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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表现出了一些同情之类的话，但是话里话外让方岳感受最多的是满满的优越感，一说就是教师收入少些，不过稳妥，又说人没事就好，生意嘛有起有落，太正常了。

　　　　方岳向来就是敷衍一下，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吵起来吧。

　　　　“来，老方吸根烟，”陈达递上一颗黄山。

　　　　“多谢了，戒烟了。”方岳实在腻烦这人，就推了。

　　　　但是你推了，他不走啊。

　　　　“怎么，家里不至于困难到这个地步吧，买烟的钱都没有了，”

　　　　陈达虽说是玩笑的口吻，但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的幸灾乐祸，有意无意间戳了方岳的伤疤。

　　　　“不是，最近身体不是太好，就戒烟了。”方岳心里微怒，不过想想都是邻居，还是算了。

　　　　“是啊，你如今也是给别人打工，累是肯定的，看看你天天八点才到家，也确实该保养身体。”

　　　　陈达那是满满的好意，就是不放弃围绕着方岳变化的处境说事。

　　　　方岳此时真是佩服这货，说话一句没有奚落你看不起你，好像还很关心你，但是就是围绕你的伤口来回转。

第五十三章　不可能的事

　　　　方岳真是有些恼了，他刚要反击一下，从单元的大门出来两个人。81

　　　　两人一看其中一人正是方宇晨，另一人不认识，不过和方宇晨有说有笑，看来很是熟悉。

　　　　“爸你回来了。”方宇晨一眼就看到背微微有些驼的老爹以及楼上那个很是辣眼的邻居。

　　　　“嗯，你今天有空闲了，这是忙完了吗。”

　　　　方岳看了一眼郭明。

　　　　“哦，方叔好，我是宇晨的同事。”郭明很有眼色的打了声招呼。

　　　　因为家里来了客人，周含玉没有等方岳回来就开饭了，毕竟方岳回来太晚，吃完饭怕有将近九点了。

　　　　郭明从饭桌上周含玉絮叨的一些话中也知道了方家最近多半年来的遭遇，心里也是慨叹人生无常啊，方宇晨这小子也不容易。

　　　　看到此时方岳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也是不落忍。

　　　　郭明同方岳打了招呼就先告辞了，毕竟方岳一眼看上去的疲惫模样让他果断闪人，毕竟日子长着呢。

　　　　“爸，这是车钥匙，那辆石岛越野是我今天买的，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开车上班了。”趁着还没上楼，方宇晨打算告诉老爸一声，毕竟这个点了，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什么，你买的车，不是，你拿来的钱。”方岳一时惊诧。

　　　　陈达的表情极为的便秘，尼玛，是不是真的，方家败落才几个月，他刚翻身出口气，好嘛，你们就又抖起来了，我这辈子是不是没指望压在你们头上了。

　　　　“我卖了八歌，正好四十万，交了税后还有三十多万，就给咱们爷俩一人买了辆车。”

　　　　方宇晨真是没太在意，代步车而已，不是什么太好的车。

　　　　他轻描淡写，方岳可不是啊，好家伙，短短两月，儿子这是赚了几十万了，又买了两辆车，这个车他知道，十几万呢，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家不便宜，绝对是好车了。

　　　　“你的歌就这末受欢迎，是不是真的。”陈达绝笔忍不住了，嘟囔了几句。

　　　　“还算可以吧。呵呵。”方宇晨真是没有同陈达多说的意愿，在他看来都没必要敷衍，华夏老派人的以和为贵他不大赞同，和也得有前提的。

　　　　“爸，你看看车，我告诉你点事，毕竟这车比以前咱家的车大了些，有些地方不是太一样。”

　　　　方宇晨拉着老爹直奔黑色的那辆车，留下陈达独自一人在冷风中惆怅。

　　　　方岳今晚兴奋了，对这部新车爱不释手，车好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是儿子给买的，这个骄傲满足那真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当晚周含玉知道儿子给买车这事后，说什么也要下来看看。

　　　　“这孩子，你下午怎么不说呢。”

　　　　周含玉高兴的埋怨道。

　　　　“当时不是有同事吗，他是北漂，条件一般，怕刺激他。”

　　　　实际上方宇晨心里想的是怕老妈太兴奋，让外人看了去，咳咳，怕是不大好吧。

　　　　果然如同他的预期一样，周含玉也不侍候老头子吃饭了，说什么也要下去试试车去，她也是有七八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等我一会儿，我吃完饭也要去呢。”方岳加快吃饭的节奏，他也想去溜溜车。

　　　　“你还去做什么，方才不是看了吗。”周含玉不想等了，按捺不住啊。

　　　　这半年她也是被一个接一个事情压得惨了，今天终于有了爆的时候。

　　　　“我方才就是上车看看，还没有试车呢。”

　　　　方岳瞪起了眼，他也是手痒，也是看着儿子给买的车爱不释手啊。

　　　　“就等五分钟啊。”周含玉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吴岚的老爸吴焕臣下了夜班刚刚回家，他给家里带来了不一样的消息。

　　　　“你说什么，方宇晨给家里买了辆车。”程芸有点不敢相信，好像方宇晨回国才几个月吧，哪来的这些钱。

　　　　她倒是知道方宇晨从国外带来了点钱，不是给家里还外债了吗。

　　　　“是啊，还是石岛的黄汉越野车，一辆十几万呢，真是大手笔。”

　　　　四十多岁的老吴一辆的羡慕嫉妒，他对这辆车可是眼馋许久了。

　　　　“你羡慕什么，有钱自己赚啊。”程芸鄙夷的看看自家老公。

　　　　“咳咳，那个刚下班有点饿了，我去洗漱吃饭。”

　　　　吴焕臣一看形势不好立即瞬移。

　　　　“饭菜早就在锅里热好了。”程芸心不在焉的用手一点厨房，

　　　　“他是从哪里赚的钱，真是奇怪了。”

　　　　不想明白程芸心里不舒服。

　　　　“还能从哪里，宇晨卖了八歌，每五万，这就是四十万啊，交了税还得有三十多万呢。”

　　　　吴焕臣吧嗒一下嘴，

　　　　“我听对面的老方说的，你没看到老方出来擦车那个仔细啊，老方这也是终于又有了自己的车了，还是儿子给买的十几万的越野车，老方这也是见了儿子的回头钱了。”

　　　　“嗤，假的。”程芸一脸的嫌弃，“这方宇晨到了娱乐圈就开始撒谎了，不过也太小看我们老百姓了，太假了。”

　　　　“什么假的，”吴焕臣很迷糊。

　　　　“什么假的，一歌五万就是假的，你知道什么，这个我常看娱乐新闻我当然知道，那些所谓的大咖写歌作曲一歌才五到八万，他方宇晨不过是刚入圈子的扑街歌手，一歌五万，我只能呵呵。”

　　　　程芸正因为总是观看娱乐圈的新闻才知道这个圈子的龌蹉，成名的男艺人花花新闻满天飞，如果成不了名连吃口热乎饭都是个难。

　　　　因此她那天听到方宇晨要踏入音乐圈，她当机立断吴岚决不能同方宇晨有什么瓜葛。

　　　　“不能吧，宇晨那孩子不是那样的，”吴焕臣对方宇晨印象极好。

　　　　“环境会改变人，别看你平时挺老实的，如果把你放在那个低胸露腿随便摸的地界，你一天就得完蛋。”

　　　　程芸气愤道。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一说这个就能和我联系上。”

　　　　吴焕臣立即苦了一张脸，只要涉及男女方面的事，几下就能说到他身上，也算是程芸的本事了，这让老吴很受伤。

　　　　“怎么不服气吗。”看到老吴的表情，程芸眼睛一立。

　　　　“儿子出来了，说什么呢。”看到儿子吴震蓬头垢面的走出来，老吴心中暗喜，救星来了。

　　　　吴震一脸懵逼的看着父母，说什么呢。

　　　　程芸果然住嘴不再说这些了，程芸对于维护两人在孩子心目中的体面还是很在意的。

　　　　程芸走到自家的阳台飘窗那里向下看着停车位，果然一辆硕大的黑色越野停在那里，她看着这辆车脸上阴晴不定。

　　　　这时候一身灰色西装的方岳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上了车，接着汽车启动了，石岛越野消失在程芸的视线中。

第五十四章　内鬼

　　　　许东一早到了办公室，今天他要同负责工厂生产的陶经理商量一百万专辑的灌制，包装，运输，因此他来早了点。81

　　　　许东在办公室泡好了一壶龙井，他站在窗前想了想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向外面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他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郑总啊，您上班了吗。”

　　　　“哦，在路上啊，有时间啊，太好了，有这么个事情，我决定不了啊，只能求教郑总啊。”

　　　　“这个事就是郑海澜郑总要我给那个新签约的歌手明初寒灌制一百万份专辑，我很担心啊，这个生产量是不是太大了，郑总这也是太冒险了，在我看来她有些孤注一掷了。”

　　　　郑海涛坐在石岛牌公爵公务车内眯着眼睛思量着，看来妹妹是一意孤行啊，一个新人在天涯的历史上从没有过三十万的，三十万的倒是有一个，就是蓝娜，可惜跳槽到火石去了。

　　　　明初寒这个歌手他没有看过听过她的歌，但是凭规律新人也最多是这个数目，不应该有大的出入。

　　　　一百万和三十万只是制作成本就是差了百多万，何况还有宣费用，还有搭进去的经销商的人情。

　　　　其实上面种种还是其次，最主要是如果外面的人知道天涯力推的这个歌手制作了一百万专辑待行，结果只销售了十几二十万，天涯的脸面可算是丧尽，丢人啊，他都能想象报纸上该是都拿这个当做娱乐圈的趣闻来谈。

　　　　就算是他郑海涛想放弃唱片公司这块，不过现在还是一体，唱片公司被人嗤笑，母公司也得受牵连。

　　　　想到这里，郑海涛抬起头拿起电话，“许东啊，你给工厂下个五十万的订单吧，千万别多了，我妹妹有什么不满让她来找我。”

　　　　“好好，我一定按照郑总的意思来。”

　　　　电话那头许东点头哈腰的恭敬极了。

　　　　“嗯，你这次做的好，给公司挽回了很大的损失，这个功劳我给你记下，等这事过后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小小的甜头还是要给的，否则上哪里收拢反骨仔去。

　　　　“郑总过奖了，我永远都是听郑总的决断，好好，您忙。”

　　　　许东放下了电话，脸上这个笑意怎么也收不住，郑海澜算是什么，看看如今的业绩肯定就是快要走人了。

　　　　将来天涯公司还得是大郑总的，做下属的，尤其是在公司有两个掌总的老总的时候，必须要跟着胜利者保持一致，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如今他许东就是看好大郑总。

　　　　至于郑海澜吗，一个女人还是不太适合在商场打拼，过于感情用事，就是心里再是看中明初寒的实力也不应该这么孤注一掷，看她经商的手段就是剑走偏锋那伙的，往往会败得很惨。

　　　　这方面掌舵还得看大郑总啊。

　　　　许东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又一次拿起了电话，嗯，事情要办妥还得找陶经理啊，这关得过。

　　　　“老陶啊，我许东啊，嗯，上班了，这样，中午有空吗，咱俩聚一聚，哦，就是灌制专辑这个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嗯，对，好的，好的。”

　　　　同一时间，郑海澜的办公室里，吴芳菲和程继生被请到了这里。

　　　　“我请你们来有这么几个事情要让你们帮忙，”

　　　　郑海澜一身淡黄色的明澜商务套装显得很是干练，给两位部属精明果断的印象。

　　　　“有什么事郑总只管说，我们当下属尽力完成就是了。”

　　　　程继生对于小郑总的拼劲以及冒险精神很是佩服，自动站队了。

　　　　“是这样的，我要你们尽量抽出人手，到各区的主要销售商那里宣传明初寒的专辑，”

　　　　“郑总，这应该是许东行部的活计啊。”吴芳菲很是惊讶。

　　　　“吴主任，你觉得他能听我的吗，只怕表面上听从，暗地里不动才是真的。”

　　　　当着这两个还算是自己人的面前郑海澜把公司的纷乱矛盾摆了出来。

　　　　“他不会听的，他肯定得向大郑总打电话，大郑总说是怎么办，他就是怎么办。”

　　　　既然站队了，索性程继生就站的彻底些。

　　　　“所以，我就是要自己筹划宣传的事情，至于这个行部就让他做个快递部吧，只要能把专辑的生产送递承担起来就足够了。”

　　　　郑海澜提到行部是极为的厌恶，吴芳菲感叹，如果这个专辑成了，小郑总立稳脚跟，许东肯定没好，被开革出去是注定了。

　　　　“现在基本没有专辑的放工作，我这里能抽出五六个人吧。”

　　　　程继生带了个头。

　　　　“我这里能抽出十几个人，毕竟走的人有点多，曼妮也要走了。”

　　　　这一气走了五个艺人，助理就空下十来个，如今都是没有事情做，正好一起帮助宣传了，至于以后这些人合约到期后还续不续约，只有天知道了。

　　　　“这些人手是不是少了点。”郑海澜看向程继生，毕竟这方面她一无所知了。

　　　　“不算是少了，关键看公司能提供多大帮助，比如多备几辆车，载着他们办事，这样比他们挤公交节省了大量时间，这些人也就够了，同时呢，也显示公司实力，让一些经销商认可，”

　　　　程继生见多识广，说出来的还是很中肯的。

　　　　“好的，程主任说的很有道理，这样从后勤部调来几辆车，不足的话，我的车也贡献出来，要做到两三人一辆车子去宣传。”

　　　　程继生说的很中肯，郑海澜立即采纳。

　　　　吴芳菲暗自点头，小郑总比他的哥哥果断坚决很多了，是个大破大立的性格，只是不知道是大破呢还是大立。

　　　　“再就是电台这条线不能放，如果做的好相当于非常好的路演。”

　　　　程继生不愧是老人了，建议是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直指要点。

　　　　“哦，”听到路演，郑海澜关注起来，因为她留学在西方看过几次所谓的新乐队路演，就是沿途宣传自己的歌曲，扩大歌手或是乐队在歌迷中的影响，

　　　　“程主任爽利点一气说出来。”

　　　　郑海澜的语气坚决爽利，很是体现她的性格，这句话说的程继生和吴芳菲哈哈一笑。

　　　　“在北平其实就有在全国都有名的三个大的电台，一个是华夏国际广播电台，这个是对全世界播放的，它的音乐频道国际性很强，有自己的固定听众，可以说这部分观众接受新风格是最快的。不过，弱点是国内的听众人数不如其他两个。”

　　　　郑海澜没有言声只是默默听着，这个属于她不太擅长的方面，她只有先听听了。

第五十五章　相见恨晚吧

　　　　“第二个就是华夏生活频道的电台，它的音乐频道听众也是很多，不过相对来说她的观众年纪稍大一些。81”

　　　　郑海澜已经拿出笔来一一记录，这方面她从没有接触过，她感觉不记录一下跟不上节奏了。

　　　　“再就是华夏皇家音乐广播电台，这是全方位的音乐电台，可以说在它的音乐受众最广，像是很多司机朋友都是它的忠实听众。”

　　　　看到郑海澜懵懵懂懂，程继生只要继续的解释，

　　　　“电台的受众和电视节目受众很不同，电台往往是么有时间在自己客厅卧室收看节目的人，比如各行各业的司机、列车员、售货员等等，他们的忠实性很高，毕竟台子就是这么几个，同时，他们都有闲钱，因此也是购买专辑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郑海澜越听眼睛越亮，她终于明白电台这个重要性了。

　　　　“念慈啊，给两位主任那些饮料过来，看看他们说的口干舌燥的。”

　　　　郑海澜有心情玩笑，室内当然气氛很好，大家笑谈几句，再次步入正题。

　　　　“当然，如今大的公司的新手打榜谁都不敢忽视电台的作用，毕竟电视台的注意力在成名艺人身上，新手吗，差了不少。”

　　　　郑海澜点点头示意自己完全明白。

　　　　“电台不一样，很多成名的艺人是不看重这里的，而音乐频道专门有新歌递的节目，播放的都是很有潜质的新歌，对新人宣传很合适，不过这些新歌的选择就很有猫腻了，”

　　　　程继生用了一个你懂得眼神，郑海澜微微一笑，确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音乐的地方就会有音乐的江湖。

　　　　“因为我们不是四大公司，也不是成名艺人的工作室，因此我们每次送去打榜的歌曲最多有一半被选中，甚至只有四分之一啊。”

　　　　郑海澜听完这些不禁苦笑，天涯的日子看来真是难熬啊，在哪里都被四大公司压着，就像是四座大山一般，翻过身来太不容易了。

　　　　“这样吧，我专门拨出三十万块的宣费用，公关这三大电台以及一些电视台报纸杂志，这个事情由程主任和吴主任负责，时间紧迫啊，我在这里拜托了。”

　　　　郑海澜摆出的姿态很低。

　　　　两人答应下来，不过程继生还是先打个伏笔，“郑总啊，时间太赶了，我怕他们的时段已经被新歌铺满了。”

　　　　如今这个时代一天不知道出现多少新歌，排满太正常了。

　　　　“尽人事安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