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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落斜阳[术士手札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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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子诺与郁阳在绿光之中,仿佛看见当年仙鹤的经历。
  白鹤为天地精气所化,七岁变小,十六变大,一百六十停止变化。之后,白鹤在路途中遇到了陆机,见证了这个人慢慢文倾天下,与其兄被人并称作为“西晋二陆”,又一直随陆机云游天下。
  再后来,陆机结识了荀隐,两人相知交好。
  陆机将仙鹤放生于华亭,让它去寻找仙缘。但白鹤没等到一千六百年岁的得道之际,就听闻当年人类的挚友陆机因为‘八王之乱’而被杀害。
  就这样,仙鹤没能见到陆机的最后一面,而陆机此生也没再能听闻鹤声。
  但这之后,白鹤放弃了飞升的机缘,从此坚守在华亭,这个对于陆机而言美好的地方,白鹤代替他守候一方,千年不变,直到放鹤桥毁。
  白鹤独自一身,坚持了千年的等待与守候,也终于要停止了。 
  它在病重之际,也想着绝不能被怨灵利用,让其危害一方,使得自己多年的坚持毁于一旦,便引来云子诺与郁阳,消除怨灵。
  现在,此间事了,它也不必再留恋了,也许消散才是最好与最后的结局。
  隐约之中鹤鸣声里,尽是那古老的修者之语,“仙骨珊珊万里翔,一声长唳入青苍。生平自叹云中雾,不向鸡群索稻粱。”
作者有话要说:  

  ☆、玉琮之秘(一)

  
  邱海的春季一直阴晴不定,是个小雨缠绵的时节。云子诺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稀稀拉拉的雨水,还不如暴雨来的爽快。只是她答应了郁阳,要陪他一探当年剑修传承断绝之谜,也只能留了下来了。
  在郁阳的住所,云子诺与郁阳品着今年杭城刚来的新茶。
  “世人多知西湖龙井,我却想一去巴蜀,喝一杯宋时旧茶。”云子诺去了很多地方,自是去过巴蜀的三星堆遗址,但当时因为时间所限,并没有能够尽兴。
  “你喜欢的话,我们在查过了那个玉琮之后,可以随时出发。”郁阳修长的手指轻轻拿着那个白瓷茶杯,杯中碧绿的茶叶时而翻腾起伏,而他的视线在淼淼水雾中,看的不太真切。
  云子诺盘腿倚靠进沙发里,像是要全部陷进去的样子,在郁阳的面前没有什么伪装地端着,而懒懒地说,“巴蜀是一定要去的,就算不是为了茶。”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说洪荒之变,盘古身祭天地,女娲补天不见,伏羲绝迹人间,山海群兽消失,修者的空间与凡间界完全分离。而千年后被封神的众仙,连同地府幽冥也再次不见了。这里面的多次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就算我们去了巴蜀,那个曾经与巴蜀相连的鬼城,怕是已经空城几百年了吧。”
  “我只能猜测那一切都与天道气运有关。洪荒的时候几界并存,各族共处,修仙者、妖族、巫族,还有我们并不清楚的,别的生灵混界而居。
  各自都能得道飞升,去的地方也不尽相同。而且天外有天,飞升之后,也是不断地继续修行,再向更高远的地方走去。”
  郁阳的神色有点恍惚,那个时空遍地是修行至宝,灵石、灵草、灵兽,应有尽有,虽然斗法的惨烈动则山海毁尽,生灵涂炭。但是对于修行者而言,那是一个有未来的年代。但是如今相信修仙的有何几?而他们这些修士能不能打破桎梏,寻到那个入口,回到盛世的入口。
  “我猜封神的众仙们,是第二批离开的,那个时候距离洪荒异变又过了千万年,此间灵气又一次大幅度减少了。整个天庭与地府的迁移,让凡间与修真界彻底分离开来,更不用说上古时几界并存,通往真的妖界、真的幽冥界的道路了。”云子诺的这些推测半源自传承,半源自张欣的讲述,她先祖曾掌几界沟通之能,对这些事情有所记述。
  “所以我们只有不断寻找,才有可能找到多年前留下的线索。对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师承吧。”郁阳温柔地看着云子诺,主动说起了儿时的事情,“我是港城人,是由师傅养大的。父母早亡,家里早也没有什么亲人。师傅与祖父是少年时代的故人,战乱爆发之后一个去了港城经商,一个在大陆浪迹江湖。祖父在我八岁的时候过世了,把我托付给了师傅这个他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师傅对我很好,除了在修行上的严厉之外,几乎是有求必应了。”
  想起小时候与师傅的事情,郁阳露出一个怀念的笑容,难得显得有些幼稚,“说来也是遗憾,师傅直到死,都没有向我说过他的名字,平时也就让我叫爷爷。只是从我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我祖父曾经似乎提过,他与祖母,还有师傅与他的妻子曾经在旧邱海的法租界度过了一段清闲时光。”
  “但是后来战争开始,不知发生了什么,四人就这样分隔两地了。师母又经历了什么变故早早地撒手人寰,师傅也是没有提及过。虽然他闭口不提师母的事情,还是告诉我有关师门的事情。他说这一支应该是属于问天派。问天派在远古是一个独特的大门派了。”
  “问天派?!”云子诺忽的直起身体来,语气前所未有激动,“你说的是因它特殊的道义,‘天道不公,逆而问天’而著称的问天派?!”
  郁阳见到云子诺震惊的样子,也一扫怀念之色,“对,就是这个问天派。
  就爷爷所言,问天、奇物、格鬼并为洪荒三大派,所修所学包罗万象。
  其中问天以其道义为著,奇物以阵法为著,格鬼以奇术为著。
  后来天地异变之时,众修士得以及时迁移,正是凭借问天派的天道一脉的帮助,加之奇物的阵法转移,以及格鬼的奇术辅助。
  但三派门下的人并没有全部离开,那些留下的门人掌握着门派各支不同的法术。
  后来几经流转,分变为今天的样子。但是问天与格鬼几乎无人所知。只有奇物的摸金一道还为凡人所知。难道你知道问天派?”
  郁阳知道云子诺道法高深,却没有想过她的师承与自己有关,因为师傅的话中说过问天之道断于明末,除了剑修这支,因为得道于剑而幸免了。
  “我正是天道一脉的传人,就我所知,明末的巨变中,其他人的确俱是不在了。”云子诺怅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郁阳一分神打翻了茶杯,惊叹着,“天道一脉不是已经绝迹于世间了吗?”
  “因缘巧合才会找上了我吧。”云子诺把有关《山海堪舆》的事情和郁阳详细地说了一番,又告诉他问天派最后的传人明阳遗老,正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过世的。
  郁阳听后陷入沉思,幽幽一叹,“听了你的话,我也只能说天意难测,天运运所致。当年唐末中原絮乱时,问天中各支分散于华夏各地,曾经相约百年后再聚。其他的各支聚到了一起,但是剑修一脉的老祖,因为在天池得以大机缘,便闭关百年,错过了这次相聚。
  之后等他再去探寻问天各支时,又恰逢元朝之乱,一来一往中,剑修一脉与问天其他的门人分离了几百年。寻人无果之后,剑修主脉北迁极寒之地,不再回中原。后来得到过消息,不知为何问天门中的弟子修行的越来越慢,在战乱中,问天封派,不再现世。”
  说了这些,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想起千百年来的变故,都唏嘘不已。
  时光如刀,刀刀锋利,割断地又何止是问天一派的传承。
  从曾经翻天覆海的大能,到门派中人法力低微,不得不封派避世的结局,真的是因为天道不容逆天而行的修者吗?
  “那你这次来江南是查到了什么吗?”云子诺很快就从这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问起正题。
  郁阳也不在想着那些不能改变的过去,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只墨色的玉琮,“我得到了一半的玉琮,来这里就是为了查出它的何处?它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原本它们为何人所用?与修士有否关联?” 
  云子诺见到那个东西后,眼中一亮,然后在郁阳惊讶的神情中,拿出了另一半来,就是她在珍宝会上买来的那个,然后将两者合在了一起,果然是天生一对的样子。
  这对玉琮,两件皆是通身呈墨绿色,矮方柱形,中空呈圆柱形,内壁各刻有一半的神像与一半的凤形图案。如果组合起来正好组成一个完整的神像与凤形图案。高近50厘米,重达10千克左右。一个玉琮外侧刻有阴极的图案,而另一个刻有阳极的图案。
  郁阳仔细端详了一番,“它们单独放着没有这种灵气,但是放到一起就大不相同了。这对玉琮比起前几年良渚出土的那个‘琮王’还要特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玉琮之秘(二)

  
  ‘琮王’指的是在杭城余杭附近的反山墓地中,出土的那件刻有神像形文的大玉琮。那个玉琮的出土,打破了考古界对于传统的玉琮判定模式,与一般的玉琮相比,它上面刻有并不见的神像形纹。同时‘琮王’将琮与璧完美地结合,在考古史上与传世的史料记载上都堪称独一无二。
  “那件玉琮的外侧上,分为二个部分,分别是神面形纹与神鸟纹。据考证像这样一上一下的刻画,比喻为天地二部分,上为天神,下为地神。与良渚文明的图腾崇拜相吻合。”
  云子诺回想着当年的考古学知识,“我们可以去找一下熊胤天师兄,他是从这方面的大师,对玉琮的考证颇有见地。也许可以看出来我们手中的这对玉琮,比起比起琮王来还有什么更加独到之处。而且熊学长也不是多事的人,否则你这对玉琮就保不住了。总不见得请别人帮完忙之后,就忙着消除别人的记忆吧。”
  郁阳摊了摊手,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有时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修士会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他状似无奈地说,“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有时候遗忘术是很好的利器啊。”
  但是一般不对常人出手是约定俗成的事情,而对于云子诺推荐的人,郁阳还是有把握的,他转而就猜测起了这对玉琮可能的来历,“这对玉琮上还有较大的灵气波动,与以往看到的古玉上面的稀薄灵气明显不同。俗世间又不曾出土过这样的物件,也许可以猜测这个东西本身就不是凡人之物,而是为大巫所用。”
  “我曾经仔细看过那件‘琮王’,说来其实那也是一件大巫用来观天地灵气的法器。琮之一物,巫族之器,预测吉凶,占卜天道。所以考古界对于琮王的鉴定推测多半是正确的,琮上的神像一个主天,一个主地,为了与天地沟通而制造的东西。”
  云子诺说着,“但是那个琮王的程度,也仅仅是一个小部族预测吉凶的范围。而我们手中这对却更像是几界之间沟通有无的钥匙。它上面的铭文清晰,内侧的神像与凤形,栩栩如生,不只是为了在凡间卜算吉凶这么简单。”
  郁阳闻言,细细想了一下,“这样看来,我们需要请熊学长鉴定一下这物件的大致来历与时间。琮的使用以良渚为最,说不定还是要去‘琮王’出土的地方余杭看看,也许能有什么收获。”
  云子诺联系了熊胤天,他在杭城的历史研究所里,专攻良渚文化的研究。听到云子诺的所托之事后,就很感兴趣,请他们务必前来,像借玉琮一观。
  ***
  “大熊学长,这位是郁阳,也是我们的校友,是法医学系。”云子诺为两人相互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熊胤天学长,师从江南流域史前文化研究专家吴大师。”
  “这种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熊胤天毫不在乎这些虚礼,是一个真的治学之士,对于专业之外的东西从不看重。“你们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点,放心我不是多话的人。自从半只脚踏入考古界后,人就明白了世界上有的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墓地进多了,随葬品看多了,有些难以言喻的,也就不再强求了。所以现在我的心愿是希望能多看一些东西,能说的告诉世人,不能的也就自己回味了。”
  事前云子诺对这玉琮的来历说的含糊,熊胤天也知道其中必有蹊跷,所以开门见山的这番话是为了打消郁阳的顾虑。毕竟他们是陌生人,而这样一对玉琮的问世,会改写的不只是考古学史,更是对鬼神之说的颠覆。因此,有的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
  郁阳也是端正了脸色,“熊学长我们自然是相信的,还请学长帮忙找些相关资料。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关联,就算是多点也无所谓,我们总能看完的。”
  郁阳和云子诺看史料的角度,与常人还是有些不同。他们希望从那些史料中找出一些别样的蛛丝马迹。“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学长有时间的话,能否到我们去余杭遗址的实地观测一番?”
  “这些没有问题,资料室完全对你们开放。我最近都有时间,你们要是看完了,想出发的话叫我就行了。”熊胤天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而他现在更加迫切想要一看那对传说中的玉琮的实物。
  郁阳见熊胤天的神色就知道他一心挂记着什么,也没有在拖拖拉拉地马上就拿出了那对玉琮,“熊学长请看,这就是我们发现的那对。”
  一见这对玉琮,熊胤天的神色就明显的兴奋起来,不愧是沉浸在这行中十几年了,他一眼就识别出了它的价值,“这是好东西啊!好东西啊!”
  郁阳见状就把玉琮交到熊胤天的手中,也不介意他仔细地触摸观察。
  熊胤天慎重地拿过这对玉琮,放到了内间的办公桌上,那里还有许多辅助观测的工具。他带上目镜,拿着专业的镜片,从里到外地仔细观察了一番,过了半晌,长叹一口气,“可惜了……”
  “可惜?”云子诺想莫非熊胤天是因为这样的东西不能现世而感到可惜。
  “我老熊是为了没能有像你们这样的能力而感到可惜。”熊胤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玉琮,“这是一件传世珍品,却也是不能出世之品。”
  熊胤天像是回想到以前的什么事情,“我大三那年去湘北之地,至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遇到僵尸了,而那个非金非银之物又是何物,但是同行的人一场大病后都记不清了。可是隐约中总觉得是见过这种不和历史规律的东西,它救了我们一命,才让我们从墓中逃了出来。”
  “我猜这不是常人世界的东西,对吗?”熊胤天怔怔看向云子诺和郁阳,虽说是疑问的口气,但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熊胤天联想自己的经历,又见云子诺与郁阳的样子,自是知道他们不是常人。
  “这才是我可惜的地方,我一心想要探知真正的历史,奈何史册如土,覆盖的东西也总是真假难辨。可以记叙下来的记录,又能否真的公正。而不能记述的,又是否被人全部遗忘了。如果我可以从另一种道路出发,是不是就能找到更多的答案呢?”
  “也许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发疑惑吧,所谓的另一条路又怎么会是平坦的通天大道呢。”云子诺语气平淡,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即便她自己正走在另一条路上,也不是磕磕绊绊难寻真途吗。
  郁阳见云子诺的情绪有点低落,就绕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依熊师兄看,这东西具体怎么说呢?”
  “我只能说这是良渚的东西,但具体的不好说。你们从书上也能看到过一些判断的方法。其实鉴定是一种长久接触的感觉,悬得很。
  这个东西出现的时间,应该在良渚文化顶峰的时候,多半与莫角山有关,过几天我们应该去看一看,你们也瞧瞧有没有什么突破口。
  这里说好了,要是途中遇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可不能撇下我啊。不管哪里有什么。”
  熊胤天这样一副大义赴死的表情,惹得云子诺与郁阳齐齐摇头,这也算是‘朝闻道,夕可死’的精神了吧。
  “这是自然,我们还要学长帮忙呢。”云子诺应下了他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个月三次元的事情较多,这文的更新有些不稳定,现在改成隔日更,二四六发,可以囤货再一起食用~

  ☆、玉琮之秘(三)

  
  如果言及良渚文化,就要把视线向上个世纪的30年代移去。
  上世纪30年代,杭城古荡一带出土了一堆东西,在那里发现了玉器、石器和陶器等散落在民间的遗物。
  何天行先生得知这一消息后,凭他对于古史的敏感性,判定这里有着被掩埋的文化遗址。1935年的夏天,他带队对良渚古遗址进行调查,之后出土了文物数件。
  1937年,何先生携带着出土的黑陶,来到南京中央研究院拜访董作宾与梁思永先生,二者对这次的考古发现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何天行先生后来作《杭县良渚镇之石器与陶器》一书,由蔡元培先生题写书名,作为吴越史地研究会丛书。
  时隔70多年,这部著作在研究良渚文化中,仍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何天行先生不只是良渚遗址的发现者,也是良渚文化研究的先驱者。
  何先生在他的书中这样写道:“浙江在春秋战国以前,绝少有真确的史料,文化不彰,向以纹身断发的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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