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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花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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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内向,太放不开了。这是什么年代了?还在乎别人的说法?你是女人,也就罢了。可他是男人,男人这样就太不像男人了。”她忽然又凑近了子媛,坏坏地笑,“不知道那方面像不像男人呀?”
  子媛握拳捶她,嗔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总胡说八道的。”
  “哈哈哈哈。”晓萱边躲闪边笑,“这有什么了,食色性也。李薇现在就说要注重给她刚过完百岁的儿子补身体,说从小就得把他补得很阳刚,长大了才更能令女人着迷。”
  “呵呵,这也太早点了吧。”子媛也笑,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她们的说话方式,偶尔也能插科打诨一句,但她还是决然不会像她们那样把这么私密的事摆出来探讨。
  子媛很传统,秦朗也的确是个老实的男人,但他俩还是早已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彼此真正地拥有了对方。或许晓萱平日的耳濡目染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她,在她的心底,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已没有贞操可言,贞操是属于纯洁的女子的,而像她这样的离婚女人就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蒙上一块遮羞布了。更何况腼腆内向的秦朗是近乎哀求地想要得到她的全部。
  那还是在一个白天,两个人在秦朗的家中闷着,做饭吃饭。再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子媛翻出画纸,想要画一件礼服的草样儿。
  秦朗倚在床上看电视,没有什么好节目,他便在透过窗子倾洒进来的阳光里迷糊了。
  恍惚中他看见子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那纱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她在他身边坐下,伏在他身上,软软的,刺激得他的胸膛更加地强壮。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想握住她那圆润的胸部。却差点跌下床,竟是个幻觉,子媛仍在一旁做草样儿。
  秦朗很想抽自己,觉得实在龌龊肮脏,可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已蠢蠢而动的心平静下来,相反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地步。
  “子媛。”他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此时他倒很像个想撒娇的孩子,“子媛!”
  子媛想转身,却动弹不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知如何是好,憋住气,呆愣着。
  “子媛,能答应我吗?”秦朗这样说时,额头已渗出汗了。子媛要替他擦拭,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恳求,“能答应我吗?”
  秦朗浑身的筋脉都像是充了血,再不解释就要爆裂,这样的感觉已有过好几次,他都像经历死亡般地熬了过去。他想子媛那样敏感自卑,他怕她认为他不尊重她而伤心,怕她又会流泪,他实在是有些惧怕她的眼泪了。在他的印象中,子媛虽不算开朗,但也并不是爱哭的女人,可现在的子媛却经常会流泪。
  子媛并没有伤心,更没有流泪,她只是心疼他的艰熬。
  她答应了他。
  秦朗刚一进入就结束了过程。
  子媛愕然的眼神让他更加羞愧。
  “我,我太紧张了。”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子媛的通情达理更令他难堪。
  “子媛,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行,你帮我。”他抓了她的手就往他身下放。
  在她的帮助下,他终于再次雄起,总算勉强地完成了,他笑了。
  子媛望着熟睡的秦朗,他的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她想男人真的很有意思,很多时候就像是孩子,尤其是没有过婚姻经历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已经到了成熟的年龄,某一时刻都会对女人产生如同孩子般的依恋。
  无疑,30几岁才初尝女人滋味的秦朗还是很单纯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简直没办法和吴安成比。可子媛不介意,她只要相爱只要相守,其他都是辅料,是点缀,有则更好,没有也不算缺憾。更何况她觉得她本已不是洁净之身,秦朗从未嫌弃,已是一种莫大的宽容。是的,她始终认为自己矮半截,他的爱对她如同一种恩惠,她只有珍惜,且是卑微的珍惜。
  子媛想她要拼命抓住这份幸运,但现实就是如此——越是渴望抓住的越是会远离。
  第十五章
  夏季好像真是一个躁动的季节,人的心也日渐浮躁。南方已经非典肆虐,而这座北方大都市虽然还没有彻底接受它的洗礼,却也在很多方面表现出动荡。或者动荡一直存在,只是这次波及到了他们。
  谁也没有想到随着外资的引进,竟触动了这个原本能旱涝保收的国有企业的命脉。从来没有下岗危险的工厂开始传言四起,说投资方要精简人员,不仅很多中方的中高层难保职位,更多的普通职工将面临买断。
  秦朗并不担心,他的技术是十分出色的,不出意外即使不会升职,至少也不会被降职。
  子媛就不同了,她没有技术,实际上是在做文员的工作,因了秦朗的庇护,当然还因她在同事中极好的口碑,才一直在这个清闲的待遇也不错的岗位上。真要是合并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子媛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离婚一年来,多亏了晓萱,她才能有个安身之地。晓萱从未让她分摊过房租,甚至只要是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连吃喝的费用也承担了。这样,她才能省下钱交那一年几千元的学费,否则即将毕业的她恐怕就要辍学了。可她不能一直靠晓萱的接济生活下去呀!再说倘若晓萱和林立志结婚了,就再没有理由支付这一个月两千多的房租。到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秦朗从没有说过让她搬过去同住。这便形成一个结,结在少言寡语的子媛的心底,令她产生诸多猜忌,甚至怀疑。
  那天晚上放学后,子媛去车棚取自行车。
  虽是初夏,却格外热,子媛边走边用手一下下扇着。
  推车出来,她先四下望望,找寻秦朗的身影。秦朗刚发了信息,说要来接她。并没有秦朗的影子,她便在路边停好了自行车等。
  天闷得很,像是要下雨。她感到胸闷憋气,总觉得一年四季夏天要长于其他季节。而春天似乎是最短的,与冬交接时,仍感到天寒地冻;与夏替换时却早早地就热浪滚滚。大约这就是北方的气候,真正春暖花开的时候很暂短,令人想珍惜却恐怕来不及。
  子媛不喜欢夏天,或是说她的潜意识里有些惧怕,毕竟生命中太多的过往都在一个个不同的夏日闷气中散尽。她真希望春天久一些,走得慢一些。晓萱逗她说那你就去昆明吧,那里四季如春。子媛知道常住昆明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她是个普通的平凡人,只可能安安稳稳地上班挣那点可怜的薪水,和秦朗过最踏实的日子。
  忽然想起,竟是7年前和安成结婚的日子,子媛心里是一阵如天气般的烦闷,有些事情真的是不想在留有记忆的了。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今天老师放学早,还没有到往日该下课的时间,怪不得秦朗还没到。
  “子媛。”有人叫她,但不是秦朗。
  “吴安成?”子媛愕然。
  吴安成胡子拉碴地,满脸愁苦地出现在她面前。
  子媛不禁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怨,深深的怨,在这段咫尺的距离间满满地存在。
  “子媛,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很想念你呀!”
  子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是那个在最后的关头逼她退下那枚本想留下作为纪念的钻戒的吴安成说的话吗?这个泪如泉涌的男人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吴安成吗?
  “子媛,我遭到报应了,遭到报应了。”吴安成又上前几步,双手抓住她的胳膊。
  子媛奋力甩开他,说:“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吴安成定了定神,平静了下心,说:“我知道你恨我,我承认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我真的是爱你的呀!”
  “爱?”忽然之间,所有的苦痛涌来,如翻江倒海般在子媛的心里滚动,她感到胸更闷,心更疼,“你也配说爱?你忘了你对我的所有伤害了吗?”
  “子媛。”吴安成垂了头,“我知道我伤你很深,可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求你原谅我吧。”
  “哼哼。”子媛冷笑,“你说得真轻巧,原谅?你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谅吗?”
  “子媛,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呀,我现在万念俱灰,如果你不原谅我,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夫妻一场?你也知道夫妻一场?”子媛从没有过的犀利,“把一个人打晕了,泼盆冷水或许能立刻醒来,可要是把一个人打死了,还醒得来吗?你早已把我打死了,用你的自私、狭隘、偏执、无情。”
  “子媛。”安成没料到她会如此决绝地对他,“难道你对我们婚姻的失败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当我们矛盾开始的时候,你想过与我沟通吗?”
  子媛不再说话,推了自行车就走。
  吴安成一把拉住车后座儿,苦苦哀求道:“你先别走,先听我说完好吗?子芳已经生了。”
  “恭喜你,有半岁了吧?一定大摆宴席像亲朋大肆宣扬你有了儿子了吧。”子媛仍然冷笑。
  “可我真遭报应了,孩子先天智障,哈哈!”伴了狂笑,他又放声大哭,“我有儿子了,可却是个傻儿子;我妈心脏病又犯了,差点就没救过来,一直躺在医院里;子芳成天就想把孩子掐死,我爸除了照顾我妈还得带孩子,本来所里要提我当副所长,可我无心上班,也就黄了。我真的要崩溃了,才来找你,只有你才能救我。”
  安成一口气说完,子媛早已目瞪口呆。
  “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安成垂头丧气。
  子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们,她满怀怨恨,甚至也曾多次诅咒他们,可真的听到这些事情,她忽然就只有了难过。曾经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人,如今,看着安成,竟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可怜。
  “安成。”子媛想了想说,“听了这些,我也很难过,或许这就是命。”
  “嗯。”安成点点头,又叹口气说,“或许每个人的今生都是在还前世的债,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说不清的,都是前世的因果。”安成又激动了,“可我想争取下,改变下命运,所以才来找你求你。”
  说着,他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
  子媛接过来,竟是白纸红字。
  “这是我写给你的血书,我要用我的热血表明我的心。”
  子媛错愕了,她望着吴安成——那个曾经清爽干净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的怨恨荡然无存,只剩下怜悯。
  “安成,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还是好好振作起来吧,好好照顾孩子照顾子芳照顾你父母,现在他们都很需要你。”
  “那我呢?我怎么办?”安成失魂落魄地说。
  子媛仰头望天,夜空中没有一颗星,写满了寂寥。
  “吴安成,到了这时候,你已经没有资格想你自己了。”子媛实在瞧不起他,他的自私是难以改变的,“对不起,我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安成又想拦她,秦朗已经横在了他们之间,两个男人互相盯视着。
  夜更暗了,只有街灯的微光,天空中飘起了零星的细雨。
  子媛拉了秦朗的手,说:“我们走吧。”
  秦朗沉沉的目光沉沉的心,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子媛并没有丝毫的回头之意,可他还是很憋屈。
  吴安成的出现,让他再次想起子媛曾经是别人的妻子,这样的曾经让他多少有些酸溜溜。
  吴安成认出了秦朗。
  “你不是子媛厂里的秦科吗?”
  秦朗没理会他,转身去推子媛的自行车。
  “别走!”吴安成真是疯子,他比秦朗矮了半头,于是跳起给了秦朗一拳头,“怪不得子媛后来对我冷冰冰的,原来是你在勾引她。”
  吴安成是警校毕业的,拳脚功夫相当了得,出手便相当重。秦朗擦了下嘴巴,已有血丝渗出。他没犹豫,一拳回了过去。两个大男人大动干戈,打了起来。
  子媛吓坏了,她知道吴安成散打曾在市公安系统的比赛中获过名次,她怕秦朗会受伤,便拼命去拉他们,却在纠缠中不知被谁的重拳捶在了小腹上,她惨叫了声就蹲在了地上。
  两个人这才停了手,都来扶她。她甩开安成,倚在了秦朗的臂上。
  “秦朗,我们走。”她坚定地说。
  他们转身要离开,安成大喊:“姓秦的,你有什么本事?一个农村人,你能给她买大房子吗?你能让她吃好穿好吗?你不能,就不会带给她幸福。”
  子媛在秦朗的怀里,感受到他的身子抖了抖。
  “秦朗。”子媛轻唤他。
  他低了头,冲她微笑,说:“我一定努力挣钱,让你过好日子。”
  秦朗决定接受师傅的建议——去广州。师傅已经到了广州的分公司做总经理,他去了就是项目经理,月薪1万,吃住全包。从待遇看比起原来2000元的薪水,自然充满诱惑。可他一直犹豫不定,每每想起子媛瘦肩双耸,愁眉深锁,便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不忍心。
  秦朗把决定告诉子媛。
  “吴安成那天的话点醒了我,真爱你就得让你幸福,而金钱是幸福生活的基础。”
  子媛哭了,眼泪一串串:“我不想让你走,我们目前的收入怎么就不能有幸福的生活呢?”
  “可我想让你住大房子,买名牌服装,用高档化妆品,甚至可以不工作,安心在家做主妇。”秦朗已经铁了心。
  “可我只想和你天天守着,哪怕住小房子,吃粗茶淡饭。”
  秦朗摇头,说:“你可以不要求,我却不能不努力。再有,你听那天吴安成的话,说我早就勾引你了,如果我不离开这里,我们结婚的时候还是会被更多人误解,那样好吗?”
  子媛不说话了,她心里有一种很冷的感觉,仿佛秦朗此一去,便是绝别。
  终于按捺不住,哭着跑走了。
  回到家,晓萱正打开电脑,悠闲地听歌。音箱里传出的是一首极老的歌:
  第一次偶然相逢
  烟正蒙蒙雨正蒙蒙
  第二次偶然相逢
  烟又蒙蒙雨又蒙蒙
  从此后惊涛骇浪
  爱也汹汹恨也汹汹
  从此后天崩地裂
  恩也匆匆怨也匆匆
  想当初何必相逢
  烟正蒙蒙雨正蒙蒙
  细思量宁可相逢
  烟又蒙蒙雨又蒙蒙
  问世间情为何物
  魂也相从梦也相从
  叹世间情为何物
  生也相从死也相从
  本就悲伤的心情,被这伤感的歌曲再度感染,是可想而知的痛不欲生。过往的一切像一个个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掠过,匆匆的,没有定格,却仍是清晰的。
  “这是怎么了?”晓萱看到眼睛红肿,伤痛欲绝的她,忙关了电脑,“子媛,是秦朗做错什么了?”
  子媛不说话,一味地趴在沙发背上哭。
  晓萱又替她着急又被她弄得十分烦躁,把她的头搬起来,近乎训斥地说:“子媛,你真的越来越脆弱了,怎么总泪水涟涟的,哪个男人受的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至少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就得快乐。秦朗再爱你,也受不了你这样成天的一张苦瓜脸。”
  被她一通训,子媛才稍稍平静了些,边抽泣边告诉她秦朗要去广州工作的事。
  晓萱抱了肩,来回踱步,很认真地思考。
  子媛被她来来回回地弄得头更晕了。
  晓萱终于停了下来,坐到她身边。
  “子媛,我倒是觉得秦朗的决定是对的,一个男人,一个已经30出头的男人应该出去闯一闯,搏一搏,你应该支持他。”
  “晓萱。”子媛少有的激动,“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要得是平稳的生活,我只想要一个家,我不在乎有没有钱,我只希望两个人平常地上班、下班、煮饭洗衣。”
  “这样就是死路一条!就不能平稳!”晓萱有些生气了,她觉得子媛离婚后简直成了个怨妇,要不就不说话,说话时就是一副愁眉苦脸、心绪不宁的样儿,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最不幸,“你知道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看看我们这个自行车王国多了多少私家车?你明白不明白我们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出品位来?”
  晓萱越说越生气,拉了子媛来到阳台上。
  傍晚的余霞满天,红彤彤的,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壮观。而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矗立,白色的楼宇是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房价每平方米已经接近万元。
  “你看看。”晓萱指着那楼宇说,“林立志前几天带我去看过,你知道那个住宅区里是什么样的吗?纯欧洲小镇般的建设。住在那里和住在贫民区能一样吗?”
  子媛回过头,不看!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就是再大的房子,睡觉的时候也只占那点地儿。”
  “天呀,子媛。”晓萱再没有了耐性,“你可真够执拗的,别怪我口冷,就你这样总是别别扭扭的,真的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子媛被她这么一说,“哇”得一声,痛哭起来。
  晓萱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忙赔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你知道我的脾气,情绪来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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