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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美人醉-红唇妖娆-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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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卷: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已经开写。
  主要写的是清歌和王爷在宫外和回宫复仇的故事。

☆、第二百一十五章 答应本王好吗

  离漾阴云密布的面容上凝着暴风骤雨,那锐利的眸子如刺目的闪电让人不敢直视,薄唇抿成一条弧度,他负手而立,凝着有些雨积云的天空,声音沉冷不悦:“讲!”
  “皇兄,萱嫔和赤火是臣弟放走的。”离云鹤跪在地上,腰杆挺直,双手抱拳,主动承认。
  “放肆!”离漾龙颜震怒,龙步朝离云鹤大步迈来,那双黑曜的眸子如喷火一般死死的攥着他:“你竟敢私放囚犯!”
  “皇兄息怒,听臣弟说一句。”离云鹤声音不卑不亢:“若是臣弟说完以后皇兄还是不能原谅臣弟,臣弟愿听凭皇兄处置。”
  离漾默不作声,气急败坏的拂袖背对着离云鹤。
  离云鹤将袖袍里那空白的圣旨取出,双手奉上,那张圣旨上早已让老边疆王写下了一行字,他声音清凉:“请皇兄过目。”
  离漾转身,接过那空白圣旨,眉宇一簇。
  离云鹤淡淡道:“不知皇兄是否还记得当日老边疆王和皇兄的约定,皇兄曾经答应边疆王只要在这空白圣旨写下除危及江山外的任意一个条件皇兄都会答应,现在老边疆王性命垂危,他在这道空白圣旨上写下了自己的遗愿,就是希望皇上能够放过赤火王子和上官。”
  离漾自然是记得这道空白圣旨的。
  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是一代君主,出口的话便不能反悔,不过,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赤火竟然是边疆的王子。
  手背上青筋凸起,离漾死死的捏着那圣旨,心中的怒火滕然而烧,他陡然转身,居高临下的瞪着离云鹤:“好好好,一个个都敢跟朕算的明明白白,好,朕既然当初允了老边疆王的话自然不会反悔,但是,婉贵嫔和离亲王的事朕必须追究!”
  “皇兄!”离云鹤声音悲呛,再抬头,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惋惜的痛色:“皇兄,离贵妃有孕的时候你将所有的chong爱都分给了她,但是你却忽略了另一个为你怀了龙嗣的女子。”
  “你说什么?”离漾惊愕。
  离云鹤面容淡淡,如万里无云,他声音淡漠如水,完全不理会他的惊愕,继续道:“她日渐消瘦,身体酸痛,胃口不佳,每日以泪洗面,等着你,盼着你去琉璃殿看一看她,而你呢?每日陪伴在离贵妃的身边,一点疼爱也不分给她,你误会她,伤害她,你知道在你为离贵妃举办宫宴时她的心情么?你知道她自己偷偷缝制了多少孩子的衣裳?这些,皇兄你都知道么?”
  这些话如雷劈一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头,他垂在两侧的手一瞬僵硬了,不可思议的上前捏住离云鹤的肩膀:“你说什么?谁有了朕的子嗣?是谁?谁?”
  离云鹤淡淡的凝着离漾开始发慌的龙眸。
  聪明如他,他很快便明白离云鹤说的是谁了。
  心,如翻卷了惊涛骇浪:“是她么?是婉贵嫔么?她有了身孕?她有了身孕?”
  “那又怎样?”离云鹤淡淡道。
  离漾攥紧了拳头:“朕要将她找回来!朕可以不计较她的过错!”
  呵——
  他轻声笑了:“皇兄,一切都晚了。”
  “你什么意思!”离漾声音寒澈刺骨。
  离云鹤悲呛的声音如空谷的回音:“她小产了,小产在冷宫,她一人亲眼看着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说不下去了。
  这个消息让离漾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他大脑一片空白,颤抖的大掌捏着离云鹤的肩膀,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为何不告诉朕!为何不告诉朕!太医说她不能有身孕了,朕以为。。。。。。”
  离云鹤轻轻的笑了:“皇兄,若不是三弟的金火丹也许婉贵嫔真的不能有身孕了。”
  离漾恍然大悟,原来是金火丹。
  “三弟的确做错了,不该私闯后宫救走婉贵嫔。”离云鹤声音凄伤:“但若不是三弟及时赶到,那么,皇兄也许看到的只是婉贵嫔冰凉的尸首。”
  尸首。
  离漾的心狠狠的一震。
  “皇兄,你已经失去了婉贵嫔腹中的孩子,难道你也想失去婉贵嫔么?”离云鹤字字珠玑。
  “让朕静静。”离漾大掌抚着额头。
  “皇。。。。。。”
  “滚!”离漾怒吼。
  “臣弟告退。”离云鹤无奈之下叹了口气,道。
  玄朝殿一瞬宁静下来。
  香炉内燃着的袅袅烟雾升腾在空中,离漾愤怒的眸子渐渐变的黯淡,负手而立望着远处的海棠树。
  他犹记得,念清歌的殿中也有一棵海棠树。
  视线缓缓收回,落在黑檀木的奏台上,上面有一卷画卷,正是念清歌的美人出浴图,他颤抖的大掌覆在那画卷上却迟迟不敢展开。
  她有了身孕。
  她竟然有了身孕。
  他竟然毫不知情。
  她为何不想告诉自己?
  离漾烦躁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他记得,她曾问过他:离漾,若是我有了你的龙嗣,你会不会也像离贵妃有了身孕这般高兴?
  原来那时,念清歌问这话的时候就早已意有所指。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奏台上,离漾眼底是满满的悔恨。
  他们的孩子就那样夭折在冷宫里了。
  一整日。
  玄朝殿的门紧闭,谁也不敢来打扰离漾。
  水离殿。
  卧塌歇息的离贵妃蔫蔫的盖着锦被,山梅将煲好的鸡汤一口一口喂给她:“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那婉贵嫔被离辰逸救走了,现在两个人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溅。人,算她福大命大。”离贵妃眼底涌着不甘心:“本宫假装有孕,又设计成是她害本宫小产,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死在冷宫,那个离亲王次次坏本宫的好事。”
  “娘娘别生气。”山梅安抚着:“听说啊,那个婉贵嫔才是真的有了身孕,只不过听说在冷宫小产了,那叫一个惨啊。”
  “真的?”离贵妃倏然精神起来,而后拍了拍胸口:“幸好本宫机智提前设计了她,否则让那溅。人生下了龙嗣,本宫在这后宫可就没有位置了。”
  “娘娘精明。”山梅奉承的说。
  离贵妃忽然想起什么,凑到山梅耳畔悄悄地问:“那些猪血都处理好了?那个太医解决了?”
  山梅点点头:“皇上放心全都解决了,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
  “那本宫就安心了。”离贵妃松了一口气。
  山梅在旁边煽风点火:“娘娘,婉贵嫔被离亲王带走了这说明没有死,若是有一天回来可怎么办?”
  这一句话可算是提醒了离贵妃,她眼底划过一抹阴毒,手掌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声音阴冷:“死人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
  *
  客栈。
  热闹的集市上远远的便传着小贩们的叫卖声,恍若夏日的远去让他们的精神抖擞。
  凉爽的秋风让树叶舒展的格外欢畅。
  离辰逸用手指在窗纱上戳了一个小孔观察着外面:“现在没有看到搜查的官兵,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我们在住上*,明儿一早我们赶路。”
  念清歌虚弱的靠在后面的草枕上,声音细弱如蚊,蕴着满满的担忧:“要么我们今日就走吧,我还好,能撑得住,若是被他抓回去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离辰逸看她面露忧色,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画着她的眉眼:“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别人动你一根汗毛。”
  霸气的话让念清歌心里一暖,她睫毛微抖淡淡的望着窗纱上肮脏的油渍,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她回过头来:“王爷这是何苦,为了我这个弃妃放弃了边疆驸马,放弃了大好前途,也许还会赔上一条性命。”
  他呵着气,用掌心揉搓着念清歌冰凉的小手,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荣华富贵,驸马江山,不及清歌半分笑颜。”
  念清歌泪眼迷离:“早已忘记如何去笑。”
  “清歌。”光晕点点洒落,染的她泪眼如星光,离辰逸拥她入怀:“答应本王,无论怎样都陪在本王身边,不要再去想他,不要再去念他,他不配你用所有的爱来爱他。”
  心,撕裂的疼。
  她用所有的爱来爱,可最终,却换来的是一无所有。
  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清歌,跟本王去仙云山,本王会让你过的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蚕紗,只有本王一心一意的爱。”离辰逸憧憬着,梦想着:“好吗?”
  ………
  从明天开始蚊子尽量多更。

☆、第二百一十六章 别怕,傻瓜

  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念清歌曾经这样想:离漾是那令她又恨又爱,噬骨锥痛的罂粟,离辰逸是刺破她手指却带给她馨香和愉悦的芍药。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中很美但是却很恐怖。
  她梦到了在御花园里,一大片一大片的芍药花,开的分外妖娆,她提着小花篮想去采一些,可是恰在这时,由远至近忽然飘进来一团团,一簇簇的罂粟花,淬不及防的朝她扑了过来,让她连逃跑都来不及,她就那样,就那样淹没在了罂粟的花海中。
  自从出宫以后,念清歌几乎每夜都做这个噩梦。
  失魂落魄的她眼神呆滞的望着离辰逸的深紫色点降袍,上面浮了一层灰尘,染的他衣袍上万马奔腾的图案恍若在沙漠里横行。
  那英俊潇洒,*倜傥的离辰逸现在竟然如此落魄。
  仅仅*,离辰逸的下颌上长了一层青色的胡茬,那双邪魅的眸底也染了一层红血丝。
  念清歌心里滋味儿百感交集,她哽咽的压抑住将要流出来的眼泪:“王爷,也许我是个不祥之人,你还是走吧,我不想把你连累。”
  离辰逸狭长的眸子死死的攥着念清歌,将她的身子板正,一字一句道:“念清歌,你记住,你在哪儿,本王在哪儿,本王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说到这儿,他略有些伤感:“除非有一ri你不要本王了。”
  他掏心挖肺的话让念清歌无言以对,那双脏掉的眸子有些模糊,她认真的凝着离辰逸,小手颤抖的擎在空中,顿了顿,缓缓抚上离辰逸那灰突突的脸,柔软的指腹摸着他刺刺的青色胡茬,唇角一抿,一颗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你憔悴了。。。。。。”
  离辰逸会心一笑,任念清歌抚摸着他的胡茬,薄唇微动,眸中深情一片:“那。。。。。。本王是不是不英俊了?”
  念清歌被他的小自恋弄笑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如一个撒旦就那样降落在冷宫里,她永远记得他如那倜傥的面容。
  冷宫。
  许是他们的缘分结。
  初次,在冷宫,他将她救出。
  这次,在冷宫,他又将她救出。
  只是,命运早已改变。
  她轻轻的摇头:“不,你很英俊。”
  “那你还不把本王收到你的石榴裙下。”离辰逸的大掌捉住她纤细的手指,她真的很瘦,手指如一条泥鳅一样让离辰逸捉不住,而后他故作轻快的说:“本王可是放弃了亲王之位,边疆驸马,荣华富贵,如云美人的生活跑来找你,你要对本王负责,否则,本王就要流落街头了。”
  他总是能够勾起念清歌的笑意。
  “若是有一日,我们两个人乞讨街头怎么办?”念清歌试问。
  离辰逸唇角一勾:“那本王就出去要一个饽饽给你吃,你吃剩下本王再吃。”
  “傻瓜。”念清歌无奈的摇摇头。
  “你比本王还傻。”离辰逸心疼的揉揉她细碎的发丝,而后摇摇手,佯装一脸嫌弃:“脏死了,弄的本王一手灰。”
  她小脸一窘,瞧着自己的衣裳,道:“可不可以给我找身衣裳?”
  离辰逸微微一愣,昨夜的一幕猛然进入脑海,她白希曼妙的身躯让他面容一红,他急忙起身,咳嗽一声:“你在这儿好生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本王下去买身衣裳,再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
  “好。”念清歌应着。
  离辰逸望了她一眼,而后离开了客栈。
  *榻的地上是念清歌脱下来的血衣,她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上面,那干涸的血渍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下的刺穿着她的心。
  胸口闷闷的疼痛,忍着身体的不适,念清歌小手撑在*榻的塌沿上费力的下了地,双腿跪着撑在地上,小手抓起那身血衣,这是她失去孩子最痛苦的证明,这是她心中仇恨的证明。
  将那身血衣叠了起来,念清歌将它裹在了包袱里。
  *
  热闹非凡的集市上似乎涌着不寻常的气氛。
  离辰逸谨慎小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忽而,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嘈杂声,他急忙寻了个角落躲了起来。
  是一群穿着官府的官兵。
  离辰逸心中一紧,避开他们的视线暗中观察着。
  片刻过后。
  那些官兵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离辰逸这才安心出来,拨开层层人群望向对面的墙壁,一张偌大的缉拿通告贴在那里。
  缉拿通告上画着的是他和念清歌的画像。
  离辰逸的拳头死死的攥起:离漾,看来你真的要行动了。
  他花了几个铜板买了一个草帽盖在了头上,而后又迅速买了几身寻常老百姓的衣裳,又雇了一辆马车,现在念清歌的身子虚弱不能跟着他在马背上颠簸。
  半个时辰后,离辰逸匆匆赶回客栈:“清歌,将衣裳换上,恐怕我们今日就要走了。”
  念清歌心里一紧:“是不是他。。。。。。”
  离辰逸点点头:“现在他已经派官兵四处搜查我们了,我们要赶紧上路朝仙云山走。”
  说着,离辰逸把衣裳递给念清歌,自己脱下了深紫色的点降袍,换上了一套灰白色的普通长袍。
  换好衣裳的两个人正打算离开客栈时,楼下响起了一阵响动,错乱的脚步声让离辰逸心中一震。
  他认得这种脚步声,穿着官靴的脚步声。
  现在出去定是危如累卵,离辰逸抓着念清歌的小手,视线不经意落在客栈的棚顶上,他脑子一个灵光,抱着念清歌飞向了棚顶。
  ‘啪’的一声。
  从高空处*下来一个东西,念清歌小手朝下指去:“辰逸,铜镜掉下去了。”
  “先别管了,安静。”离辰逸抱着念清歌在她耳畔说。
  那铜镜是在冷宫时念清歌慌乱之下用来打百里老贼的铜镜,可是它怎会被念清歌揣过来了?
  她凝着那铜镜,总觉得那铜镜上长着两只眼睛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忽而。
  店小二谄媚的声音响起:“官爷,我们店小怎敢藏朝廷钦犯呢。”
  “废话少说。”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把所有的房门给老子打开,老子要一个个的看。”
  “官爷,这里面都有入住的客官啊,这。。。。。。这不太好吧。”店小二有些为难地说。
  “再他妈的跟老子废话,老子就他妈让你入住到山上去。”那人急眼了。
  店小二吓的溜溜的,只好乖乖的将房门一个个打开。
  念清歌的心几乎跳出了喉咙口,她的小手颤抖着,手心里出了满满的一层汗,她紧张担忧的看着离辰逸。
  离辰逸眼底蕴着一抹坚定和安心,他凉薄的唇瓣儿覆在念清歌的耳垂上,小声的道出:“嘘。。。。。。”
  她屏住呼吸,小手攥紧。
  ‘砰’的一声。
  门,被一脚踹开。
  果不其然。
  穿着官服的人大摇大摆的扫视着屋子,念清歌害怕的闭着眼睛不敢看,恨不得自己攥紧离辰逸的袖袍里。
  “这儿有人住过?”那人问。
  店小二说:“有人住过,这每天啊来来往往的人可多了。”
  “老子是问你昨晚谁在这儿住过。”那人凶巴巴的问。
  店小二吓的一缩脖子细细回想着:“昨儿个子时有两个人来住店。”
  “子时?”那人惊道:“那么晚了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是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抱着我没看清楚,不过男的长的很英俊。”店小二道:“那男的给我了许多银票让我找郎中。”
  身穿官服的人眼睛一瞪:“定是他们。”他扫着空荡荡的屋子说,而后眼睛一下子落在地上的铜镜上,他迈着官靴朝那里走去。
  念清歌捂住了嘴巴,那人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他们,离辰逸手握着剑,若是关键时刻就只好出手了。
  “他们人呢?”那穿着官服的人看着那铜镜,而后厌恶的用脚狠狠一踢:“妈的,死人的东西,晦气死了。”
  “估摸。。。。。。估摸是走了。”店小二道。
  “晚了一步,赶紧去追。”那些人呼呼啦啦全部离开了客栈。
  店小二傻愣愣的挠挠头:“人呢?”
  门,再次被阖上。
  总算是有惊无险,念清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恍过神来的念清歌一望下面,头晕目眩的感觉强烈的袭来,站不稳的她差点摔下去,眼疾手快的离辰逸揽住念清歌的腰肢,力道让她栽倒了离辰逸的怀里。
  心跳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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