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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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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m unable to articular the sensation(我无法把这种感觉表达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上)

  我轻轻下床,套了件睡衣,赤脚走到厨房倒水喝。偏偏水没了,冰箱里也空无一物。我用水壶接水,想现烧。
  “子幸?”我转身,陈同穿着白色背心,头发有些凌乱,重点是紧紧勒在腿上的裤子,简直让人浮想联翩!一不留神,手中的水壶倾斜,盖子没有盖好,水瞬间淋在我的脚上。陈同立马冲过来抱起我放在料理台上,打开自来水,:“没烫着吧?用冷水”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有瞬间的失神。我打断他:“没有,那不是开水,我刚接的冷水。”
  他楞了一下,关上水龙头,有些尴尬:“没烫着就好。”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整个身体都蜷缩在他怀里。他的脑袋就搁在我右肩,我们脸的皮肤贴在一起。我不敢乱动,转了转眼睛,望着别处说:“你怎么穿我的裤子?”他这才直起身,往后退两步,好笑地看看自己的裤子:“我裤子弄脏了,我看着你的睡裤挺宽松的,没想到穿上去好紧。”我从料理台上下来,他伸手扶我,可地砖上全是水,我赤脚差点打滑。他拥住我,把我抱回卧室:“拖把在哪里?我去弄干净。”“在阳台。”
  陈同回来的时候还端了一杯水,我接过,一口气喝完了。“够吗?“他问我。我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裤子上,红了脸:“我现在去洗一下好不好,用吹风机应该能吹干。”他捡起裤子:“我自己来吧。”
  我坐在床上,仔细听着陈同的一举一动。床头灯很暗,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闹钟显示,刚过零点。
  陈同他好像从来不会拒绝我的示好,可我所有的爱,几乎都是要来的。如果,那是爱的话。我将头深埋在枕头里,自嘲起来,我们现在算什么?炮友吗?
  “子幸?”他已经换上来时的衣服:“我明天”他看看手表,摇摇头:“已经今天了,我要去美国出差,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起来送他:“正好,我今天也要去杭州了。”
  他挑眉:“杭州?旅游团?”
  我点头:“是啊。”
  “你路上小心,身体为重。”
  我笑:“你也是,祝你一切顺利。”
  我们导游先跟着大巴从市区去学校,我和周慧一路上随意聊了聊,很快到了学校。之后就是一个导游一辆车,杭州团也带过,轻车熟路。我这组的跟车老师,没有见过,人很安静,两人只说着必要的客套话,不用深交,省去了很多麻烦。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从杭州转去绍兴,参观了我很喜欢的鲁迅故里。中国最有名的古镇当然是乌镇,上海的朱家角也不错,但在我眼里,都是大同小异。但因为“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那篇文章,绍兴的古镇在我心中便与其他不同。
  三味书屋里聚了好多学生,都趴在围栏上争相找鲁迅先生用过的桌子。有个人指着挂在墙上的解说词,说道:“墙角里那张桌子就是吧。”众人便把目光转向墙角,可看不见上面刻的“早”字。有位同学灵机一动用手机去拍,却也拍不出来。“太远了,”那人沮丧地说道:“这设计也太不合理了,不看这张桌子看什么啊?”
  我和周慧相视而笑,径直走了。
  百草园就是一个大院子,里面种了一排油菜,一排青菜,各种杂草丛生,一点没有景点该有的样子,我却非常喜欢。走在狭长的门廊里,跨过高高的门槛,奔向百草园,竟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学生们自由活动,我也随便逛逛,走到那家卖明信片的地方,忍不住停下来。选了张印着“三味书屋”的明信片,正在思考要写些什么。小店只有几个人,都在埋头制作自己的明信片。门外望去,水中的戏台上,小旦装扮的戏子孤零零地表演着。而不远处的,一群学生站在岸边打闹嬉笑。
  “桥那头御风而行风满袖,这头黄昏弹唱寡闲奏。 你看!悲欢总是不相通。”
  我转头,看见周慧正遥望远方。“大才女,说得好棒,我能写在明信片上吗?”
  周慧笑道:“我随口说的,还套用了鲁迅先生的名言,你随便写。”我道了谢,仔仔细细地写下,盖了“鲁迅故居”的纪念章,交给老板。周慧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你寄给谁啊?”
  我回答:“一个高中同学。”
  周慧坏笑:“男的吧?”
  我也笑:“女的我还费什么心思!”
  “对了,你认识李原俊吗?他和我一辆车。”
  我答:“不太熟悉,就见过一次。”
  这时李原俊正好迎面而来:“你们寄明信片啊?”
  周慧说道:“李老师,你不给你女朋友寄一张?”
  李原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女朋友,还单着呢。”
  “是吗?”周慧环住我的胳膊:“我们两个大美女在你面前,你还不积极主动点?”
  我见李原俊红了脸,有些尴尬的样子,我便笑着说:“你别开玩笑了。”周慧也笑:“哪里是开玩笑!李老师,我们俩不是大美女吗?”李原俊连忙点头:“两位大美女,回上海后,我一定请你们吃饭!”
  刚才岸边的学生们都散去了,独留下一对牵着手在漫步。走走停停,不时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你在看什么呢?”周慧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笑道:“小情侣啊,要亲起来了!李老师你怎么不管一管?”李老师轻咳了两声:“大学倡导树立正确恋爱观,我们不鼓励也不反对学生恋爱。”周慧叹气:“大学谈恋爱最没意思了,毕业季就意味着分手季。”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她前男友,有感而发。我记得那人是体育学院的,两人在操场相识,说起来也是一段唯美浪漫的校园恋爱。可他前男友毕业就回老家了,但周慧选择留在上海打拼,两人自然而然就分手了。
  我拍拍周慧的肩膀,以示安慰。
  三天两晚过得很快,回了上海,李原俊当真要请我们吃饭。我一开始是不愿意去的,可拗不过周慧的劝说,想着自己也应该适当拓展一下人脉,就同意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周慧起身,我望了眼她的背影,回过头来继续听李原俊说话,却发现斜前方的位置上坐着陈同和王雅静。刚才一定是周慧挡住了他们,我才没看见。我忍不住盯着他们,两人像是在小声争论什么。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陈同的背影,而王雅静则正对着我。想必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王雅静与我视线相对,又移开,对着陈同,朝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眼看陈同就要转过身来,我急忙收回注意力,假装听得津津有味,笑着对李原俊说道:“哈哈,是吗?”李原俊有些微怔:“我在说学校援助山区的事,有这么好笑吗?”
  我一时无言以对,他怎么可以把话题转得这么快?还在没有人应和的情况下?
  “刚才你一直望着后面?有什么好看的吗?”李原俊作势要转头,我情急之下,拉住他放在桌面的手,他果然停止了动作。“你……”我深吸一口气:“李老师,你真是太伟大了!”他一脸不解。我硬着头皮说道:“有诗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正是人民教师撑起了祖国的半边天!那山区的孩子,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而李老师你,就是那辛勤耕耘的园丁,用泪水和汗水,浇灌了他们,才使得他们茁壮成长,有机会走出大山,走向世界!你说,你是不是很伟大?”
  李老师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说道:“学校只是捐钱,还没派老师去过,我也不会去的……”我语塞。不经意望过去,陈同和王雅静已经走了,我松了口气。
  恰好周慧回来了,缓解了我们的尴尬。一顿饭吃得有惊有险,最后在三人的笑声中结束。李原俊非常绅士,送我们回家。因为我家顺路,就先送我。
  “李老师,今天谢谢你了!再见!路上小心!”李原俊挥了挥手,调头就走了,远远传来周慧的声音:“唐子幸!下一次再一起玩啊!”
  我边往小区里走边小声嘀咕道:“周慧啊,你的心思真是司马昭之心,还非要拖着我这个大电灯泡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上手去追?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啊!”
  “什么风格?”我抬头,撞上陈同的视线。
  “你怎么来了?不陪着王雅静吗?”
  陈同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来是想告诉你,三日后开庭,对方应该会提出和解,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啊”我摇头:“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首要原则是钱越多越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下)

  “你经常和别人一起吃饭吗?”他突然问道。
  我连忙解释:“从来没有!那是周慧看上的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刚才她去上卫生间了,我们正聊到激动人心的话题,我才握住他的手的!”
  他挑眉:“什么激动人心的话题?”
  “我们在讨论帮助山区贫困儿童的事”我心虚。
  “你要去支教?”他一脸不相信。
  我轻轻推他:“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那么善良的人当然愿意去奉献自己”
  他说道:“陪我去外滩逛逛?”
  “什么?”
  “奉献一下你的时间陪我去外滩逛逛。”
  “好啊,”我耸肩:“反正我也没事。”
  红灯的时候,陈同停下车,从后座拿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体递给我。“送我的?”
  他点头:“拆开来看看,你应该会喜欢。”
  我掂了掂,东西有点分量,我猜测道:“是书?”他笑,不说话,正好黄灯闪烁,变为绿灯,他发动汽车。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捧在手上仔细地翻看,小声惊呼起来:“是原版的《冬日漫游》!”
  艾温威蒂尔是美国自然主义者和作家,他和妻子追随着季节的脚步,边走边拍照,用准确的科学信息和诗意的表达方式记录下所见所闻。后来出版成四部书,分别以季节命名,共称《美国山川风物四季》,而其中的《冬日漫游》更是在1966年获得了普利策奖。高中的时候,陈同他爸爸去台湾出差,带回来过中文版,书里的记载了很多有趣的自然景物,我们都当做闲书来看的。
  陈同看了我一眼,说道:“其实你当导游也挺好的,就是比较辛苦。我记得当时你很喜欢这套书,我去书店碰巧遇见了,只是其他三本暂时缺货。”
  我摸着烫金的书名,心里暖暖的。“你居然还记得……”
  他又说:“中文版已经不错了,但原版更有趣。”
  我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不知道那座小岛现在在哪里。”
  书里讲到作者1893年发现一座神奇的小岛,面积有两英亩,上面生长着三十英尺高的大树,在七米之外可见。这座小岛会自己漂移,六月份的时候还在特拉华州,八月就到了科德角,而九月份已经漂泊在海中央。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说道:“我当初选这门专业的时候,很大原因是分数不够,选择范围比较小。我后来想,旅游可以给人们带来快乐,一种心灵上的愉悦。可后来真正步入旅游业才认识到,有钱人旅游才叫旅游,普通人只能说是花钱活受罪。我们业内的话,中国人旅游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回到家啥都不知道。我以前只觉得这是本故事书,还配有新奇的照片。但现在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旅游。作者关心全人类,关心大自然,关心动植物,关心这三者之间的联系。可惜,国内还没有人研究过这系列的书,我也是一知半解。”
  陈同笑道:“那我与你倒是正好相反。”
  “怎么说?”
  “我父亲就是律师,因此我从小或多或少接触到了人情冷暖和人性的丑恶。刑事律师就算明知当事人是犯法的,也要为他做无罪辩护或者尽最大可能减轻处罚。因为对律师来说,当事人的利益至上。很多人眼中的律师就是那种善于钻法律漏洞、唯利是图的人。中国古话说过,成王败寇。在如今的社会,什么是正义?胜利才是正义。”
  我不解:“可你当初告诉我,你的理想是用法律改变世界”
  “这并不矛盾,子幸,”他看了我一眼:“不过显然年少轻狂,把梦想当理想。只是后来我才慢慢意识到,职业道德要高于社会道德,这样才能维持社会的和平稳定。”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容忍默许那些潜规则,还要将他们当做信条?”
  “所以需要我们努力改变,这不仅仅是一代人的事。”车停住,陈同双手扶住方向盘,手指错落有序地落下。“又是一句老话,干一行爱一行。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太纯粹的人往往会倍受打击。哪里都有丑陋和黑暗,我们只有先热爱接受事物的全部,才有机会照着理想的方向去改变它。”
  我看着眼前的陈同,已然不再是当初信誓旦旦说要改变世界的幼稚少年。
  明明我想起那天他睡在我病床前的侧颜,早晨的阳光抚摸他的面容,是如此地温和近人。而现在,我望着他,心中寒意渐深。他在国外读书的样子,他在法庭上辩护的样子,他那么多我没见过的样子都是我不曾参与的部分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我放下尊严、厚着脸皮死命抓住过去,他就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其实,我自以为是的把柄,他的愧疚和同情,在他心中也只有很小很小的分量吧。
  他和我不一样,他一直和我不一样。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他的一生有他的自我价值要去实现,可我却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一无所知。
  “我们走走吧。”陈同对我说。
  我问他:“为什么是外滩?”
  这时,正好有夜跑的人路过。陈同说:“我回国快一年了,平常晚上有空都会来这里跑步。”
  我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也跑步,我其实很喜欢操场。我记得刚开始跑步第二天就下大雨,到晚上雨虽然停了,但我担心操场有积水。犹豫了半天,后来还是去了。可到了才发现,一如昨天,操场上满是人。没有人会在意我来没来,没有人会在意我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每个人都在运动,或散步或慢跑或在一旁的球场打篮球。夜色笼罩下,这种透明的感觉真好。”
  “你现在还跑吗?”陈同问我。
  我摇头:“工作作息不规律,吃饭都总是赶不上饭点,一天只吃一两顿,睡不足七小时是常有的事,更别提运动了。”我翘起一只腿了,双手拍了拍,做了个鬼脸:“肉都松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篮球的?”
  “大学的时候,”我扯扯衣服:“周慧就是我同学,拉着我去打篮球勾搭男生。后来她成功交了个体院的男朋友,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但我球技一直很烂,只会用蛮力,哈哈”
  陈同停下看着我:“那天看你打球,我觉得,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耸肩:“当然不一样了,我长大了,也懂事了,是个会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了。”
  “我不是指这个。”陈同突然伸手捏我的手臂,我下意识躲闪:“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肌肉。”陈同认真地回答道。
  我打开他的手:“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没有了,有也只是一点点。”我反问:“你有很多吗?”说着手自然而然覆上他的肱二头肌:“好硬”我一下呆住了,他穿衣服根本看不出来。上回行事匆匆,也没来得及仔细观察。
  “你摸够了吗?”过了好一会,他问道。
  我连忙把手拿下来:“够了够了”
  我们两个并肩继续在观景台上走着,江风扑面而来,微有凉意。
  “对了,”陈同打破沉默:“你寄给我的明信片收到了,那段话写得不错。”
  “是吗?”我笑:“可惜不是原创。”
  “你的字也不错,一点没变。”他又说道。
  “是吗?习惯了,改不掉。”
  走到外白渡桥,我们转身原路返回。
  “你多久回一次镇江?怎么回去。”
  “一个月一两次吧,有事就会回去。一般都坐火车,沈致文要有空就送我。”
  “这样,”他点头:“我每个月也会回去看我爸妈。”
  我想了想:“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咯?”
  “可以,你提前告诉我就好。”
  “那行,”我笑着说:“在这儿先谢谢你了。”
  “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我摆摆双臂:“就这样吧,不好也不坏”
  陈同把我送回家。临别前,我问他:“你下回跑步的时候叫上我,好吗?”
  “好。”他点头。
  我手心有些出汗:“我们还算朋友吗?”
  他看了好一会儿:“是。”
  “再见。”我说。
  “再见。”
  “I am unable to articular the sensation(我无法把这种感觉表达清楚)。”我无法把对你感觉表达清楚,一切似乎都不只是“爱”那么简单。
  “James wished to remedy his mistake 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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