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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正选集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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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干干净净。真的很干净。是那种叫人一见,心就静,就净。他安详地闭着眼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只苹果,在慢慢摩挲。唇角带着笑。
这个人,年纪看上去并不大,可是,就有一种过尽千帆后的沧桑感。仿佛尘埃落定,他在自己的世界享受自己的生活。
叫吴小周觉得奇怪的是,他们这样闹的不可开交,那人却像是耳不闻眼不见,独处世外,或,远远避世——
此时,没有人去留意吴小周,甚至没有人去留意像只入了迷魂阵的猫的许冒冒,她多么依恋地望着那个人,像块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们,只是在争吵互骂,甚至要大打出手!
“景桩儿,这是我们许家的事儿,你总这么参合有意思吗,”
刚才一身清冷的许杭,态度依然冰冷,口气很尖刻。
景桩儿蔑笑,“许家的事儿丑到头了,老子觉得参合得相当带劲儿。当然,这么多年了,是挺腻味儿,你他妈有种就别总这么磨磨唧唧!把许魇的骨灰还给我们,老子八百辈子不沾你们许家一根骚毛!!”
许杭一笑,依然淡,很清定,
“首先,许魇是我二弟,他的骨灰怎么可能给你们?再,不沾?说笑了吧,你性冷淡,不靠许冒冒,你一辈子别想有后,哦,对了,你们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你们非要害她吸毒,孩子也没有了。最后,通知一声,许涙要回来了。”最后这句,很愉悦。
却,景桩儿一听,脸色变得——连身后一直一声不吭的隋阳都——也许,从眼中一闪而逝的,叫做愧疚——
不过,景桩儿很快恢复了戏谑,“哟!那文正可得小心了,许涙要撕破她的小屁眼儿咯。”隋阳望过去许冒冒那边,眼色不明。
许杭也看向冒冒那边,眼睛里突然软化下来,又格外清冷孤立,“让她见见爸爸吧,也许,要很长很长时间见不到了,——许涙一回来,万不能叫他找到冒冒,许涙算恨死她了,跟她一起死的心都有——别闹了,都别闹了,闹得都死了,才好吗——”
“冒冒!”压着她的男人突然叫出声儿,好像很急又有点——销魂的意味儿——
都急忙看过去!
原来冒冒在他身下一个起伏,那个孤线,真的非常艳媚,又非常有力度,男人一个失神,差点松了手,
景桩儿跑过去,摸了摸冒冒的额头,低头看她,“兴奋了?”
冒冒看着他,眼神清澈,“我想爸爸。”
景桩儿摸她的额头变成用指甲尖儿掐,咬着唇,“想就要跟他睡?!”
她只是摇头只是摇头,“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景桩儿直接回头瞪着许杭!“你甘愿冒这个险?!!叫她真睡了她的亲生父亲!!你明明知道她见不得他!她这见一次,就要引发一次心魔,不如毒死她,毒死她!”
许杭神情冷漠,“那没办法,我爸爸一年要见一次他的小女儿,要不,他一年也不得心安。”
“放你娘的屁!他心安?他害死了她的妈,他害死了他的亲生儿子!他一辈子甭想安!!还有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血!”
景桩儿神情激动,那做梦都会惊醒的往事啊——造就了许冒冒这么一个怪物,一个最应该毒死,却,谁也不忍下这个手的,怪物——
怪物依然被死死的压在身下,她的一只手伸向那边,她的爸爸,许云茂,
“爸爸,爸爸,给他吃苹果,——”
吴小周听着,看着,想着,
只是此刻的,冒冒,叫他心酸——她伸手向自己的爸爸,眼里,你们没看清吗,是完完整整的爱,是完完整整的恨啊——

39

隋阳走过去要抱起许冒冒,压着她的那个人不放。隋阳一笑,“梓林,她不是许涙,撩了人不自觉,你知道,许冒冒为达目的可以把人撩疯。”
“我当然知道。贱人。”梓林放了手,一声“贱人”明显在骂许冒冒,放的手很重,一点不怜惜。
隋阳把她抱起的却非常怜惜。
“冒冒,”许冒冒也接受他的亲近,没有挣扎。隋阳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什么,她朝吴小周这边看了眼,隋阳继续在说,她点头。
隋阳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给她穿好内衣,又摸索着跟她把裤子往上拉,嘴一直在她耳朵边轻轻说着什么,她睁着眼睛,好像在很用心的听,其间,“为什么?”她会扭头问,她很认真,隋阳人继续在她耳朵边小声说,好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都穿好了,不过还是不敢放手,甚至还要把她的双手捉住往后藏,抱着她往后又挪了几分,离端坐在那里的她的父亲,要有一段距离。
“给他吃苹果是不是,”
许冒冒点头,又望着她爸爸,不过,现在唇角带着笑。隋阳好像舒了口气,稍加放下心。
望了许杭一眼,许杭沉了口气,过来他父亲这里,从他手里轻轻把那颗苹果拿出来,这时候,端坐在那里的人好像才有点反应,眼睛动了下。
吴小周这时候才了然,他看不见!甚至——他听不见,说不得话!因为,明显许杭把苹果拿出来递给隋阳后,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他好像很欣喜,点了点头,又急忙把手伸出来,摸索着什么——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他才能接收到来自外界的信息——难怪刚才身旁那样折腾,他一动不动,毫不知情——许冒冒的父亲,又聋又哑又盲——这个,是叫吴小周没有想到的。
他在摸什么?
这是如何一个情景!
隋阳这边握住许冒冒的一只手腕万分谨慎地把她的手往前凑,许杭那边也握住他父亲的一只手腕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往前凑,
一个,看不见,听不到,说不得,
一个,看得见,听得见,说得了,
却,
如此,互相触摸对方,
冒冒的拇指跟食指先拉住她爸爸的一根食指,然后一根一根,全拉住了指尖, 紧紧地,再也不想放手,不放!
“冒冒,冒冒,不听话了?说好摸一下,——”
冒冒真犟,整个身体开始用劲儿,就要往上扑,那股子执念劲儿——隋阳看着一慌,连对面的许杭也惊得已经想上去掰开他们的手,这时候,就听见隋阳一声吼,
“冒冒,吴小周看着你呢!!”
冒冒一愣,人象傻了的扭过头又看了眼这边的吴小周。手,松了。
吴小周更是疑惑不止,他不相信自己对她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可,眼前的所见,确实如此,一瞬,好像就是听见“吴小周”三个字,冒冒脸上的犟气慢慢又缓和过来,还像个孩子恋恋不舍的望着她的爸爸,
隋阳把苹果递给她,她拿到嘴边开始啃,却是啃皮,用她的门牙象只小老鼠,把皮一点点地啃下来,看上去可爱极了。因为,她一边啃,一边望着她爸爸,那模样就像个淘气孩子,又非常孝顺。
这时候景桩儿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摊在她唇边,她啃一点皮然后吐在他手心里,她啃的很过细,到了结巴那里还要啃,景桩儿直小声训她,“好了好了,那里不啃了。”她不听,一点点啃,非要啃干净。
所有的皮都被她啃掉了,留下一垦垦她的牙印儿。
啃好的苹果又递到许杭手里,许杭再轻轻塞在她爸爸手里,
她爸爸咬了一口,一直在微笑,非常漂亮,叫人心舒暖无比。
许杭还在他爸爸手心里写着字,她爸爸点点头,许杭小声说,“他说很好吃。”
许杭又写了几个字,她爸爸又要把手抻出来好像要去拉小女儿的手,许杭握住了,写了几个字,他点点头,收回了手。
许冒冒一直望着她爸爸吃她啃过皮的苹果,一脸幸福。
此时,吴小周心灵是震憾的,想到的,是她望着自己,看着他喝她为他冲泡的普洱茶——也是此刻这样的模样。乖巧,幸福。
吴小周心思有点乱,
她亲昵的抱着自己的头,在他耳旁小声又小声地喊他“爸爸”时——其实,想着的,是他吗——是眼前这个连吃苹果都如此叫人有心悦诚服之感的优雅男人吗——  

40

这场怪异的父女相见即将结束。感觉就像看到了一幕,已经结了个大黑疤,却被揭开,里面红赤赤的血肉相连。
在隋阳怀里的许冒冒扭过头,“小周。”喊他。
吴小周看她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许冒冒抬头看隋阳,她的手指此时揪在一起,
隋阳去掰她的手指,唇抵住她的额角,说,“放心,我去跟他说。你先跟桩儿去库里。”
景桩儿带她去公安局库房了。她现在心绪难抑,只有靠跟那些东西呆在一起镇定情绪。
隋阳走向吴小周,“首长,您好,能跟你谈谈吗?”很恭敬。
吴小周点点头,两个人上了他的车。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隋阳,在湖北省委组织部。另外那位军装,叫景桩儿,在广州军区司令部装甲兵部下。我们都在公职。”
吴小周轻轻一点头。隋阳低下头,停了一下,继续说,
“我今天在此很真诚地向您坦白一些事情,只是希望您能够,接纳冒冒,现下这个情形,看来也只有您能够管住她护住她了,冒冒——其实很可怜。”
吴小周一直低垂着眼静静听着,听见隋阳说她“可怜”,不知怎的,吴小周内心里一揪,他很过不得“可怜”这个词要和冒冒联系在一起,冒冒就算再过分,也不该用“可怜”这样一个悲切的词语。可,继续听下去,吴小周确实心酸不已。这个女孩儿,伤痕累累。
“冒冒的父亲叫许云茂,父母都是华工的教授,应该说出生书香。不过,许云茂很有魄力,年纪轻轻,白手起家,80年代中期就开始在武汉后湖那边纳地投资,逐步累积,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也有了千万身家。因为他父亲那边的至亲几乎都在海外,01年许云茂开始在加拿大、澳大利亚、瑞士、香港等地注资,一开始也是地产方面,后来又发展到餐饮、旅游。是个很成功的商人。”
“许云茂的妻子叫齐絮,她是许云茂的高中同学,父母同为华工的教授,也算青梅竹马吧。她给许云茂生了三男两女,大儿子许杭,大女儿许趣,二女儿许味,二儿子许魇,小儿子许涙。齐絮是个画家,为人娴静。她在生许涙的时候去世了。”
“许云茂一直有一个情人,许衡八——”说到此,隋阳仿佛陷入一种迷离,眯起眼,努力在回忆着什么,或是,某个人的样子——“她比许云茂小二十岁,说起来是许云茂的堂侄女。非常漂亮,非常漂亮——”一连说了两个“非常漂亮”,尾音接近感叹。“许衡八很聪明,是个科学痴,满嘴科学理论,一板一眼。她出生英国,父母车祸去世后再无近亲,就被许云茂接至身边抚养,后来——”隋阳没有说下去,吴小周也明了发生了什么。
“许衡八在许家的身份很微妙。都知道她跟许云茂的关系,而且,奇异的是,齐絮也能容忍,这也许跟许衡八的个性有关,她真的很奇妙——许家的五个孩子跟她的相处也很——这要说起来,许家五个孩子五种个性,各成一派。他们家五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很,也很奇怪,不亲不疏,斗起来能斗得你死我活,团结起来,谁也拆不散——”这时候,隋阳笑了,好像回忆起小时候的乐事,
“我和桩儿跟他们家许魇关系最铁,自然属于许魇派,这不得不承认,许家的孩子好像天生都有种控制力,能叫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对他们死心塌地——我总记得,许魇抱着他们家只有五岁大的许冒冒大笑着说,这才是我们家最精华的一个,你们以后要代表党和人民痛痛快快地灭了她,否则,等着她来收拾你们吧!信不信!那时候,冒冒在把她奶奶的珠宝往一只猫儿的肚子里塞。很科学。猫儿竟然一直活着。——冒冒,冒冒——”隋阳在笑,眼里,却,都是伤。
“许家的血雨腥风要从许衡八和许魇同时失踪开始。外面传的最丑陋的是许魇偷他父亲的情人,也是他的小堂姑,被许云茂发现,许云茂一怒之下,害死了许衡八和许魇!——”隋阳这时候明显有些控制不住,不过,极力在忍,眼都渐渐通红,低声说,“我不相信许魇会跟许衡八有私情,他们或许是有许多的共同语言,许魇也是个科学迷——但,绝不可能!——可是,许云茂害死他们却千真万确!不仅许云茂手上沾着血,他们家每个人手上都血迹斑斑!许杭。许趣。许味。许涙——”隋阳咬着牙念着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吴小周能感受到里面饱含的恨,心也一惊,可想,冒冒同样饱含的,也许更刻骨的恨!死的是至亲,害死他们的,也是至亲——
“——不能这么便宜他们——”隋阳的眼睛十分阴郁,“他们家大的都狡猾,许杭、许趣、许味都跑了,许涙落我们手里,冒冒带着六个男人——许涙差点死在床上。”隋阳声音很低很低,吴小周闭上了眼。更心惊的在后面,
“许云茂现在口不能道辞,耳不闻,眼盲,心竭。冒冒在苹果里下得毒。她用了那只她最心爱的猫儿,肚子里承载着她祖母最爱的翡翠玉的猫儿,试毒。猫儿恰到眼盲耳聋口吃奄奄一息之时,她记下了计量,用在了她的亲生父亲身上——许云茂吐血的那一刻——冒冒也——疯了——”隋阳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闷在人心里,不得舒展,“——她控制不住自己,我们只能给她海洛因,那时候她还怀着桩儿的孩子——孩子没了,她毒瘾过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戒毒那几年,冒冒的精神状况——”隋阳这时候突然看向吴小周,很迷惑甚至很焦躁的样子,“也许这就是她的本性,我有时候都很疑惑,她是不是在装?——”接着,他又摆摆手,轻叹了口气,“这您也许也知道了,现在,她毒是戒掉了,可还必须依赖跟大量的海洛因呆在一起来平复情绪,这您也放心,她绝对不会复吸。她的性子到是越来越怪。冒冒最怕吃苦,也许她骨子里记下了我跟桩儿逼她吸毒又逼她戒毒叫她吃了最大的苦头,她恨我们,也怕我们——”隋阳说起这些,很无奈,很凄凉——他望着一个点仿佛出了神,喃喃着,
“我们和吴好也有一段渊源,吴好在市局,冒冒万不愿意跟着我们,我们只有把她托付给吴好,一来,吴好有门路可以叫冒冒经常进库里,再一个,吴好‘镇得住’冒冒,他是我们考察了这么多人里面唯一一个不会被冒冒‘拿’住的——”吴小周了然,原来他儿子甚至只是许冒冒的一个“保姆”!那么,现在,他的儿子死了,他们又再托付另一个“保姆”,他们,看上了自己?  

41

说起来,这些人真有些“欺人太甚”,特别是许文正。
   相当于是逼着他“保姆”自己,简单讲,赖上了。
   吴小周心里再震惊,可这是个多圆滑的人物,隋阳论述的够“煽情”,其中有多大的真实性,吴小周信一半存一半。一眼识人,这个隋阳不简单,外面的那个景桩儿也绝不能看表面。
   当然,这样说起来,许文正最直接。
   你隋阳在车里面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吴小周没有表态,不动声色。隋阳也没有纠缠,淡定的下了车,可,车门一打开,景桩儿抱着那怪物还站在车外。他们没有去公安局的库里?
   就见那坏里的怪物紧紧咬着唇,脸呈现一种水润的红,很艳媚,可是,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吴小周见识过她“受不了忍不住”时的状态撒。
   说实话,就算“信一半存一半”,吴小周内心里已经决定抗下了这个小妖孽了。吴小周骨子里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大气包容的一面,当然,也会算计,也会疑心,但是,不可否认,小妖孽已经是自己的人 了,她再诡异,赤诚的一部分,吴小周看得清。她信任自己。这点,吴小周不会看错。
   你看她现在,——
   隋阳下车了,吴小周并没有动,依然右腿压在左腿上坐在后座上。车门打开,怪物就先盯着隋阳看,她想从隋阳脸上看出“谈判”怎么样了,结果,隋阳看不分明,她只有直接去看吴小周,那个眼神——说实话,吴小周想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又怕,她又怕吴小周不要她,所以不动,她又懒,她就想赖着隋阳跟景桩儿跟她全部搞定,也许,就像当年这俩儿搞定吴好一样——
   她又去瞄桩儿。桩儿都笑了,怪声怪气说了声儿,“他不要你看你怎么办,”她又去看隋阳,隋阳笑,轻轻摇头,那意思,这位爷儿,不是我们搞得定的。
   她不想放弃,
   “小周。”小小喊了声儿。
   吴小周看过来。——这个情景,好多好多好多年后吴小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实在荒谬至极!他儿子媳妇的两个情人要把她“送”给自己?
   可是,
   所以,对于吴小周这样的大神而言,就叫“义无反顾”了,他,竟然,还“收”了!
   吴小周把头转过来,低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我要是只剩下一个手指了,她会挂在脖子上吗?
   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想法真是相当奇怪!
   再转过头时,望着小怪物,以后,就是他的小怪物了,眉头微蹙起,
   “别zhe;”说的是武汉话,“自己下来走。我先跟你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再把你送进库里,你要断,就断了根。再受不了,自己要克服。如果吃不了这个苦,不用跟着我。”
   明显看见小怪物厌烦了下,也退缩了下,看来是要“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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