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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在水中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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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表兄妹结婚在中国不是比比皆是么?看那汉惠帝还娶了自己外甥女呢,这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可惜佩清与佩嵘了,好好的兄妹二人却要绑一起做夫妻。”
“那佩清怎么说?”
赵钦洺闻言叹了口气:“她一直没说话,好像就那么逆来顺受了。”
“那甘佩嵘呢?”
“佩嵘一向听话,父母之命他是不会违背的。”
风住尘香花已尽(2)
赵钦洺有些微微的惆怅,叹息道:“过几日我家也要替我说亲事了。”
上次听她提起相亲,还以为过去了便没事了,没想到……
“是个什么人?”
“我也没见过,他家好像能替我父亲将生意做大些。”她的声音中夹杂着许多无奈。
“你父亲就这么把你当货物交换出去么?”
“我也不想……”她的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谁愿意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我知道这几年我父亲都在盘算着将我嫁给谁才最赚钱……”
子衿见她哭了,连忙揽住她的肩,劝道:“你就不能跟你父亲好好说说么?”
“我说的话能有什么用?”说到此处时,她的声音竟然哽咽了:“子衿,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从十六岁起就知道父亲母亲要将我嫁人,我想尽办法不让我的病好起来……我不吃药,睡觉不盖被子……”
子衿听得难受极了,为什么受伤的皆是女子?佩清与二哥是这样,她与程敬之……
“我不想嫁人……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知道他……”她的泪滴落在子衿的衣服上。(。pnxs。 ;平南文学网)
“你既然喜欢他,怎么不告诉他?”子衿抚着她的背,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不敢……他肯定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她越说越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小妹妹,他的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他根本就没在意过我……他有心上的人……”
她离开子衿的怀抱,擦了擦泪水:“子衿,他喜欢的人是你……”
子衿微微一愣,连忙解释道:“我才认识几个人……”
“佩闵他喜欢你!”她的泪忽然又涌了出来:“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我……”子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钦洺,我……我根本不喜欢他……”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将军。”
子衿闻言一惊,她怎么会知道?莫非是佩清说的?
“你是喜欢将军的吧?……我知道。你看他的眼神不同……你不喜欢佩闵……我知道……”
“钦洺…对不起,我……”
赵钦洺吸了吸鼻子,平复了下情绪:“你说什么对不起,跟你又没关系。”她握住子衿的手,眼里还盈着泪水:“子衿,你一定要比我们幸福。”
那是赵钦洺出嫁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三个本明媚如朝阳的女子,她们纯洁善良,对世界充满着希望与探索。
如今一个卧病在塌,一个心如死灰,一个含泪待嫁。
赵钦洺的婚事很快便有了日子,似乎她的父母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她。佩清与甘佩嵘皆交换了庚帖,亲事也定了下来。
子衿的病情反反复复,有时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又是复发。如此反复地渡过了六月天,身体这才有些好转。
她知道,她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是治不好的。
天气有些转凉了,尽管她好了许多,楚江氏还是不许她出门。
这两个月里她想了许多,比起佩清与赵钦洺,她是幸运的。她的心上人心里没有她,可是她的父母并不逼迫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但又觉得佩清也是幸福的,至少她喜欢的人心里有她。赵钦洺是最可怜的,暗恋了十几年,到头来那人连她的心意都不知道,还要被当成筹码嫁给没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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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非常抱歉,前面写楚江氏、凌甘氏与程刘氏渲儿都翻了个错误,在此跟大家说声抱歉。真正的格式是:江楚氏、甘凌氏、刘程氏。应该是夫家的姓在前,娘家的姓在后。可能前面就有筒子看出来了,希望筒子们见谅。
风住尘香花已尽(3)
今日江楚氏让子衿出门走走,安排了采薇陪在她身边。
子衿来了一个叫做“桃花坞”的地方。
她记得儿时曾来过这里。那时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她与大哥曾在这里留下了一张照片。
此时已经入秋,桃花坞哪里还有什么桃花。沉甸甸的脆桃摇摇欲坠地挂在树上,好像随时都会掉落一般。
“小姐,前面有处凉亭,我们去那里歇息吧。”
“嗯。”
那是一条沿着小溪的曲折小路,路旁生长着许多野菊与狗尾巴,金灿灿的一片,散发着醉人的香。路旁的小溪“哗哗”地流着,那声音让她的心有些宁静。
向上走了许久,她依稀看到凉亭的轮廓。夕阳西下,远远的看来,却是被金黄包围着
她遇到了一个人。
矢野滕浩本是在这里与人谈事的,见子衿远远的过来了,便草草的结束了交谈。
“真巧。”就像三四年前他在哪个街角碰到了她,然后笑着说“真巧”一样。
子衿被采薇扶到石凳上坐下:“你去转转吧,半个时辰后来找我。”
采薇对她福了福身:“是,小姐。”然后便走了。
矢野滕浩走到子衿面前,见她脸色不大好:“怎么了?生病了?”
她点了点头:“嗯,许久都不得好。”
他坐到她的对面,关心的说:“医生怎么说?”
子衿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这病是治不好的,只能好好的养着了。”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内心深处有股隐隐的哀伤。
也许是因为程敬之,也许是因为佩清与二哥,也许是因为赵钦洺。她好像回不到那个明媚的时光了,她害怕她的命运跟她们的命运一样。
她很清楚,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产物。而她与佩清赵钦洺,就是这个时代的……
“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开心,人开心一点,身体就好的快些了。”
他打断了她的思路。
他说的是有些道理的,她明白自己为何一直好不起来。
“我知道。”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你很可爱。”
他的声音带着些惋惜。
她的双颊有些苍白,她微微扯动嘴角:“我知道。”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我想让你开心。”
“就像以前一样么?”她转头看着他,目光清澈。
“嗯,”他的语气有些放松:“我记得你爱吃蛋糕,明天我带你去吃可好。”
“嗯。”她的应得低低浅浅的,令人觉得像是风吹来的一样。
她十岁就认识他,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吧。可惜的是俩人的信仰不同,以后注定了不会有结果。这些他的心里都很明白,那时候他骗她,是不想她将他当敌人。
他从未想过要做她的敌人。
他自凉亭边摘下一些野菊藤,编织成一个美丽的花冠。
走到子衿面前,替她戴上:“很像精灵。”
她却并不领情,有些调皮的说:“在中国菊花是祭奠死人的。”
他被她的语气逗得笑了起来,敲了下她的额头:“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两人好像回到了那几年的时光。
她记得他曾送过她一盆珍珠吊兰,他自己也养了一盆。后来她的养死了,他的却盛开的极好,她央求他将那盆送她。后来她把他那盆也养死了,从此就一心一意地钻研起养花来。
其实他影响了她许多,比如说爱好。
她的钢琴是他教的,那时她才十二岁,他十五岁。她坐在他家花园的藤架下弹琴,他就坐在秋千上听着。
原来他们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的。
可惜……
可惜他离开的太早,早到她还没有情窦初开。不然的话,她可能就会喜欢上他吧?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若他们相处的再久些的话……
命运就是这样。
“我记得你很会养花。”她的声音带着些回忆的美好,令他也想起了曾经那些年少的时光。
“我记得你也爱养花。”
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他们很默契,甚至很多习惯都一样。
风住尘香花已尽(4)
将军府
“矢野藤木出来后许久他都未出来。”
程敬之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上的钢笔,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刘佩宏继续说:“后来他是跟江子衿一道出来的。”
程敬之的手明显的一顿。
“将军,这江子衿会不会……”
“不会。”他将钢笔扔到茶几上:“她不是那种人。”
刘佩宏有些迟疑地说:“我看她……看她经常粘着将军,我怀疑她……”
程敬之站起来,将手插在裤袋中,走到窗台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他的手上对矢野滕浩兄弟俩掌握的资料很少,根本就不清楚他的交友圈。她竟然会认识他……
翌日。
矢野滕浩亲自来江府将子衿接到了一家咖啡馆。
“这里的蛋糕很不错。”矢野滕浩替她拉开椅子。
子衿笑着坐了下来:“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吃蛋糕时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吃东西,他之前从未进过蛋糕店。没什么经验的他点了一个特别大的葡萄味蛋糕,两人吃不下店员又不准他们浪费。
“那时可是把我撑得第二天都吃不下饭。”矢野滕浩想起那件事便觉得好笑。
“先生,小姐,你们的蛋糕。”
服务员替他们把蛋糕放在桌上,见还有两杯咖啡,笑道:“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喝拿铁。”
碟子里是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蛋糕上缀了许多果仁。她拿起手边的刀叉,吃了起来。
“你也还是那样心急。”
他们都熟悉彼此的爱好。
她很喜欢与他在一起,他很懂她,知道她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就像现在,她需要拾回过去的江子衿,他便带她来找回那时的感觉。
“吃完后我们去教堂吧,有些想念black了。”
“我也是。”
来教堂时black已经等在了门口,子衿瞥了矢野滕浩一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给他打过电话了。”
“那你可是把时间算的准极了。”她的声音有些轻快,明显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一阵秋风吹过,她有些瑟缩地捂着了双臂:“我们进去吧。”
矢野滕浩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她披上:“越来越冷了,你要格外注意些身体。”他拉起她的手,果然是预期的那样凉。他将她的手捂在手心:“以后不能穿这样少了。”
时光好像穿越到了三年前,他离开时外面正刮着寒风。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他的院子,见他将所有东西都抬上了汽车,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没回答,只是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关心地说:“以后不许穿这么少出来了。”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
曾经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想起却是觉得万分美好。
他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捏紧了她的双手:“进去吧。”
对面街口的汽车里,两双眼睛将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是刘佩宏。
一个是程敬之。
“将军,他们……”
此时刘佩宏是说什么也不相信她是清白的了。
程敬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对面的那两人,她此时已经随他进去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
原来在他心中,是这样信任她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燃了一支烟,看对面只剩下来来往往的车辆,他有些恍然,自己这是怎么了?
“将军,要不要盯着江子衿?”刘佩宏问。
他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出烟卷儿:“要。”
他必须弄清楚她与矢野滕浩的关系。
子衿很快就出来了,他们俩好像有些事要说,她就不便再在那里坐着了。
车内的刘佩宏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与什么人说话。
她似乎注意到了那道目光,下意识地朝那辆车看去,与程敬之的目光陡然交接在一起。
他打开车门朝她走来。
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房因为那一瞥而激起了涟漪。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中的慌乱。
“听佩闵说你生病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好像两个月前并没有发生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鞋子,踮了踮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起来比以前瘦了许多,头发被风吹的紊乱。他抬手,想替她将头发拢好,快到她耳边时手又停了下来。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亲密到这个程度。
“有事么。”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
他有些不懂她的心思,见她头一直低着不看他,便说:“没事,路过看到你便过来看看。”
“哦……”
她很想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近来军中忙不忙。可是她没有勇气,她好像再也不能以曾经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了。
“我送你回家吧。”
以前听到这句话她都是欢喜的,现在却是觉得微微地苦涩。与他站在一起,都是逼迫她直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口。
“程敬之……”她抬头看着面前的车流:“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多想的。”
他有些哑然,好像他真的不该这么对待她,好像他一出现在她面前便就多伤她一分。
她转头与他对视,眸里带着些伪装的洒脱:“我挺好的,你不必担心我。”
他的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
她从来就没有懂过他,他城府极深,是个危险的男人
而她却一头扎了进去,以为会幸福。
“我先走了。”她走出两步,招了辆黄包车。
风住尘香花已尽(5)
赵家送请柬来的时候子衿正在向江楚氏学看账本。采薇把那喜帖递给江楚氏,江楚氏抬手就转给了子衿。子衿拆开那喜帖,上面写着:谨詹于国历10月4日13时吾小女于浦江路圣彼得大教堂进行结婚礼,并邀刘木柏先生证婚,届时敬治菲筵恭请观礼。阖第光临,赵儒新鞠躬。
她终是要嫁了,本是打算这几日去看看她的。如此看来还是罢了,她去了只会令她想起往事,徒曾伤感。
合上请柬,恢复回平时跟母亲讲话的模样:“国历十月四号是个什么日子?”
江楚氏放下手中的账本,心里盘算了会,便说:“好像是中秋。”
“原来是中秋……”她摸了摸下巴:“在请柬上写中秋不就好了么?写个什么国历十月四日的,害的我还以为还很久呢。”
“此次你和你二哥一道去即可。”江楚氏吩咐道。
“为何大哥不去?”
“你大哥又不与他们赵家的人交好,让他去做什么?”
子衿听赵钦洺提起过,她从小就与刘家甘家兄妹还有她两个哥哥一起长大,怎么这会儿又不交好了?
“那父亲呢?父亲怎么能不去?”
江楚氏被她问得颇有些不耐,随口说道:“我们家让你们兄妹二人去就已是给了他们赵家天大的面子了。上海滩这样多华商,每户人家摆宴席你父亲都得去的话,他还忙得过来么?”
母亲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们赵家是小户人家,父亲母亲不屑与他们结交。
她还是有些疑惑,虽是在国外长大,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明白国内作兴的门当户对的。若是赵家是小户人家,以前母亲就不会让两位哥哥与他们家往来了。
莫非是赵家如今落没了?
这么说上海滩稍大些的华商皆衰败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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