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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夫人神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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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高肃多日紧锁的眉头,终于缓缓地舒展开来,面上也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永远断绝他们的念头。”

“诶?!”

——————————

高肃没有详细解释他的办法。他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反复回想自己刚刚提出的馊主意,唔,难道这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她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过了两日,将军府里的医女宣布夫人病情加重,几近弥留。那位宦官前往探病的时候,夫人正背对着他,躺在榻上,头发枯黄且稀疏,脸色白得像纸,昏惨惨的没有半点颜色。

宦官叹息了两声“红颜薄命”,便摇着头出去了。

他当然没有怀疑这位夫人的身份。毕竟好端端一个大将军,完全不用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对,这是一件“小事”,在那位宦官的眼里。

当天黄昏时分,宦官便声情并茂地念完了封赏的圣旨,又表达了自己对夫人病情的惋惜和痛心,同时向大将军告了声罪,便预备动身回长安了。

第三天,也是在那位宦官离去的前夕,夫人宣告不治身亡。

高肃有意无意地,让那位宦官参加了葬礼,还隐隐约约地透露了一个消息:

——他的命很硬,带煞,天生克妻克子。

当时云瑶不在。她被高肃带到了一个偏僻且安全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亡故了,包括贴身服侍她的医女和仆妇们也这样认为。

偶尔高肃会带着孩子过来看看她,但更多的时候,她则是一个人呆在一间小木屋里,等待。

等到宦官回到长安复旨,等到夫人的丧期过去,等到高肃又打了一个胜仗,秋天的落叶在田野间铺了厚厚的一层,她才以一个新的身份,回到了将军府里。

这回她的身份,是一个被大将军捡回来的孤女。

府里的仆妇们见到云瑶那张脸,都在议论纷纷:被将军带回来的这位孤女,同她们的先夫人,实在是长得太像了。若不是早知道先夫人已经逝去,恐怕她们都以为,是真正的夫人回来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九分真一分假,自然是最好的谎言。

第二年高肃回长安觐见,云瑶自然不用跟过去——她的身份低微,不用去长安。

第三年年初,她的身份变成了高肃的续弦夫人。不过高肃打了个时间差,她依然不用回长安。

第四年,她这位续弦夫人,再一次被大将军“克”死了。死因还是难产。

第五年,大将军又续弦了一位夫人。

第五年年末,大将军再一次将自己的夫人给“克”死了。

……

大将军命里带煞、克妻的传言,就这样不胫而走。

云瑶终于反应过来了,在听到不下十个人在街上谈论“将军克妻”之言后,她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将军府里,抽出高肃手里的一册竹简,质问道:“‘命硬克妻’云云,便是你所谓的一劳永逸?”

他怎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高肃笑了笑,将她抱到膝头上坐着,亲昵地蹭蹭她的面颊:“阿瑶可还满意么?”

她戳他。

高肃抬指点点她的鼻尖,笑道:“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这般沉不住气。你可知道流言传到长安成之后,那些打我主意的夫人贵女们,已全都歇了心思?”他惬意地朝后边靠了靠,低低吟道:“凤兮凤兮奈若何,蜚语流言奈卿何?阿瑶,你当真介意么?”

当年在邺城里,流言蜚语比现在更甚百倍。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71|54

——这样便好。

他抱着她坐在梧桐树下,望着湛蓝的天空和金色的阳光,还有院子里奔跑的孩子们,满足地喟叹一声。他真是爱极了眼前的场景,比在长安城同他们虚与委蛇地好多了。

这里很平静,很安宁,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

即便他有意放出自己“命里带煞”的传言,这里的人们也依然待他如昔——除了踏进府里的小姑娘越来越少了以外——他喜欢这种平淡的祥和,尤其地喜欢。

如果匈奴人能再少来几回,就好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那些烦恼的事情又浮现在了脑海里。现在西汉初立,民生凋敝,就刘恒只能用“无为而治、休养生息”的办法,让汉朝国库尽可能充盈起来。高肃自己可以带人驻守定襄、代郡,将匈奴人阻挡在大漠以南,却不能像前前前前世一样,与匈奴人决战漠北。

因为养人、养马、养骑兵,每一样都要大笔花钱。

可现在西汉国库空空,连养军都很艰难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头,忽然轻声问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匈奴遣使者到长安,索要岁币和和亲公主?这是真的么?”

高肃低低地嗯了一声,心情有些沉重。前些日子匈奴确实遣使者入长安,索要岁币与和亲公主。朝中的大夫们起了争执,一派认为应当和亲,另一派认为不应当和亲。最终还是一个年轻的郎将站出来,大声斥责道:“未败而和亲,止增耻耳。”才将那股和亲的风气给刹了下去。

不过好在事情没成。

云瑶听完来龙去脉之后,隐隐感到有些后怕,低声道:“看来那些和亲宗女们,都该承你一恩才是。”她记得在文帝、景帝两朝,他们断断续续地送了十来个和亲公主到边关。

高肃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苦笑道:“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长指缓缓地梳拢着她的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看到了,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捂着嘴吃吃地笑。她推推他的肩膀,轻声道:“孩子们正看着呢。”

高肃无谓道:“让他们看着罢。”

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

他捂住她的手,温暖干燥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在她耳旁低低地笑:“这可是实话。”他一面说,一面朝那两个孩子招了招手。两个孩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还是磨磨蹭蹭地踱了过来。

一边磨磨蹭蹭地挪,一边偷偷地瞄。

走到云瑶近旁,他们乖乖地喊了一声爹。

高肃淡淡地瞥过去一眼,道:“这里可没有外人。”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大点儿的拽住她的衣角,小点儿的扑到她的怀里,齐齐喊了声娘。外面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两个孩子却一清二楚。每回云瑶假死时,他们都会轮流到小木屋里陪她,直到云瑶回来为止。

两岁的小娃娃窝在她的怀里,软软糯糯道:“阿娘何时与我们一同回长安呀?”长安城里有许多好玩儿的事情,上回父亲回长安,只带了他们两个,却没有带阿娘回去,他心里感到很奇怪。

云瑶一怔,尚未想好该怎么答,高肃便已笑道:“娘现在还不能回长安。”

两岁的小娃娃坐在云瑶怀里,歪着头,问道:“为什么呀?”

在他的心里,大约长安城是世上最好玩儿的地方了,自然也要让阿娘去一趟。

高肃笑道:“等你长大了,便知道了。”他侧头望着自己的妻子,目光一如往昔。云瑶愣了愣,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娃娃,忽然笑出了声。

现在她的身份,是将军府里刚刚买进来的婢女。

就算高肃真的想带她回长安,也要耗费很大一番力气罢。

小娃娃困惑地歪着头,听不懂大人的意思,呆了一会儿感觉无聊,便从云瑶的怀里跳下来,强牵着自己的哥哥离去了。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奔跑在晨曦里,让人生起无限眷恋之意。

高肃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时辰差不多了。”高肃道,“我得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切记不要乱走,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你的模样,要是累了便回屋歇一歇,嗯?”

她点点头,笑道:“好。”

————————————

婢女的生涯有些无趣,尤其是大将军身边的婢女,就更加无趣了。

虽然两个孩子都知道她的身份,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所以她时常会被指派一些无聊又无趣的事情,例如清扫庭院。每到这时候,孩子们都会用一种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她一般都会温和地笑笑,不在意地继续。

毕竟她与高肃的目的都是掩人耳目,她做得越像一个“得将军宠爱的婢女”,就越是安全无虞。要是真像个将军夫人了,反倒会坏事儿的。

好在将军府里人丁稀少,大将军又有恶名在外,她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除了晚上侍奉将军就寝之外。

不知高肃是什么恶趣味,居然夜夜指定她在自己屋里留宿。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这个婢女只当了两个月,便又再次有孕了……

但这一回却与前面两回都不同。她怀孕的时候,高肃接到了长安城的旨意,刘恒咬牙将国库清空一半,再配以吴、齐、楚诸国进献的粮草钱帛,生生凑足了三十年来最大的一笔军资。随军资一道送过来的,还有一道圣旨:望大将军用绝匈奴之患。

看样子刘恒是下定了决心,一雪高祖白登之耻了。

高肃接到圣旨之后,沉默了很久,最终言道:“定不负陛下所望。”

他开始在边关练兵、养马、开盐市铁市茶市,但是却将通道牢牢地控制在了手里,半点儿都没有流入匈奴人军中。整整三年的时间,高肃除了练兵,就是练兵,再无其他。

他的续弦夫人也平平安安地产下一女,三年来无甚大风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将军命里带煞的谣言不攻自破的时候,大将军亲自带着三万骑兵,直直插。进了大漠深处。风沙弥漫,万里冰封,茫茫草原里满是烈火燎烧的声音。

第四年,大将军擒匈奴大单于,并二十余位匈奴贵族。

第五年,三万汉军近剩万余,匈奴人大军元气大伤,退守漠北。

第六年,新任匈奴大单于乞和,不准,续克之。

第七年,汉边四郡再无战乱,战线一路推到了漠北的最边沿。

至此,云瑶在边关,已经度过了整整十二个年头。

十二年里她什么都经历过了,除开最早的几年,她过得比较惊险之外,其余都是安安稳稳地留在将军府里,替大将军打理产业。打仗是需要钱的,虽然在第一年,国库被压榨了一半,但第二年、第三年,便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因此她所做的事情,便是替他的夫君赚钱。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确实是在赚钱,赚吴国齐国楚国淮南国中山国的金帛。

既然他们比长安城都要富余,那不妨让她将军资赚出来,贴补她家的大将军。

此一役历经整整七年,比先前的任何一场战事都要惨烈。

但他们最终是赢了。

大将军归来的那一天,云瑶几乎不认得他了。数年的大漠风沙吹得他形销骨立,整个人几乎瘦脱了一圈。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站在她身后,怯生生地叫着爹爹。高肃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亲昵地蹭蹭她的面颊,笑道:“总算是过去了。”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个,也浑厚了一些,显然是因为年纪渐长的缘故。

云瑶轻轻嗳了一声,有些犹豫地问道:“那我还需要……假死么?”

大将军得胜还朝,肯定是要回长安的。她一连七年都平安无事,假如在回长安前假死了,谁都会感觉到不对劲。

高肃陪着她走回到府里,等转过一个拐角之后,才道:“你随我回长安罢。”

云瑶一怔,问道:“为何?”

她不知道高肃又打了什么主意,但鉴于他上一次做得太过,她便追问了下去。

高肃微微地沉吟片刻,续道:“你离开长安城已近十三年,还记得你的宫侍、随从,已不多了。只要小心避开宫里的宴席,便没有大碍。陛下是不见女眷的。”

云瑶不死心地问道:“那皇后与太后呢?”

高肃笑道:“太后年纪大了。至于皇后,十二年过去,她还记得你的模样么?”

云瑶轻轻唔了一声。当初她与窦皇后交情甚浅,如今十二年过去,她恐怕当真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了。可……“就算皇后不记得,我的生身父亲和兄弟,总该是记得的。”

高肃脚步一顿,缓缓说道:“但你长久地留在这里,恐怕更让人生疑。阿瑶,我记得你说过,张皇后自十一岁入宫,便很少与家人来往。惠帝薨后,你一直都是居住在北宫的。”

云瑶微微颔首。

高肃打量了她片刻,道:“那你的身形骨骼,肯定与十二年前,二十五年前,大相径庭。我听闻你们女子的容妆出神入化,但不知可否将你变得黑瘦一些、衰老一些?”

他狡黠地一笑,“例如,再老十岁。”

云瑶呆愣了很久,才续道:“能倒是能的。但你一个大将军,会娶一个年长六七岁的女子做续弦夫人么?”恐怕不大合理。

“有何不可?”高肃笑道,“你擅长敛财。”

云瑶默然。

大将军因为缺钱,将自己卖了出去,确实是一个比较合情合理的故事。

假如她把自己的五官遮掩一点儿、肤色改变一点儿、腰上缠两圈变成个大胖子、脸上多一些皱纹,再加上十多年来改变的身形骨骼,旁人多半不会疑心的。哦,她还可以在鞋子里加上内增高,给自己再长个十公分。毕竟现在是西汉,她给自己穿个曳地长裙,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世上很少有人会怀疑,两个身高差距甚大、年纪差距甚大、面容也有差距的人,会是同一个人。

思量停当之后,云瑶便将一切东西都备齐了,与高肃一同回长安。

——————————

云瑶此行相当顺利。

过高的个子、对不上的年纪、变化过大的身材和相貌,让云瑶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场风波。为了效果逼真,云瑶在觐见太后之前,甚至还用一桶凉水将自己弄感冒了,高肃很是心疼。

但沙哑的声线,成功地拯救了她与生俱来的声音。

匆匆一瞥之下,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太后没有怀疑,皇后自然不会怀疑。就连那些凑趣儿的贵夫人人们,同样没有怀疑。因为当年的张皇后长年久居,见过她真容的人寥寥无几。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去边关的第三年,她的身体就被高肃调理好了。

一个是常年低血糖的小太后,一个是面色红润侃侃而谈的将军夫人,虽然面貌轮廓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相似,但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她无疑是成功的,但却依然不敢过分矜骄。

三天的觐见过后,她便终日留在将军府里闭门不出。毕竟常年打雁却被大雁啄了眼的事情太多了,还是步步谨慎为好。至于有可能认出她来的那些人,则更是一个都不敢见。

等封赏过后,高肃便又带着她回到了边关。

刘恒试探地问了问高肃,是否愿意迎娶一位翁主,高肃推辞了。

一如她在卦象中看到的那样,推辞得很是决绝。

如此,便又是一世。

☆、72|54

高肃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唔,甚是古怪的东西上。它看起来像是一片破木板,上面铺了些麦秆,四角被四截短木支起来,离地大约一尺二三,像榻,但又不是榻。

屋里没有点灯,朦胧的月光从漏洞的窗子里投射下来,照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穿着暗褐色的短打,补丁连补丁,连手脚都是小小的,顶多不会超过七岁。他动了动手指头,四肢关节处传来一阵奇怪的酸软,腹中也有一种迟钝的痛感,仿佛已经饿了许久。

他曾在塞外呆过六七年,对这种饥饿感并不陌生。

他将视线右移,看到了昏暗发黄的墙壁;视线上移,屋梁上有几个被蛀空了的大洞,蜘蛛正在那里织网;视线左移,看到了一盏已经没有油的灯,灯芯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用过了。在油灯旁边,有一个古怪的物件:四截短木支楞着一片薄薄的木板,不过三个巴掌大小。

这个物件与他身下古怪物事一脉相承,外表破旧,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很显然,这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与汉、晋、大齐大相径庭。

高肃撑着身体,一点点地坐了起来。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幼小了,而且常年饥饿,力气不足。他扶着墙壁慢慢下地,在屋子里翻找起来。很快他便找到了锄具、铁铲和一套补丁缀着补丁的衣服。衣服是大人改小的,明显可以看出歪歪斜斜的针脚和反复搓洗的痕迹。很显然,这一世,他是一个简陋积贫的农家子,家里一贫如洗。

他不算一个挑剔环境的人,见此情景也不过皱了皱眉,很快便又舒展开来,继续翻找。

前身离开时,没有给他留下任何记忆,因此他只能依靠自己。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粮食,但是却找到了两把尖刀和一根鱼叉。鱼叉已经有些年头了,尖头上布满了一层灰,蒙蒙的有些吓人。尖刀倒还算逞亮,显然是经常使用的。他捏着鱼叉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出门捕鱼去了。

半个时辰后,他在河边上点了一堆火,开始烤鱼。

十余条两指宽的小鱼下肚,他才稍稍感觉好了一些,腹中也不再那么难受了。河流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光芒,宁静的小村落在月光笼罩下,显得一片祥和,偶尔能听见两声犬吠的声音。

河流的上游是一片山峦,下游则是一片开阔的腹地,在夜色里影影绰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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