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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叔叔-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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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薇听得当场愣住,姚素娟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她说的“窝囊废”应该是步静生,可那句她十几岁的时候,他娶妻生子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大哥的二婚?
    姚素娟看见鱼薇愣得反应不过来,知道自己话说的不清楚,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他大哥第二任,我也不是小徽亲妈,是后妈……”
    鱼薇终于惊讶得瞪大眼,一时间无法相信,她不是步徽的生母?还真是没看出来,她明明这么疼儿子的,她消化了一会儿,只能脱口而出道:“我还真不知道……”
    姚素娟笑了笑:“也对,老四绝对不会主动跟你说的,这家里最不想提起这事儿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我,他是害怕提,我是不想提。”
    她这句话有点深意,鱼薇在那一瞬间就把她话里的意思跟今天步霄说的亏欠步徽太多两件事联系起来,这难道是一件事?毕竟步霄一直在避开不谈他到底是怎么欠步徽的,鱼薇想了一会儿,事关步霄本人,还是很想知道,于是咬咬牙问出了口:“步霄今天跟我说他欠步徽很多,这是一件事吗?”
    姚素娟用勺子舀茶叶的动作一僵,她看了一眼鱼薇,见她低头削着苹果,不由得觉得她也太聪明了,只能点点头:“话都说到这份儿了,我就都跟你说了吧,老四那人没正经,最喜欢开玩笑,认真话他一年到头都说不上两句的。”
    鱼薇削断了果皮,抬眸看着姚素娟一副要讲故事的样子,水壶里的水也刚开始烧,她听到大嫂开始一点点娓娓道来:“要说老四,是老爷子五十岁的晚来子了,老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身体就不好,他生下来没到一个礼拜,老母亲就去了,所以老四根本不知道有娘是什么滋味儿。”
    “他是老幺,跟老大之间差着23岁呢,所以老四两岁那年,静生都25了,结了婚,那位原配比我还泼辣,是个暴脾气,家里又没个女人,长嫂就当了家了,所谓长嫂如母,老四小时候皮得上房揭瓦,后院点火,什么都干过,谁的话都不听,家里一群老爷们儿,他一个也不怵,就怕大嫂的扫帚,经常他嫂子能拎着长扫帚追他打一条街,街坊邻居都看腻了……”
    鱼薇听着姚素娟说到这儿,看见她笑了,心想着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又一想也对,她说她是步家的邻居,自然什么都看见的……
    “那时候我也就十六七岁,还记得老四小时候最怕一招,他大嫂把他的开裆裤给扒掉,让他光屁股挨揍,去门口罚站,他就特别害臊,能躲被窝里躲一天都不出门。”鱼薇听到姚素娟说到这里,画面感很强,忍不住抿唇笑了,心想着他还有被人治成那样的时候,姚素娟也笑着说道:“结婚第二年,静生第一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儿,小名叫大成,就比步霄小了三岁,年龄相仿的小男孩最要命,从小就一起疯,一起不听话,老四带着他大侄子到处惹是生非,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
    鱼薇有点惊讶,这么说,步徽还是有一个哥哥的……可是怎么没见过?
    想到这,她隐隐有种预感,这故事的结尾应该不是好的,不可能是步霄原来的大嫂带着大侄子跟步静生离婚,去了别的地方单过吧?不然她不可能从来没听说过的……鱼薇想到这,有点笑不出来了。
    “那个时候,我对静生也死了心了,他都结婚生子了,我还单相思个什么劲,我也十七八岁一朵花了,就考了外地的大学,走得远远的,期间也谈了几次男朋友,都没成。大学毕业回G市,静生说他公司缺人,让我去给他帮忙,我就进了他的小破公司,帮他打理事情,没过几年,他就添了小二,就是小徽……”
    鱼薇越听越难受,她真的不知道姚素娟身在其中得有多煎熬,如果是自己眼睁睁地看着步霄结婚生子,心里还总是释怀不了,对他提出的事无法拒绝,一边帮他一边还得看着他幸福,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啊?
    “哎呀,不说我了,说老四!”姚素娟提起自己过去的事,表情也有点怅然,转移了话题:“老四那时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痞子,又坏又混,十三四岁正叛逆呢,整天跟人家打架,有次被人在街上砍了,浑身是血,还是他嫂子去救他的,硬生生把他从人堆里拉出来,一路背回家里,其实我有时候也想,劝自己说,静生他原来那个媳妇儿真是个很好的女人,任何一个别人换到这家里,就算是我,都做不到她那份儿上,对老四也是真是掏心窝的好。被人砍了之后,老四差点进了少管所,从那以后就转了性了,消停了不少。”
    听到这,鱼薇忽然想起来,她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步霄,他从树上跳下来,把自己惹哭了,紧接着的确是有个手持长扫帚的阿姨冒出来,把他大骂了一顿,她那时候太小,认不清楚人,但那时姚素娟的确不在的,原来她自己也是见过原大嫂一面的。
    的确是个挺凶悍的人,鱼薇隐约记得的画面,是步霄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乖乖听话的样子。
    “结果那年冬天,家里出了事,这么多年的幸福日子从那天开始就被打破了。”姚素娟话锋一转:“有天夜里,全家都找不到大成,急得发动四邻一起帮找,我自然也跟着去了,找到了半夜,老四忽然说了句,大成可能在后山上,咱们家老房子那大院儿后面的确是座山,不算高,但地形复杂,为了骗孩子不去那儿玩,都说山上闹鬼,大家去山上找了,找了一夜也没找见,最后还是老四他嫂子找见了自己儿子,在一个峭壁下面,跌下去了,人就那么没了,身体都是硬的……”
    鱼薇听得心惊肉跳的,但姚素娟用词还是很简练,想把那场面很快说过去:“他嫂子把儿子尸首抱回来的,受了点刺激,人不正常了,也不说话,一进家门,家里围得全是人,她就那么干坐着,也不愿意动弹,老四当时已经在静生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了,说是他之前吓唬大成,说山上有鬼,问他敢不敢去山上呆一夜,两个人打了赌,他本是一句孩子间的玩笑话,没想到大成真去了,因为大成这人随爹,胆子特别小的。”
    “静生那脾气,肯定不会说什么,跟媳妇一样,呆呆地坐屋里,老四被老爷子揪进了房里,打了一顿……唉,打他有什么用,他也是一句玩笑,打到后来,老爷子自己也痛不欲生,抱着老四一起哭,那还是我第一次见老爷子掉眼泪。”
    厨房里的氛围开始陷入了一种沉闷的寂静,水壶里的水就要烧开了,发出刺耳的鸣声。
    “后来,过了小半年吧,丧事都办完了,但家里气氛还是很沉重,但也在渐渐好转,老四自责、内疚,又没办法挽回,从那以后再没闹过事,特别听话,结果忽然有一天,事发突然,他嫂子把自己吊死在屋里了。”
    鱼薇听了倒吸了口气,她真没想到原大嫂那么刚烈的性子,会自己想不开,但听完姚素娟的解释,她顿时又明白了,就是因为那么刚硬才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遗书里写了的,说大成出事那天下午,她把儿子打了一顿,因为大成十岁了,还尿床,她又气又恨铁不成钢的,言辞之间羞辱了两句,所以她觉得对不起儿子,在山上又受了刺激,越来越想不开,就跟着一起去了,让静生跟小徽爷俩自己好好过,她怕大儿子路上孤单,要去给大成作伴……”
    “这事儿一出来,谁能受得了,老四觉得自己一句话害了两条人命,我是亲眼看见他把嫂子从房梁上抱下来,嚎啕大哭的,紧接着就是静生,儿子走了,老婆也去了,他请了五十个和尚来家里超度,超度完了他要跟着一起走,上山当和尚去,那段日子有多难熬,我都想不再回忆了,小徽当时才三四岁,什么都不懂,是我帮带的,所以你可能也奇怪吧,怎么我看着就跟他亲妈一样,他从小就喊我小娟阿姨,没娘之后,都是我照顾的。”
    此时一切都明了了,鱼薇切着水果的动作有点僵住,心里替步霄觉得愧疚,他只是说了一句玩笑,也怪不到他的,但事情明明因他而起,他肯定自责死了,但最可怜的还是大哥,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又送走了自己妻子,也难怪他这么潜心向佛,整日吃斋念经。
    “又过了八年,我一直照顾着小徽,也一直单着,静生整个人等于废过一次,又被我救了回来,他没去出家,毕竟他还有小徽,后来我跟他结了婚,小徽小学毕业,上了初中,终于改口喊我妈,他也是把我当亲妈待的,变化最大的应该是老四,他疼小徽疼得简直不讲道理,想着法儿挣钱给他买好东西,十八岁就从家里彻底独立出去了,你也没见过吧,哪家叔叔这么疼侄子的?当时小徽被人欺负了,他是把人家腿都打断了的。”
    难怪他说他欠步徽太多,原来故事这么长,鱼薇想着,自己从踏进步家之后,从来没感受到这个家有过悲伤,每天都是和和美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谁也没想过十几年前竟然发生过这么悲痛的事,或许就是因为太痛苦,人人都避而不谈,把它视为禁区,这件事才被深深埋起来,成了所有人心里最不敢触碰的那一块地方。
    “所以,咱们家如今能这么好,真的特别不容易,我希望你也能理解,小徽被你拒绝,又眼睁睁看着你跟他最要好的四叔在一起,他不可能一下子消化的,你要是能明白,单相思到底有多痛苦,你就大概能懂了,那两人这么好,绝无自己插脚的地方,还明明发生在自己身边,躲都躲不开,心心念念想着的那个人,是别人的,自己却还是愿意为他肝脑涂地,跟个二傻子似的,断不了痴心妄想,这事儿,没人比我更有发言权了……”姚素娟眼里的神色渐渐变得很深,很浓烈,望向她时,连鱼薇都被那种感情触及到,有种感同身受。
    试想,如果是自己,眼睁睁看着步霄跟一个自己相熟、甚至是至亲的女人,相恋、结婚、生子,她绝对会跟姚素娟一样吧,等上十几年,四年,再等八年……而她现在的位置,步徽将来还要喊自己四婶,就像是如果有一天,她要开口喊步霄一声姑父一样,她完全无法承受。
    “你跟老四能在一起,我真觉得特别好,至于小徽,不求你能看他,别理他就行了,但我是他妈妈,只求你能等等他接受这事,他跟你说了什么恶言恶语,他心里也不是那样想的。”姚素娟看样子真的很了解步徽,帮他说完话,表情重又多了几分释然,感慨道:“早晚他也会懂,是他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他的他强求不来。”
    一番长谈就这样结束了,鱼薇答应了大嫂,她其实一直都明白,有些事还是需要时间去淡化的,人力却不可为。从厨房里出来,姚素娟去楼上给步老爷子送热茶,鱼薇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没进屋,在老爷子接受之前,她还是别给步霄添麻烦了,结果姚素娟从房里出来时,说老四没在老爷子屋里,他跟老爷子谈完了话,自己去小屋里呆着了。
    轻轻踏上西楼梯的台阶,她上了二楼,看见西侧最后一间屋,她一直知道步霄在这儿罚跪,但还是第一次来看什么样子。
    门敞开着,屋里一片幽暗,烛光摇曳着深红的火光,鱼薇走到门边,看见步霄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正在抽烟,姿势还是很随意的,身体朝后仰着,眼睛定定地望着两排灵位,三炷香插在铜香炉里,冒着缭绕的烟气,是三点红光。
    鱼薇忽然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步老爷子每次让步霄犯了错来这儿罚跪,无疑是最可怕的惩罚,罚的不是身,而是对心的鞭笞,而步霄每次像此时一样主动来这里坐着,几乎是自虐行为,这摆的根本不是什么祖宗牌位,是他死去的大嫂的灵位。
    小姨来闹事那天,老爷子骂步霄的话忽然又被她想起,“治得住你的人都死了”。
    但她人虽然不在了,却还在步霄的心里活着,一直静静地存在在这间小屋里,在他自己一手造就的囹圄里。
    
    第五十七章 (修文,新增285字)
    
    听见门边细微的声响,步霄转过脸朝门外看去,看见鱼薇站在门口,正凝望着自己,顿时脸上露出笑容:“我先送你回去?”
    鱼薇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不用了,我陪你一会儿吧。”
    步霄有点讶异她这个忽然的举动,但也没说什么,把旁边的一个蒲团拿过来,拍了拍,冲她笑道:“也是,让我妈见见儿媳妇儿,我也能耐了……找个这么漂亮的。”
    他看见鱼薇并没有直接走过来坐着,而是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插在他的三炷香旁边,还对着一排排灵位双手合十,很恭顺地鞠了个躬,不禁觉得好笑,她这“儿媳妇”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
    步霄眼里噙着笑意,望着这一幕,她的身影都被烛光映衬得更加温柔,这画面有种说不出感觉,像是很有温度,很让人暖和,这大概是一种人情味和烟火味吧,生人和逝者见见面,家里又添新人了,去了的永远不会被人遗忘,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笑着挑挑眉,他看着鱼薇走到身边,在他左边的蒲团上坐下,她跟自己对望的时候,有种超越时间和一切空间的感觉,像是他俩已经这么望着很久了。
    很长时间没说话,鱼薇刚才敬香鞠躬的时候,看清楚了灵位上的字,最前面的是步霄母亲的,后面一排角落里是他大嫂和侄子的,他原来那个大嫂的名字也很好听,叫“褚月梅”,光看名字还真不知道是个这么性情刚烈的女人。
    鱼薇静静地陪着步霄坐着,然后能感觉到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他的手无时不刻不是滚烫的,有着粗粝的触感,她也用力握住他的……
    这估计是他第一次在这间小屋里坐着时,有人陪他吧?没关系,以后他再来,她都会陪着他的。
    想了想,鱼薇觉得还是跟他说一声刚才姚素娟跟自己把一切都说了的这事比较好,但又怕他会难受,左思右想,听见他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看见步霄一副探究的表情,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鱼薇顿时觉得没什么好别扭的,说道:“大嫂刚才都跟我说了,以前的事。”
    步霄的神情有一秒钟的怔忪,接着眉眼舒展开,露出一个很柔和的笑容,双臂撑在身后,身子往后仰:“嫂子真的成人精了,我想什么她都知道,真的谢谢她,她不跟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果然是无法释怀的,步霄天不怕地不怕,估计最怕的就是这件事了吧,鱼薇点点头,感叹道:“这个家没有大嫂的话,真是不行的。把你们家比作一个机器,大嫂就是最小的那个零件,在每个地方,连接着每个人,紧扣着每个环节,不然这个家就像散了架的机器一样,是没法运转下去的……”
    步霄听她直接岔开了话题,不说那件事,把话引到姚素娟身上,还比喻得这么形象,知道她在照顾自己的感受,低头笑了笑,把鱼薇搂进怀里:“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你是谁家的?嗯?”
    之后的时间里,她就被步霄这么搂着,头靠着他的肩膀,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六炷香一点点燃烧。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一直没人说话,两人都沉默着,突然门边响起动静,鱼薇朝着门口看时,猝不及防地大吃了一惊,立刻坐直身子,从步霄怀里挣脱开,觉得很不自在。
    步徽突然出现在门边,目光闪了两下,瞳色变成彻底的漆黑,他看见鱼薇依偎在四叔怀里的那一幕,终于有了最后的实感。
    他脑子忽地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低下头转身回房间。
    鱼薇有点着急,想开口喊他,但话到唇边,她忽然明白,喊住他又能说什么呢?
    步霄也看见了忽然出现的步徽,神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他再次抬眸,看着香案上的那个灵位,他怀里搂着的是小徽最喜欢的女孩儿,大嫂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九泉之下作何感想……
    “我送你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步霄从蒲团上站起来,顺手把鱼薇也拉了起来。
    ^
    步徽因为久违地梦见生母,烧退了之后想去敬一炷香,步静生是从来不靠近那间屋的,他就自己一个人去了,结果撞见四叔搂着鱼薇坐在那儿。
    四叔已经把女朋友介绍给所有人了,给去世的奶奶看,还给自己亲妈看,他就丝毫不会觉得别扭,心里完全不记得自己还在伤心吗?那灵位上的名字,明明是自己的亲妈和哥哥。
    走回房间,步徽听见院子里车发动引擎的声音,知道是四叔送鱼薇回家了,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开着跑车追在鱼薇身后,她不愿意上车,他还问她是不是只愿意坐那个男人的车,那个男人其实就是四叔,她果然还是,只想上他的车……
    他现在烧全退了,头脑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清醒透顶的感觉一点点啃咬着他,最初的那股子冲动和愤怒,终于永远都不可能再来了,那些感觉消失掉,只剩下沉甸甸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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