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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无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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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乐峰乡的青砖地上,李岩四人一阵激动,从来没有出过村的他们第一次来到乐峰乡。看着来来往往形形sèsè的人,李岩四人都好奇的探头探脑的。而李华虽然也在那破村子里呆了九年了,但是上辈子可是见过飞机、卡车、高楼大厦的,见到乐峰乡这么点小场面,当然淡定了。
说实话,乐峰乡在李华眼里还真不咋样。一个破败的城门,两条用青砖铺垫的主干道,一条专供交易买卖的闹市区,再加上一大片的青砖绿瓦房。跟小李村那种才一百多口人的小村庄相比自然显得大气奢华,但是搁在李华眼里,还是显得太小了。
“烧饼,又大块又香的烧饼!”
“糖葫芦!糖葫芦!……”
…………
在李岩四个的强烈要求下,李老伯领着他们五个逛遍了乐峰乡的闹市区。李观和李昭经受不住诱惑,掏出他们父母好不容易攒下来给他们的几个铜板买了“糖葫芦”吃。而李浩和李岩稍微懂事一些,用仅有的几个铜板买了些针线什么的实用物品。
至于李华,虽然他兜里是用李氏临行前塞给他的十几个铜板,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兴趣,自然什么也没买。而在充分的逛完闹市区后,李老伯带着他们五个来到一家“木子杂货店”门前。
“木子杂货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头戴汗巾,脸上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见到李老伯后,急忙从柜台跑出来,道:“村长来了啊!快进来吧!”
说着,那杂货店老板就接过李老伯挑着的担儿,搁在了店里。见到李老伯后面跟着的李华他们五个,疑问道:“村长,这……五位小兄弟是?”
“嘿嘿,这五个小家伙啊!”李老伯放下担儿后,揉了揉肩,松了松筋骨,笑道,“可是今年院试,我们村来参加的童生哦!”
“噢!”老板一拍自己的脑门,叫道,“明天就是三年一度的院试了,我怎么给忘了。”说完,他又指着李华看了半天,对着李老伯问道:“莫非这个就是李秀才家的李华?我记得他今年好像才仈jiǔ岁,怎么就来参加院试了呢?”
“大叔,你可别看李华小,他肚子里得学问可多了!”李老伯笑呵呵的还没有回答,一旁的李昭倒是抢答起来,李岩、李观和李浩也在旁边附和着。
“噢,是么!看来还真是天才少年,说不定我们李家村还真有希望出一个举人、进士什么的。”听李昭这么一说,那老板倒是满意的笑了,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
“怎么?大叔也是我们李家村的人么?”听到老板说到“我们李家村”,李浩倒是奇怪了,他怎么不知道李家村乐峰乡还有这么一个人。
“大叔我叫李富贵,你说我是不是李家村的人呢?还有,你看我们这店的招牌,‘木子杂货店’中的‘木子’二字不就是‘李’么?”李富贵指着店口的招牌,乐呵呵的介绍着。
“好啦,好啦,有话一会儿再说,赶快进去安顿下来!”李老伯见时间不早了,赶忙催促五人。
通过李老伯的介绍,李华明白了,原来这个杂货店可以说是李家村在乐峰乡的据点了。李富贵只是代村里管理这个杂货店而已,村里每次有什么东西需要采买和卖的,都是通过他办到的。也可以说,李富贵就是李家村在乐峰乡的代言人。这一次,李家村童生来参加院试自然而然也就住在这儿。
李老伯带着他们五个来到了杂货店的后院,这个后院也不大,一共两个厢房,一个放杂物的柴房。东厢房是李富贵和他娘子住,西厢房是客房,李老伯就领着他们安顿到了西厢房当中。
“大家早点睡!明天就要参加院试,养好jīng神,才能考得好!”李老伯叮嘱了一声,就熄灭了油灯。
………【第七章 将军赋】………
() 第七章将军赋
庚子年六月初六,这一天是华中国闽郡瓯建县乐峰乡童生们院试的时间。乐峰乡院试的地点是在乡府旁边的教育司,此时此刻虽然才刚过卯时一刻,也就相当于早上五点十五分,教育司的门口却已经挤满了前来应试的童生。
乐峰乡的教育司占地近十亩,除了前面的办公产所和乡镇学堂外,后面全是用一块块木板和布帘隔开的考场,足有三百多个这样用木板隔开的小空间。而那些前来应试的童生就是要在这样的小空间当中呆上一天,吃喝拉撒全在里头。
此时此刻,李华和其他的是个李家村的童生正在教育司的门口排队。虽然院试仅仅只是华中国科举制度选拔人才的第一道门槛,但是也是要经过严格的搜身审查,才允许进入考场作答。
突然,正在搜身的考官,从一童生的衣服夹缝当中发现了夹带的经文纲要。不顾那童生的苦苦求情,两旁的差役就将他赶了出去,取消了参加院试的资格,并且记录在案,就连下一次的院试资格也给取消了。
经过这一番变故之后,原先嘈杂的童生们也安静了许多,都在耐心的等着搜身。
看着前面还老长的队伍,李华都已经等着不耐烦了。今天他们都已经四点钟起的,可是等他们走到教育司门口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挤满了人,排起了队伍。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李华略摸估计这次从七里八乡来参加院试的童生得有近三百个。按照李白告诉他的一般只有两百多人的规模,这次院试算是比较多的了。
而这次院试却是要在这近三百个童生当中,挑选前十名作为本次院试的秀才,第一名则被称作案首。三百取十,也就是三十分之一的几率,虽然听起来这概率还是挺大的,但是也还是多少童生一辈子都越不过去的坎儿。
因为院试都是以乡为单位分时间段由县里教育司的督学监督开展的,所以一般每次参加的人数也就是两三百人。这两三百人的卷子,都是由督学和乡里教育司的司长等官员过目审核,所以一般两到三天就能放榜。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李华他们五个了。李岩在最前面,先将李白写好的推荐信交给了审核的官员,然后开始一个个进行搜身。
在搜身的时候,李华发现在搜身的官员后面站着一员身穿铠甲的武将,不怒自威的监督着搜身的全过程。李华就想起老爹李白从县里回来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他说此次院试派下来的督学王自贵原来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军,原先是戍守边疆,征战沙场的,却因为不满朝中圣上宠爱德妃,荒废朝政,上书圣上要求将德妃打入冷宫。结果就招惹了德妃一党的人,被他们陷害贬到这儿来当上了瓯建县的督学。
搜过身后,李华拿着自己的牌号,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前,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开考的时间到。
大概到了八点多的时候,终于将所有的考生都搜身完毕,并且都安排妥当,院试正式开始了。说实话,李华也是有点小紧张的,第一次用毛笔作答考试,考得还是这些纯文言儒家的东西。
早在学堂学习的时候,李白就已经介绍过院试的考试形式。主要是分为:墨义、贴经和诗赋三种。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在一张卷子中,这类题目往往多达30至50道。按照李华的理解,其实就是翻译题目,将经义的内容解释一遍。至于贴经就等于说是现代诗卷的填空与默写。考官从经书中选取一页,摘其中一行印在试卷上。根据这一行文字,考生要填写出与之相联系的上下文。
最重要的就是诗赋,前面两项都是靠死记硬背,主要是考察童生的经义功底。而真正体现出童生之间的水准差距的就要数诗赋这一项了。需要童生自己根据给的题目范围,写下长篇律诗或者是赋。
试卷发下来之后,前面的墨义和贴经,李华很是不耐烦的一一答完。以前他看那些古装戏的时候,总在奇怪,为什么考一个科举要考整整一天甚至几天的,不就是一张卷子么?今天,他总算知道原因了,就是手中的这根毛笔。古人还没有钢笔、铅笔、圆珠笔和碳素笔什么的,写文章考试一律都是用这软绵绵的毛笔。
虽然李华承认用毛笔写出来的字的确很有艺术感,但是,关键的一点是用毛笔写字慢。对着数十道的翻译题和数十道的默写题,李华拿着毛笔写着都快吐血了。
好不容易奋斗了大半天,终于将前面的墨义和贴经一一答完,就剩下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诗赋了。李华仔细看了看题目,突然又想起搜身时候看到的那个将军督学,灵光一现,顿时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一篇《将军赋》:
“将军赋
苍颜鬓发肩铠甲,怒声杀,飞蹄马。金戈无情,已饮百将血,挥鞭驰骋,豪意畅怀,喝声鸣驾。又何故?鬓白双发!
滩涂戈壁,残垣碎瓦,最夺目,几衣旧破甲。锈sè斑驳,倚风嘶吼。更似那,百千将士噎哀!
北迎敌,后忠谏。迎敌力战千百将,忠谏难逢笑王侯。壮士身死,一腔热血。王侯丧志,国无宁rì。边疆战火苦无力,王朝沦迷乱如麻。苦恨今朝年老衰,若复当年,纵舍身取剐,亦逞一剑之力破!
悲江山,万里绮丽,穷奢佳人!”
这篇《将军赋》李华很快就写完了,但是提着笔的手却沉重起来。联想起监考的那位将军督学王自贵的遭遇,李华的心里就好像堵着一些什么一样。
叹了口气,李华心想,以后自己有能力的话,定要让这异界的封建王朝改头换面一番。
既然已经答完了所有的题目,李华也不想在这里面多呆了。因为童生们要在里面呆上一天,所以每一个小空间里面都有马桶以供方便,自然,这考场的气味当然不好闻了。反正都答完了,李华拿着自己的卷子离开了座位,交给了正巡考的将军督学王自贵。
王自贵很诧异,眼前的这个童生应该也才不到十岁,竟然就来参加院试并且这么快就答完了。轻轻将李华的试卷翻到后面诗赋的部分,瞄了一眼后,王自贵更是怔住了,嘴里轻轻念叨着:“悲江山,万里绮丽,穷奢佳人!”之后,更是很欣赏的望着李华离去的背影。
早早离去的李华并不知道,刚刚自己的背影被一个铁血汉子如此深情的望着。一走出教育司的大门,李华就看到了外面还是黑压压的人群。这些都是在等待自己孩子考完的父母。看见这个场景,李华又不禁回忆起前世自己中高考的时候,别人都是有父母接受,担心的在考场外守候着。自己却每次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想到来到异世以后,虽然有了父母,但还是要一个人进出考场。
“李华,李华!”就在李华感慨之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长李老伯。
“怎么样?你都考完了?怎么李岩他们四个小崽子还没有出来啊!”李老伯看见全考场就李华一个人出来,不禁奇怪的问道。
“那个……我先考完了,就出来了。”看到李老伯在外面等着自己几个,李华心里也是有点小感动。
“那你先回杂货店去,我在这儿再等等他们几个!”李华才刚感动完,李老伯竟然就让他一个人先回去。
郁闷的李华只好叉着腰,自己跨着步自己回杂货铺,嘴里哼着儿歌:“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小鸟送,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第八章 这货居然是唐僧】………
() 第八章这货居然是唐僧
顺利考完的李华心情大好,一路上也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哼着歌往木子杂货店走。就在快到杂货铺的转弯口的时候,李华听见老板李富贵正和什么人说话来着。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老和尚在化缘。来到这个世界上,李华还是第一次看到和尚。只见这老和尚驼着背,花白的胡子有二三十厘米长,脖子上挂着一串黑sè的念珠,穿着灰sè的破布袈裟,手上拿着个铜钵,正笑呵呵的和李富贵讲着佛经。
“富贵叔,我回来了。”经过昨天的交谈,李华他们五个对这个代理李家村在乐峰乡开店的李富贵也是充满了好感,都亲切的叫他富贵叔。
“噢!李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富贵也很奇怪李华这么早就回来了,以前李家村去院试的童生都是到天黑了才回来的。
“哈哈,我比较聪明,就早回来了!”李华嬉皮笑脸的,也跟李富贵开起了玩笑。但是转头看向那个老和尚的时候,却发现老和尚的双眼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刚刚还嬉皮笑脸的李华,被老和尚这么一看,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尴尬的问李富贵道,“这位……这位大师……是?”
“这位大师啊,他可是……”李富贵见李华问起这个老和尚,正准备隆重介绍一下,却被老和尚自己给打断了。
“贫僧来自东土大唐,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笑着说,可是看在李华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yín(和谐)荡。
“额……你是不是叫唐玄奘?”李华就觉得这老和尚的说辞怎么这么耳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西游记里唐僧那小白脸每次的开场白么?
“咦?小施主难道听说过贫僧?”
汗,李华没想到自己这随口一问,这货居然还真是唐僧。怎么没有白龙马?怎么没有孙猴子?怎么没有猪八戒?怎么没有沙和尚?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那至少应该是个小白脸吧!
李华脆弱的心灵这下是彻底凌乱了,这到底是什么异界啊?有个名不副实的叫李白的便宜老爹也就算了,这下又蹦出个老年版的三无唐僧,还让不让人好好过rì子了。
“我……我……呵呵……我随便说说的啦!没想到,大师真的叫唐玄奘……呵呵!”李华这大脑正混乱着呢,回答得也语无伦次,还傻笑着。
老和尚一手拿着铜钵,一手竖着,躬了下他那驼着背的身子,道了声:“阿弥陀佛,看来小施主果然和贫僧有师徒之缘。”
什么?李华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这三无的老年版唐僧居然想收自己为徒?如果他是真的唐僧也就罢了,趁现在还木有孙猴子、猪八戒、沙和尚出现的时候,自己坐稳这大师兄的宝座,到时候让孙猴子当老二去,听着他叫自己大师兄,那该是多爽的事儿。不对,李华转念一想,如果这老和尚是真的唐僧,吃了他的肉可就能长生不老啊,而且自己吃不完,还可以拿去卖啊,那些妖怪不是最喜欢么?
“小施主,小施主!你可有意跟着贫僧学习禅道佛法,于世间的众多苦难当中解救众生。”就在李华在心里YY的时候,老和尚拉着他的手,脸上饱含虔诚的问道。
“这个……那个……大师,小子我才九岁,什么事儿都还没有经历过,还好多红尘冤孽等着小子我呢?恕小子我不能跟您普度众生去啦!”李华从老和尚干枯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小手,赶忙拒绝道。
“小施主,你可知道你根骨jīng奇,最适合修行我们佛门的功法!你这是和我佛有缘啊!贫僧活了三百四十五载,还没有见过比你更有佛缘的……”老和尚还在那儿孜孜不倦的劝道,可惜李华对当和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何况还是跟着这老和尚当行走各地的苦行僧。
“大师,您别再说了。我是不会跟你出家的,我这儿尘缘还未了呢!”老和尚说了那么多,李华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点儿都没有听见去。说完,李华不耐烦的自顾自的往杂货店里走去,今早那么早起床,他正想回去补个回笼觉去。
“阿弥陀佛,看来小施主当真是尘缘未了!”老和尚看着李华走进了院子里,叹了口气,从自己脖子上取下那串黑sè的念珠交给李富贵道,“请李施主将这串念珠转交给李华小施主,就算是贫僧结一个善缘,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老和尚说完,捧着自己的铜钵,缓缓的朝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念道:“道是寂寞无俩,便是那第一甲。哪里修得出家,缘起自有人他。曲声不论风雅,笑对看客多寡。我纵人伤不怕,反顾亦数癜傻!”
老和尚的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同时带着一种让人想要皈依的诱惑力,已经走到西厢房的李华听到这声音,就感觉到一阵迷糊,突然胸口那挂着的玉佩又闪动出耀眼的绿光,不过这下是一闪而过,闪过之后,李华就恢复了清醒。
这老和尚有古怪,想着,李华赶紧追出门去,可是当他追到大街上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老和尚了。
等到李华重新回到木子杂货店的时候,李富贵将他叫住,将刚刚老和尚托他转交给李华的念珠交给了李华,打趣道:“李华啊,这是刚才那位大唐来的大师留给你的。他说要和你结一段善缘,我看嘛,那位大师佛法还是很jīng深,要是你院试不中,跟着他去当当和尚应该挺不错。”
“去!我才不当和尚,要当也当‘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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