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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若深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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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知意正好出来,问道:“要走了吗?”
  简斌点头。
  陈知意不知道说点什么,气氛稍微有点儿尴尬。
  简斌拉开门出去,陈知意追出来,站在门口喊住了简斌,问:“你……还来吗?”
  简斌看着陈知意,不置可否。
  “那再见,一路小心。”
  陈知意略微感到失落,不过很快就好了,本来就是心照不宣不谈感情的。
  下午陈知意上班,跟着做了两台手术,半夜还来了个急诊,她帮着急诊室的小伙子给缝了好几个脑袋。这群小孩儿太疯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弄得两败俱伤,听说就是为了个女的。其中一个小孩儿缝了十来针了,还有那个心情来调戏她这个医生,被陈知意偷着掐了一把。
  小孩捂着被掐的地方,说道:“医生,你好毒。”
  为什么他们这些小孩都知道为抢女票打架了,怎么她还是单身狗一只,不公平,所以她要报社。
  挺没意思的,这样。
  由于陈知意的父母早几年离婚了各自组建了家庭,陈知意这个已经独立门户的女儿就显得多余,父母双方没有一边能指望得上,陈知意只能拜托科里热衷做媒的于姐给她相看个对象。
  当陈知意委婉地向她表示了这个意思的时候,于姐看她的眼神就不能以热切来形容了。
  我陈知意也要踏上相亲的道路了啊喂!
  这事她没告诉齐瑾欢,倒是齐瑾欢那天说的事让陈知意放在了心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还问了一嘴,齐瑾欢那边只说没来得及去医院看,白云深太忙了,她自己也忙项目,就耽搁了下来,不过倒是没再流过鼻血了。
  陈知意还是建议齐瑾欢一定要让白云深去看看,做个检查。万一呢,这不能开玩笑。
  齐瑾欢很相信陈知意,陈知意知道她听进去了,便没再多说。
  陈知意开始相亲。最初的几个都很奇葩,陈知意唯一的感受就是三观尽毁,后面于姐似乎走心了点,质量都相当不错,对方好像有点儿嫌弃她年纪大了,不过为了她的颜,表示可以接受。
  奶奶的,竟敢比我还色?
  陈知意相到第六个就快精疲力尽了。
  同科室的罗医生了然地拍了拍陈知意的肩膀,说道:“我当年一天相了五个,来来回回相了二十来个,银行卡直接掉了几个零。”
  陈知意同情地看着罗医生的秃头。
  心想:“我能跟您相提并论,姐好歹还是一只鲜花啊。”
  陈知意有天站在浴室里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脸上长出了几丝周围,鼻梁周围还冒出了许多斑点,她吓得把手中的喷雾的瓶子都摔了。
  就这么流了一场眼泪。
  她才明白,什么叫青春一去不复返。
  陈知意矫情地感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认认真真地奔赴相亲现场。
  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几了,过不了几天就过年了,而她还是一个人,想想就特别凄凉。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人群,陈知意觉得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她走到约定好的咖啡馆,被侍应生领着走到定好的位子上,脱下外套,对着窗外搓手。
  然后,她看见了简斌。
  跟前几次见到的他不一样,那天的他穿着一身陆军的绿色常服,身边还跟着一个跟他穿一样衣服的年轻人,两人说着什么,就这样从陈知意眼前走过。
  “嘿,在看什么呢?”陈知意被一道声音给叫回了神。
  陈知意站了起来,说:“呀,你来了。”
  陈知意这回的相亲对象是个企业的高管,一看就是个雅痞精英,陈知意粗粗一打量,就知道他从头到尾穿的戴的都价值不菲。
  “陈小姐知道的吧,我有过一次婚姻,还有一个孩子,孩子跟她母亲现在在国外。”对面的人说道。
  陈知意笑了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还会考虑我吗?”
  “那要看我们是否合适了。”陈知意说。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男人深刻地表现出成熟男人应该有的风度,陈知意看他,应该说是无可挑剔的人,而且对陈知意也挺有意思。陈知意就是觉得对方好像把她当成另一种形式的客户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陈知意趁男人喝咖啡的间隙,说道:“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陈知意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就这么个好了,不想再相亲了,好烦好烦呐。”
  可是对方一看就是生活过得相当精致的人,到时候处一块儿有得架吵。陈知意长得还是比较婉约大家闺秀的,就是性格太过放荡不羁,一时半会儿能装淑女装下去,装一辈子岂不是要她命?
  就一定要结婚吗?吗?
  但不结婚,会不会太孤单了。
  陈知意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怕了这样的孤单。
  以前和一帮朋友混着,觉得爱情啊婚姻啊可有可无,时常就冷落陈家俊;后来朋友们各奔前程,散了,身边也就二三好友,大家都有自己的感情生活,那时候陈知意就有了结婚成家的念头,可陈家俊就是不愿意,他那个妈也对她百般不满意,她挺失望,但也没觉得就非得要结婚。现在林然远在海外,都好长时间没联系了,齐瑾欢已经结婚,人在台岛。
  兜兜转转,身边一个人没剩下。
  陈知意调整了下心情,走出洗手间。
  她出去拒绝了男人。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在他无往不利的相亲生涯中,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没想到今儿却碰了壁,但人家是个有修养的人,在问清原因之后就不纠结了,还说要跟陈知意保持良好的朋友关系。
  能想象回去之后,于姐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
  陈知意在咖啡馆呆到挺晚,直到华灯初上,她才动身离开。她疲倦地回家,却在门口看到了还穿着陆军常服的简斌。
  陈知意的惊讶之前溢于眼底。
  简斌问:“你今天去相亲了?”
  “嗯,你怎么知道?”陈知意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简斌跟在陈知意后面,说道:“我看见你了。”
  “嗯。”陈知意反应冷淡,“你进来吗?”
  简斌默不作声地换了鞋进去,随手把大门关上。
  “那你们谈成了吗?”
  “没有。”陈知意窝到沙发上,随手翻开茶几上的一本医学杂志。
  “我今天能在你这喝杯茶吗?”说这话的简斌脸有些红。
  陈知意指了指厨房,道:“自己烧水泡。”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还想跟我玩儿一、夜、情?小弟弟,姐姐我是正经人。”
  “你……”简斌被陈知意的直白呛得面色通红。
  “行了,不逗你了,你先去洗澡吧。”
  躺在简斌身下的时候,陈知意想,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简斌血气方刚,且初尝情欲,食髓知味,来来回回折腾了陈知意三回。完了他自己倒是睡死了过去,陈知意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她披了件浴袍,跑到阳台上坐了一夜,还是早上简斌醒来,把她抱回床上。
  她一整天上班都精神不济,下班的时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量了量体温,竟然发烧了。她从药房里拿了几盒药带回家,晚餐都没心思吃。
  第二天烧得更厉害,班上了一半,被主任赶了回来。
  她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简斌来的时候,陈知意都烧糊涂了,就见有个人进来,摸了她的额头。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拿备用钥匙。”
  陈知意没再问了,她现在没那么清晰的思路分析简斌怎么找到她家的备用钥匙。
  她放心地睡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简斌给陈知意煮了稀饭,放了点儿瘦肉,等凉了差不多了,才端到房间里去给陈知意喝。
  陈知意发烧,嘴巴没味道,吃清淡的瘦肉粥更没味,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简斌非得逼她再喝一点儿,陈知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吃,要不就给我吃面条,放很多辣椒的那种。”
  还上纲上线了!
  简斌沉默地把粥端走,说道:“那你靠着,先别睡,我去给你做。”
  简斌的面很快就好了,依照陈知意的要求,给放了很多辣椒,红彤彤的。
  陈知意自己端过去,她吃得极慢,一根根吃着,难得简斌相当有耐心,怕陈知意把面条吃到被子上,还给在她腿上铺了一层毛巾。
  陈知意吃着吃着就没动静了,简斌低下头去看,陈知意居然在掉眼泪。
  她小的时候生病了,妈妈就会给她做一碗面条,为了照顾她失效的味蕾,会放很多辣椒。可自从父母亲离婚后,她再也没有吃过一碗这样的面条,多少年了,她以为再也不会吃到这样的一碗面条。
  简斌显然没有意料到陈知意的情绪化,他并不讨厌,就是心里浮上一丝心疼。
  等陈知意哭够了,简斌道:“还吃吗?”
  陈知意摇头,将手中的面碗交给简斌去洗,又重新躺了回去。
  简斌洗完了碗,帮着陈知意把屋子打扫了一遍,见陈知意睡着了,还进浴室拧了毛巾,给陈知意擦了擦脸。简斌挺会照顾人,轻手轻脚的,一点儿没把陈知意吵醒,当然还有陈知意生病发烧的缘故。
  做完这些,他本想走的,但他看到陈知意皱着的眉头,就十分不忍离去。
  生病的陈知意格外惹人疼惜。
  一定是那晚在阳台上坐着感冒了,虽然陈知意家里的阳台是封闭的,家里也有暖气,但陈知意毕竟穿得少,就那么坐一夜,不生病才怪了。
  她去相亲,是想结婚的吧,可她没有拒绝自己,心里应该挺矛盾的。
  简斌叹了口气,抓住陈知意露出来的手。
  身为外科医生的陈知意有双漂亮修长的手,这双手不是想象的细腻,带着薄薄的一层茧,是长年握手术刀形成的。
  简斌不是很想知道她的过去,但他看得出来,她很寂寞。他守了她一夜,后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就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因此陈知意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美男脸。
  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顺着光线望去可以看见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给简斌整个人镀上一层梦幻的光环。
  真好看呐。陈知意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
  简斌动了一下,皱着眉醒来,抬头看见陈知意已经睁着笑眼。
  “早。”简斌说,“我看看还烧吗?”
  陈知意想摇头,简斌温厚的手掌已经贴上来了。
  原先以为他年纪小,经过昨晚,才知道他竟这么会照顾人。
  “嗯,不烧了。怎么不说话?要不要起来,我给你做个早餐。”
  “好。”陈知意因为发烧,扁桃体有点发炎,嗓子无比沙哑。
  简斌捏了一下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简斌没做多复杂的早餐,就煮了些白粥,等陈知意洗漱了出来,已经可以吃了。陈知意的病当然没那么快好透,浑身还绵软着,但坐在餐厅里吃早餐还是可以的。
  简斌昨儿的常服外套已经脱下来了,穿着里面淡绿色的衬衫,袖子被他挽了起来,显得特别干净帅气。
  “我昨天来是要跟你告别的,我要回老家了,今晚的火车。”简斌说。
  陈知意:“回家过年吧?除夕还有几天来着?”
  “大后天。”
  “这么快?我还以为还有好久呢。”陈知意在心底唏嘘,一边抬头对简斌说,“麻烦你照顾我一夜,要回去收拾东西吧,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嗯。”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在读军校的吧,今年是大几?”
  “最后一年了。”
  “所以你明年开始就该到地方上的部队去了,我说的没错吧?”
  “是这样。”
  陈知意若有所思。
  “怎么了?”
  陈知意回过神来,说:“没事,好好干吧。现在走吗?”
  “洗了碗再走。”
  “那我先回去躺着,你辛苦一下。”
  陈知意说着就放下碗筷,回去卧室了。她头挺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想要闭上眼再睡,可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要过年了,这么快。
  往年都是怎么过的呢?读大学那几年都是去的爸妈那么,毕业工作了要值班一直值到除夕晚上,回去和陈家俊一起租的屋子,就自己一个人,陈家俊回家陪母亲过年。
  记忆力很长一段时间的“年”都是在一碗饺子和春晚重播中度过的。
  年关的时候,病患反而比平时还要多,今年大概也得在医院里值班,如果她的病能顺利痊愈。
  过了很久,陈知意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想是简斌走了。
  才24岁,大好年华,自己却是等不起了。陈知意痛苦地捂上被子。
  陈知意一睡睡到傍晚,醒来的时候,喉咙跟火烧一样,全身滚烫得吓人,病情反而加重了是怎么回事?这回陈知意没有躲懒,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拿上钱包和医保卡,自觉地上医院挂水了。
  还被医院里来实习的护士小姑娘给嘲笑了一番。
  护士长给开小灶,帮陈知意找了间空病房,让她躺着挂水。
  挂水是个冗长无聊的过程,陈知意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还是进来给她换药水的护士提醒她电话响了。
  陈知意一接通,电话那边的齐瑾欢就哭了。
  “瑾欢,发生什么事啊,你怎么哭了?”
  齐瑾欢那边似乎是躲在某个地方,捂着嘴,压抑地哭,陈知意听到她哭到气都不顺了,心道不好,瑾欢要不是受到很大的打击,绝对不会哭成这样。
  陈知意默默地听着,给齐瑾欢无声的安慰。
  等齐瑾欢好不容易平静稳定了下来,陈知意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瑾欢?”
  “云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白血病。”
  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竟是另一种苦难的开始。
  陈知意心里百味杂陈,完全找不到话来安慰好友了。
  此刻的齐瑾欢躲在医院的洗手间里,她收了电话,不停地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遇事不太哭,就算哭了,也尽量让自己调整过来,可只要一想,就忍不住感到痛苦,眼泪也不可控制地流下来。
  旁边的人见她这个样子,了然地不去打扰她,换了另一个洗手池洗手了。
  在这医院里,每天生老病死,早就司空见惯。
  白云深还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他沉默着,似乎也在试着接受自己得病的事实。跟其他呼天抢地的病患不同,这俩小夫妻的反应实在是有些与众不同。初听结果,两人都愣了一会儿,在得到医生肯定的回答的时候,齐瑾欢站起来走了,白云深倒是没动,只是脸上温和的表情褪尽。
  白云深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生机勃勃的树木,心情一阵烦躁,他问医生要了一支烟。医院不能抽烟,他就拿着。
  他问医生:“有救吗?”
  医生道:“只要你配合治疗。”但也只是尽可能地延长一点儿生命。
  虽然白云深来检查地早,但他的病来势汹汹,已经出现许多症状,两天前已经安排了住院治疗,今日不过是确定罢了。
  要转院回大陆,要通知父母朋友单位,交流恐怕进行不下去了,齐瑾欢的工作也要搁置。
  他说过要给齐瑾欢一辈子的幸福,如今却是拖累了她。
  白云深父母听到消息后差点没晕厥过去,齐爸爸齐妈妈也一时无法接受女婿得病的消息,可病魔面前,任谁也无能为力。
  这个年,注定过不安生。
  白齐两家守着白云深在医院里过了除夕,齐瑾欢干脆辞了职,一心一意地照顾白云深。年后,齐瑾欢出现了妊娠反应,一检查,竟是怀孕了。
  一时欢喜一时忧。
  他们全心地欢迎小生命的到来,可一想到这孩子一生下来可能就没有父亲,全家人又跟着泣涕涟涟。
  齐瑾欢在那天跟陈知意打电话的时候哭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哭了。
  白云深看着自己坚强的妻子,亦是心疼得不行,每天都在想办法逗齐瑾欢笑,齐瑾欢很配合,每次都会勾起嘴角,只是白云深看得出来,这笑容没有深入眼底。
  直到那时,白云深才想到,原来生命有这么多情非得已。
  就这么死去,好不甘心。
  病人乐观,照顾病人的家属理性忍耐,医院里的医生没见过这么好的病人一家,听说还是个副教授,简直要感叹天道不公了。
  他们就住在陈知意工作的那家医院,陈知意每天都来探望白云深,跟白云深说一会儿话。
  考虑到两人都来不及办一场婚礼,白云深和父母亲商量着婚礼就不办了,把自己财产的大部分都留给齐瑾欢还有他们没有出世的孩子。白家父母自然没有意见,他们想,白云深不想办婚礼,大概还是想让齐瑾欢再嫁人吧。
  可齐瑾欢不是这个打算,她想,当时扯证的时候就该及时办婚礼,直接交给婚庆公司办也好,现如今,白云深病成这样,他们的亲朋好友大多都不知道他们结婚了呢。
  齐瑾欢一边忍受着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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