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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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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份了点?”
    “直接点。”聂皓天似是没了耐性:“想要什么?”
    
    正文 第128章 婚令
    
    车子缓缓开出,项子翼有点恼怒的望着聂皓天:“你以为我在要挟你?现在人尽皆知,清沐是我的女人,你缠着她不放,这事情传了出去,我和你的面子都不好过。”
    聂皓天:“所以,麻烦你出一条澄清声明,和她撇清关系。”
    项子翼眉间暗喜,却凛然道:“聂皓天,我为什么这样做?”
    “你愿意和她装情侣,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这样做吗?”聂皓天解开安全带:“项子翼,在我面前,又何必绕着弯子说话?”
    项子翼叹息着搂着他的肩膊:“我和你20多年的兄弟,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伤和气?她有选择的自由,如果她要跟着你,我也自然会把事情处理得漂漂亮亮的。……对了,虎爷近来身体不好,有没有想过要退休?其实人到了这个年龄,什么最重要?安全、健康最重要啊!”
    赵长虎虽然年纪已老,近些时日曾入院调理身体,但身子骨其实还挺硬朗。却在这时,突然放权,以病提早引退。引得军中大片哗然。
    一时之间,新臣旧部,都发出惋惜之声。赵长虎的亲信部下,上将林定之暂接管权责。而聂皓天的正式执掌陆军南*集团军的命令,也即日生效。
    军中日月,在寻常市民百姓的生活,实在感觉不出其中变化的差异。普通百姓要开饭的还是开饭,要生娃的还是要生娃,想结婚的还是要结婚。
    临近初冬,聂皓天回到南*集团军履新已近半月。年轻俊朗又英武气派的气质、雷厉风行又机敏睿智的行事风格,成为军中传唱的典范。
    这一日,公务忙得太晚,他和刘政委一起下到食堂吃饭。军中食堂极少见到如此高级首长亲临,本应该隆重其事。但聂皓天不想扰军,只和余政委除了肩上徽章,压下帽檐,坐在食堂的最边角处安静吃饭。
    梁大生去给他们领饭,他和刘政委坐在旁边,却听得邻桌几个老兵在八卦:老兵甲:“按说太子爷那么显赫的身份,办婚事应该四海皆知的啊,但实际却低调得很。”
    老兵乙:“呵呵,太子妃啊。这婚礼再低调又能低调到哪里去?”
    老兵丙:“不是都提倡大事从简,不得铺张浪费嘛。太子爷这是为民作表率,果然有大将之风。”
    老兵甲:“不知道新娘是哪位,居然有福气嫁进第一帝王家。”
    老兵乙:“你不知道?据说此女很神秘,和太子爷是不打不相识。开始时差点绑架了太子爷要赎金。”
    老兵丙:“哗,劲爆劲爆,太子爷口味还真独特。”
    几只讨论一番,齐齐感叹:现今这世道,真是“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正讨论得兴起,身边扑过来一阵飓风,老兵甲的上衣领子被人提起,刚荣任自己顶头再顶头最顶头上司的聂皓天一脸震惊:“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
    “我们就是,说说太子爷的婚礼。”老兵甲吓得声儿颤抖,太子爷此次婚事低调,自己公众场合谈论犯了大忌?这是得罪了太子爷,继而得罪了自己顶头上司的节奏。
    “什么婚礼?什么时候?说……”聂皓天全无平时的冷静沉定,把老兵甲提着领子举得高高,大吼道:“它妈的给我说!”
    明天便是婚礼,郝清沐坐在房间里欲哭无泪。一周前聂皓天离开京都,还温存温馨的和她约好,等他事情安排好了,便接她离京。
    聂皓天认为,京中现在政局浮荡,她此前又树敌太多,和各方牵扯密切,他不放心让她长期留在这是非之地。
    当时,她呵呵的笑而不答。虽然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实在没法和他离开,但是,如若有一天,能重回他的羽翼之下,那才算是重拾幸福安稳。
    但哪料到明明规划得好好的,项子翼竟然突然要娶她。虽然能进项家的门,寻常女子都得上香还神,但她自然是不想的。
    抛开感情事,但就政事而论,项家将来能走多远也是个谜。而她接近项子翼,也全是组织上的安排,突然要她与项子翼结婚?
    无端端的以身相许,她还没笨到这个程度。所以,当天下午项子翼才通知她周五行婚礼,她晚上就背了背包打算逃婚。
    但酒店内外重兵镇守,她还没走出酒店大堂,便被几个黑衣大汉绑了来这里软禁,一禁就是3天。
    这种强抢民女的戏码,居然现实世界还能上演。郝清沐觉得,人这一生,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80岁没死都还有新闻看。
    她居然被逼上花轿?真是悲了个摧的。
    今天婚纱送了进来,没得挑选款式,但婚纱和头纱都相当不错,钻饰也很闪很耀眼,看得出项子翼为这婚礼耗了点心思。
    她逃不出去,但在婚纱上撕10个8个破洞这种事情,她还是胜任有余的。
    果然,当婚纱被撕成抹脚布,头纱被她拿来擤了鼻涕之后,项子翼黑着一张脸走进来。
    他背着双手,看着地上的婚纱碎片怒火中烧,但目光接触到她的眼神之后,他叹了叹气,温柔走近她,握紧她的小手:“这婚纱不喜欢?好了,既然都撕烂了,我让人再备一套。”
    她伸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笑:“换婚纱有屁用,我想换的是新郎。”
    “哼,聂皓天?你想都不要想。”
    “太子爷,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老土到出逼婚这一招?我不喜欢你,娶我进门又能如何?你们项家有头有脸,我以后闹得太大,你还不是得乖乖和我离婚?”
    他冷笑:“离婚不是也很好?我有的是钱,你到时候还可大赚一笔。”
    “可是,这么亏本的生意,太子爷怎么可能会做呢?我来历不明,你家项大爷怎么就肯让你娶我这妖精进门?”
    “爸爸这次没办法,是奶奶的主意。”项子翼冷冷的:“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是飞玲求奶奶的。你要怪就怪聂皓天,在沼泽里救了飞玲,和她旧情复炽,她顾忌你,因此让你嫁给我,她就可以和聂皓天双宿双飞。”
    “你们姓项的都阴毒。”郝清沐鄙视地:“早知道当初我就落井下石,让项飞玲死在沼泽地,也就免了今天这一场苦。”
    “可惜,机会你错失了。”他伸手强力的拉她到怀里:“我有什么不好?嫁给我,享尽荣华富贵。聂皓天心里爱的只是林微,你只是个替身。跟着太子我,你这辈子还有什么不安乐?”
    郝清沐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挣扎,只皱着眉头在思索:“赵长虎在这关键时刻肯放权,分明就是受了某一方面的唆摆。能使唤得了赵长虎的,就只有聂皓天一个。而聂皓天能答应说服赵长虎隐退,那必然是和你达成了某种交易。”
    项子翼的身体僵硬,在后笑得阴沉:“那么你说,是什么交易?”
    “聂皓天不欠钱不欠权,他现在唯一想要的只是我而已。”她长长的叹息着:“他离京时那么肯定我能和他一起走,可见你和他已经达成默契。只可惜,他低估了你的无耻。你不但不遵守承诺,还在他离开后,强行娶我。”
    他静静的不说话,听得她细细的分析:“你娶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又实在看不出你对我有什么纯真感情。诚然,你真的很想得到我,也可以下碗迷药把我弄上床,这比结婚省事多了。为什么却大费周章,要给我名正言顺的婚礼,风风光光的把我娶进门呢?”
    他咬她的颈,恨恨地:“亲爱的,那么你说,我是为什么呢?”
    “你想引他失控,想引他来抢亲?”她说出这话时,心间不由颤抖。他在后笑得极甜:“郝清沐,你实在太聪明了。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他低头吻住她的颈,吻痕由浅及深,渐渐把自己惹得情动非常,他一边啃着她的肌肤,一边急急的脱去上衣:“你说的对,要得到你,又何须一定得到婚后?”
    他的衬衣扔在沙发旁,眯得迷离的眼神儿泛着渴望的火光:这个女人,如此迷人,如此聪明,又带着一种野猫儿的狡黠,即使他不是聂皓天要和他争夺的女人,他也会爱上她的啊。
    这样的女人,他如何能不爱?他快步扑向她,搂着她的肩膊亲得更起劲,烧心的欲念惹得人一阵一阵的晕,他如飘在云端里,望着她傻呵呵的笑。
    眼前的女人笑容盛得像朵饮血的蔷薇,大眼睛眨啊眨的:“是不是很晕啊?太子爷……”
    “你?你……”他再向前想要扑她,她向侧边一闪,他重重的跌在侧边椅子上,他张开口想喊守卫,却没有机会发出声音。
    她的尖刀顶着他的喉结,笑意仍凝在好看的眼眸:“这个故事教训你,不是所有的女人,你都亲得起的!”
    他感觉呼吸越来越难,紫红的窗帘在眼前摇晃不停,他向前爬,但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软软的被她架在身上,出门后,阳光大盛,她站在门边冷喝:“谁先过来?好让你们太子爷流第一滴血?”
    他又被她绑架了,这混蛋女人!
    
    正文 第129章 抢与不抢
    
    郝清沐用刀尖顶着失了行动能力的项子翼,一步一退到门口,上了车,把项子翼扔在地上,便扬长而去。
    她本来想把项子翼带着可以以防万一,但哪晓得这家伙色胆包大,啃她颈项啃得过猛,麻醉药吃得过多,搞得像个死人一样,她拖着体型庞大的他逃跑,实在是个累赘。
    唉,又是玩逃婚,她觉得自己命儿真苦,活受累。现在聂皓天远在千里,找他当救兵这事比较渺茫,这些年来,她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隐秘的后巷。
    为怕车子上有定位仪或车牌信息易于被跟踪,她把车扔在巷子里,出来换上淡绿风衣,冷帽拉起盖住头,转进地铁站,上了地铁,直奔机场。
    项子翼真是好搞笑,居然以为可以逼迫她结婚。
    他这一着棋下得极端阴损:先利用她,让赵长虎下野,项家亲信掌握实质军权时举得这场婚礼。聂皓天如若抢婚,军中纪律严明,最重声誉。他与自己的好兄弟兼且地位尊贵的太子爷抢女人,那必然失情义失气势,项子翼与其党羽便可对他给予打击。
    但倘若他不来抢婚,最爱女人另嫁他人,也能把他打击得一蹶不振。
    只是聂皓天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中了他的计。
    郝清沐心里狠狠的骂了项子翼一路,随即轻松,她这个新娘子已经逃了,项子翼这个阴谋只能大大的破产了。
    逃出生天的感觉实在太好,她在车厢中轻声吹了声口哨,侧边一个小女孩子仰脸看着她,一脸天真。
    她也对着女孩子微微一笑,地铁刹车,站台外人潮一涌而入。车厢内捅挤不堪,她站着一摇一摇的身子感觉身后顶着自己的东西冷且硬,在摇晃的开车启动中,她蹲身想要摆脱,只听得身后一男人沉声道:“你鲜血淋漓、横尸车头,会吓到小孩子的呵。”
    “……”她的脊背僵直,却不能回头看身后的脸,男人在后威胁道:“大哥明示:赌大还是赌小,一切但凭小姐心思,我们不作强逼。”
    她咬唇,手里拳头握紧,却无力可挥,她哑声道:“从前任务并不包括和项子翼结婚。”
    “你和谁结婚大哥不管,我们要的是姓项的和姓聂的作窝里斗。”
    车前窗子照见她身后,男人黑衣黑褛黑帽,压低的帽檐:“项子翼如与你结婚,必然会与聂皓天决裂。国内曾经最有价值的一对权力组合,因你而分崩瓦解,这就是我们派你回来的目的。”
    原来这才是她的任务。不是天然气田计划,也不是亲近项子翼的身边图谋大计,而是让项子翼和聂皓天这对铁血强势组合反目成仇。
    聂项闹翻,与项家天下争锋的旁的派系便可坐收渔人之利。只是以项子翼的奸滑,为什么却会如此轻易就坠入对方的陷阱?
    只怕是因为,聂皓天本就已是项子翼的心头大患。赵长虎的准接班人林定之已誓死效忠项家,那么聂皓天便不再是同路人,而是绊脚石。
    绊倒林定之的军途的巨石,所以,项子翼已急需除掉他。也许,项子翼早就想要除掉他,只是终于等到今天这一可乘之机。
    郝清沐把前因后果细细思索,对聂皓天如今的处境也推出个七七八八。可是,想通了又能如何?
    白色轻纱覆盖上头,一朵新鲜的艳红蔷薇别在耳后,垂侧几株疏落的勿忘我,镜里照见的是这么美丽的新婚女人。
    她要结婚了,4年后,和他的死对头。
    皓天,我和你,终归是有缘无分。
    “真漂亮。”项子翼挑起她的长发,放到鼻边细细的闻了闻:“我现在,反而希望聂皓天不来了。他不来,我就可以和你,好好的洞房花烛。”
    “太子爷,就怕你无福消受!”
    “……”他正想搂紧她,门外一人警戒的道:“聂皓天来了!”
    军用直升机盘旋在上空,荷枪实弹的武警和特种兵分散在项家大宅的每一处。未经通传的直升机的到来,让地面的警戒达到最大值。
    “谁敢擅闯?速速离开。”地面指挥官发出警报,身边林定之副总司令在旁喝道:“直接打!”
    今天带来的都是林定之的亲兵,听得林定之下令,心中亮堂,立时拿出重型武器。天空中那架直升机突然响起嘹亮军歌,整齐军歌的伴奏下,从舱门处缓缓展开一幅大红贺喜长条,上书: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贺太子爷新婚之喜
    呃,人家是来喝喜酒的!总不能把喝喜酒的人给轰死吧?而且,机上遥遥挥手的,是南*军官司令聂皓天。
    聂皓天和项子翼为生死兄弟,20多年的感情,人家开直升机来道贺,在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前,你直接把他轰死了,然后指责他:红包封得小?
    林定之一张老脸全黑,手一挥,备好的重型武器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像项家这样的大家族,即使是低调成婚,也有相当高调的排场。整个项家大院筵开30多桌,来宾全是权贵,关起门来,已占半壁江山。
    项太奶奶自小就喜欢聂皓天,看他一下直升机,便颤悠悠的扶着拐仗过来,一棍就殴向他的腿:“哼,好大的排场。要不是子翼结婚,奶奶还见不着你了?”
    “奶奶真是的,人家是越来越老,你是越长越调皮。”太奶奶和他客套了两句,作为主人的项太奶奶又被拖到一边应酬。只项飞玲站在他的旁边,脸上有淡淡得意。
    他没有看她,径直走进项家前厅。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听说她昨天曾逃婚成功。”
    他停下脚步,她走近一脸鄙视的笑:“那时,我还以为,她对你总还算情深一片,想不到,晚上自己又乖乖走回来了。我问过她:为什么回来?你猜她怎么说?”看他半天没反应,她又忍不住急急的道:“她说:想过了,嫁给他的话,我立马就是亿万富翁的老婆,过几天和他离婚,或是一刀杀了他,我就可得他一半家产。”
    他还是没答话,跨过大门,有几名军官过来和他问好。他也淡笑着与人应酬,全看不出半分伤情模样。
    屹立在大院子里的高台上大红喜座,龙凤呈祥的浮雕在灯光下像已腾空的飞兽。翠绿草坪上装点着各色的玫瑰花和红红绿绿的气球。
    他坐到场中一处显眼处,手肘撑着桌子,分开的五指在自己的额角和眼尾处闲闲的撩。
    林定之的副官对项子翼禀报道:“聂皓天表现很正常。完全不像是要抢婚。而且,他只有一个人,枪都没带。”
    项子翼回首对着郝清沐:“亲爱的,看来,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爱你。”
    “呵呵,谁知道呢?”她脸上笑容清冷,但心中却波澜起伏。他抢,那就是他的万劫不复,不抢,那就是她们爱情的万劫不复。
    到底是抢还是不抢的好?
    但现实并没留给她太多纠结的时间,项子翼把她推向前,她握着门廓的立柱,从此处向外望,一眼便能看到他。
    他坐的地方很显眼,是公众地方的第一列,椅子也拉出占了半条小道,光影照见撑腮似是在思索的他,几分闲散,几分慵懒,几分茫然,就是没有一分“抢与不抢”的纠结。
    她突然就觉得:郝清沐你丫真是想多了。
    以聂皓天的聪明,自然知道,项子翼娶她背后的真正意图。
    在重兵固守之下,来太子府抢亲?以聂皓天那么冷静的性格,他会吗?军人是他的理想,军规是他的使命,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这一生辉煌的前途?
    想到这里,她顿时感觉万念俱灰。木然的由项子翼挽着自己的手臂,就着喜庆的音乐从后门走向长长的礼台。
    因为新娘是外家人,必得由门外进,新郎新娘不能由大屋直接出来行礼。
    郝清沐便得由伴娘、喜姐相伴,穿过弄堂,从侧门走出,再从正门披着婚纱、从大红喜字的大门处走入。
    等待了半小时,才到吉时,大门处喜乐喧天,抛掷喷射的彩带彩粉洒了一路,项子翼提着一颗心,在正门接过新娘的手。
    她的手滑而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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