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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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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上来环住她,男人的身体把她压向机舱边上,耳边痒痒的吹进他温柔的话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微微!”
    被男人以强大的力量顶在冰冷的机舱边,她呼吸有点促,把头偏了偏,微笑道:“我想要项子翼的视网膜,你给不给我?”
    “给。”
    “啊?”她疑惑的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相信,他轻轻的亲她的眉心,唇瓣触到她扑簌跳闪的长睫,忽闪忽闪的拔动着他的心。
    她曾经离开他多久,又曾经离得有多远?
    “你骗人,你怎么可能会答应我?”她急急的推开他,腮边泛起微红,他笑着抚她的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那个计划书,但是,只要你要,我就会给你。”
    夜雨中,他的声音宠溺而温柔,还有一丝骄傲的自信:“从此,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聂皓天能给你一切,会给你一切。相信我,永远都不要再离开!”
    话没完,他的吻适时的落下来,吻在她皱着的眉心。
    “微微,那时候,我逼你加入特种兵,开了直升机去抢人,你当时心里是怎么骂我的?”
    “神经病?”
    “嗯,我想也是!”他轻笑:“那时候,你还没喜欢上我。”
    “现在我更不喜欢你。”她无奈的望着身边男人,这男人俊是俊了,但他不属于她啊,他记忆里的女人名字叫林微啊。
    聂皓天的私宅,在寸急尺土的京城,竟然会豪华气派成这样子,让郝清沐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红枫树环绕的庭院,不知名的绿色藤蔓围着墙壁绕了一圈又一圈,推门走进院子,三层的独幢别墅掩映在红枫之间间,后方一处垒起的石墙挡住了后侧的小山。屋子正对面,一个人工湖泊旁,一条青石子路直达大屋。
    “做军人的能贪污到这么多钱?”她终于恢复语言能力,鄙视的批评道:“果然是贵党特色。”
    “这产业和党、军、政都无关。”直升机停在别墅旁的一处平整空地,他把她从机上抱下:“也和我的富豪爸爸无关。”
    “呸,天上掉下来的?”
    “我参军之前,在财经界和黑客界都享有盛名。”
    “如何盛?”
    这一刻,飘沷的豪雨变作毛毛细雨润湿他的肩,他抱着她沿着石子路慢慢的走,眼神一秒都不舍得离开她:“我曾经黑进米国的国家安全局的网站,导致网站瘫痪,使得他们的军演被迫延迟了三天,损失不可估量。”
    “哦,但这能赚钱?”
    “能。”他很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从前他们有那么多相伴的日子,但他却从来不曾耐心的告诉过她:微微,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爱着的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他以为,他会有很多的机会说给她听。但现在他明白,她和他也许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现在他想说,说给她听。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思念,那个真实的自己,细细的说给她听。
    “那一年,我16岁半,黑过的机密网站多不胜数,开始还被各国秘密追捕,但后来,呵呵,他们只好和我谈条件,求我不要再调皮了。哈哈……”他笑声爽朗,显是对自己的“黑暗”过去得意非凡:“然后,我……做起了生意,开了个公司。”
    “嗯?什么公司?”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但是她搂住他脖子的手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眼睛下意识的眨啊眨。
    “这间公司,做的是能源和军工的生意。”
    “能源和军工?莫不是‘华能’?”
    “嗯,确切来说,我是项子翼的老板。”
    “什么?”她的震惊无法形容,尖叫的声音把湖里的生物都吵得“呱呱”的叫了两声。
    “我16岁前已是这间公司的大老板,当时因为国家有资助,所以有一部分股权属于国资委,但另一部分股权持有人,始终是我。项子翼可以动用的影响力,就是国资委那一部分和他自己的独立股份。当然,我当兵后身份敏感,不再适合管理公司,而项子翼又管理得非常好,我就没怎么再管。”
    聂皓天才是项子翼掌握的这间富可敌国,掌握着本国军事和财政要脉的公司的幕后老板,而他手上还握有实打实的军权?
    那么是不是说:别说项子翼了,即使是项大大,也得忌惮着聂皓天?怪不得他敢如此嚣张,原来是因为,他的军阶虽然还没到达巅峰,但已是个实力王者。
    她本能的提出质疑:“那你为什么还只是一个上将而已?”
    “上将而已?”
    “你还没升到最高的原因是什么?”
    “年龄。”
    对,现今和平年代,立功扬名固然重要,但也得论资排辈才能阻人口实。聂皓天这些年虽然军功显赫,但是对于他的升迁速度,好事者还是专找他的年轻说事。
    看着她呆呆的想事情,大眼睛透着迷蒙迷糊的光,他柔柔的又亲她,抬起脸来看她:“我棒不棒?”
    “好吧,你很棒。”
    “我还可以更棒一点的,宝贝儿!”
    伴着这一声“宝贝儿”,他们已到了屋檐下,一直沉静说故事的男人,眸色骤然放亮。他没有把她放下,却直直的把她顶到墙壁。
    他吮她唇瓣的动作骤然激烈,粗砺的指节挑开她的衬衣,压抑了4年的思念,禁锢了4年的欲求,此刻像火山爆发一般,喷出热炽的岩浆,要把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都点燃。
    夜色下,可毁灭一切的热情,她的身体被他撩到无力,软软的手臂搭着他的肩,她轻轻的哼喃着,被男人指尖爱抚过的下方,像冰原里突然淋上了一道热烫的油,瞬间溶化成水嫩的炽热。
    “微微,微微,微微……”他亲着她,无休无止的念着这个名字。1600多个日夜,要如何呼唤,如何爱抚,才能填补他心窝里空了4年的缺损?
    这些年,这些天,微微……
    “嗯,聂,聂,啊……”她的娇呼掩没在这寂静的夜:“我不是林微……我不是,真不是,啊嗬。”
    火样的热情燃点着她,在她的身上狂烈啃吻的男人,发丝还滴着水,黑暗中模糊可见的侧面,像刀雕出来的俊朗轮廓,眯起来却更显迷离的眼睛,还有那在自己的身上放肆的力量。
    她直起身子向后贴着墙壁,豁出去的哼道:“好吧!如果强我的人是你聂皓天,我认了!”
    她反过来咬他,贝齿噬在他的颈边,恶狠狠的劲儿却让男人的心尖都给揪了起来,她的牙在他热烫的肌肤上磨,像是无意识地喃喃:“我不介意这个。呃,疼……希望你,嗯,死了的未婚妻,也不会介意!”
    他狂乱的动作停了,炽热的气息仍呵在她的颈边,散乱而剧烈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能听得分明。
    他粗喘着气,咬牙切齿一般吐着气:“微微,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认不认重要吗?你觉得我像她,想把我当成她,那好,从此以后,请叫我微微。sowhat?”
    她满不在乎的拔开偎在自己身上的脸,只以一个食指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如一个无赖调戏良家妇女一般的风流姿态:“请问精明的聂老板,你给我项子翼的视网膜,我就给你我的处女莫,这生意如何?”
    他凝视了她片刻,放开被自己搂得太过温热的女人,拖她走了进屋,开了屋中的暖气,有点儿愧疚的道:“刚才没注意,差点把你冷到了。”
    一张松软军大衣兜头而下,她在蒙脸的套子里钻出一个头来,眼前的一切,瞬间让她变了脸色。
    
    正文 第110章 诱敌深入
    
    郝清沐的眼前,宽敞的大厅,一应西式家具布置得简洁又舒适,五彩缤纷的水晶吊灯悬在屋顶,把这间屋子照得流光溢彩。而在楼梯的两侧、高悬着的吊灯下分别挂着大红的灯笼,粉红色纱缦从屋子正中条条垂下,五色的彩虹汽球被风吹得左右飘摇,而厅子正中一个红双“喜”字格外惹眼。
    “你,你这是要办喜事?”她的眼睛在那些大红灯笼和“喜”字上停留片刻,长长的吁着气。
    “嗯,我要娶你,你喜欢吗?微微。”聂皓天望着她的眼睛,拉她走近沙发,从沙发座椅的后面,拿起一个巨大的红玫瑰花球放到她的怀里。
    她捧着花球呆呆的:“聂皓天,你还真是兵贵神速啊。你见到我还不够2小时啊。”
    他的笑意凝在眼中,笑容里却有哀伤的意味:“4年了,微微,4年前,你答应了嫁给我。”
    “这难道是4年前的布置?”
    “……”身边男人没再言语,却突然半矮下身子,把她打横抱起。走过喜气洋洋的客厅,踏着红色丝绸地毯铺就的喜道。楼梯拐角处撞进她眼帘的又是一个红通通的中国结,她抬脸看着他这张也添了喜气的俊脸:“你这房子就这个样子,存在了4年?”
    “嗯,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天。”
    “噢……”她头有些晕,想像中,这个军中王者在这个大红大紫的大屋里住足4年,这到底是何种诡异的光景?
    她还没来得及想像,房门打开,宽敞而又采光极好的“新房”,飘扬的粉紫窗帘,大红床铺的正中,一个柔软的抱枕贴服的放在中央,床头的墙壁挂着巨大的一幅婚纱相片。
    她定定的看着相片中幸福的甜笑的“新娘子”,叹气道:“她果然和我长得很像。”
    当她被他轻轻的放下床,软绵绵的床褥让她有一种昏然欲睡的冲动,手掌翻开盖被,她惊道:“靠,居然还有玫瑰花瓣,你这个变态。”
    不是变态是什么?即使是林微的婚床,她也没有枕着玫瑰花瓣睡觉的变态习惯吧?
    “嗯。”他笑着摸了摸头,颇有种先知先觉的得意:“今早突然心血来潮到花园摘的。呵呵,原来我感觉到你回来了啊,我多聪明啊。”
    这“聪明”男人露出这般傻气的笑容,让郝清沐油然生出一种“这男人疯了,疯了”的错觉。
    但看他的笑容越爽朗,越温柔,心里那一丝淡淡的忧思渐变得锥心:“你一直保留着婚房当天的样子?聂皓天,万一她再也不回来了呢?”
    他捧着她的脸狠狠的亲了亲,贴着她的脸:“可是,你回来了啊!”
    她沉默的任得他贴着自己的脸傻呵呵的笑:“好吧,你觉得我是林微,那就是林微吧。我累了……”她打着呵欠,扑的一声倒在大床上,用手拖着一节被子盖上,眼睛闭起来:“明天起床,记得给我项子翼的视网膜。”
    他把壁灯调暗,撑着腮半躺在她的身边。他知道她是在装睡,装作无知无畏,以逃避他的进犯。
    这张婚床,4年来,第一次躺着她的女主人,因而这个薄凉的秋夜,比任何时刻的夜晚都要温暖。
    这4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为什么要不惜一切窃取天然气田计划?她又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林微?
    但这些重要吗?她回来了,就躺在他的身边。轻轻颤动着的长睫在脸上投下密密的阴影,她像是怕冷,在被子里缩了缩,他怜惜的以手去掖她的被角,手却被她捉住一拽,拖到她热热的胸脯里贴着,不自觉坠入梦乡的她声音微怯:“不要,我怕……”
    他去抚她微颤的唇,温暖的夜她的唇却冰凉,凉凉的抿紧,含了他一节的食指在嘴里。
    晨曦的一缕微光透进,郝清沐的腮边呵来温热的呼吸,自己整个儿的被男人圈住拢在怀里。她悄悄抬起脸,男人尖尖的下巴极俊的角度。她再微微拱起身子,凑近了看他,男人睡得香甜,唇边挂着轻松的笑意——嗯,这一张脸确实好看得不得了。
    她这个冒牌的失而复得的未婚妻,似乎很得他的宠爱。这一夜他把她搂得紧紧,导致她现在全身骨头肌肉都酸酸的疼。
    “再睡会儿。”她沉思着瞅他,没留神他翻过来一脚便又把她捞进被窝里。这种姿势太过暧昧,昨晚她睡着了心无所动,但现在清醒着和他作这种交颈紧贴的姿势,她有点儿难为情:“不是说从军的人一向作息规律,不贪睡犯懒的吗……”
    话没说完,男人的唇却在她的颈边舔着:“春宵一刻……嗯,再睡一会。”
    “可是,聂大司令,你答应我的视网膜呢?”她光着脚板蹬向他的肚子,被他结实的腹肌震得脚麻:“给我起床,便宜你占了,事你还想着不办吗?”
    “事,我好想办……”兴致高昂的男人在被里抬起头来,他初醒的嗓子沙哑微带委屈,呵出的气儿吹在她的耳边,她颤着把脖子往后缩,脸上泛起红晕。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恼羞成怒了。
    “办你个屁事,我说过的,你给我项子翼的视网膜,我才给你我的……”她咽了口唾沫,竟然没法子把昨晚流利说出的条件重说一次。
    “你的处女莫,早就是我的了。”他抚着她气红的耳朵,笑容越来越深:“不是处女的莫,我也很珍惜。”
    “喂……”她手打出去,却在半空中被他捉紧,指尖被他咬在嘴里细细的磨,他模糊的声音:“微微,昨晚真被你玩坏了。”
    她迷糊:“我怎么把你玩坏?我一直在睡觉啊。”
    他回味:“睡觉时一直含着我的……你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
    “一直,含着……你的?”她不由自主的望着被单下他的下面,脸已红得像个蕃茄。
    “噗”一声,男人忍俊不禁:“想什么呢?”
    他把她拖进怀里,拉起棉被,两个人一起罩进半黑的空间里。
    他顶着被子的顶部由高向下瞧着她,明明是黑暗又挤逼的地方,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那满得要泻的柔情。
    “聂皓天,你果然很爱她,嗯……”
    嘴唇已被他含住,狂风骤雨的吻点点而下,在她晨起时温而娇嫩的身子上肆虐。
    到得郝清沐梳洗完毕站在,“新婚”的大厅,她在楼梯间上看着高悬的水晶灯上那飘起来的彩带,恍如隔世。
    虽然今天幸保身体和心灵两两无损失,但可以预计不久的将来,自己什么“膜”都得给聂皓天弄去。
    “禽兽!”她抚着自己微微泛红轻带点肿的嘴唇悲愤痛骂。身后他一边把外套套到他的肩膊,一边轻笑着:“从前,你也这么夸我。”
    “呵呵……”她夸张的大笑:“看来,相似之人必有相同之处,林微果然和我英雄所见略同。你,就是个禽兽。”
    “除了禽兽,你还喜欢夸我宝贝儿?”
    “宝贝你个头,不可能。”她气呼呼的下楼,真的不想理这个急色的男人。
    这么容易就对我郝清沐上下其手,你就不怕你的林微醋海翻腾?哼,说什么4年来守身如玉,信你才怪。按今早这死相,说不定夜夜身边都是人,女人……禽兽!
    “又骂?”
    “继续骂,骂死你!”她今早的火儿是真的大,一路撑着腮,不言不语的看都不看他。
    直到车子进入“华能国际”的地下停车场,她转过脸微带诧异:“你带我进华能?”
    “嗯,项子翼在上班。”
    “可是,我是贼啊,我是想窃取华能公司机密文件的贼啊,你带我进华能?”她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这是诱敌深入,给我看的全是假像?”
    “我这是想要纵深而入,带你看完视网膜,好回家玩你……那膜。”
    她专注听他说话,耳垂却又被他吮上了,灵活的舌尖在她耳垂、耳后、耳廓轻轻的磨了几下,渐移到她敏感的颈后嫩肤上厮缠。
    颈后的薄肤一阵搔麻,她全身就像个刚扔下锅的油条一样,被他煎得“蹭蹭”的冒热气。全身每一处细胞都被他撩得欢欣欢跃,麻着身子想要不顾一切的与他一起下锅。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脑子完全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心灵也像缺了什么一样渴啊渴。
    他的颈沿被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女人不知情绪的吻落在他的颈后,得到她的回应,男人更加情不自抑。
    正紧张间,玻璃窗子传来敲击声,敲窗的人频率散乱,但下的却是重手。聂皓天抬眼,抿抿唇,把她凌乱的秀发抚了抚,轻声道:“你整理一下出来。”
    他推门下车,她才悟起他说了什么。气得一脚蹬向车板:“你才整理……”
    一低头看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急又恨,默默地悲愤地整、理。
    他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把自己扣得严严实实的衣服松成这个样子的?禽兽果然是禽兽。
    她在心里骂人,把衣服扣好,用手拍了几下自己烫红的脸,才慢悠悠的下车,向着那两个男人缓缓步去。
    
    正文 第111章 她姓林
    
    停车场的立柱旁,站着的两个男人是这个国家里最顶尖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军界的翘楚,有着偶像魅力的实权者。
    一个是左右商界政界格局的最有权势的权太子。
    10年来,这两个人强强联手,风头无俩,他们组建的这一强大的利益集团根基深厚,无人可憾。
    但是,如果还是有人要不怕死的憾他一憾呢?想要憾动这两座山的人,还是很多的吧!
    聂项相争,谁可得利?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聂皓天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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