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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永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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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他变得不太爱说话,我反而愿意他多说说,招架他的眼光比招架语言要难得多。
  
  他两次起来去抽烟区抽烟,我觉得他是真紧张了,这个烟鬼,我也起来跟着他去,平时我抽得不多,但是今天我与他对着吞云吐雾,他看着我,我觉得有温柔在,脑补也罢,他象以前一样喜欢就着我的烟点火。
  
  他变了太多,很体贴,挟菜,倒茶,递纸巾,点烟。
  
  我们其实私下单独相处并不太多,但与他相处是愉悦的。比起其他人,他肯定段数高,沟通起来好,或者说言上言下之意我们彼此都能理解,况且,阅人无数的他,一向是调/情高手。
  
  我渐渐平静下来。
  
  有一个坏处是,经过他之后,我对其他人的调/情,域值爆表,导致我十多年没法开展第三春。
  
  吃完饭,结了帐出来,自然也是他结的账,其实我的经济条件也不算差,并且我是地主,我埋单才天经地义,但是我愿意看着他折腾,为微不足道的事,只为我一个折腾。
  
  反正足道的事,我也没法让他折腾。



第四章  酒店开/房
  走下楼来,热浪扑面而来,他从后面追上来,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
  
  他微笑看着我,“我想休息一下。”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酒店,但是他昨晚那么晚的飞机,今天上午一个商务洽谈,应该是累了。
  
  到了酒店,他去开房间,我问了大堂服务员,二楼有洗脚按摩的,我打算去洗脚按摩一下。
  
  年轻时我或者对他有过那种欲/望,但是现在,真没有了。
  
  不想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还赤膊上阵彼此相看赘肉。
  
  另外还可能要打一架解决攻受同盟的问题,实在太费精力,能免则免。
  
  他开好了房间,走过来,说,“上去吧。”神情自然,倒没有一丝暧/昧。
  
  “我去按摩。”我说,反而象我急色要去打野食。
  
  他笑我,“你还好那一类?”他指女性。
  
  我笑,“我一向好的。”
  
  “难得见面,上去坐坐。”说得象去邻居家吃茶。
  
  “你休息,我去按摩。”
  
  走进电梯,他按了9楼,我按了2楼。
  
  二楼电梯打开的时候,他突然伸手箍住了我的腰,没想到他一把年纪还那么大力,我没挣脱,电梯门就关上了。
  
  转念我一笑,俩个大男人,争个屁啊,谁怕谁啊。
  
  进去房间,我大剌剌地在沙发坐下,伸长腿架在床上,娘的,双人床挺大的。他去洗杯子,洗水壶,煮水泡茶。
  
  喝了口破烂叶子茶,味道象霉干菜,我说,“你休息吧,我坐着看电视。”
  
  其实我情愿装十三去咖啡厅坐坐,喝壶略过得去的茶,或者苦涩的黑咖啡,在悠然的音乐下,与他装腔作势地聊聊天,享受享受他无比高超的调/情服务。
  
  可是他居然来酒店开房。
  
  这不叫调/情了,这是肉博。
  
  他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躺下。
  
  我去洗手间,用手捧了水洗脸,我看镜子里的我,好歹还没有太变形,兵马俑的单眼皮,冷冷地看着自己,在我刻意控制下,到底还没动情。
  
  永安走了进来,在后面抱着我的腰,我体贴地让他在背上伏了两秒,然后甩脱他走了出来。
  
  他从后面追过来,把我按倒在床上,蹲下来脱掉我的鞋子,然后在旁边躺了下来,看着我,眼神清明,“我们就躺着聊天。”
  
  我躺在床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曾经一再对自己说过,他,永远的成为过去了。
  
  可是他不放过我,晾了我这么多年后,又把我提溜出来。
  
  我叹了口气。
  
  我对自己说,我下辈子,唯一不要再遇见的人,就是他。
  
  “你不要把我当成流/氓。”他叹息。
  
  我笑,“你不是流/氓,你是老流/氓。“
  
  他一个翻身上来,捧着我的脸,就要吻我,我把头偏过一边,他只好吻上我的脸,我推开他,起来坐在沙发上。
  
  我力气比他大。
  
  他有些无奈地坐在床上,我下意识扫了一眼他的下面,可能因为是牛仔裤,没看到什么变化,当然也有可能年纪大了,要变化也比较困难。
  
  我知道我自己,我没有一丝的欲/望在场,估计因为中午没喝鹿鞭汤之故,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依然对女性柔软的身体比较喜好。
  
  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可是,我问不出来。
  
  没法开口。
  
  我真的没法和他上。床。
  
  哪怕是在床上聊天也不行。
  
  不想接吻,是因为第一个阵地失守,那么最后的阵地也无法守住,他那一个人,无疑是技巧型人才。
  
  既然得不到他的爱,那么,我也不能站到他炮友的队伍里。
  
  想想都恶心。
  
  这么多年,就让我成为稍为特别一些的存在吧。不是情/人,不是炮友,也不是朋友。
  
  或许这样他会稍稍记得我。
  
  几次他把我扑上/床,我都轻易挣脱了,老实说,我体力比他好太多,只有我办他,哪里有他办我的份。
  
  这些年,我办过很多人,唯一不想办的人,就是他。
  
  情/欲总是易得。
  
  靠钱、靠权,或者靠脸,等等,都行。
  
  他说,“我两年都没来过了。”
  
  我想,二十年没来也不关我屁事,“找个小帅哥,或者小姑娘呗。”
  
  “我基本自力更生。”他一本正经。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笑。
  
  “那我们乐乐吧。”他边说边扑了过来,我一脚踹过去,居然把他踹下床去了,幸亏地上有地毯,没折了他的老骨头。
  
  我们都哈哈大笑。
  
  我笑出了眼泪。
  
  “妖精打架不是这样打的。红楼你读了没。”他躺在地上笑。
  
  “我不是妖精,所以只好这样打了。您老将就吧。”我伏在床上笑。
  
  在床上滚来滚去总是没意思,搞不好就擦枪走火,幸亏我们都是牛仔裤,所以倒稳妥得很,没往下掉一寸,到后来我说,“我要去看小蛮腰,我没去过,你在这睡觉吧。”
  
  他无奈,“好吧,我也和你去。”
  
  出来前我上洗手间,把门反锁上了,换个其他任何人,我也就和他或者她上。床了,可是他不行。
  
  他在外面拍门,“你这个坏蛋,反锁着干嘛。”
  
  我没理他,继续用手捧着冷水浇在脸上。



第五章  小蛮腰
  他很无奈地再次和我走在炎炎烈日下,十指交扣的手依旧汗津津的。
  
  在等的士的时候,我笑着说:“我不想成为你的炮友。”
  
  他笑了。
  
  我说:“你根本不缺炮友。”
  
  他没否认。
  
  打车去小蛮腰。
  
  一起上去闲晃,我只是想在公众场合呆着,省得他掂记我的身体。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他掂记我的身体,我掂记他的心,各无所得。
  
  求之而不得,会有少少念想。
  
  我只赌这一件。
  
  只我吊死鬼般念了这么些年,不公平。
  
  下车后,我等在一旁边,看着他去买票,看着他去问工作人员哪个门进去,怎么剩电梯。
  
  本来应该是我去的,我是粤人,讲粤语,沟通方便。
  
  但我只是享受着。
  
  远远地看着他,为了我,跑过来跑过去。
  
  买好票,携手进去,因为是平日,人并不太多,所以我们不那么显得突兀。
  
  说说话,看看风景。
  
  我没拍他的照片,也没拍自己的,在108层用手机拍了一些高处的风景。
  
  携手和他走在透明玻璃上,想,如果俩个人同时掉下去,倒也不是坏事,会上新闻,倒也扬名了,死得难看些也无妨。
  
  这话我没说出来,怕吓着他。
  
  在最顶层,大太阳底下,他拿爱疯要给我拍照。
  
  其实我并不想给他拍,一个想晾你一边,会一年都不和你联系的人,你说你在他心里是什么。
  
  拍在墙上的蚊子血而已。
  
  我戴上了盖住半张脸的大墨镜,不让我的眼睛留在他的照片里,我怕,眼睛里会有过多的东西。
  
  他拍了我几张照片,后来下来时还对着镜子般锃亮的电梯门拍了我们的合影,一起在镜子里的合照。
  
  这么多年,我们唯一的合照,便是镜子里的合照,俩个人站一起,我还是戴着墨镜,并不太亲密的姿势。
  
  我没有拍他。
  
  我希望生活中毫无他的痕迹。可是他在我心里痕迹太重,我清扫了许多年,以为干净了,他现在又来划拉上一刀。
  
  坐在108层的凳子上,靠着他的肩,手拉着手,安定下来的懒洋洋,我差点儿睡着了。依着他绵软的肩膀,这感觉真好,安全而安定,似是会天长地久。
  
  他不让我睡着,过一会就拉拉我的耳朵,所以也就一刻而已。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多时候我们没有说话。彼此在想着事情,或者不想。
  
  在摩天轮下,他拉着我的手,明晃晃的太阳晒着,我有些眩晕的感觉,“一起去坐一下吧。”
  
  我摇头,不是恐高,也不害怕,但是,不想全都玩遍了,留着一样,不玩吧。
  
  有遗憾,才会有念想。
  
  
  下来,一条街都极空旷,极难打车。和他在艳阳下站着等车,等了很久。他体贴地站在我身后,仗着身高给我挡住太阳,嗯,胖子影子也大些。
  
  三十几度的高温,密密的汗从他额头渗了出来,北方人到底不适应粤地的天气。他大体说了一下近年来的情况,早从什么劳什子处长辞职了,管着家里的生意,偶尔要跑广东。
  
  这些年,他都一个人。
  
  我笑,“一个人意味着无数人,所谓的夜夜做新郎也。”
  
  他宽容地笑了笑。
  
  大太阳底下,他伸手环住我的肩,偏过头来吻我的唇,热热的唇吻上来,我偏身躲过,只让他蜻蜓点水一下。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拿出支烟来抽。
  
  上了的士,他说,“还早,我们去酒店休息一下。”
  
  我摇头拒绝了,他又建议去哪里哪里,我都一一say no。
  
  够了。
  
  再多些相处,一起去过广州哪怕三百个地方,又能如何。



第六章  送别
  回到火车东站,他去自助购票机买票,我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他拿着我的身份证,在买票,平凡又平常的一个人,可我看着,心暖又心酸。所有事情都是他在付款,奇怪的是我觉得他付款我不觉得有欠他的或者不自在的感觉。
  
  这和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别人,我会争着给钱,不愿意欠着别人的。
  
  他嘛,能欠一点就一点。
  
  欠不了情,就欠钱吧。
  
  买了6:41的火车票。有一小时40分钟的时间吃饭。
  
  走出来,有酒店大大的招牌,钟点房,他笑,“我们去开一个小时的,够了。”
  
  我笑笑,歪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你嘛,半小时有多了。”
  
  他大笑,“不不,我老了,十分钟就够了。既然那么省时间,我们上去吧。”
  
  “得了吧,你这身板我瞧不上。”我笑,戳着他绵软的胸膛,我知道,下面的那颗心,冷硬无比。
  
  他装作很受伤的样子。
  
  一直,他和我掂记的东西都不一样。
  
  我掂记心,他掂记身。
  
  都不愿意舍,所以都无所得。
  
  他收了笑容,说,“帮我买个火机吧。”
  
  我知道他想留下个念想,在火车站的小杂货店,不可能有Zippo买给他,在小店里只有一种塑胶打火机,我只能够挑个颜色,挑了个蓝色的,讽刺的是上面的字居然是family,没有别的字的。
  
  我有family,他没有,他的妻子儿子在美国。
  
  递给他时,不知道他看见字没有,他神色平淡地揣进了裤兜里。
  
  过了一会,他目光投在远处,神色淡淡地说,“去年年底我去美国见儿子,他和我讲英语,问我是谁。”
  
  我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问,“你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老婆对我挺好,女儿也挺乖。”这是事实,我不否认,我不会说自己家庭失和什么的,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妻子温柔孩子乖,最正常的五好家庭。
  
  他沉默了一会,“那样就好。”
  
  要等火车不能走远,就在真功夫吃了。依旧是他在付款与拿食物,让他跑腿我觉得开心。
  
  我坐在那里没动,等着他拿了我的食物,又回去拿他的。
  
  真功夫的东西一如既往地不好吃,不过反正我也没胃口,只是要有个有空调的地方坐坐而已。
  
  看我吃得不多,他问,“要不要另外买一份?或者换个地方吃?”
  
  我摇头,喝他买的饮料。
  
  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要问一下。
  
  我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停了吃饭,伸出右手来,握住了我放在桌面的左手。
  
  空调很凉,他的手很暖。
  
  我没有勇气抬头看他的眼,更没有勇气往下问。
  
  过了会我抽回自己的手,起来去外面抽了支烟,他没有跟出来。
  
  回去时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他也已经吃完,微低着头似在沉思。



第七章  忆初相识
  我问,“小宇近来怎么样?”
  
  他有些奇怪我问起他,抬眼看我,我努力让眼睛里空无一物,“十多年不联系,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估计还在原单位的,上次见过他堂兄,说还在原来那。”
  
  我记得那一年,他来我们单位找小宇,其时他很年轻,三十三四岁,还没有长胖,倒也还看得,不过一个大男人长了双桃花眼,我就多看了两眼,我最不喜欢男人的桃花眼,我老婆都没长桃花眼,你一大老爷们长什么长。
  
  他很自来熟地走进我办公室,叼着根烟,“借个火”,我坐在办公室台后面,嘴上也正叼着根烟,正想把火机递给他,他已经轻轻托着我的后脑勺,对着烟点着了。
  
  “方小宇在吗?”他问。
  
  “出去了,要我留话吗?”
  
  “不用,小事,我这段时间都会在深圳,我会再来。”他说。
  
  第二天他又来了,小宇还是参加个会议没在,他说,他叫谢永安,他是小宇的表哥。其实我是信了。他在我办公室坐了会,闲聊了几句,他言词锋利,知识丰富,我觉得与他说话有点意思。
  
  过了两天,他又来了,小宇还是没在。
  
  我有一点怀疑他是故意找小宇没在的时间来的。
  
  聊了几句,泡了茶给他,有单位拿拨款表单过来,要做核对,要等拨款,我便忙了起来,等我下班出来,才觉得脖子些酸,正在单位大门口左右扭着脖子,谢永安在门口笑着,牙齿白白的晃眼,“一起吃饭吧。”
  
  去了单位对面的小餐馆,坐下后,我点了个酿豆腐,鱼丸汤和炒空心菜。
  
  我刚点了支烟叼在嘴上,他就又按着我的头对着点燃,我白他一眼,“干嘛不自己点!”
  
  他笑,“我懒。”
  
  过了一会,他有些戏谑地说,“这又叫间接接吻。”
  
  其时我脸皮薄,觉得脸都烧了。我有老婆,新婚不久,可是我觉得我的脸从来没有这样烧过。
  
  我骂他,“你丫有病啊,还间接接吻。”
  
  “俩大老爷们,你脸红个屁啊。”他指着我笑。
  
  我气极,拿烟盒就摔过去,他伸手接过,“送我了啊。”没收了我那盒才抽了两支的烟。
  
  给我倒茶时拿杯子又很不经意地就握上我的手。
  
  一顿饭吃得有些别扭,他很善于让人跌进去,他自己抽身出来,也不管里边的人是死是活。
  
  他换了别的时间出现,有时在我下班路上,有时在我上班途中,甚至是我家楼下花园里,我印象中他竟然没有找到过小宇,虽然他一再强调他为小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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