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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来找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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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麻烦你送点菜饭过来。”景善若说。
  朱砂愣了愣。
  她猛然低头,挠挠后脑,嘀咕:“坏了,忘记凡人一天要吃好几次东西呢!现在去找小伙子拿吃的,恐怕回来也是明天早上了……”
  景善若见状,客气道:“啊,如果麻烦的话,也不急的。”
  “这怎么不急?”朱砂回道,“人不吃东西会死的,我知道!”
  “一顿不吃死不了。”阿梅说,“但是明天早上一定要有填肚子的东西呀!”
  朱砂有些不好意思,扭头道:“这可是你们自个儿说的,到时候别饿出差错来,我才不想被公子爷教训呢!记住,入夜就睡下,不要搭理外边的任何异状!”
  “嗯。”
  景善若点头。
  难道夜里会有什么怪事发生么?只要不出去,应该就没问题吧……

  天黑后的龙

  天黑之后景善若与阿梅当真没有耽搁,都乖乖地睡下了。
  起初两人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到后来也渐渐迷糊过去,沉入梦乡。
  差不多半夜时分,景善若突然醒了。
  心彷佛在耳中跳动,岛上一贯的静谧此时更凸显出她清晰的心跳声来。
  ——咦,这种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不安地动了动脖子,转脸向屋子另一侧的矮榻:阿梅睡在那里。
  透过薄纱,景善若并未看见阿梅有什么动静,对方连翻身也没有,正呼呼大睡着。
  ——是自己太敏感了么?
  景善若想着,眨了眨眼。
  阿梅所躺的矮榻上方,是关得严实的窗户,窗纸白白净净,上面没有贴窗花,也没有多余的纱帘遮挡。
  窗外不知为何亮堂堂的,或许是月光照射下来,落在珠宝上,映得四处流光溢彩。
  可景善若注意的却是窗户上一道黑糊糊的影子。
  有角、有须子、乍看像马头,可这尺寸——窗纸上映着的是巨大的……龙头?
  景善若翻了个身,她有点紧张地望着那道黑影。
  这岛上的龙,除了公子昱没第二只了吧?他白天奄奄一息趴殿里,晚上跑出来作甚?
  正惊诧着,那龙头略微动了动,朝前移了几尺,影子的边角更为清晰,犄角和下颌则被窗户的上下边沿遮住,看不见了。
  也就是说,它离窗纸更近了。
  按它脑袋的宽度来说,现在它几乎已经半贴在窗上——
  景善若不由自主地屏息。
  阿梅丝毫没察觉异常,她尚在睡梦中咂嘴,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景善若想想:自己确实有按照朱砂的要求去做,没有掌灯、没有弄出什么声响——只除了阿梅睡着之后有打鼾,难道是这声音把公子昱引过来的?
  不过,这是公子昱自己点头答应收留她们的吧,他现在是要发什么癫?
  当务之急,景善若还是赶紧悄悄起床,去叫醒阿梅,让她不要发出声响。
  景善若双脚还没来得及落地呢,阿梅在睡梦中突然梦呓起来,出声道:“讨厌……这碗是我的……”
  龙头的影子立刻一顿,调转方向,由侧面滑过窗户改为正对着窗户竖起头!
  景善若这下惊得彻底清醒了。
  她身体配合度极高,也不顾地上冰凉,飞快地赤脚下地,奔至矮榻边,抄起被褥盖住阿梅的脑袋,然后在被子底下摇晃对方。
  阿梅被摇醒,吧唧着嘴,迷迷糊糊地想掀开被子,却没有成功。
  她呆愣了几秒,随后发现自己是被铺盖给掩住了,另有人手正抓住她的胳膊。
  “嘘!”景善若在被子里轻声道。
  “少夫……人?”阿梅揉眼睛,当然,被子底下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的。
  “别出声!”
  景善若低声警告。
  阿梅眼珠滴溜溜地转,出了什么事,她猜不到,但是少夫人如临大敌,想也知道应该不是啥好事。
  于是她缩着脖子,保持安静。
  景善若也裹在被子里不动不吭声,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声音。
  彷佛过了三五年那样长的时间,被中二人都觉着有些呼吸不过来,景善若这才稍稍放松。
  她轻缓地移动手臂——缓慢得连她自己都听得见骨头慢慢摩擦运动一般——把被子的边沿抬起少许。
  然后探头出去,转眼朝窗户看。
  ……
  ——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巨大的龙头正在窗口处悬着,双眼圆睁,直盯盯地看着她!
  景善若望着几乎要塞满整个视野的半个龙头,顿时全身僵硬,不敢再有动弹。
  阿梅在被子里待了会儿,感到外边的气氛不对,悄声问:“少夫人?怎么了?……少夫人?”
  在巨龙的威压下,景善若根本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哪里还有功夫回答她。
  此时,龙突然有动作了!
  只见它慢吞吞地后退一丈左右,腾出空间来,向前摆了一只爪子。
  那只爪子的一根指头伸进窗户来,精确地落在景善若眼角处。
  然后……
  它十分温柔地替景善若将滑到额前的长发撩起,轻轻掖在她耳后,然后收回了指头。
  “噗哇,闷死我了!”阿梅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纳闷地望着景善若:“少夫人,你在做什么?”
  景善若怔怔地坐在榻前,面朝窗户。
  阿梅扭头,道:“咦,窗子什么时候开了。”说着,膝行到窗前,探头左右看了看,不见异状,遂关拢窗户。
  “少夫人,还早着呢,睡吧睡吧!”阿梅推了推主人。
  “……啊!”景善若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摸摸耳侧,惊魂未定地喘气。
  阿梅不解地看着她。
  景善若摆摆手,并不说话,自己摸到桌前去,倒了杯凉茶,大口大口喝下,然后又坐了会儿,这才回自己床上去歇着。
  后半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的,或者连睡着没有,也是弄不清楚的了。
  第二天阿梅唤了她几声,自个儿爬起来去打水。景善若躺在床上,闭着眼,暗忖:昨晚那事儿一定是梦。
  然后她听见阿梅大叫:“哇啊!这是谁放在窗户下面的啊!”
  “什么东西?”景善若撑着脑袋,吃力地爬起来。
  “少夫人,你快来看!”阿梅冲进屋,“门外好多鱼虾和贝壳,还有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海菜!你快来看啊!”
  景善若到架子上取了披风穿上,因为冷,又多加一层大氅,呵着气到门口去看,果然满台阶都是海产。
  “少夫人,这岛上不冷,你穿那么多做甚?”阿梅纳闷地看着她。
  “不冷么?”景善若搓搓手,回屋里去,“或许是我盖太厚了。”
  梳洗完毕,主仆二人闲着也是闲着,便琢磨开伙做饭吃。
  朱砂过来了一趟,阿梅跟她讨米,没有。她又说这些鱼虾不是自己送来的,或许是小伙儿吧。
  阿梅跟朱砂讨了火,又讨佐料和厨具,在院里搭了个小灶,热气腾腾地烤起鱼来。
  景善若立在朱砂旁边,两人一起看阿梅倒腾。
  “朱砂,我想问你一件事。”景善若轻声道。
  “夫人说吧。”朱砂心情也好,没有拿鼻孔对她。
  “你们公子夜里是……”
  朱砂本来好端端地蹲着,一听见公子昱与夜里联系起来,她立刻跳起,紧张道:“什么夜不夜的?我家公子爷每晚都是在殿里,睡得安安稳稳,我在外面守着!他绝对没有出过殿门半步!”
  “……”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景善若无语地看着她。
  朱砂噼里啪啦地说完,装作没事人一样扭头过去看阿梅烤贝类,片刻之后,她又转过脸来,迟疑地望着景善若。
  彷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她拉住景善若的袖子,让她“借一步说话”。
  “景夫人,你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出门了吧?”她有些神经兮兮地戒备着阿梅那边,压低声音与景善若说话。
  景善若差点就没听清她在说啥。
  “呃、这倒没有,只是看到……”景善若也同样小声地与朱砂说话。
  还没说完一句,朱砂便又神情紧张,抓着她的手腕道:“你看见什么了?装作没看见好不好?”
  “啊?”
  朱砂小嘴一瘪,差点没哭起来:“公子爷有时候半夜是会出殿门去,还、还化出龙身来……可是,在归墟里到处使坏、神出鬼没的那条诡龙,真的不是公子爷啊!”
  景善若愣了:“……诡龙?”
  这词儿好像有点熟悉,在哪儿听过?
  “嗯,好多年了,到处都谣传说公子爷就是诡龙……或者至少是诡龙附身的……”朱砂焦急道,“夫人,就算你真的看见什么,你、你就当做什么也没见到好不好?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景善若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诡龙长什么样子,她也就见过一条龙而已。
  想了想,她拣了支珊瑚,在金沙地上画画,把那条龙的特征画出来,然后指着问朱砂:“你看看,这是诡龙么?”
  “胡说,这是公子爷!”朱砂肯定地踱了几步,“你看,须子是卷的,睫毛也是,鼻子上的褶皱多帅气!一眼就认出是公子爷了嘛!”
  “是、是嘛?”
  景善若横着竖着看了半天:没觉得那条龙的鼻子有多英姿焕发啊……
  她说:“其实昨晚也没什么,我就是……看见这条龙从窗前过去而已。”稍微隐瞒一点点,省得麻烦。
  “公子爷做什么了么?”
  景善若瞥向台阶上晒着的鱼虾,道:“大概是送了吃的过来。”
  “这种小事,让我来办就好了呀!”朱砂噘嘴,“公子爷还干什么了,从哪边走的?”
  “这……大概是放下食物就朝另一边过去了。”景善若指指里殿的反方向。
  朱砂小脸又垮了下来:“真的?那还是去了水边啊……”
  “去水边不妥么?”
  “传说诡龙就是藏在归墟最深的水底……到半夜才浮上来,去各个岛上走动。”朱砂蹲下,闷闷地说,“只有那些血脉高贵的龙才见过诡龙的真面目,可是他们从来就不阻止谣言乱传!公子爷也是,好像压根不在乎别人说得多难听一般……”
  景善若也蹲下,轻轻抚摸朱砂的背:“既然公子不在意,那你也别放在心上就是了,反正别人也不敢拿公子怎样,所以只能在远处嚼舌根、不是么?何必与外人计较?”

  聊表谢意

  殿内十分安静。
  虽然朱砂在场、公子昱亦正毫无生气地躺在软榻上,可这两个人相处了半晌,根本连一句对话也没有过。
  朱砂一直忙个不停。
  从公子醒来开始,她便一人担负起数人的工作量,跑前跑后,公子的梳洗穿戴等等等等,全是她独力伺候。
  公子昱彷佛没睡醒般,除了偶尔转一下脑袋之外,连眼也懒得睁开。
  朱砂几次心不在焉,一面做事,一面偷偷瞥向……景善若正站在殿外,她手里提着个盒子,沉甸甸地,还隐约有些香味飘出。
  景善若是与朱砂一道来的,朱砂有禀报过,但公子并未回复见或者不见,于是人就给晾在外面了。
  朱砂的牵挂不安,公子昱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注意朱砂的举动。
  过了三刻钟左右,朱砂手上的活计总算忙完,要是平时,她就该退下,在殿外候着了,然而今天她没有告退。
  公子闭目养神,同时慢慢伸手执起长筷,就近取了几块香片,丢进小炉里。
  “啊,”朱砂悄声道,“公子爷,这香氛不合心意么?”
  公子昱冷冷道:“淡了。盖不住生人气味。”
  朱砂忙说:“公子爷恕罪,奴婢这就请景夫人离开殿前。”说完,转身就往门口去。
  将要越过屏风时,她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公子恹恹的声音:“……罢了,许她进来罢。”
  “是,公子爷。”
  景善若正觉着有些头晕,还顺带着些许困倦,此时公子终于肯见她了,也算雪中送炭。她打起精神进了殿内。
  公子并不正眼看她,只道:“盒子里盛着什么?”
  景善若看看手中的盒子,道:“原本是为感谢公子收留与款待,特地将制好的菜食送来,可到现在已经搁得凉了,我想,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是凡间的菜肴么?”
  “正是。”
  朱砂提供的佐料与炭火都是极好的,阿梅虽是头回料理海鱼、难免有失败的作品,但现在食盒里装着的都是比较成功的菜色。
  景善若想到偌大座宫殿就朱砂一人服侍公子,或许膳食上一向办得简单,于是就大着胆子将做好的菜食送了来。
  公子略转头,看了看那食盒,沉默片刻,道:“我不吃熟食。”
  “啊?”
  “白日里,我不惯进食。”公子说着,抬手撑着额角,闭目休息。
  “……是这样的么?”景善若有些失望地低头。
  公子又缓缓睁开眼,道:“呈上前来。”
  景善若一愣,看看朱砂。
  朱砂急忙备好朱漆大方木盘,让景善若将菜食一碟碟放入盘中。她又匆匆忙忙去取了套餐具,摆放在另一座小食案上。
  四五样份量不算多的菜食放在了公子面前,按照公子的习惯,食案四角皆放着各式香片和香叶。朱砂换了座小炉点燃,盖子揭开,移走上半层的晶莹香珠,架上薄薄的银盘作为加热的锅子。
  然后她将香叶和砾石细细地铺在银盘上,用指头长短的小铲子轻轻翻炒。
  见景善若愕然,朱砂解释道:“夫人,公子爷不喜腥膻,对气味尤其敏感,在进食时候必须将食物染为熟悉的气味,方能享用。”
  说完,她撕下一片鱼肉,在香气浓郁的砾石间烘烤加热,待鱼肉重新恢复软嫩时,趁热盛到小碟里,呈予公子昱。
  公子并没有去接,只是略睁眼,看了看那碟子里的鱼肉。
  那片鱼肉竟然自行卷起,颤抖,升腾烟雾,继而化为一股轻烟消失了。
  “……”
  景善若可从没见过龙进餐,她原本以为会是跟蛇差不多用吞的(喂!),谁料过程竟然这么优雅斯文、近乎病气……
  罢了,反正公子昱也还在养伤阶段,说不定伤好了,那个活蹦乱跳劲儿比阿梅还欢脱呢。
  公子阖目,冷淡道:“景夫人,你的感激之情,我已领受,请回罢。”
  “啊?”
  这就赶人了?
  景善若觉着有些哭笑不得,遂告辞离去。
  以公子昱的表现看,昨夜说不定真是她做了个怪梦来着,因为无论如何观察,公子对她都不存在好感与亲和,更不可能用龙那么可怕的形态,来做那么细微的关爱动作……
  如果昨夜全是梦,那鱼又是谁送来的?
  景善若边走边琢磨,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唉,多想无益,好歹还有鱼和糕点吃,不会饿死就好。”
  此时,殿内。
  公子默默地看着朱砂撤下食案,撤下小炉与厨具。
  他突然唤道:“朱砂。”
  朱砂将手上的东西一丢,立刻转身:“奴婢在,公子爷有何吩咐?”
  “你既与景夫人一行相处融洽,便学凡人的厨艺罢。”公子道。
  朱砂一愣,随后睁大眼问:“咦,很好吃吗?”
  公子不言语。
  朱砂转身看着那几盘菜,掂了块海菜放进嘴里。
  公子闭上眼,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挺有滋味,比生吃起来有趣多了!啊呀,嚼着嚼着,味道还会变呢,好好玩!”朱砂大叫起来。
  不理正撒欢的她,公子将撑着下颌的手抽出来,重新躺下。
  朱砂兴奋地说:“公子爷,奴婢明天就去跟阿梅学做菜!”
  公子听出意外之处,略撑起身道:“怎么,不是景夫人所为?”
  “不是啊,刚才景夫人就只负责在旁边看而已,都阿梅在忙活,奴婢有去打下手哦。”朱砂回答。
  公子听了,立刻将视线移开,瞥也不瞥那几碟菜食了。
  朱砂尚未察觉,只兴致勃勃地又问:“公子爷,你是不是喜欢吃这种味道啊?”
  公子索性翻了个身,道:“住口,撤下。”
  朱砂吃了瘪,但因习惯了公子的脾气,倒也不惊恐,只顽皮地吐吐舌头,飞快收拾了碗箸食具,告退出去。
  午后时分,公子午睡方醒,就又听见朱砂报说景夫人求见。
  这回景善若来,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卷道经。
  “公子,我有事请教,是关于此经的。不知方便指点一二不?”她微笑道。
  “请讲。”
  景善若抚着封皮,道:“这卷经书,即是给我带来麻烦的《太息十二元经》,我曾听竹簪女冠说,这卷经是仙家法宝。可我并不懂得使用这件法宝。”
  “夫人,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何物?”公子昱开门见山。
  明相说得没错,被雷劈之后公子的心情变得更差了,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今儿早上来的时候,她都没觉得公子有这么大的火气啊。
  景善若悄悄地朝对方脖子处看:
  这样成天成天地躺着却不吃药敷药,全靠自然愈合,也不知道恢复得怎样。
  捕头说龙是伤在类似蛇七寸的地方,那是……相当于心脏?
  她偷偷瞄公子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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