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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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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粱摆摆手,“云师傅随意,我这没有什么好东西,也不道惹到了哪路神仙了。”
  可是云子诺看了一遍,竟然还真的没有查到什么,这事情有些古怪了。既然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苏粱发病的时候,才会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古怪了。
  苏粱倒是答应了云子诺说的,晚上让她在隔壁房上守一夜,但是同行的人,从张欣换成了郁阳。郁阳不愿意让云子诺一个人在陌生男人那里呆上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黄粱一梦(三)

  入夜,苏粱倒是一点也没有负担地睡了,其实是他整个人困得不行,耐不住睡着了。
  午夜十二点左右,在客厅里就留了一盏小灯。灯下,云子诺与郁阳两两相对,正在下着围棋。桌子上已经点上了一盘发出青莲味道的香来,要是这里有了什么异动,这股香味就会突然间浓郁起来,也能困住那些鬼物一阵子。
  今夜外头倒是下起了小雨,稀稀拉拉地打在窗子上,这在北平很是少见。‘啪!’在深夜的寂静中,郁阳落子的声音,有些格外的清脆,他的最后一子,让这盘棋已经成了和局,可是屋中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我们今日倒是在这个地方,体会了这意境。”
  “我可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东西有约。”云子诺说着,刚想要收好棋子,忽然房中的青莲香味猛地浓郁了起来,朝着苏粱的房间钻了过去。
  两人马上起身,拿着手电走向了苏粱的房间,房间没有关严实,一推就开了。用手电照着苏粱,就看到他在床上,不时的左侧右侧翻身,脸上的神情紧张,明显就是做起了梦来。居然还有些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细看苏粱周身的气息变化,在他的脑袋边上就能有一团灰色的雾气,隐隐不散。
  这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是灰色的!
  一般而言,红色的气体带着煞气与邪气,绿色的则是带着生机与元气,要是黑色的则是有着浓厚的怨气或者是有着厉害的法术,白色的一般是刚刚死亡没有威胁的气体,但是灰色的东西就难说了,它的可能性很多。
  要是遇到了灰色的气体,这说明此物原来是没有伤人的意思,但是造成的后果也不好说。
  关键是要找到引发这个雾气的源头,才能彻底地弄干净。而当点燃的青莲香包裹住那些灰色雾气时,床上的苏粱脸色并没有好转,还是一样的纠结,眉头紧锁依旧被困在那个梦中。
  青莲香本是用来对付有煞气的鬼物的,而对于这种属性难辨的东西倒是不好说了。
  “啊——”苏粱一声闷叫,又从梦中惊醒了过来,猛地看到门边上的云子诺与郁阳,又被吓了一跳,还好胆子够大,马上想起来,今天房中是多了两人。
  这下苏粱也睡不着了,说来奇怪,当苏粱一醒过来,这灰色的雾气就全都不见了,就像它莫名其妙的出现那样,又凭空消失了。
  “这次还是做一样的梦吗?”郁阳端了一杯水给苏粱,这个房间郁阳也看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么这里面的问题,就是在苏粱的人身上了。
  苏粱一杯喝光后,甩了甩脑袋,想要清醒一下,“还是一样,对了,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香味,然后这梦好像比平时还多了一些内容,也还是在战场上头杀人。”
  云子诺与郁阳对视了一眼,居然在闻到了香味之后,做的梦更加多了,这倒是少有。一般来说应该是无梦才对,这么说反而起了增强的作用。想到这里,云子诺脑中闪过一个猜测,“苏粱,你仔细地想想,最近还买过一些什么东西,比如说有没有换过新的床,还是有没有换过枕头之类的?”
  枕头?郁阳也想到了这点,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说起枕头,它的起源很早,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从它的字体结构上就能够看出来,最早的时候这是用一种木头。人们以木为枕,就地取材十分方便。当然也不是说用木头做枕头的人就一定是穷人。
  如果你有一个黄杨木枕,那也算是贵重之物了。这种高级木料,结构紧实,不易起火,作为枕头不会开裂,是上好的枕头原料。古人用它作为礼物,送亲朋好友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就木枕而言,最出名的当是司马光用的‘警枕’。他以圆木为警枕,睡了不一会,木头一滚,脑袋掉到床上,就醒过来了。这样他就可以起床读书了。警枕就是为了不让人好好睡觉而设计的,这样才可以有时间让人苦学成才。
  只是,现在是没有人会用的了。
  再有,从前的很多木枕其实内里是中空的,里面能放一些东西。
  侠士们在其中放着匕首以备不测,守财奴们放着金银珠宝,每天枕着睡才安心。也有人放了经书,期望在梦中得道。
  苏粱是个教语文的,古书多少也读过一些,对于这样的掌故并不陌生,但是他从前是不相信的,“我没有换过枕头啊!难道这也能有问题?”
  “在枕头里面放着经书能不能得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有所根据的。”
  郁阳回答了苏粱的问题,“在《灵枢》这本书里提到过,‘阳气尽而阴气盛则目暝,阴气尽而阳气盛则寤矣’。枕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断点。所以才会有一枕黄粱的故事。你现在的情况,与一枕黄粱十分的相似。”
  苏粱一愣,然后视线忽的落到了枕头上面,猛地一拍大腿,“对了,这枕头我没有换过,但是这枕头套是两个月前在网上新买的。难不成……”
  云子诺听了这话,将这个枕头仔细端详了一番,要说有什么问题,还真没有。这新的枕头套是棉麻的,虽然是网购倒并不粗制劣造。但是如果事关梦境,那么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睡着了发梦后,才有问题也是很正常的。在一些非科学现象中,有的案件是要特定的出发条件的,就如同一枕黄粱的故事。
  不过到了现今这个时代,要是一个枕套还能引发苏粱持续不断的梦境,那么没有诱因是不可能的。“在这两个月前,你是不是去过什么地方,比如看过什么古物,或者古玩街之类的?”
  苏粱疑惑地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他没有这个闲钱买古物。不过,“对了,学校组织过一次参观博物馆,我带队去了。那次是一个交流展,是江南博物馆的展品交流展。这里头特地表明了有一个新出土的陪葬品展览。”
  郁阳也能基本肯定,问题应该就是在那里了。“有些什么你记得吗?重点是枕头。”
  “是有一个白瓷枕头,我有些印象。但是没有接触过啊,展品都是放在玻璃罩子里头的,这样我也能出事?”苏粱苦笑着,自己这是什么人品啊。
  “凡事都有特例。”云子诺有了一个推断,“你与那个白瓷枕头之间,说不定有一段往事,所以才会被它触发了理应忘记的记忆,不断地梦到很早以前的事情。”
  “云师傅是说我梦到了前世的事情?”苏粱半信半疑地不知道怎么办,“那我要怎么做,不会多了一世的记忆吧。”
  “你想多了。”郁阳打消了苏粱的猜测,“这不过是一种类似与执念的东西,它对你没有什么危害,现在看来就是想要把过去在呈现一边。枕头记录的就是梦境,梦醒了一切就结束了。所以,你只要完完整整的梦一遍,完成这个执念就行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苏粱身边出现的是灰雾,而不是其他的东西。这枕头与苏粱,一物一人之间,过去定有一种牵绊。
  “赶早不赶晚,就今夜吧。”云子诺看看时间也不过才两点,就是睡觉的时间,她又从包中掏出了一块玉来,光泽不怎么样,放在首饰店里面连个边角料也不是,但是这上头的雕工,可是微雕大师都弄不出来的。“回房继续睡吧,这个放在枕头边上,过了今夜就好了。”
  “引魂玉的改良嘛。”郁阳也看到了玉上面的符文,这东西原来是为了找回走失的魂魄用的。“用在苏粱这里倒是正好,他的魂魄俱在,要找的是前世的记忆。”
  “所以我叫它引梦玉。”云子诺再次点燃了青莲香,与郁阳站在了卧室门边,就等着苏粱再次睡着了。“引梦,梦过无痕,前世也好,来世也罢,都不是当下真的存在。”
  苏粱本是睡不着的,但是闻着香味,又摸了摸脑袋边上的玉佩,不知怎么着地迷糊着就又睡着了,这次他终于做了一个完整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黄粱一梦(完)

  很久以前,有个叫做苏粱的人,他出身在乱世将至的时候。他的家族是京城中的一个世家,书香世家。
  只是随着这个王朝的衰败,他的家族要面临在拥立新王与保护旧主之间抉择。
  最终他的家族选择了旧主,然而苏粱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选择。时局更迭证明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旧的王朝已经担负不起天下这个重担了。
  然而内忧不断,外患更是不止,北方的游牧部落又来打劫了。
  国将不国的战争,不再是史册上的一段文字,更是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面前。
  苏粱与普通的世家子弟一样,习礼教出身,对于战争没有直观的概念。
  在他十七的那一年,他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这在那个年代并不容易。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道。而他是幸运的。
  婚后三年,举案齐眉,苏粱的妻子怀孕了,诞下了一个男孩。他的妻子送给他一个白瓷枕,枕着心爱的人送的枕头,苏粱可以说是安枕而卧。
  若非他身处乱世,这一切也许会和所有普通的故事那样继续。也许他们这样儿孙满堂。也许有一天红颜迟暮,他又另纳小妾。
  但是在乱世面前,一切个人的完满都不值一提。
  北方的敌军攻破了三个重要关卡,就要向京城而来了。
  苏粱看见无数的难民聚集在京城周围,京城早就不准许他们进城了。就下人们听来的消息,他们的老家那里早就十室九空了。
  农田被毁,城镇被抢掠,到处哀鸿一片。也许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是京城最后的迷梦吧。
  苏粱与家族之间的冲突爆发了。人的可悲之处有时候在于他们太过于清醒,苏粱也是一个不能糊涂的人。
  达官贵人们看不到危险已经直指咽喉,王公贵族还在为春花秋月,赋诗作对。
  千里的浮尸遍野、残尸断肢他们看不见吗?也许是选择不去看见。
  苏粱不行,他还有妻子、孩子,所以他选择了迎难而上。
  苏粱成了大将军。
  你问一个人,从一个书生变成一个将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苏粱不会回答你的。
  十年了,这场战争。
  外敌与纹国的战争,纹国起义军与国家军队之间的战争。
  苏粱早就不记得自己睡过几个好觉了,如今的他枕着白瓷枕,也是枕戈待旦,时刻将武器至于身边,随时应战。
  无数的人死了,有平民,有贵族,有皇室。没有人关心那么多,苏粱也累了。好在终于起义军胜利了,一切就要安稳了。
  但是,苏粱更累了。身体与心灵。
  是在几年前呢?他的妻子死了。又是在几年前呢?他的孩子也死了。
  那年他成为了将军,抵抗住了外敌的攻击。却被家族中人出卖,皇室以他的妻子为要挟,要求他叛出义军,加入国家军。但是国家军都是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废物,他怎么能让来之不易的大好情势,因为一己私利毁于一旦。
  所以他选择了更伟大的利益。
  只是,那一天这个世界上的苏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苏将军。
  可惜,苏将军也是一个笑话。
  起义军胜利后,他的兄弟登上帝位。那一天,他与皇帝饮酒后归家,昏昏沉沉地在枕头上睡得无比昏沉。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的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熟睡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意识惊醒了过来,是刺客!
  苏粱用力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却不能动弹。
  苏粱勉强质问刺客,“当年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
  没错,苏粱居然认了出来,那个刺客正是当年杀了他孩子的人。可是当年他重伤未愈,没能及时救下他的孩子。
  孩子死了,对于苏粱来说,他与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牵绊也不在了。
  刺客的剑眼看就要刺到苏粱的心脏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刺客尽然留下泪来,想起了这个为了新国付出了那么多的大将军,他哽咽说道,“苏将军,此行非吾本意,乃皇命也。”
  刺客说罢别过头,挥手一剑,这剑却是砍断了苏粱的脑袋,让鲜血流满了那个白瓷的枕头,将白瓷彻底染红了。
  原来,苏粱的功绩是天下皆知的,没有他就没有外敌的败退,没有他就没有国内的安定。所以他受到万民的景仰,连刺客也会于心不忍。
  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地功高震主,所以新皇容不下他与他的血脉,这本是一个连环计。
  苏粱死了吗?早就死了,在他被家族威胁,在他妻子被杀,在他孩子被刺的时候,苏粱早就不在。
  但是也许、可能、或者世界上有一种咒语能让一个人在另一个地方新生。相传枕头是两个世界的连接,睁眼今生,闭眼来生。在梦里与梦外,虚虚实实不能分清。而有的灵魂,会借着枕头这个神物,通往异界。
  当苏粱被砍断的脑袋所流出的血染满了白瓷,冥冥之中,不知为何,已经断开多年的空间连接点就此被打开。大将军苏粱死了,但是最后他终究得偿宿愿,在异世的和平年代,另一个苏粱出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引(一)

  “把那个梦做完之后,苏粱也就没有事情了。”云子诺把结果告诉了张欣,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明白,“可是我后来去查了那个江南博物馆的文物交流展,但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白瓷枕头,这事情也是玄了。”
  张欣不在意地摇摇头,她家祖上是也是空间穿行的常客,所以留下的书中也说过,这样莫名的奇事不是没有前例。“追根究底就算了,不过这里面真的奇怪的是那个枕套才对,这东西也是有本事,要不然怎么能做了触动了梦境的介质。那个卖枕套的网店,是哪家啊?”
  云子诺有些无奈,她还真的上了某宝网看了这家店,“我去看了,里面什么都有卖。还有说买了他们家的符水,包治百病,邪不入体。当然这不是卖药,因为卖药是要许可证的。他们只是说卖一种符水,供人祈福用的。居然还真的有人买。”
  “那么评论呢?”张欣更加关心结果,这是有人与自己抢生意,不能不关心,“买家有什么评论?”
  “额,这到没有什么特别吧,就是图一个心安吧。”云子诺想着基本都是好评的那家店,“都是好评,说是用了之后就不不做噩梦了,脚不疼了,腿不抽经了,腰也不酸了。”
  “刷屏!绝对是刷评!”张欣愤愤不平地说,“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符水。”
  “那你还这么关心。”陆胖纸在边上听了张欣的吐槽,忍不住说,“其实这就是一个噱头,有人相信才会去买。想来这情况就和去你店里买护身符是一样的。事实上,两者都没有什么真的功效。”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张欣立马反驳,“我卖的都是真货,不造假的。全部正品。”
  “对的,没有造假,就是符箓没有法力,法器没有灵力,放着不出事,也起不到作用。”陆胖纸不甘示弱地回答着,“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你也眼热人家了。都是小本买卖,糊口而已。”
  “这不是没事不能瞎用吗,他们真的有困难,我还是会酌情买卖的。”张欣一边已经输入了那家网店的网址,看到了其中保罗万象的产品,脸色也是一僵,还有根本没有美感的网页设置,连打光也没有的照片。看看这卖的东西,还有治疗不孕不育的,治疗老年痴呆的,治疗狂病的,一针结扎的香囊。这做工够粗糙。“呵呵,这个水平,我也是佩服了。怪不得没有成交记录,只有祈福的符水还有些人买。”
  云子诺本想要进一步一探究竟,但是这时候金瘦猴又来了电话,虽说他不在北平,但是为云子诺介绍了一单生意。
  ****
  这日,金瘦猴介绍的人,老铁头找上云子诺。
  “你好,云师傅。这次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老铁头与云子诺约在一个茶室里,他慢慢解释道,“是我的一个老伙计,他最近带的一个小徒弟出了事。没有办法了,找上了我。”
  “喔?那么今天他来了吗?”云子诺并不关心到底是谁出事了,凡事找上她的多半都不是好事,多是轻则昏迷、重则身死的事情。
  说话间,就看到一个半头已经白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形不矮不胖,算的上是标准,就是整个人缠绕着一股特别的气味,还有一股常人不见的阴气。
  “你好,云师傅。不好意思,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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