,“啥?你在家里不拿事啊?”

    我羞愧地低头,“家里都是媳妇管钱,人家说了算。”

    马飞就鄙夷地一挥手,“那我跟你闲扯这半天弄毛线。把你媳妇叫来。”

    在我们老家,家里必须是男人说了算,老婆不能有半点反对权,在我有限的记忆力,几乎家家的婆姨都挨过打,男人打起媳妇来那叫一个绝,鞋底,绳子,藤条,棍,各种家常用具都能使用,打的媳妇吱哇乱叫哭声连天,这种情况一般性邻居也不会阻拦,而是搓着袖筒看,等男人打够了,也就不打了。如果非有人闲的蛋疼去管,那必定打的更狠。

    媳妇见有人帮她劝架,一般都是泼辣地叫骂,怎么难听怎么骂,男人就要打的更凶,有时失手,劝架的人也会遭殃。

第63章 晴天霹雳() 
我就见过一个心眼比较毒的妇女,看到儿子打媳妇,就装着好人去劝,每次都让媳妇把儿子激怒了,她又躲去一边,见媳妇不敢骂了,她又冲上去劝,如此反复,差点没让儿子把媳妇打死。

    是以,当马飞听到我家里居然是媳妇掌权,就投以不屑的目光,我却无法辩解,只能灰溜溜地去请老婆,看看她什么意见。

    走到阿妹跟前我才想起,貌似马飞也被他老婆死死压制,我羞愧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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