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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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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要是倒起霉来,喝凉水也塞牙的。
我有个朋友叫柳宗轼,在一家副部级的国企工作,是那家公司中南分公司基建处的一个小科长。说是科长,其实处室下面是不设科的,实际也就领导俩退休返聘的,耳朵有点背,腿脚有些不得劲、眼睛有些昏花,除了心脏稍有不正常,其余也没啥大毛病的原单位老职工,三五天下基层检查一遍下面各部门房屋的状况,处理一些修缮、租赁等杂事的主任科员。
由于信奉“多干事多出错、少干事少出错、不干事没有错”以及“君子之交淡若水”的准则,此君做人做事历来都很谨小慎微的,从不得罪人也不刻意去巴结谁,所以以前家庭、事业也都还算顺利平安。此君对这样没滋味寡淡的日子也不是不想有所改变的,却因唯一粗着胆子博了一把,博来了一桩从天而降的意外财运,但人生的轨迹却生了巨变,而且自此以后霉运联翩而至,用门板都挡不住。
先谈他的财运吧,因为这是起因。
前两年沪深两地相继成立交易所开展了股票证券交易业务,开始的时候敢吃螃蟹的人少之又少,此君所在城市有两家公司拿到了上市指标,分别在两地继飞乐音响和深展后第二批同时上市。地方政府为了确保借那俩公司的壳上市圈钱成功,不遗余力在广播、电视、报纸、杂志上大肆宣传鼓动,但当地响应并在股票认购证售当日前去捧场的老百姓依然门可罗雀。
此君由于爱好,业余时间写过一本“尹行长和女人们”的小书在期刊上表过,创作过程对金融证券知识稍有涉猎,于是在那一天大喇喇掏出三千大元,跑到银行代售点很洒脱地扔在柜台上,在全体销售人员看熊猫或神经病的眼色中,抱了十几捆一毛钱一张,一千张一捆的认购证回家了。
说良心话,凭他学建筑学的老底子,和业余创作时临时抱佛脚学到的那丁点皮毛财经知识,对认购证那玩意他也不是太搞得清楚。只知道那玩意是抽签认购股票的凭证,至于其中的价值他也不太明了,真要是中签他也肯定没钱持那些凭证去兑现原始股的。
但他之所以要去购买,就因为他在自己的书中描写过故事主角依靠倒腾股票了大财,如果现在连把股票的魔力吹得天花乱坠的作者本人也不相信股票,那其他的读者岂能相信?所以他就倾其囊中所有抱回了那些擦屁股嫌硬,叠飞机嫌软,堆在家里占地方,扔到垃圾箱心不甘的破烂,为此还招来他老婆的好一阵埋怨。那可是他差不多一整年的工资啊!
过了几天突然风向大变,大批沿海嗅觉灵感的股民携带巨额现金蜂拥而至。由于认购证行不理想,已售的认购证预期中签率奇高,原来完全不值钱的破纸片,突然摇身一变身价飙涨十几倍,最高的收购价开到了每份三块。
当然人家是要那种连号成捆的,散卖的人家不收,可偏偏本地购买认购证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拆散零买的。于是他在认购证涨到每捆两千的时候果断出手了,三千块十几天内变六万。就这样又招惹得他太太好一番唠叨。不过他倒是想得开,当初你不是说我买的是废纸嘛,废纸变银子多少都不亏的。人要懂得知足常乐。
俗说有钱了人骚包。听说国家开始推行工程监理制度,本来这与他完全不相干的,结果他一时冲动,向处长建议引进专业人才,在单位的修缮和装饰工程中尝试开展工程监理。他原本的想法是开展工程监理制后,自己甩脱了包袱人更轻松一些,好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那意外获得的财富。人才引进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儿,他的处长倒是从善如流,专业人才也很快就如他所愿引进,但他的厄运却从此开始了。
就像黄某人歌中所唱的那样“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混点两个字好辛苦”,想引进人才为自己卖力,自己也好落个清闲悠游的柳君,过不了几天就真正领悟了他刚学会的这新歌歌词内涵的精髓。
引进的人才业务水平如何柳君还没领教,但其公关水平之高,马屁能力之绝,他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就彻底拜服并自叹弗如了。
哦,忘记告诉读者柳君的处长是个四十毛边有几分*的女同志,她老公是同一个大单位某分公司的领导,但又不在本地任职。因此,如狼似虎的女领导平日的苦闷和饥渴感是可想而知的。柳君不是那块料,还把自家媳妇当个宝,久旷的怨妇遇到了西门衰哥,恰如千里马跨上了伯乐的腰,枯枝桠上洒落了久旱后的甘霖。
开头几天,由于新人不熟悉本单位的情况和规矩,女领导还难免支使柳君跑个腿,找地方安排位置,或买个酒饭单结个kTV帐啥的,晚上为新人不停气地举行接风或单独的“业务”培训,过得几日就有些嫌弃他参合在其中碍手碍脚了。
千里马不仅长得够帅够潇洒,而且有一张如簧巧舌和李双江般的金嗓子,更难得的是他的舞技棒极了。这个时候祖国的中部适逢kTV盛行,迪斯高舞厅也流行起中场黑灯五分钟。女领导小嘴抿上几口革命的小酒,飘飘然中再放歌一曲,最后被男下属搂着那么转上几圈,甜言蜜语在耳边一吹捧,整个人连骨头根子都酥了。
很快,柳君就如愿以偿卸下了为处长跑腿的苦差,甚至连为人民服务的苦差也一并交卸了。机关正在进行精兵简政,处长很够意思的没把他列为冗员精简,而是笑眯眯把他推荐为人才,让他下基层锻炼提高去了。
、排个头队,抢个蹲位
………【002、排个头队抢个蹲位】………
当柳君和公司姓王,在家排行老八的同事赶到新启用的天河机场时,离飞机起飞时间恰好还差一个小时。
进候机厅,广播也正巧开始提示旅客办理登机手续。柳君坐过几次飞机,知道要凭机票更换登机牌的,在他的印象中,去的越早,安排的位置就越好,于是他赶紧将行包扔到王八手里,自己拿着俩的机票和身份证,装作很老练地朝办理去广州登机的那个柜台跑去。
他的动作的确够快的,刚气喘吁吁跑到柜台前,更换登机牌的工作就开始了。
他的前面就俩人,其余蜂拥而至的旅客都在他的身后,吃了他肚子里憋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排泄出的尾气。
因为都是独自一人,也没携带需要托运的行李,地勤小姐也没要身份证验看,前面俩乘客换票的动作很快。于是轮到他时,他有些小得意地将自己的机票递了进去。地勤小姐核对机票无误,签章“啪”地一戳,很爽快地撕下两张登机牌给了他。等他转过身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就傻眼了。45netbsp;这波音737他倒是乘坐过好几次,都是为单位外出采购建材物资或设备。不过他一直没搞清楚的就是为什么飞机上2o排以前的编号都没有,似乎第一排就是2o好几。最后一排的编号他倒是记得非常清楚,就是自己手里拿着的这45排。至于ABcDeF的编号那很好记忆,从靠窗的第一个计算起,最左面靠窗户的是A,最右面靠窗的自然是F,走道两边一边仨座位,自己这cD恰好被分到了走道的两边,而且还是靠着走道的。看不到窗外的景致倒是小事儿,更令人恼火的是这45排的墙壁背后就是厕所。原来自己想象中先来先得的好位置,居然是错误的理解。登机牌显然是倒着放的,自己俩成了专职把守厕所的了。
排了个头队,抢了个厕所蹲位。他此刻的气恼就不提了。原本还说和服务小姐讨价还价争取换个位置,可背后的排队长龙中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故意朝前面一拥挤,立刻就将他挤出了办理登机牌的队列。
回头见到单位同事老王把这事儿一说,老王只是傻兮兮笑笑没有任何安慰的话。他自己想一下,反正也就不到一个半小时飞旅程,忍一忍很快也就过去了。于是自我安慰地接过行李率先朝安检口走去。
柳君被踢出公司机关后分到了下属的房地产开公司。
如果是早几年到这房地产公司,并赶上了海南和北海的那一轮炒作地皮的盛宴,那么还是很肥很惬意的,可惜现在是第一轮宏观经济调控后房地产企业最艰难困苦的年月。三角债缠身,资金短缺,大批房地产企业倒闭,剩下的所有企业也都奄奄一息,就似死了独子的寡妇一般,就看还能吊着最后一口气维持几天了。
公司老总还不错,是那种快到退休年纪的老同志,五十九岁现象很明显,管吃、管喝、管玩就是不管事儿。见他从机关下来,又是专业对口年富力强的中年干部,于是把他安排到工程部当了经理。
过去几年,因房地产市场炒作地皮成风,一天之内手里地皮的价格就可能翻几个跟斗朝上涨,公司的行情也跟着火爆,领导都把子弟和亲属朝公司塞,所以公司全养的是一群皇亲国戚和八旗子弟。他的到来还真替公司老总解决了一块心病。因为公司最近放弃了主业房地产开,开始承接为分公司内部装饰维修的副业。老总数来数去人头虽多但还真没个能上架子的鸭子,所以他才顺理成章做了炮灰,顶到了工程建设的第一线去日晒太阳夜晒月亮。
跟随老总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外出潇洒几次,也当了几次给老总拎包的跟屁虫,这还是他第一次粉墨登场率队出行。当然“率队”这词儿不太恰当,因为一共就俩,还凑不齐一桌麻将,连地主也无法斗上一斗,但好歹是由他说话算数了。
过安检通道的检测门时,他将行包扔在一旁的自动x光机的皮带盘上,自己将口袋里的所有物件都干脆利索掏出来,放进安检员递来的小塑料筐。但等他很顺利很潇洒地通过安检口后,人却整个都傻了。
安检员还回来的小框中没有手机,过安检口也没出异响声音,那随身携带着的新买的数字机哪里去了?
数字手机几个月前才刚上市,目前满街见到的还都是大砖头的模拟机。那玩意昨天下午他才托朋友好不容易从电信局搞到,诺基亚的那种,连机带号每台一万五。他出大力为公司搞回来,没有苦劳也有功劳。一个老总加俩副总各分配一个,剩下的一台公司不知有多少中层干部都眼巴巴盯着,最后还是老总够意思,以他是工程现场负责人,在外面跑的多工作需要的名义照顾了他。
前后使用了一天时间,因为通话费忒贵也就小心翼翼打过那么几个电话,最近一次的使用,他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在前来机场的路上在出租车上打的,居然就这么丢了?
寻找是暂时没法寻找的,尽管遗失在出租车上的可能性有八成,但飞机马上要起飞,总不能现在去干这事儿吧。柳君此刻心里是毛焦火辣地着急。赔偿不赔偿还是次要的事儿,他估计和老总解释清楚后,老总还不会太过为难他,可电话费是包干使用的,每月财务上只补贴一百块。如果拾到手机的人心狠,朝国外打上那么几个国际长途,在一分钟花费十几二十块的情况下,那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慌慌忙忙扑向安检区以内的候机厅营业柜台,打算借用电话向电信局办理手机挂失停机的时候,由于前冲的动作太猛烈,还几乎与三个小青年因身体摩擦碰撞而生口角,好在老王跟进及时,拦下了那仨火气冲天就欲动手行凶的年青人。
作者题外话:oo3、空姐是调戏不得的
………【:002、排个头队抢个蹲位】………
当柳君和公司姓王,在家排行老八的同事赶到新启用的天河机场时,离飞机起飞时间恰好还差一个小时。
进候机厅,广播也正巧开始提示旅客办理登机手续。柳君坐过几次飞机,知道要凭机票更换登机牌的,在他的印象中,去的越早,安排的位置就越好,于是他赶紧将行包扔到王八手里,自己拿着俩的机票和身份证,装作很老练地朝办理去广州登机的那个柜台跑去。
他的动作的确够快的,刚气喘吁吁跑到柜台前,更换登机牌的工作就开始了。
他的前面就俩人,其余蜂拥而至的旅客都在他的身后,吃了他肚子里憋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排泄出的尾气。
因为都是独自一人,也没携带需要托运的行李,地勤小姐也没要身份证验看,前面俩乘客换票的动作很快。于是轮到他时,他有些小得意地将自己的机票递了进去。地勤小姐核对机票无误,签章“啪”地一戳,很爽快地撕下两张登机牌给了他。等他转过身拿到手里一看,顿时就傻眼了。45netbsp;这波音737他倒是乘坐过好几次,都是为单位外出采购建材物资或设备。不过他一直没搞清楚的就是为什么飞机上2o排以前的编号都没有,似乎第一排就是2o好几。最后一排的编号他倒是记得非常清楚,就是自己手里拿着的这45排。至于ABcDeF的编号那很好记忆,从靠窗的第一个计算起,最左面靠窗户的是A,最右面靠窗的自然是F,走道两边一边仨座位,自己这cD恰好被分到了走道的两边,而且还是靠着走道的。看不到窗外的景致倒是小事儿,更令人恼火的是这45排的墙壁背后就是厕所。原来自己想象中先来先得的好位置,居然是错误的理解。登机牌显然是倒着放的,自己俩成了专职把守厕所的了。
排了个头队,抢了个厕所蹲位。他此刻的气恼就不提了。原本还说和服务小姐讨价还价争取换个位置,可背后的排队长龙中有几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故意朝前面一拥挤,立刻就将他挤出了办理登机牌的队列。
回头见到单位同事老王把这事儿一说,老王只是傻兮兮笑笑没有任何安慰的话。他自己想一下,反正也就不到一个半小时飞旅程,忍一忍很快也就过去了。于是自我安慰地接过行李率先朝安检口走去。
柳君被踢出公司机关后分到了下属的房地产开公司。
如果是早几年到这房地产公司,并赶上了海南和北海的那一轮炒作地皮的盛宴,那么还是很肥很惬意的,可惜现在是第一轮宏观经济调控后房地产企业最艰难困苦的年月。三角债缠身,资金短缺,大批房地产企业倒闭,剩下的所有企业也都奄奄一息,就似死了独子的寡妇一般,就看还能吊着最后一口气维持几天了。
公司老总还不错,是那种快到退休年纪的老同志,五十九岁现象很明显,管吃、管喝、管玩就是不管事儿。见他从机关下来,又是专业对口年富力强的中年干部,于是把他安排到工程部当了经理。
过去几年,因房地产市场炒作地皮成风,一天之内手里地皮的价格就可能翻几个跟斗朝上涨,公司的行情也跟着火爆,领导都把子弟和亲属朝公司塞,所以公司全养的是一群皇亲国戚和八旗子弟。他的到来还真替公司老总解决了一块心病。因为公司最近放弃了主业房地产开,开始承接为分公司内部装饰维修的副业。老总数来数去人头虽多但还真没个能上架子的鸭子,所以他才顺理成章做了炮灰,顶到了工程建设的第一线去日晒太阳夜晒月亮。
跟随老总以这样那样的借口外出潇洒几次,也当了几次给老总拎包的跟屁虫,这还是他第一次粉墨登场率队出行。当然“率队”这词儿不太恰当,因为一共就俩,还凑不齐一桌麻将,连地主也无法斗上一斗,但好歹是由他说话算数了。
过安检通道的检测门时,他将行包扔在一旁的自动x光机的皮带盘上,自己将口袋里的所有物件都干脆利索掏出来,放进安检员递来的小塑料筐。但等他很顺利很潇洒地通过安检口后,人却整个都傻了。
安检员还回来的小框中没有手机,过安检口也没出异响声音,那随身携带着的新买的数字机哪里去了?
数字手机几个月前才刚上市,目前满街见到的还都是大砖头的模拟机。那玩意昨天下午他才托朋友好不容易从电信局搞到,诺基亚的那种,连机带号每台一万五。他出大力为公司搞回来,没有苦劳也有功劳。一个老总加俩副总各分配一个,剩下的一台公司不知有多少中层干部都眼巴巴盯着,最后还是老总够意思,以他是工程现场负责人,在外面跑的多工作需要的名义照顾了他。
前后使用了一天时间,因为通话费忒贵也就小心翼翼打过那么几个电话,最近一次的使用,他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在前来机场的路上在出租车上打的,居然就这么丢了?
寻找是暂时没法寻找的,尽管遗失在出租车上的可能性有八成,但飞机马上要起飞,总不能现在去干这事儿吧。柳君此刻心里是毛焦火辣地着急。赔偿不赔偿还是次要的事儿,他估计和老总解释清楚后,老总还不会太过为难他,可电话费是包干使用的,每月财务上只补贴一百块。如果拾到手机的人心狠,朝国外打上那么几个国际长途,在一分钟花费十几二十块的情况下,那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慌慌忙忙扑向安检区以内的候机厅营业柜台,打算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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