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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夫人神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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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涩的凉风吹拂在面上,眼尾隐隐多了些冰凉的痕迹。他抬手一按,却又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女子细碎的呼吸声。他心神一震,蓦然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云瑶直直撞在了他的怀里,撞得鼻尖生疼。

他抬起手,指尖逐一抚过她的眉眼、鼻尖,又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歪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惊讶不解,却没有平常人的厌恶和鄙薄。她不怕自己么?兰陵王心想,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眼睛,随即在那种温软的目光里,渐渐地迷失了神智。

是醉了么?

大概是醉了罢。他一贯不胜酒力,刚刚又饮了六七坛子的烈酒。

兰陵王低低地笑出声来,轻按住她的鼻尖,温言道:“疼么?”

——啊、啊。

云瑶眨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大概、不疼吧。”

他低沉地笑出声来,胸腔微微震动。昨天夜里的温柔缱绻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与眼前的王妃渐渐的重叠起来。她睁着眼睛望着他,像是有些惊讶,又有些少女的羞赧,但是,没有惧怕。

兰陵王眼里的猩红之色慢慢褪去,那种极压抑的沉郁和懊恼,也慢慢地变作了温和。

“回去罢。”他低声说道,隔着袖摆攥住了她的手,“天色将要暗下来了。”

云瑶轻轻哦了一声,看看天色,果然是要暗下来了。

他们乘坐着来时的马车,重又回到了兰陵王府里。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府丞和小厮们举着火把,站在王府前等候着。兰陵王躺在她的臂弯里,低低地说着些什么,目光里满是迷离。

——简直不像是个威慑沙场的大将军,反倒像是沙漠里迷途的旅人。

云瑶轻轻唤了一声大王,又细心地拨开他的长发。兰陵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断断续续地说着些胡话。那张冰凉的青铜面具,早已经在上车时,便被他取下丢在一旁了。

他的脸颊很是滚烫,微微地泛起了一些红晕,像是喝醉了酒。

云瑶想起刚刚那些七零八落的酒坛子,又想起兰陵王临起身前,眼里的那些沉郁和晦暗,心中猜测到了一些,但是又不敢肯定,遂俯身在兰陵王耳旁,轻唤道:“大王?”

兰陵王睁开眼睛,醉眼朦胧地问道:“你是何人?”

云瑶一怔,暗道他果然是醉了,便道:“我是您的王妃呀。”

“王妃?”兰陵王嗤嗤地笑出声来,声音里微带了一丝沙哑,“哪里还有人嫁与我为妃,你莫要诳我。”言罢,他连连摇头,散落的长发在她的手心里,融成了一片暗色。

云瑶无奈地想,他果然是醉了。

兰陵王醉眼朦胧地望着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摩挲着。云瑶想要抽回来,但兰陵王手劲很大,将她的手全部包围在手心里,丝毫挣脱不得。他躺在她怀里,翻来覆去地说了许多话,有关于文襄皇帝的,有关于他自己的,还有关于十多年前,朝堂那场政变的。

那时文襄皇帝是最接近皇位的人,加上手握重兵,因此在风雨飘摇的朝堂里,算得上是唯一的一根浮木。因此就算文襄皇帝声名狼藉,就算人人皆知文襄皇帝生性狠厉,但在摇摇欲坠的局势面前,更多人选择了投向文襄皇帝那一边。文襄皇后就是那时候进府的,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了府里。

文襄皇后出身前朝宗室,算得上是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而她的父亲清河王,则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当年文襄皇帝想要废去前朝公主,改立王昭仪,第二天立刻就被劝阻了。从文襄皇后进府,直到河间王封王,中间整整十余年的时间,她都一直安安稳稳地留在府里,不曾有过废立之举。

所以任何能威胁到文襄皇后地位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半点都不剩下。

“我竟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做。”兰陵王哑声道,“当年的那些事情,早已经无从查起,也没有人愿意去查。因为一旦追查下去,没有人是干净的。事情不但牵连到前朝宗室,也牵连到大周的权臣,一旦处理不好,就是通敌叛国之罪。我该如何去做、如何去做……”

二十年前清河王当机立断,先将女儿嫁给高澄,再将另一半势力依附于宇文氏,这样一来,不管是高氏还是宇文氏称帝,他们这一支前朝宗室,都能安安稳稳地存活下去。自魏晋以来,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是这样做的。王朝总会更迭,但世家却一直不灭。

现如今宇文氏是北周皇族,北周与北齐互看不顺眼,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因此一旦兰陵王轻举妄动,便极有可能被人捏住把柄,诬他通敌叛国。

兰陵王眼里满是痛苦迷惘之色,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将她紧紧攥在了手心里。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面颊滚落,又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最后啪嗒一声,溅落在她的手背上。

微咸的湿意慢慢地蔓延开来,氤氲着微醺的酒意,在车厢里肆意流泻。

云瑶吃力地扶起兰陵王,将他扶下了马车。外面整整齐齐地站了十多个人,都举着明亮的火把,等待兰陵王归来。为首的府丞迎上前来,面带笑意,也不知道刚刚听到了多少。

云瑶皱了皱眉,从袖中抖出三枚铜钱来。

叮当、叮当、叮当。

三枚铜钱整整齐齐地落在了地上。

上乾下震,天雷无妄,多小人,事难成。

——多小人?犯小人?

这个卦象……

云瑶心里一惊,目光掠过身前的那些小厮,略略提高了声调,道:“记住你们是谁的人,谁才是你们要侍奉的大王。不该听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听;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背叛之人的下场,你们应当比我清楚。”

府丞脚步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

火把的光芒跳跃在每个人脸上,将他们的表情清清楚楚地照了出来,惊惧、迷惑、愕然、醒悟……种种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了小厮们脸上,紧接着是高高低低的应和之声:“谨遵王妃教诲。”

兰陵王歪靠在云瑶身上,醉眼朦胧,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明白。

府丞咬了咬牙,笑道:“王妃说的是什么话呢。我等都是大王亲手调/教出来的,自当事事以大王为先,何来背叛之言?”他一面说,一面亲自去扶兰陵王。

云瑶深深地望了府丞一眼,一字字道:“记住你今日的话。”

言罢,她便与府丞一起,将兰陵王扶到寝屋里去了。兰陵王像是真的醉了,一沾上榻,便昏沉沉地不省人事。云瑶唤人进来,替他净了手面,又替他除去鞋袜王服,才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丫鬟们早已经退了出去,熄了烛火,屋里暗沉沉的没有半点光亮。

云瑶想起兰陵王方才所言,便想到河间王府里去看看。片刻之后,一道淡淡的影子从她的身上飘了出来,穿过层层叠叠的假山回廊,直朝外面飘去。

河间王府就在邺城的另一面,距离兰陵王府颇远。云瑶跟在一个博陵王府的小厮后面,在各家王府里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飘到了河间王府里。王府里已经熄了一半的火烛,后院里有间干净的阁楼,高高大大的在王府里极为扎眼。云瑶微一停顿,便顺势飘进去了。

阁楼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大丫鬟在外间守夜。

云瑶顺着阁楼的走廊,飘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屋里传出清晰的木鱼声,还有诵经的声音。她知道南朝喜佛,没想到连北朝的王府里,也能听到木鱼和诵经之声。

她慢慢地飘了进去,见到了一位不算年轻的夫人。

这位夫人大约有四十来岁,容貌与河间王有六七分相似,但却要更加柔婉一些。她捻着佛珠,一下下地敲着面前的木鱼,口中喃喃地吟诵着佛号,神情很是平静。

片刻之后,屋外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道:“皇后。”

那位夫人淡淡地说道:“别叫我皇后,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屋外那人怔了片刻,才又改口道:“夫人,那边来信了,说是宇文氏大肆诛杀前朝宗室,比高……做得更狠更绝。那边的人求夫人,将幼子引渡到邺城,暂避灾祸。”

那位夫人笃笃地敲着木鱼,目光无神,喃喃说道:“避灾祸?如何避灾祸?当年父亲与高氏联姻,‘避灾祸’的事情,做得还少么?他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嫁与高澄为妇,还让哥哥助我稳固后位,结果又能如何?昔年的那些人、那些事,我全都不想再见了。”

那位夫人言罢,又重重地叹息道:“你去罢。”

云瑶听到这里,不禁暗暗地咋舌。这些事情居然牵扯到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之间的权力争斗和朝代更迭,真要追究起来,恐怕三日三夜都难以理清。

——真是太复杂了。头疼。

☆、第17章 北齐|可以扮鬼吓人嘛

屋外那人又是一愣,忍不住苦求道:“夫人——”

那位夫人笃笃地敲着木鱼,木然地说道:“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人,都回去罢,我再也不想和那些事情有牵连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连我的父兄都已经亡故,我一个残败之躯,哪里还有什么用处?回去罢、都回去罢,不论是宇文氏也好、高氏也好,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屋外那人沉默良久,才默然道:“既然如此,夫人且安歇罢。”

随后便听到笃笃的拐杖声,还有脚步声一起远去了。

云瑶琢磨片刻,忽然明白了兰陵王那句话的意思,“一旦追查下去,没有人是干净的”。二十年前的朝堂倾轧和皇室更迭,早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范畴,其中所牵连的人和事,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就算那时清河王做过些什么,也早已经无从查起了。

她想到这里,禁不住微微有些失望。

那位夫人依然在笃笃地敲着木鱼,一下一下地,神情木然。云瑶看了她片刻,忽然想起一幅画来。那是兰陵王府里的一幅画,已经有些陈旧了,但画中的美人却依然栩栩如生。据府里的丫鬟说,画上的美人是兰陵王的生母,也是她留下的唯一一副画像。

——不如,她假扮成兰陵王的生母,来试试这位夫人?

云瑶思量停当之后,便闭上眼睛,回忆起画中人的模样,一点点地照着描摹。现在她是一缕幽魂,可以自由地改变形貌。因此没过多久,云瑶就变成了画中美人的样子,栩栩如生,容色倾城。

忽然变成别人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云瑶慢慢地显出身形来,然后又慢慢地,降落到了那位夫人面前。

那位夫人仍旧在敲着木鱼,一下一下地,笃、笃、笃……

一位身穿红色罗裙的美人从天而降,缓缓地飘落在夫人面前。夫人动作一顿,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她连连后退了两步,将手里小槌朝美人身上丢去。

小槌轻轻松松地穿过了美人的身体,砸在了墙壁上,又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

美人朝她微微一笑,赤/裸的双足飘到了木鱼上,轻飘飘地立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她的相貌与生前一模一样,甚至连抿唇微笑的神情也一模一样。就像是、就像是……

二十年前那位姿容无双名动京华的姑娘,真的活过来了。

“你、你……”夫人指着面前的美人,身子微微颤抖。

美人静静地望着她,面上的表情虽然在笑,但眼里却透着冰凉的恨意。她仿佛是前来索命的厉鬼一般,慢悠悠地飘到了夫人面前。夫人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背心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为止。

“你、你……”夫人哆嗦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脸色煞白,眼里满是惊惧之色。

美人又往前边飘了寸许,像是和夫人紧紧贴在了一起。但她的身体没有实质,仿佛是雾气凝聚而成,稍稍一碰就会散开。隐约间她轻笑了两声,夫人的脸色更白了,惨淡淡的没有半点血色,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整个人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样,冷得渗人。

外面忽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还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唤道:“母亲?”

夫人的瞳孔一缩,颤着声音说道:“你、你别进来。”

年轻男子疑惑地敲了敲门,又道:“我听说刚刚有人来找过母亲。母亲,可是西边(北周)出事儿了?是宇文觉还是外祖父留下的人?母亲?母亲?”他一面说着,一面又笃笃地敲了两下门。

夫人闭上眼睛,颤颤地说道:“你别进来……阿娘已经睡下了……你别进来……”

年轻男子轻轻噢了一声,果然不再叩门,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

夫人贴着冰凉的墙面,缓缓地滑了下来,涩然道:“你为何要来找我……为何要来找我……”

美人轻轻笑了一声,蹲在夫人面前,轻飘飘地说道:“听闻你对肃儿不好,我便来这里看看你。你的孩子气得我呕血而死,我连肃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你说,我该不该来这里?”

夫人呜咽出声来:“是我的错。你莫要找阿琬,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美人勾起嘴角,轻笑道:“不知夫人错在哪里?噢,我应当称您为‘皇后’。”

夫人连连摇头,呜咽道:“不……不……”

“我知道是父亲下的手。也知道你因罪充入掖庭,实在是冤枉。但我又有什么法子?我不过是个宗室女子,父亲让我嫁谁,我便嫁了。高澄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就算是新婚之夜,也不过是勉强为之。他喜欢有才气的美人儿,可我偏偏资质平庸,除了一个宗室的身份之外,再无长处。他的那些妾室们,一个个地都想取我而代之。我的父亲死了、哥哥死了、连大魏皇室都分崩离析,我一个前朝宗室公主,除了在府里苟延残喘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是,那些年我是恨过你,甚至是恨高澄,恨他的孩子,甚至是恨我自己的孩子,恨他身上流着高氏的血,但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被废之后他还剩下些什么?他什么都不剩了!”她缩在墙角处,呜呜地哭出声来。

美人静静地望着她,沉默不言。

“我不能让他变成庶子。我是前朝宗室公主,毫无根基。要是连嫡子的身份都没有了,阿琬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你出身魏晋遗族,姿容无双,名满京华,高澄又对你心向往之,要是你真的……这世上还有哪个女子能及得上你?是,后边那些事儿都是我做的,父亲去世之后我便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我不能让你从掖庭里出来,更不能让你进府,陪伴高澄左右。”

美人垂下头,低低地说道:“没有我,也还有别人。”

“你说王氏?”夫人讽刺地一笑,脸上露出冰凉的神情来,“朝中无人愿意替她说话,连她的父族都厌弃她,就算她生下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处?高澄再宠爱一个人,都不会为了她割断同僚情谊。要是当年他替你父亲上疏,我父王也不会这样轻易得手。”

美人轻声问道:“那肃儿呢?”

夫人讽刺地一笑,指着外间说道:“你也看到了,兰陵王威震三军,一身功勋无可比拟,连阿琬都退了一射之地。至于他的天煞孤星之名,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出世的第二天,你的父亲便横死狱中,生来即是不祥。当初你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不正是因为如此么?”

美人松松地摊开手,声音愈发地轻柔:“但我现在知道了,父亲的暴亡并非偶然。”

夫人愣住了。她盯着眼前的美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不可能会知道……”

“但我现在知道了。”美人无辜地望着她,“父亲在狱中暴亡,并非是肃儿克了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人是谁?现在在哪儿?是仍在邺城,还是去了西边?”

夫人不自觉地朝后边退了退,连唇色都变得煞白。但她身后已经是冰冷的墙壁,再也退不了了。美人又往前边飘了寸许,指尖在她的眼前轻轻晃了一下,微笑道:“或许我可以去找河间王……”

“不——”夫人高声尖叫,眼里满是惊惧之意,“不要去找阿琬!那人在西边,那件事情没过多久,他躲到了西边去避难。高湛也知道这件事情,但他一面要重用兰陵王,一面又忌惮他功高震主,就将这事儿压了下来。兰陵王身上背负的东西越重,就越没有威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莫要去找阿琬,他什么都不知道,你去找他,也全然没有用处。你不要去找他。”

美人轻轻笑了一声,道:“这算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么?”

夫人呜咽道:“是、是你与我两个人的……”

“好。”美人儿轻声道,“我要你将刚刚的那番话,亲口说给肃儿听。”

夫人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缓地滑了下来。刚刚的小槌滚落在她的脚边,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拾取了。美人刚刚的那一番话,如同一块沉坠坠的铅,压在了她的心头上。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易,如果她不将那件事告诉兰陵王,那么那位宛如复生的美人儿,一定会去找河间王的,一定。

她不能让她去找河间王,更不能让河间王亲面这一切。

夫人踉跄着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佛案旁,提笔开始写字。她一笔一划写得很慢,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刚刚的美人儿消失了,但夫人能隐约感觉到,她就在这间屋子里,她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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