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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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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可以,耽误更新可就不好了。”阿东比了个“请便”的手势。
  “不准再提这件事了。”赵苏漾瞪了瞪眼。
  “赵苏漾。”跟阿东的嬉皮笑脸不同,岑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在没有确定凶手身份之前,你最好不要离开学校。”
  赵苏漾眉头微微一皱。
  这话说的残忍无情,罗子都替赵苏漾委屈。他冲岑戈挤了挤眼,好像在说“她可是给你妹妹捐骨髓的人呀”,见他无动于衷,就赶紧出来打圆场:“他的意思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留在学校比较好。”
  她听完,眉心的小皱纹舒展开,点了点头,收拾着东西。
  岑戈静静站在宿舍另一边,再次打量一遍向蔓的桌子,忽然又拿起装着维生素片的罐子,三下五除二把外面包着的一层塑料标签撕了下来,把里面的药倒在一边,打开台灯,把罐子放在台灯底下一照。只见他的唇边浮现一丝微笑,开口道:“贩。毒人员常用的手段,凶手居然也会。”
  大家都凑过去,只见原来标签盖住的地方有一圈阴影,凶手在罐子上动了手脚,先小心地揭去标签,在塑料罐上割下一块,又重新粘了上去,这样就能把毒药伪装成普通药片放进去了。
  “凶手并不在乎向蔓今天或者明天服下毒物,‘他’知道总有一天她能倒霉到把毒药当做维生素片吃下去。”岑戈把里面剩下的棕色药片倒出来,每一粒都跟感冒胶囊差不多大小,“整罐维生素片里只有一颗有毒,‘他’很清楚三氮化钠的致死量,如果真的吃了进去,一粒必死,所以剩下的药片中再也检测不到毒物反应。”
  赵苏漾有点按捺不住,“这药一片一片的,不是独立的胶囊,其中一颗有毒,难道不会蹭在别的药片上?”
  小王认真地看了看验尸报告,“法医注释:固态三氮化钠为白色结晶体。我也觉得,如果是胶囊的话,不容易被发现里头有毒。难不成凶手把三氮化钠的白色结晶体包裹在药里?这怎么可能呢?”
  岑戈笑着摇摇头,“可能。凶手是一个掌握了这类技术的专业人士,‘他’拥有可供自己单独使用的实验室和化学品,就算‘他’挪用了其中一点点来制作毒药也不会有人发现。”
  “向蔓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呢?”赵苏漾不可思议地反问,“我们系的人平时几乎接触不到这类人。”
  小王贱兮兮地旧事重提:“不是有个化学系男生在追你吗?”说罢,脑洞大开,“他因为追求失败对你怀恨在心,买了这么一个保健品在里面下好毒准备送给你。怕亲自拿给你,你会拒绝,就托向蔓转交。谁知道向蔓贪小便宜私自留下,最终被他给误杀了!”
  “你真是够了!”阿东给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
  赵苏漾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小王的脑洞似乎让她有所启发。她倚在柜子边愣愣的,长睫微微上翘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小王的哀嚎结束,只听她说:“一个化学系本科生不可能拥有独立实验室,要达到那种水准并且可以掩人耳目使用这些剧毒化学品除非是很受导师器重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又或者根本自己就是个硕士、博士导师。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这样一个算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的人对向蔓这样一个普通的学生痛下杀手。难道向蔓掌握着‘他’什么把柄?”
  大家都意识到,事情变得有点复杂,阿东摸摸下巴,“看来向蔓这个人有必要深挖下去……”
  尽管洗脱了嫌疑,赵苏漾心里依旧好似一团乱麻。记得到陵南大学报道的第一天,离开千樟市独自求学心里还有点难过。向蔓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还邀请她吃土特产,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天色暗了就一起去食堂吃饭。但自从她无意中发现向蔓竟然在外面传她闲话开始,她们的关系就好似一面忽然摔裂了的镜子。尽管在人前总是扮演学霸和老好人的角色,但向蔓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赵苏漾到今日才发现她自以为看透了向蔓,其实自己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谁又能真的看透一个人呢?谁看到的不是别人的冰山一角?
  一阵轻快的《土耳其进行曲》音乐声响起,这是陵南大学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
  阿东摆摆手,“我们吃完饭,调一下向蔓最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她的手机再让技术科瞧瞧,之前有没有遗漏什么。”
  大家各自散去,吴雪璐带罗子和岑戈去最近的食堂吃了个便饭。罗子对食堂菜赞不绝口,并且悲哀地发现,同样一份青椒炒牛肉,岑戈餐盘里那份几乎没有青椒全部是肉!没想到天下食堂一般黑,陵南大学的装菜阿姨也“见色起意”。
  岑戈吃饭的时候话不多,现在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吃得慢条斯理。罗子一直觉得他是很随遇而安的人,能坐在五星级自助里优雅用餐,也能坐在大排档跟大家一起闷一头汗喝冰啤酒,更不用说坐在学生食堂里像个高年级学长一样边吃饭边思考出路。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罗子看见赵苏漾也进了食堂,先用餐盘打了份饭,又打包了一份饭菜,找了个空位置独自吃。罗子动了动岑戈的手肘,指了一下他身后,让他回头看。
  岑戈回头看了一眼。
  “赵苏漾比较孤僻,总是一个人到食堂吃饭。”吴雪璐解释道。
  罗子笑呵呵地点头,感慨道:“美女都容易被人孤立!”
  赵苏漾把吃剩的肉和比较小的鸡骨头倒在打包好的那份饭菜里,用勺子搅拌几下。仔细一看,她打包的菜中并没有素菜,只有一条巴掌大的蒸鱼。她收拾了餐盘,提着塑料袋走出食堂。
  宿舍楼群的一个僻静处杂草丛生,两棵高大的木棉树上红花盛放,远远看去像无数个小红灯笼挂满一树。
  她解开塑料袋没一会儿,两只小野猫就探头探脑地出现了,警觉地观察了好久才慢慢靠近。赵苏漾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可看到两只熟悉的野猫久久不愿靠近,笑意变成了疑惑。以往她过来喂猫时,有三只猫会陆续出现,今天只出现两只不说,还对她这么警觉。
  她退开了几步,两只猫才靠近塑料袋。她这才又靠近,想把塑料袋撑开一点,其中一只猫却忽然像发狂一样一爪子抓了过去,然后迅速逃开。赵苏漾看着手背上三条明显的抓痕,更加摸不着头脑。
  “好哇你们这些蠢猫,姐姐才几天没来喂,就不认识我了!”赵苏漾赌气道,“下次不喂你们了!”
  ——“猫再聪明也听不懂你的话,你聪明的话,先去医院检查伤口。”
  背后突兀的一个男声,赵苏漾一惊,回头一看。


  第7章 7|傲慢与偏见(6)

  高大的岑戈站在一片杂草后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清贵感。
  两只野猫则在看到陌生人出现后跑得无影无踪。
  “你吓跑它们了。”赵苏漾无奈地站起来,“你该不会是一直跟踪监视我吧?”
  “你没有监视的价值。”岑戈回答。一个独来独往且没有恋爱对象的女学生吃完饭还打包一份带走,有点不寻常。然而看清真相后,不寻常就变得寻常起来。
  “你经常喂它们?”
  “最近几个月我发现它们在这一带活动才开始喂的。一只猫妈妈带着两只小猫。”说到这个,赵苏漾眼神柔和了一些,尽管手背上的抓痕已经开始红肿。“它们当时很小,现在也还不到一岁呢。”
  “以前也攻击过你?”
  “从来没有,它们认识我的,我还摸过它们,挺亲人的。”赵苏漾有点困惑,双手背在身后,“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饿极了?”
  岑戈很笃定地告诉她:“母猫出事了。”
  “哈?”她瞪了瞪眼。
  “天性亲人的猫跟孩子一样,在没有遇到伤害或者目睹同类被伤害之前,这种天性很难改变。它们对人类已经产生了戒心,甚至还有攻击的行为,你没来喂食的几天里它们身上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它们奔跑灵活、外观完好,或许近几天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人类掳走或者打死。”
  “不会吧……”赵苏漾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静下心一想,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写悬疑文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现实中遇到不寻常的事却不懂得深入思考,跟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相比还真是相形见绌。
  “你走了之后,它们会回来的。”岑戈象征性地安抚了一句,转身正要走,她叫住他。
  “这位探员,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陈什么?”
  “岑。”他纠正,“岑戈。”
  许是有风,听不太清楚。
  “陈晨歌?”
  岑戈掏出了证件。
  赵苏漾看了一眼,记住了,同时觉得,不是所有人的证件照都能拍得跟真人一样标致。“岑探员,我觉得猫妈妈被掳走的概率大一些。若抱着打死猫的心,无论如何那两只小猫都比猫妈妈容易对付。掳走猫的人是独自来的,但凡多一两个帮手,恐怕小猫也不能幸免。”
  岑戈笑了,“你对猫比对向蔓上心。”
  “跟人在一起久了,越来越喜欢动物。”赵苏漾不冷不热地回答,“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可恶,该不会把猫抓回去杀了当成羊肉或者狗肉卖吧。”
  “边走边说。”
  “去哪儿?”
  “校医院。”
  赵苏漾有点愕然地看着他,继而才想起自己被小猫抓伤的手,微叹了一口气,往校医院方向走去。
  路上学生三两成群,偶尔几个男生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通往校医院的石子小路蜿蜒穿过一片草坪,石子间几朵被人踩扁的木棉花,发出些带着酸苦的气息。间或而来的一阵风,不知名的细碎花瓣飘扬而下,草坪像铺了一层细雪。
  “通常情况下,捕捉野猫当羊肉卖的人不会独自行动,既然这里有三只猫,只捉一只回去不是他们的风格。”岑戈走在赵苏漾的左边,步伐比她稍微快些,“照你说的,这几只猫很亲人,也许有人利用这种特性,诱。拐了母猫。”
  “母猫如果能自由活动,早就跑回来了。”赵苏漾遗憾地说,“现在心理变态很多,我怕它凶多吉少。就是……不知道它被抓哪儿去了。”
  岑戈微微慢下脚步,等她和他并排时,说:“只要想查,就一定有方法和机会。这可能……是小说素材的积累,也是实践。”
  “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在现实生活中实践。”
  “可你已经不知不觉实践了。”岑戈远远看到了校医院的巨大指示牌,这个点儿人并不多,“向蔓一案,你跃跃欲试,只不过因为成了嫌疑人,施展不开手脚。”
  赵苏漾不置可否,径直进了校医院。
  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没想到还真的要打针。
  针头刺入皮肤的一瞬间有点疼,赵苏漾回想刚才小猫防备又惊恐的眼神,自知像以前一般一边喂食一边摸它们小脑袋的日子再回不来了。她不是个热血青年,如果母猫真的被人抓了,她也无能为力,不过想到岑戈那句“只要想查,就一定有方法和机会”,又有点跃跃欲试。
  打完针出来,岑戈果然已经走了。她回到暂住的校招待所房间,连上电脑,随便键入一个“虐。猫”当关键词,就搜出许多这方面的新闻和帖子。帖子下谴责声一片,她看了几张图片,血腥和惨无人道的同时,她发现那些受害猫咪都是野猫,很少有宠物猫遭此厄运的。
  相对几乎足不出户的纯种宠物猫而言,野猫比较容易捕捉,也因此成为这些心理变态的发。泄物。最要命的是,现在虐待动物方面没有什么明确的法律条款,所以一些人就把虐待欲施加在各种弱小的动物身上,比如猫、狗、兔子、鸟等等。赵苏漾愤愤地想,给这种人一头狮子,看他们敢不敢动手!
  回头想想,生闷气是没用的。那人抓了猫回去,总不可能是为了当宠物养起来,总得做点什么,把猫整死,然后……
  对,然后他会把尸体扔掉。
  赵苏漾在岭南大学呆了将近四年,虽然整天宅在宿舍码字,可要说对校园环境的熟悉度,多少还是有的。猫的尸体很小,装在塑料袋里随便一扔就大功告成,校园里的垃圾桶随处可见,扔在哪里都可以。
  忽然,赵苏漾心里浮现了几个“他”可能具备的几个条件。
  一,“他”也一定喂过那些猫,且不止一次,或许会有路人见过“他”的样貌;
  二、如果符合第一点,“他”就不可能住得离校园太远,甚至有可能是学生或者校工;
  三、独居或者有某个独立房间的唯一一把钥匙,隔音好;
  四、性格内向孤僻,小时候曾被年长之人长期殴打或者虐待;
  五、最近在某虐待动物主题网站发表过虐。猫帖子。
  陵南大学的教师特供房远在二十公里之外,本科生、研究生的宿舍则是双人间,听说校工宿舍都是四人或者六人间,且并不在校内,只有博士、辅导员享有单人宿舍。持有某独立房间唯一一把钥匙的人很少,大多是重要设备、仪器仓管。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推出谁抓走了母猫。一她没有权力调取校园监控,二她无法在全校范围内开展搜查,更别说进入别人的宿舍。
  ——如果我也是个探员,追求真相就更加容易了。
  向蔓之死加上喂过的母猫失踪,这个念头第一次闯入赵苏漾的脑海,抱着“能找到工作就去工作,找不到工作就当全职写手”的她后知后觉地开始了职业的规划。
  成为一名探员,这个一时兴起的主意似乎很不错。
  ☆☆☆
  “有发现有发现!”小王风风火火闯进活动室,阿东、小丁、罗子和岑戈同时抬眼看他。
  罗子呵呵一笑,“你先坐下,有发现的可不止你一个。”
  小王兴奋地提一提裤子,虽然坐下了,可仍按耐不住想第一个说。阿东见他那猴急猴急的样子,给了他一拳头,“臭小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们以前太关注赵苏漾这个嫌疑人了,有点先入为主,忽略了很多东西。向蔓的通话记录我查了一下,超过十分钟的记录几乎没有,有也是跟她爸妈聊,其余的都是同学、老家朋友什么的。有一点很奇怪,有个号码……”小王从怀里掏出一卷通话记录,一抛,长长的都铺到桌子另一头了,其中有许多红红绿绿的划线,可见他查记录时的用心,“我用红笔圈出来了。”
  通话记录很长,大家一人捧起一段,发现小王圈出来的那个号码从来没有接通过,但每隔两三天就会出现一两次。有时是对方打过来,有时是向蔓拨过去,但互相都不接。
  所有不寻常现象之后都有可能揭示着事件的真相。
  “这是谁的号码?”阿东问,“向蔓通讯录里有没有?”
  小王很得意地说:“通讯录里没存。你们一定想不到,是他们外语学院英语系一个副教授的号码,叫范琨谊,教英语口语,大二、大三的口语课程都是他上的。他和向蔓都是仙县人,可以说是老乡,而且他半年前出过国,去了澳洲。维生素片和绵羊油,不都是澳洲的牌子吗?”
  罗子释然,“已婚?”
  “当然,三十大几的男人了。”
  “英语系副教授不具备制作那种毒。物的能力。”岑戈一语道破,似乎给眉飞色舞的小王打了一针镇定剂。
  罗子接过话头,“我又看了看向蔓的验尸报告,让法医们加了一次班,检查了她肠胃里面的内容物,虽然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够分析出来——释迦、百香果籽、贻贝、蜗牛……我不相信学校食堂、学生街有这样的东西。刚才,我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她死的那天,拨打过范琨谊的电话。”
  岑戈则把小丁的记录本摊平,上面每个接受询问的人都打了一个“X”。“我重新问了一遍前来做笔录的学生,他们承认自己几乎没有跟赵苏漾接触过,所有关于她的事都是从向蔓口中听说。其中几个同向蔓关系要好的,告诉我这样两件事——第一,向蔓押题很准,期末考前依靠她的押题和笔记,都能取得较好的分数,尤其,是口语。第二,向蔓并不经常参加晚自习,这一点和赵苏漾所说的‘向蔓几乎每天都跟同学去教室晚自习’相矛盾。假设赵苏漾没有说谎,其他同学也没有,那么,说谎的就是向蔓。”
  “真相大白了,师生婚外恋。”阿东打个响指,“查范琨谊的开。房记录!”
  小王摇摇头,“查过了,没什么收获。”
  “范琨谊动机不足。”岑戈食指点了点通话记录,“近一两个月以来,他们互相呼叫对方的间隔跟前几个月差不多,这证明他们的关系处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如果一方出现心理波动,至少会反应在这些记录中,忽然频繁或忽然冷淡。范琨谊杀了向蔓能得到什么心理满足?又为什么非除掉她不可?”
  心理满足,这个词似乎在谁哪里听过。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只要找出真正的利益关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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