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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她？”江仲余侧过脸来，紧紧盯着杜嘉陵的眼睛。　

　　“对。”杜嘉陵点点头，毫不犹豫。　

　　江仲余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朋友妻不可欺。放心，只要是你老大喜欢的妹妹，我江仲余就是再花心，也决不会动她一个小指头的。”

　　杜嘉陵笑了，笑中又轻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妻呀欺的，八字还不见一撇呢。”　

　　“谈到什么程度了？”江仲余开始探底了。　

　　“只见过一次面。”杜嘉陵回答依然干脆。

　　“呵呵，一见钟情。现代版的《天仙配》啊。是不是老槐树作媒，定下终身了？”　

　　“哪里？不过，她也挺喜欢我……”杜嘉陵露出了满意的笑。　

　　“她是哪里人氏？天上的？水里的？还是地上的？芳龄多大？”江仲余来了两句戏腔，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阆州人，年方二十。”　

　　“家里都有啥子人？从事啥子职业？”　

　　杜嘉陵又楞了一下，还真的不知道呢。唉，那天晚上也该问问她啊？事到如今却一无所知。杜嘉陵憨笑了一下，“黑皮，你是查户口的呀？”

　　江仲余并不笑，“此小女子来路不明也。”　

　　杜嘉陵一怔，江仲余无意之中的一句玩笑话，却击中了杜嘉陵的要害。这白璐确实有点来路不明。为什么大雪之夜她竟然能在百多公里之外明察秋毫，知道赵家沟有两只孤单的小白鹭，并且敢于深夜独行而不畏障碍？为什么送个礼物不当面，却高高地挂在竹梢上？为什么一只玉镯和丝帕却有一种天方夜谭似的神奇力量？为什么长跑比赛中她要来到现场，飞快地导引自己向前冲，而至终点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当天夜里她并没有表明自己也是大学生，既然转校来师大又为什么一声不吭？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悬念，又使杜嘉陵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杜夫子，我们走吧。”江仲余丢了烟头站了起来。　

　　“上哪儿？”杜嘉陵心明，却故意反问。　

　　第一卷　大江之梦（二）　　第010章　怪异老头　2

　　“去会你的ＭＭ呀。送她一个长跑第一名的奖杯。哈哈哈……”江仲余又是一阵大笑。　

　　江仲余这家伙实在聪明。杜嘉陵又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她？又怎么知道我会将这个奖杯送给她？”

　　“走，陪你上女生院。找到白璐我就闪人，决不当灯泡，决不影响你们的亲热。”江仲余并不回答杜嘉陵的问题，却一把将他扯了起来，并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杜嘉陵感激地笑了，举起手来想拍打他。江仲余反映很快，马上闪开了，“你千万别再拍我了，我害怕。明天上课，我还需要手来作笔记了。”　

　　进女生院有点麻烦，守门人已经换成了一个老头，没有上学期的那个中年妇女那么和蔼可亲了。刚过门卫室，那守门的老头子马上就绷着一张树桩皮似的老脸，叫喊起来，“干啥子的？招呼不打一个，基本规矩都不懂。为啥直接朝里钻呢？”杜嘉陵和江仲余站住了，然后转身回到门卫室。老头用一种像是遇到两个流氓似的目光，足足盯了他们几秒钟，然后又盘根问底地进行了一番“审讯”，这才起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丢到窗台上，从牙缝里只嘣出了两个字，“登记。”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起了电视。

　　江仲余问，“过去不登记的，这学期为啥要登记了。怎么登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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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仙女老婆（22）
老头连头都不转一下，“问学校去。上面写着哩。”　

　　江仲余苦笑了一下，这才仔细看着上面不太显目的内容飞快地填写起来。

　　杜嘉陵挤出了一张可爱的笑脸，“老大爷，请问环保旅游系这学期才转来了一个白璐的住在几幢几单元几号？”　

　　“不知道，自己找吧。别呆久了，只准半小时。”老头态度依然生硬。　

　　半小时？里面几幢楼呢，跑上跑下的一会儿就完了。杜嘉陵又笑了一下，“老大爷，能不能让我们呆上一个小时？”

　　“不行。我老吗？才五十多呢。”老头终于转过头来，瞪了一眼窗前的两个年轻人。　

　　哦，这老头是不服老哩。杜嘉陵笑了，“对不起。大爷，您好。”　

　　老头脸皮舒展了一点，叼起一支烟点了火，教训了一句，“年轻人要讲礼貌。”

　　江仲余抬起头来，见老头正有滋有味地吸吮着一支没带把儿的香烟，窃笑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掏出大中华，双手捏着恭敬地逆过去，“大爷，请抽我的烟吧，大中华牌的。”　

　　老头一见，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双手接过放在桌子上，“你们进去多呆一会儿吧，也别太久了。学校有规定，最多一小时。”　

　　“谢谢大爷。”杜嘉陵和江仲余正待转身而去，老头叫住了他们，“两位后生先别走。”江仲余以为老头又要刁难，又陪了一个笑脸，问了一句，“大爷，还有事撒？”

　　老头也笑了，态度变得十分热情起来，“你们刚才说要找谁？”　

　　杜嘉陵说，“白璐，这学期才转校过来的大三的学生。”　

　　“哦，白璐，好丫头，名好人好。别急，我帮你们查查登记。”

　　“谢谢大爷。”　

　　“不用谢。”老头戴上了老花眼镜，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本儿，动作十分麻利地翻了两下又笑了，“三幢三单元八号，四楼右边一间。刚才我没注意，不知道是不是上夜自习或上图馆了。如果她在，你们多玩一会儿吧，十点半之前离开就行了。”　

　　真是太好了，得来全不功夫。杜嘉陵和江仲余再次感谢，然后转身而去。江仲余已在小声地埋怨起来，“这些ＭＭ们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公主，学校对她们却是如此的重点保护。又请了这么一个老头来当门卫，就像一尊凶神恶刹的守门大神一样。看来这女生院以后再也不好进了。”

　　杜嘉陵笑了，“其实在我看来，这老头挺好的，很负责任。”　

　　江仲余骂了起来，“好个屁。还不是我的那支大中华起了关健作用。今天陪你受了一次窝囊气。”江仲余生了一下子气，马上又换了另外一种口吻，“老大，你的事，我都铁上。我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胡丽华那边，找到机会时，一定要撮合我。”　

　　“放心吧，仲余。”杜嘉陵笑了。

　　就要见到心爱的白璐了，杜嘉陵有些激动，激动里又夹杂着一点紧张。就在这时，身后门卫室忽然传来了几句歌声来：　

　　嘉陵江哟向南流哟　

　　一路都是奇妙的歌喂……

　　第一卷　大江之梦（二）　　第010章　怪异老头　3

　　杜嘉陵很是奇怪：耶？这老头为什么也会唱西河上的那个老者的歌呢，并且连嗓音都是一模一样？莫非他就是那西河上的神秘老者？会有这种可能吗？杜嘉陵摇摇头笑了。

　　江仲余也听见那老头唱歌了，但他并不在意他唱得好不听，只在心里嘀咕起来，哈，这是个什么世道？连个守门的老头都会走后门了，一支中华烟就把他乐成了那样。如果给他一包呢？可能就要进去喊了；如果给他一条呢？说不定下半夜都要为我们打开门，然后从女生宿舍里背两个ＭＭ下来了。哈哈哈……　

　　杜嘉陵仍在听那老头唱歌，尽管声音越来越小，但他还是听清了那首歌的最后一句：　

　　更著那西河岸边太和的灵鸟多呀多……

　　女生院里灯光很亮，但很安静，只有零星的ＭＭ迈着碎小的步伐来回走动着。哈，这种环境，熬他妈的几年，ＭＭ们还不都熬成了日本婆娘那个样子了？晕，真窝囊！江仲余又嘀咕了一下。　

　　“就是这里了。”杜嘉陵笑了，站在三幢三单元路口不动了。　

　　“上啊，还楞着干什么？”江仲余催促着。

　　“你走头吧。”杜嘉陵仍然未动。　

　　“我靠，你又不让我当情郎。”江仲余笑了，还是走了头。　

　　“什么情郎？别乱说，声音小点，让人听见了不好。”杜嘉陵小声提醒了一下。

　　四楼到了，右边那间宿舍没有关严，留了一个缝，江仲余正待推门让杜嘉陵拉了一下，只好举手敲了几下。杜嘉陵的心开始咚咚咚地加快了跳动。　

　　“谁呀？”一个女生，但不是白璐的声音。　

　　“我。杜嘉陵，长跑冠军。白璐住这间寝室吗？我找她。”江仲余假冒了杜嘉陵。

　　“对，她就住这间。哦，稍等一下。”还是那个女生回答。　

　　片刻那女生跑到门边来了，没有打开门，只将门缝开大了点。那女生头发有点乱，满脸潮红。模样儿一般但很健美，身上穿着一件低口红色的紧身羊毛衫，外面披了一件外套。　

　　那女生堵在门口探出一个头来，对站在面前的江仲余好像熟视无睹，却对站在一边的杜嘉陵妩媚一笑，“哦，杜嘉陵你好。今天不方便，就不请你们进来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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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仙女老婆（23）
杜嘉陵也笑了笑，“哦，没关系。请问白璐去哪儿了？”　

　　“上自习去了。”那女生回答十分简洁。　

　　杜嘉陵说：“她回来时，麻烦你告诉她，就说杜嘉陵来找过她。”

　　“好。我一定转告她，让她明天抽空来找你。”那女生十分热情。　

　　“谢谢你，我们走了。”　

　　杜嘉陵话音刚落，那女生马上就抛出了一声拜拜。门外的两位男生还没说出拜拜呢，就听得房门咔嚓一声被女生关上了。

　　下到楼底，杜嘉陵有点失望，下了多大的决心来找她，人却不在，也许就是在河边与江仲余说话时错过了。江仲余就嘻嘻地笑，显得十分兴奋和开心。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啊？”杜嘉陵瞪了他一眼。　

　　“头儿，有新闻哩。”江仲余还在嘻皮笑脸，“我就说呢，那个ＭＭ为啥子不让我们兄弟进屋？原来那屋里有个泡马子的，就仰靠在床上双手盖着脸。”

　　杜嘉陵也笑了，“那有什么？男女同学之间有个交往，其实也很正常。”　

　　“傻子。他们不正常。你没看见那个ＭＭ满脸绯红、头发零乱？如果正常为什么不愿开门让我们进去坐坐？我们人还没走呢，她又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说不准那泡马子的男生裤子都已经脱了，才开学呢，就迫不及待了。我靠。”　

　　“江天棒，你真鬼。”杜嘉陵狠狠地骂了一句。

　　江仲余并不生气，仍沉浸在ＹＹ的幻想之中。而失落中的杜嘉陵正在期待和憧憬着美好的明天。

　　第一卷　大江之梦（二）　　第011章　携手初飞　1

　　扎扎实实地上了一天课，度日如年的杜嘉陵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后。他期待着白璐能够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结果不但没有一个人影儿，连一句话儿也无人捎来。真是奇怪，难道是那个同寝室的女生没有转告？这应该不会。难道是白璐另有隐衷不方便来见？也应该不会。想起那个大雪的夜晚，她作为姑娘都能冒着寒冷，深更半夜、大大方方地来到一个陌生男生的卧室，并且表现得那么随便和自然，又何以现在同校同学了却又躲躲闪闪了？　

　　长跑比赛奇迹的暖流还在校园里弥漫，一整天杜嘉陵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们投过来的敬佩的目光，但这获奖的喜悦在他心中已经黯然失色，就像一杯白开水儿毫无一丝的甜味。已经恋爱了，他只想早点见到白璐，当面向她倾诉几句衷肠。那个红色的荷包、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还有那条洁白丝帕，都毫无疑义地表明了她对自己的爱恋。她说了几次后会有期，可有期的后会到来的时候，白璐却又失去了当初的热情。就在一个校园里，她却表现得如此的淡漠，就像不曾认识过的一样。　

　　人说姑娘十八变，那是指容貌。可这恋爱也竟然变得更快，早是太阳晚是雨啊。晕……杜嘉陵双手枕着脑袋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真的晕了起来。可是晕是晕，那天花板上仍然露出了白璐的一张可爱的笑脸。

　　江仲余今夜终于捺不住寂寞，晚饭后早早地闪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混去了。同寝室其他三位同学都去了图馆，寝室里十分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慢慢地枕在脑袋下的那双手抽了出来，移动在胸口上，外套的上扣被慢慢解开了，露出里面的羊毛衫，右手通过羊毛衫的领口又伸了进去。杜嘉陵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取出了那只荷包，然后两手配合拨开暗扣，掏出了玉镯、丝帕和那张白璐留下的纸条。　

　　杜嘉陵先温习了纸条，那娟秀的字迹依然带着淡谈的墨香。放下白璐的那张纸条，又吻吻玉镯，就像吻着白璐的那张小香唇，他不知道那张小香唇是什么味道，也许就像这只玉镯一样冰凉冰凉地细滑吧？杜嘉陵又开始把玩那张丝帕了，那上面的白鹭鸟竟是那么的可爱翩翩如生，展翅飞翔。好想好想自己马上能够变成一只白鹭，能够飞到她的身边，时时刻刻陪伴在她的身边；或者也让白璐变成一只白鹭吧，与她朝夕相伴，共舞蓝天，去飞翔，飞向那遥远的明天。　

　　杜嘉陵怜爱地将丝帕盖在了脸上，又是一片幽幽的清香直入心田。

　　眼前清晰地现出了白璐的笑脸，“嘉陵哥，你想飞是吗？我一定会陪你飞。”　

　　“露露，”杜嘉陵又亲切喊起了白璐的小名，“是，我现在就想飞。”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飞吧。”

　　白璐牵起了杜嘉陵的手，感觉已经飘起来了。飞出了寝室，飞出了校园，已经飞上了蓝天。　

　　“嘉陵哥哥，你朝下看呀。下面多美……”白璐提醒一下。　

　　杜嘉陵朝下看了，华滩河畔的新校已经变得很小了。夜色下，一片片翠绿的山野、绿油油的庄稼地在眼前飞逝而过。哈，又看到西山和玉屏山了，山上金碧辉煌的大庙、开汉楼、万卷楼在月光的晖映下，正在发出五彩的夜光。弯曲清幽的西河畔，家乡赵家沟那大片的翠竹的上方一群群的白鹭，正在下面欢快地飞舞准备进巢了。哈哈，又看到爸妈了，他们正站在院坝边的竹林旁抱着一只白鹭朝这里笑哩。

　　第一卷　大江之梦（二）　　第012章　不识情郎　1　

　　杜嘉陵走出卫生间，见白璐已经坐在书桌旁边，面前放着一个书包，并且那书包上也绣了两只白鹭的图案，心里又是一阵激动。　

我的仙女老婆（24）
“露露，你是从寝室来的？还是上了自习才来的？”　

　　白璐笑了一下，“从寝室拿上书包就来了，准备去图书馆。”　

　　杜嘉陵一听又觉得迷惑起来，难道刚才不是梦，白璐真的陪着我飞了一回？梦中在即将抵达阆州时两人约好拿上书包就上图书馆，她这么快就来了。如果刚才是真的在一起，刚才她的态度还是那么地亲切和热情，为什么这么一会儿就判若两人，不冷不热，连个嘉陵哥哥都不喊了呢？“露露，刚才你在哪里？”　

　　“晚饭后一直在寝室里，有点困就躺了一会。怎么啦？”　

　　“哦。随便问问。请喝水。”杜嘉陵倒了一杯开水放在白璐面前。　

　　“谢谢。”白璐虽然面带笑容，但回答只有两个字，完全是一种礼节性的机械。　

　　终于靠近了她，杜嘉陵又闻到了那种润人心田的幽幽清香，一阵窃喜马上涌进心头。他好想牵起白璐那双柔白的纤纤小手抚摸一下，但还是忍住住了。沉默了片刻，杜嘉陵笑了一下，脸上泛起了红晕，“露露，你、你觉得我这个人如何？”　

　　白璐露出了羞涩的微笑，低下头来，开口倒是大大方方，“虽然我才转校过来，但同寝室的同学最爱议论的男生就是你。什么三好生啦，优秀班长啦，什么大帅哥啦，耳朵都快听起茧疤了。结果一见面，还真的是帅哩。你来找我，我确实是感到激动。只是我心里有点不解，学校里那么多漂亮女生，你咋就不谈一个哩？而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　

　　装得真像。杜嘉陵一阵激动，马上抓起白璐的一只手轻轻抚摸起来，“露露，我爱你，我太喜欢你了……”白璐顿时满脸绯红，初恋的的羞涩让她很想抽出那只手，但动了一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