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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告诉着每一个瓦剌人，在瓦拉内部阿喇哈青森就是天，对他说的话必须一言一行的执行，分毫都差不得。所以虽然想杀了袁启文的五千人，但是阿木尔却不得不严格的按照阿喇哈青森的命令行事，点到为止。连打得激烈一点他都不敢。

阿木尔很好的执行了阿喇哈青森的命令，挑选好五千人之后阿木尔带着人走到了最前面和袁启文的五千人在色楞格河西岸的河滩上摆开了阵势。在双方互相喊了几句话之后发现双方竟然连一个能够听得懂对方的话的人都没有之后，也都不再废话，直接开始冲锋。

在冲锋之前袁启文又一次想起了朱厚照对他说的话，“两个冲锋之后不管对方如何便直接回来。如果对方有赶尽杀绝之意或出现较大伤亡也立刻返回，我会安排好接应的。”

双方才几十米的距离，连让马跑起来的时间就没有，两个呼吸间双方的人便交战在了一起。这一会出奇的双方没有没有杀生震天，甚至战场上就有点安静，就连在色楞格河两岸的双方几十万大军都有点看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打仗呢还是在表演呢？

双方的速度并不快，并且经过特别交代的双方士兵都比较约束，没有摆出一副你杀不死我我就杀死你的拼命的架势。

接触，分开，又是几个呼吸间袁启文已经带着人穿过了对方的阵型，袁启文站在了里面，而阿木尔站在了靠近河的外面。第一次交锋，竟然没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死去，不过受伤的倒是不少。原来袁启文看到阿木尔带的大军虽然怨气腾腾的但是却非常克制之后立刻下令大军有样学样的照着人家的做。这才导致双方都努力克制的情况下竟然没有一个士兵往对方的致命位置砍杀，不过不是重要位置的手、大腿和屁股则受到了重点关照。

稍加休整之后双方再一次发动了冲锋，上一次的冲锋双方都形成了默契。特别是阿木尔带的五千大军做的很好，交战的时候只往对方的胳膊上和大腿上砍，而头部、心脏等关键地方却绝不攻击。阿喇哈青森的话这些人都知道，没有人敢冒着被五马分尸的风险大杀特杀，再说既然双方都很默契的不想造成伤亡他们也不会自己嫌命多了直接往死里打，你杀了对方的人，那对方也绝对可以有模有样的杀了你。明军也是完全学着瓦剌的士兵在打，你怎么打，我就也怎么打。

两个冲锋结束，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挂彩了，但是还是出奇的没有一个人死亡。

“呜”“呜”“呜”

“呜”“呜”“呜”色楞格河两岸同时响起了退兵的号角声，很有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袁启文带着五千人开始踏过色楞格河会东岸，阿木尔也郁闷的回去向阿喇哈青森交差去了。

“大汗，我回来了。”走到阿喇哈青森身边，阿木尔喜悦里夹杂了一点丧气的说道，这样的交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没有出现伤亡使得比较爱兵的阿木尔很高兴，不过没能够好好的教训一下袁启文也使得他有点丧气。

阿木尔的表现使得阿喇哈青森很高兴，通过这两次惊诧众人也使得众人跌了一地牙的交锋阿喇哈青森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阿木尔可是有点失望？”

阿木尔在阿喇哈青森面前还是没有胆量说谎话的：“是的，大汗。”

“哈哈哈，”阿喇哈青森有点高深莫测的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看不透那些弯弯道道的。这可不行啊。军师，你给本汗的爱将讲一讲，要不然我看他他今天晚上就吃不下去饭了哟”

“是，大汗。”只见从阿喇哈青森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棉衣的青年来，此人便是乌云，在蒙语里代表着智慧。虽然才堪堪二十六岁，但却已经成了阿喇哈青森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被阿喇哈青森拜为军师，凡遇战事是绝不离身。

走到阿木尔身边乌云问道：“将军可使对大汗此举感到困惑？”

阿木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将军有所不知，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种试探罢了。”乌云看阿木尔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继续说道：“那大明的太子殿下敢派五千人便来挑战，要么此人是傻子，要么此人此举便是大有深意。很明显他不会是傻子，在英明的大汗看来那大明太子此举便是为了试探。他是为了试探大汗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明军只派了五千人前来首先说明他们并不想和我们发生生死大战。所以大汗才会让将军一再克制。而根据将军的反映他们也可以试探出我方的态度。”

“怎么试探？”阿木尔不解的问道。

“如果大汗派出重兵前去围剿明军派来的五千人就说明大汗不和对方来一场生死之决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那样的话我猜测那大明的领兵之人会立刻掉头便逃，而大明的太子殿下也一定会安排好接应的。”

“如果大汗派出了人数相当的军队和对方展开了一番生死厮杀，那就表明大汗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会和对方打上几场硬仗，但是不会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只要对方服个软大汗便会放过对方。”

“而像现在这样，就表明大汗和对方一样，都不想打。这样的话，不管是对大明还是对咱们都是最好了。”

“哦，怪不得。”阿木尔听了之后恍然大悟道，“只不过这样本将军就没有办法教训一下他们了。”最后阿木尔一脸的遗憾。

“放心，将军，以后有的是机会。”

乌云和阿木尔两人毫无所保留的交谈听得就在一旁的巴图蒙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我求来你就是想让你对付大明的大军的，结果你们现在都不打了，如何不让巴图蒙克失望与愤怒。就连巴图蒙克旁边的格列博罗特、满都拉图几人都有点想上去责骂的冲动，只不过都被巴图蒙克拉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巴图蒙克这里发生的一切，阿喇哈青森都看的清清楚楚，当看到巴图蒙克不甘的拉住想上去的满都拉图的时候阿喇哈青森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阿喇哈青森一点都不担心巴图蒙克听到之后会反悔之前答应自己的承诺。事实上巴图蒙克提出的条件就是如果他自己被大明打败之后败退到瓦剌境内了，那阿喇哈青森必须出兵救他且要帮他打退大明的军队。现在他已经救了巴图蒙克了，而大明的退兵，相信退兵也是不远了。到时候自己完成了巴图蒙克提出的所有条件，就是巴图蒙克想反悔就不行。要知道巴图蒙克之前的承诺可是用国郑重的写出来的，要是巴图蒙克敢反悔的话，一旦阿喇哈青森把国的内容公开，那么巴图蒙克必定名誉扫地，没了名誉的巴图蒙克还靠什么重新崛起。

对于一个领导者来说可以失败，但却不可以失信。有句话叫做失败是兵家常事，所以大部分人都会容忍领导者有几次失败。但是大多数人却容忍不了领导者哪怕一次的失信。

周幽王为什么死得那么惨，就是因为他失信于人了。他在戏弄了诸侯的同时也失信于了天下诸侯，所以当戎狄真的来的时候，天下诸侯没有来救援，因为天下诸侯认为周幽王是在像先前一样在愚弄他们。最后幽王不但失信了亡身也亡了天下。

一个和周幽王相反的人就是刘邦，两人的行为方式相反，两人的结局也是完全相反。刘邦在称帝之前失败多多少次，没有人可以算得过来，太多了，大大小小无数次失败，但是刘邦却没有失信过。只要是他曾经答应过别人的他都做到了，即使是答应了别人封别人为王，他也做到了。他封韩信为王，他封英布为王，他封彭越为王，等等。他失败过，但是他却没有失信过，最起码在称帝之前没有。所以，周幽王是失了天下，而刘邦却得了天下。

为官为帝者，不但要取信于民，也要取信于人。民和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阿喇哈青森一点都不担心巴图蒙克以后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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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有人轻松有人痛苦

朱厚照站在东岸看着袁启文和阿木尔的交锋有点想笑的感觉，这也太奇葩了，估计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几乎会后无来者的交锋了。一万人打了一场没有死亡的交锋。这直接就是明代版的中苏冲突吗，当年的珍宝岛冲突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虽然双方都恨不得杀了对方，但是却仍然不得不一再克制，双方用打群架的方式来代替战争。不过这个世界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有苏联这个国家。

袁启文带着人回来之后朱厚照迅速下令调集了大批的郎中给受伤的士兵医治。索性双方都很克制，虽然受伤的很多，但都不是致命的伤，估计休息个把个月就好了。

这一次交锋，朱厚照心里也有底了。离开了最前面，朱厚照开始下令一部分士兵开始安营扎寨，其他的就在那里警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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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听了乌云和阿木尔的话最终恼怒的巴图蒙克带着手下直接回去休息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大汗，瓦剌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完全就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回去的路上，满都拉图不停的在向巴图蒙克抱怨着。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心里恼怒，毕竟像巴图蒙克这样高傲的人受到别人蔑视基本上就是不可想象的，要是搁在以前巴图蒙克肯定直接发兵十万不打的阿喇哈青森满地找牙绝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现在他还身在瓦剌人的地盘上，还需要阿喇哈青森帮他打退明军，所以巴图蒙克不得不忍受。

“哼，等以后老子一定饶不了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满都拉图发誓说道。

以后？听了满都拉图的话，巴图蒙克心里产生了一丝的迷茫，我还有以后吗？我的鞑靼部落还有以后吗？蒙古人还有以后吗？巴图蒙克心里没有底，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对未来感到了迷茫。

明军和瓦剌大军的第一天的战事落下了帷幕，一个下午的时间，除了第一次各派出五千人的短暂交锋以外其他的时间所有人都站在色楞格河的两岸，就像在比赛谁站的时间长一样。最终还是经过艰苦训练的明军获得了胜利。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之中明军笑到了最后。不过这个晚上人们谈论的最多的还是今天白天那诡异的战斗。

明军的大帐内，此时朱厚照正端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在细细的品尝着茶，这还是朱厚照特意从宫里拿出来的上等的龙井。而明军的各个将领杨一清、袁启文、乔贵、仇钺、周良才等也都端坐在下坐。

低头一看，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露出了羡慕的目光，朱厚照会心一笑：“哦，大家都已经来了啊。来人啊，给各位将军们上茶。”

“谢谢殿下。”

“谢谢殿下”……

众位将领都纷纷道谢。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能够喝到一口上好的茶可是真不容易啊。要是放在平时这一般的茶对于这些人还这没什么吸引力，不过此时此地吗，那就不一样了。这都已经交战了几个月了，哪里还有茶叶让你喝啊，更不要说这里是离大明上千里的瓦剌了。整天只能喝白开水的众人都已经快淡出鸟了。

放下茶杯，朱厚照开口道：“首先照儿要在这里感谢一下几个月来众位的鼎力帮扶，照儿年轻，要不是有众位将军的帮衬说不定照儿早就吃了败仗了，哪里还有现在咱们打得鞑靼的达延汗连家都不敢回了。现在是为战时时期不可饮酒，那照儿就在这里以茶代酒敬众位将军一杯。来。”说完朱厚照又端起茶杯站了起来。

“殿下严重了，严重了。”看到朱厚照站起来了，所有人也都赶紧站起来，纷纷恭敬的敬朱厚照。几个月来朱厚照在军中一直要求身严很少有和众人开玩笑的时候，现在朱厚照好不容易朱厚照放低姿态了，众人哪有敢不领情。

“依本将军看来这一切全都是殿下运筹帷幄得当，要不然就靠我们几个丘八，那里打得过那狡猾的巴图蒙克了。”刚刚坐下，乔贵便第一个拍起了朱厚照的马屁。

不过他这句话可是说的几个有功名在身的将领有点不服气了，虽然我们确实是没有多厉害，但是也绝对不是你们这样的丘八啊，好歹我们还参加过会考呢。不过他们虽然对乔贵的话有点意见，不过也不会直接出来指着他，现在还是拍朱厚照的马屁要紧：“就是，还是得靠殿下，你看那鞑靼的大汗巴图蒙克以前多磨狡猾的一个人，现在不还是如丧家之犬一般。”接下来几位将军可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拍了起来。

“哈哈，众位将军实在是谦虚了。”朱厚照哈哈一下，算是制止了众人的拍马屁。

朱厚照看向坐在自己右边那里有点左右为难的杨一清说道：“还有杨元帅，这一次杨元帅也是居功至伟啊。这几个月来在杨元帅身上照儿可是学到了很多啊。”

杨一清刚才坐在那里是一阵的为难，这众人都在拍朱厚照的马屁，却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先不说他年龄大，资历高，并且也是副帅。要是让他也想其他人那样狠狠的拍朱厚照的马屁的话他还这的有点说不出口。不过要是不说的话，让朱厚照有什么异样的心思就不好了。朱厚照不同于一般的元帅，他还是帝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要是让朱厚照对自己有意见了，那以后就可以直接考虑退休了。

朱厚照也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所以才直接先拍了一下杨一清的马屁，当然说是马屁有点不太合适。

这回杨一清就自在的多了，难得的谦虚一下，然后又适宜的称赞了一下朱厚照。

“好了，好了，下面开始议事。”看时间差不多了，朱厚照适时地把主题扯到了正事上，“在议事之前，我先再次重申一下军纪，作战期间任何人不的饮酒。火筛的死值得大家的警惕啊。”

先前朱厚照虽然下令不许军中饮酒，但是总有一些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尝一下，里面不乏一些将领。虽然没有因此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只要是饮酒就总会出现意外。这一回火筛军中的动乱让朱厚照下定决心好好整治一下。

在忽兰忽失温的时候虽然火筛他们在大体上也听从朱厚照的调遣，但是在他们军中的内部事上，朱厚照确实管不着。蒙古人饮酒很普遍，并且军中对这方便的管理也不是太严，所以就造成了这回火筛的直接死亡。还连带着几万人葬身于忽兰忽失温。说到底还是饮酒惹的祸。这件事可是很好的给朱厚照敲响了警钟。

“军令：自今日起凡非战时发现在军中饮酒者普通士卒第一次一律鞭笞三十，将领五十。第二次普通士卒一律鞭笞五十，将领鞭笞三十，并降一级留用。第三次一律开除军职。”

“战时发现在军中饮酒者：第一次普通士卒一律鞭笞二十，并调入先锋军。将领一律鞭笞二十并降职两级留用。第二次一律当斩。”

“凡举报军中饮酒者一律记军功一次，包庇者一律按共同饮酒论处，执法不严者一律同罪论处。”

军法必须从严，监管也必须从严。战争事关国家生死相关，不得不慎重，这个时候可不是人道主义至上的现代，这个时候可是屠杀灭族之战连绵不绝的古代，输了就代表着数十万的人可能死于非命。清朝入关近亿人死于屠杀就是最好的例子。

——

说完军纪和饮酒的事情之后，朱厚照又和众人讨论起了关于巴图蒙克求救于瓦剌的事情，只有知道了巴图蒙克的底牌，也就是巴图蒙克倒地答应了阿喇哈青森什么，才会使得阿喇哈青森甘愿起兵三十万和大明对抗。如果不是的话又是什么原因使得阿喇哈青森甘愿出兵呢。

“我看啊他们必定是怕了咱们了，怕咱们灭了鞑靼之后不会放过他们，所以才会出兵的。”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那巴图蒙克答应了瓦剌人什么条件。”

“那你说他答应了什么条件？”

“这个我也不知道。”

“依我看啊，说不定是那巴图蒙克答应把漠南送给瓦剌一半，所以瓦剌人才会出兵的。”

“不太可能，如果是巴图蒙克答应把一般的漠南送给瓦剌的话阿喇哈青森也不会像今天那样明显就是不想和我们打了。要不然为了那一半的草原他早就冲过来了。”

关于这一点，很快下面就发生了争吵，虽然大家都各抒己见，但是说来说去却感觉每一种可能都是有可能的，说了等于白说。

“郑广慧，这次调查的怎么样了？”郑广慧这一次作为锦衣卫的代表也跟随朱厚照来到了草原上，到了色楞格河之后郑广慧便从袁启文那里接过了调查巴图蒙克和阿喇哈青森之间的交易的内容的事情。

站出来郑广慧说道：“殿下，现在臣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过臣已经联系了那边人，今天晚上必定会有情报传来。”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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