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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我胡为(颠覆妲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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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望向正同天尊斗法的长老们,回头再环视周遭的其他族人,苏苏狠了心,做下决定,直接用行动表明。
“斩八——”
她静下心来,让自己与刀的脉动密密结合,森冷的刀光剑芒之中,她仰头发出一声长啸!
未来怎么样?
她不想了,抛开,通通抛开。能护住一个族人是一个。
这毫无预警的尖利啸声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向四面八方震荡的音波几乎撕破周遭所有人的耳膜!
在他们无法承受这个音波几乎想掩住耳朵之时,她如一阵旋风一般,冲入混乱的战局中举起刀——
似乎连时间都慢了下来,她闭上眼,贪恋的借着斩八这个媒介汲取着天地间的灵气,挥刀……
所有人的动作,眼神,心跳,脉动,甚至连空气中缓缓降落的微尘,周遭飞溅开来的血滴,都变得无比缓慢而清晰……
她抬手,举刀,反击,挥落!
有温热的血渍喷溅在脸上,她只偏头一抹,面无表情的继续厮杀,动作流畅得仿佛练习过千百次。
胸中的魔性慢慢升起来,她努力克制住最后的杀心,想保持清醒。
眼前的对手们一一哀号着倒下,但只是倒下,那些伤口看着是骇人,她努力保留着最后的理智,没有刺入他们的致命伤……
左肩一痛,温热而粘稠的血液渗入衣内……
她不去看自己受了多少伤,甚至在魔性快要压过理性之时,故意令自己再受一剑,借着痛楚极力保持清醒。
她觉得自己在坠落……
一直一直坠落到黑暗之中……
长长的利爪刺入一个道童腹中,他很年轻,瞪大的眼眸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苏苏尝试着对他微笑,你的运气不错,遇到的妖狐是我……不会死呢。
可惜年轻的道童瞳孔紧缩着,也许是痛极或者是怕极,竟当场晕厥了过去。此刻的她一头一脸的血,獠牙已生,妖性大发,长发在周身凌厉的杀气下狂舞着,宛如一个魔星般狰狞吧。她利落的抽回自己的爪子,将腹上留下血洞的道童往旁边一丢,一道娇叱传来——
“妖孽!你竟杀了我师弟!”
苏苏转身,足以削金断玉的利爪从容握住从旁袭来的长剑,正对上小师妹愤恨的眼。
“是你!”待看清了眼前披散着长发,妖气四溢的妖狐竟然是当日那个柔怯的少女时,马诗诗喝道,“原来这便是你的真面目!此前你一派隐忍便是在欺瞒师兄,害得师兄至今为你受惩戒不说!你今夜竟领着族人血洗玉虚宫!”越想越觉得这狐妖心思可怕,她只恨自己一开始为何要退让心软,为玉虚宫带来这场劫难。
苏苏压根便不愿听她啰嗦,斩八格挡住她的攻击之后,左手捏碎她的腕骨,在她的尖叫声中翻转斩八,往她脑后击去——
一只修长的手在这一刻握住了她的斩八。
苏苏愣了一下,心一颤,手中的斩八几乎要滑落在地。
他瘦了许多,薄薄的唇淡得毫无血色,手上指节分明,却仍是那般清风霁月,一袭青色的道袍,她从未觉得这般刺眼过。
“师兄!救我!”
爪下女子的叫声让她下意识缩紧了手指,捏住那纤细而脆弱的脖颈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放开她。”他只是淡淡地对她道。
“师兄,是她!她方才还杀了林师弟,还有,还有……”小师妹哽咽着,思及她在夜半被推醒,随着师姐师兄们入了玉虚殿所看到的漫天猩红,她生平从未见到如此可怕的杀戮,平日熟识嬉闹的同门一个个被杀死,心中惶然,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和她素来交好的顽皮师弟在她眼前死去……
姜尚握紧了拳,一路走来,一具具残破不全的同门们的尸体掠过眼前,以及面前……
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深吸了口气,“苏苏……放开她。”
苏苏咬着唇,她的指甲极锋利,只要在那白嫩的颈子上轻轻一划,马诗诗便会在这个世间消失……
他最后再说一次,语中隐隐有一丝警告,“……放开她。”
苏苏怔忡了下,此刻马诗诗猛然往她受伤的左肩用力一撞,她的伤口霎时崩裂,见马诗诗举剑旋身相袭,苏苏强忍着剧痛,左手折断她的剑,斩八朝她头上劈下!
“砰——”
伴随着沉闷的碰撞声,苏苏只觉得左胸一凉,触目便见那只修长的手握着断剑的一端,另一端,刺入自己的左胸……
她怔怔地望着他,原是千钧一发那刻,姜尚将师妹推开,生受了她的斩八,同时将小师妹手中被折断的剑,送入她的怀中——
“姜尚……”
她吃力的,唤着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曾经让她变得无比的坚强,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讽刺和笑话。
苏苏想哭又想笑,眼泪却先一步承载不住的滑落下来,“姜尚……你不信我……”
他没有发现,她那时劈下的斩八……是刀背。
她捂住左胸,指缝间汩汩盛放着触目惊心的红……
“你不信我……”
黑暗极尽慈悲的笼罩住她的视野,她终于放声大笑,肝肠寸断。
他们之间……完了吗。
他们之间,完了吧。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使我沦亡……
耳边属于他的清冷的声音道,“别再来找我……这次我便饶了你,你救了我两次,我便也饶你两次,第三次,我便再不饶你。”
苏苏挥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后退,不知踩到了什么,她又跌倒在地……
左胸仿佛被撕裂般,她捂着胸口,慢慢弯下腰,心很疼很疼,疼得厉害。
这切骨剖心的疼痛,令人无法忍耐……
有人轻轻的抱起她,她抓着那人的衣襟,意识已经开始浑噩不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那人俯下身,缓缓贴近她,听见她低低的喃喃……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妲己,你可认输?”
脑海中,女娲的声音为一切划下最后的句点。
…………
……
“……苏苏……”
“苏苏?”
寐喜揽着有着一对雪白狐耳的少女,自从帝流浆那夜恢复了原形之后,她便已昏厥了三天三夜。
这三日,也许是吸收了帝流浆的威力,她身上终于流泻出一丝微弱的妖气,而后如初融的冰湖,妖力一点一点的被释放出来……
掌下的纤细手指微微一动,缓缓的,少女终于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眼……
“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依然大睁着眼,木无表情,大滴大滴的泪水却接连不断的涌出眼眶。
少年顿时慌了,她素来张狂大胆,他从未见过她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苏苏,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没有答,回忆不受控制的从她眼前一一划过……
那场血战,最后以昆仑之主西王母的介入宣告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在这场血战中,她几乎输了一切。
那日在女娲宫中,她与女娲做下的契约,便是他的誓言,他会护她,信她的誓言。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最后自己会输得这么彻底……
只是一切虽在女娲的筹划中,她却料不到她狠,她就比她更狠。
她确实与女娲做下了契约,但从头至尾,她也从未说她会信守承诺。她不愿意的事,便是不惜任何一切代价,也不可能会令她低头妥协。
既然女娲想要她做一个棋子,她便毁了这颗棋子。
姜尚想不到,当年他甫炼的玄丹她这也有吧。那时她对他尚有朦胧情意,虽不自知,却是下意识的将他炼得所有丹药都收集起来,想不到此刻……倒也派上了用场。
玄丹……
玄丹……
毁了这一身修为,她这如废人一般的狐妖,这已彻底脱轨的棋子,女娲可还满意?
服下玄丹那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愿在下一次醒来时,能彻底忘掉那个人,彻底将他从她的记忆中抹去……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
还如当初……不相识。
苏苏被少年紧拥在怀中,双眼渐渐看清他忧心的面容,帝辛的长子,今年也已经十四了,她服下玄丹之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吗。
在这十几年中,她的身体应该是被长老们带回青丘好生照抚,为何最后又落回了人间?
思及此,苏苏担心得蹙起眉,莫不是青丘出了什么变故?
这次她醒来,怕是由于抹去了过去的记忆,身体便下意识的将记忆停留在穿越前的自己身上,本能的变成那时的自己。却也遗忘了……她是妖的事实。
只是既然让她忘记了,这么多年,为何她现在回想之时,每一个细节都会记得这般清晰?
记忆太好是件太可怕的事。
闭上眼睛,一幕一幕就像电影般闪过……
惊惧交加……
爱恨交织。
——前传
重返青丘(上)、(下)
重返青丘(上)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盛夏七月,穿着九重衣无疑是种折磨。夏天的风带着一种粘稠的烧灼感,吹拂在脸上闷热而难耐。
少年将鲜丽的锦衣束在腰间,长长的乌发高高的扎起,远远望去,姣美若女子,几缕发丝飘飞至身旁少女的脸上。
苏苏偏了头,拂开他的发,只是依循着记忆,寻找青丘和现世相接的入口……
“你就非要去青丘?”
苏苏点头,没有再开口。
“你如今法力还未完全恢复,帝流浆还需要炼化几日才能收归已用,这般仓促,你可有想过若是功亏一篑又该如何?”服下玄丹还能恢复法力的妖,她是第一个。但借着帝流浆之威恢复的妖力实在太过微弱,惊不起意外和变动。
她没有说话,默默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他难以形容,只觉得被她这样幽幽注视的一瞬间,所有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能点头,应允。
他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日醒来之后她不言不语地躺在床上一天,翌日便不顾他的劝阻,坚持要去青丘。
他想知道她究竟想起了什么?不得不说,他……很介意。
此刻的她虽然还是她,但有什么,已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他本能的,不喜欢这种不是因为他而起的改变。
但对于苏苏而言,此刻的她无暇去注意那些枝端末节,也不可能在此刻立刻开始一段新的爱情。她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努力不让自己再回想多年前那一幕,不再一次次被迫重温当时的锥心之痛,极力想让自己摆脱掉那段回忆……
没有什么比回忆更无坚不摧的东西,就算带来的是残忍,也无法再将它们抹灭。
她觉得很荒谬,命运是这般强大而不可撼动。在命运的主导下,有的人依然是那么坚定,有的人却已随波逐流的飘摇。
她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无法抗拒某种力量的安排,迷失在记忆与现实的交叉,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到最后,她还能继续改变什么。
她开始有些迷惘。
是一直清晰的看着自己沉沦,享受最后的狂欢,抑或是抛去一切去拼个玉石俱焚?
前方这两条道路,不知将通向何处。
也不知这双命运的手,会将她推向何处。
当年蚩尤与黄帝大战,被斩于青丘。
后来九尾一族便将蚩尤被斩杀之地划作地盘,借着蚩尤死后残留的灵气,在此生息繁衍。
苏苏领着寐喜穿过了朝阳之谷到达青丘,但原本族内的领地却空无一人。
她有些慌了,恢复了记忆之后,青丘便已是她的归属,是她能够安心依赖的故土,但为何她回到了自己的心之居所,迎接她的却是满室空寂。
“奇怪,数月前我们还与青丘有过来往,怎会全消失无踪。”寐喜警戒的护在苏苏身前,率先探路。
苏苏捏紧拳,与寐喜里里外外又寻了一圈,终究未找到族人们的踪迹……
寐喜低下头,看着她低垂着眼,失魂落魄的坐在九尾狐族曾经香火鼎盛的宗庙祠堂内,不由缓缓将她细瘦的肩揽入怀中,“他们都不在了,不要紧,还有我陪你。”
苏苏默默的倚靠着他。
他俯下身握住她的肩,与她四目相对,“苏苏,你再仔细想想周围有没有其他旧识,或许他们会知道九尾一族突然集体迁移的原因。”
苏苏苦笑,九尾一族的势力范围,周遭哪里有异族敢停驻?不过……或许,或许帝江会知道。
青丘附近的天山上,居住着上古时期一位精通歌舞的神鸟——帝江。
它肤红如火,六足而四翼。时常与同样是歌舞双绝的九尾一族放歌斗舞。
“你是问那群傲慢的狐狸?”
寐喜握着苏苏的手,点头。
她有些不自在的挣动了下,寐喜下意识的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帝江瞅了苏苏一眼,“你怎么还在青丘?”
“我回来想见见同伴们。”
帝江微讶道,“啧,那老狐狸没告诉你?前段时日九尾一族连夜迁去他处繁衍,似乎是发现了新的灵气之源,更何况你不是该在朝歌完成女娲娘娘的任务,事成之前就莫要再来青丘了……”
苏苏有些急切道,“那……他们走之前,可有给我留下什么讯息?或者,你知不知道族人这次新的迁移地在哪?”
“没有,他们那日迁徙未知会任何人,不过他们在是还在青丘,但具体藏身于青丘何处,我便不知道了。”
言罢,帝江也不再看这九尾白狐,四翼一震,如一团红云飞入茫茫天山中……
苏苏回头,怔怔看着远方曾经熙熙攘攘的故土……
族人就这样不留任何音讯的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前路该如何走?
朝歌她是不能再回去,青丘也有家归不得,轩辕坟……她记忆开始的地方,也不能久留,四海之大,她该何去何从。
“你还要继续再找下去吗?”寐喜道。
苏苏怔忡了下,默默摇头。
“不然我们先暂时在青丘将你身上的帝流浆彻底炼化吸收,然后再回人间,如何?”
“也好……”她顺便再寻下可有蛛丝马迹。
“苏苏,”少年偏头,“你身上的妖力恢复到什么程度?”
“我试试。”苏苏阖上眼,张开右手,掌心向上。
斩八……
伴随着低柔的呼唤,掌心微微一热,眼前朦胧现出一把横刀的光影,闪了闪,很快就消失了。
看来她的妖气十分微弱,连武器都无法呼唤出来。苏苏咬着唇收回手,“那便去我的故居吧。”
寐喜也想仔细看看她此前生活的地方,遂与她并肩飞回九尾一族的原驻地。
苏苏走在熟悉的长廊上,将恢复记忆后所有的人事都理了一番,一个人名不期然跃入脑中,她蓦地问道,“寐喜,你知道申公豹吗?”
“他又是谁?”寐喜警惕十足的道,语中明显有丝酸味。
“你记得一只兔子吗?就是我还在轩辕坟时,你曾抓来配合修炼的兔子。”
寐喜只隐隐有些印象,“怎么了?那兔子与你说的什么公豹子有什么联系?”
苏苏细加观察他的表情,明白他并未作伪,那便是申公豹扮成小妖潜入轩辕坟,“你还记得那只兔子是何时入轩辕坟的?”
轩辕坟内这般独特的兔子不多,寐喜思索了下,“大概……是这五年。”
突然一声轻叩传来,来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畔……
“这样太失礼了吧。”青年珠翠为冠,端得是一派意态风流,他以扇掩唇,朝她飞去一眼。
“真是令人伤心啊。苏苏,若是怀疑的话,直接向我求证不是更好?”
重返青丘(下)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站在旧时的房间,苏苏轻轻摩挲着桌案,不期然,看到床头上那几瓶她曾经宝贝兮兮的团在一起的丹药……
她怔了下,背过身去,
“这房间,十几年来长老们一直保持原状等你醒来。虽然大长老每次看到当年姜尚给你的这些丹药都嚷嚷着要全部丢出去喂狗,不过,怕你伤心,还是留下来了。”青年还是那身风骚入骨的白底金纹锦衣,斜睨她一眼,“看来你没有他们所想的在意呢。”
苏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定定望着他,道,“申公豹,我们相识多久了?”
“唔,有八九百年了吧。”
“从小你便与我相伴,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应是亲密无间的。”苏苏道,“你何时会与我坦白,不再这么虚虚实实的的相处?”
恢复了记忆之后,再回忆起那时失去记忆的她在轩辕坟和王宫时,都曾见过他。依照他的术法,彼时他完全可以将她带走,将一切都原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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