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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了,就别来找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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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一个长生不灭好华年,不值那恩恩爱爱俏佳颜。
  她唱着,想到越百川,不由得摇摇头。
  “唉,将自己看得太高,总是不妥。”何况他还有等了千年的美人在侧,忘却凡缘哪里不好?
  阿梅在那前面,也学着身段踏了两步,抬袖指着烛火清唱:“学长生兮学长生,忘势利兮脱俗情。青松灵秀绿竹摇风,闲来观鹤舞,静时听鹿鸣--”(出自布袋戏台词)
  “动静小些,别教外面的人听见了。”景善若轻声责备。
  “少夫人,阿梅唱得可好?”
  “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得外边一阵骚动。惊叫,笑骂,喝彩不一。
  “怎么了?”景善若纳闷。
  “那阿梅去看看吧!”
  “嗯,当心些。”
  阿梅趴着门框朝外看,继而壮起胆子,踮了脚尖去栏杆边,朝下看。

  “那宝贝”在哪儿?

  阿梅趴着门框朝外看,继而壮起胆子,踮了脚尖去栏杆边,朝下看。
  --竟然是不知哪里的牛鼻子老道在玩傀儡戏,那傀儡是一副婴儿大小的白骨,不需要牵线,自个儿就能蹦跳乱跑。众人有被吓着的,有觉得精彩刺激的,还有胆儿大的,伸手去摸,被傀儡给躲开了。
  阿梅看得入神,迟迟没有回房。
  景善若唤了几声,又不方便提高嗓门,只好自己披着氅衣出来。
  见了楼下的戏法,她无奈地拍拍阿梅的脑袋,道:“好了好了,进去休息吧,明儿还要赶路的。”
  “可是少夫人,那傀儡不用系绳的?到底怎么回事?”
  景善若取笑道:“人家吃饭的功夫,能轻易让你看明白么?看够了赶紧回屋吧。”
  “唔……”
  此时楼下的小傀儡已经爬上了饭桌,把几个碗放在前面,一板一眼地跪在桌上,做出焚香叩拜的模样。
  老道在旁念说:“三香若平,则魂经五内,不去。三香若清,则魂游印都,浮虚。三香若降,则如何呢?”
  众人只看热闹,哪里知道怎么接,都巴巴地等着老道士让傀儡继续动弹。
  然而傀儡白骨定在原处不动了。
  从老道一开始说话起,景善若就觉着那话耳熟,仔细想想,好像正是越百川给她的经书上的几句话。
  貌似是召鬼驱使用的?
  那后面是--
  三香若降,则魂归离恨,夺杀。
  想起这句话,景善若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她看看桌面上,那碗里并没有插着三炷香。所以只是玩傀儡戏说笑罢了。
  正想着,她的视线突然扫过楼下的柜台。
  柜台后面有个小小的神龛,平时大概挂着布帘遮灰,所以看不见,但现在是敞开着的。从景善若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龛里供着个穿白衣的不知道什么神仙像,要说是财神或关公,貌似那衣角都不太像。
  引起景善若注意的当然不是这个不起眼的衣角。
  她关注的是,神龛前面有三炷香。
  而此时,香枝燃出的烟气,正是沉沉地往下降的。它像水一样从烧着的香头处流泻下来,落在神龛的平板上,然后从边沿继续往下坠。
  景善若皱眉。
  她拉住阿梅的衣袖:“回屋去吧,别看了。”
  阿梅没有动。
  景善若感到奇怪,低头望着阿梅的脸。
  阿梅额头上全是冷汗,整张脸煞白,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一般。
  “阿梅?阿梅?”
  景善若暗叫不妙,她拉住阿梅摇上一摇,对方就像是冻僵了般,全身板结成一块整体。
  景善若再看客栈内众人,竟然都没声息了。大伙儿全都时间停止一样地僵着身子,难得有水滴声,那也是吧嗒吧嗒下落的冷汗。
  她望望傀儡偶,也就是不动了而已,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正惶恐着,她突然感到自己右臂上像是蚂蚁在爬般,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朝右边一转头--
  --惊见那老道正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侧,盯着她看!
  “……你、你要做什么?”景善若退了一步,贴在栏杆上。
  老道士阴森森地笑了笑,道:“小娘子不简单,吃过仙家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乖乖看着,不要声张,我就不弄死你。”道士说完,踮着脚尖下楼去,把掌柜面前的账簿翻开来,一页页地查看。
  景善若看着他的举动,转头看看处于极度惊恐状态的众人,不知应当怎么办好。
  她定了定神,出声问道:“这位道爷,你是要找什么?”
  “找人。”老道埋头翻着,突然一把抓起账簿,将册子捏得跟丝帕一样皱,拎着就往楼上走。
  景善若赶紧退回屋子,关紧门,隔着门缝往外看。
  老道人路过这间客房的时候,知道她在里面,于是斜着眼望门缝里瞥了瞥,无声地咧开嘴,继续往前去。
  景善若提心吊胆地捱到他走过这间房门。她飞快地检查了一下门闩,赶紧冲到桌边,翻开越百川留下的那卷经书。
  她慌慌张张地寻找着方才有印象的那几句话。
  虽然说经书一卷字数算是不少,但古书都竖排的,这又是抄誊之后装订起来的手抄本,其实一页上也没百来个字。
  景善若找得匆忙,心中焦急。
  可是她又不敢确定就算找到了,那文字记载真能起什么作用……
  “啊,在这里!”她悄声对自己道。
  纤指沿着文字一路往下飞快地移动,她已经找见了方才道士念的那段经文。
  连同她自己记忆中的半句,也丝毫不差地找了出来。
  她赶紧往回翻几页,检索这几段文字所属的条目。
  “定魂散,第二阙……解法在……”
  纸页哗哗地翻动着,景善若紧张得心都快吐出来了,生怕那老道士突然杀个回马枪。
  “啊,解法在这里!”
  她惊喜地将经卷捧得离灯火近些,可还没看到关键的做法(前面好多废话……),就突然听得外边一阵咆哮!
  “去你母的!¥#%@!#!”此为脏话。
  这声音挺吓人,跟带骷髅的老道士嗓音不同,更沙哑一些,就像是空口抓了一把盐往喉咙里咽的结果。
  景善若惊得跳了起来,将经书藏在怀里,惊魂未定地看着靠走道的窗户纸。
  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
  看得出是那老道,其边跑边回头,竟然好似是把脑袋转到了背后般。
  他高声喊道:“不是你还有哪个?道爷我命盘都算定了!”
  他身后那沙哑声音立刻又骂了一串难听的:“……(略)爷也是为那宝贝来的!你当只有你一家知晓?”
  “我呸!”老道说,“老实交出来,你小儿到得早,东西绝对在你手上--哇啊!”
  话还没吼完,他就被蹲在走道上的阿梅绊倒了。
  阿梅当然也不是故意的,她那不是在脑子里什么地方被某种东西吓到了嘛?
  说起来正是老道士自作自受的。
  他这下摔得狠,立马磕了半颗牙,和着血沫吐出来。
  “臭娘们!”他一脚朝着阿梅踹过去。
  阿梅吃痛,骤然惊醒,尖叫一声,转头看见满嘴是血泡子的老道人,更是汗毛倒竖,手脚并用地朝后爬,一面叫,一面“咚”地撞在房门上。
  “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她话音未落,房门唰地一下开启,景善若飞快地出手,把她给拽了进去,“啪”,关上门。
  “呜呜呜!少夫人!”
  阿梅吓得一把抓住景善若,死死不肯放开。
  “安静。”景善若用力关好门,拨了闩插牢实,一手抚摸着阿梅的头发,“别吵,别闹,那位道爷还在外面,你别叫得他恼火啊!”
  门外适时地传来老道人的声音:“嘿嘿嘿……”
  阿梅被吓得眼泪都下来了。
  景善若立刻隔着门说:“道爷,您当心些啊,那边房里不还有个什么人么?”
  老道人被她一提醒,这才唔了声,骂骂咧咧地下楼去,口中道:“臭小子爷整不死你!”
  景善若连忙拉着阿梅远离房门,悄声对她说:“你别哭,别出声息,这事儿也不是哭就能办好的。先等等看!”
  阿梅含泪点头。
  景善若赶紧到了门对面的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虽然是二楼,但要是真有什么危险,就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也摔不死人的。
  此时楼梯又咚咚咚地响了起来,老道士嘴里不干净着,又路过这房间外的走道,往深处冲去。
  映在窗纸上的是人头、道髻和他扛着的一面道幡。
  景善若也不太认识这些道家的东西,看不出那是镇魂幡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只知道那玩意儿就算是威慑不了对方,拿来抽人应该也是很痛的。
  那道士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走道深处立刻响起对骂声,还夹杂着木器、铁器互相抨击的声响。
  “本事不如你爷,靠蛮力也不是爷对手!”
  “少罗嗦!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一命!”
  “不在你大爷身上!你大爷拿着的话不弄死你才算狠!”
  两人打得正凶暴,听上去好像连牙齿也要上阵的样子,景善若拉起阿梅,悄声说:“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阿梅积极摇头:“少夫人,说不出来,就是……就是一看跟要了命似地……少夫人你为什么好端端的……”
  “我也不知道。”景善若将经卷藏在贴身处,自己去收拾包袱,同时吩咐阿梅,“你把那床被子拉过来,绑在窗棂上,咱先出去躲躲。”
  “嗯!”
  阿梅立刻照景善若的指示去干。
  景善若掖着包袱,竖起耳朵听隔壁几间房的动静。
  道士跟那个还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对手都没啥大响动了,偶尔听得楼板吱呀吱呀地被踏得直叫唤。
  阿梅往窗下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一片夜色让她直哆嗦。“少、少夫人,咱从楼梯下去不成么?”她可怜兮兮地求着。
  “你忘记店门已经关了?”景善若责备一句,“别怕,我先下去,我接着你!”
  她正预备翻窗,突然听得走道上两男人又吼起来了。
  “说不在爷这儿就不在!要哄你一个字,爷把祖师的墓碑扛背上一辈子!”
  “我呸,那你说在哪儿?你拿盘出来,咱再测!”
  “测啥!就楼梯口那屋!在小娘们身上!爷早八百年就看好了,提早来猫着的!”
  什么?
  景善若一激灵,差点没就着窗框边上滚下去。
  阿梅自然也听见那两人的对话了。
  她牙齿打颤,伸手指着这房门,悄声对景善若道:“少、少夫人……”
  “嘘。”景善若示意她噤声。
  但是阿梅抖得厉害,话也收不回了,哭着道:“咱、咱这不就是……楼梯口的房间么?”

  快逃吧,小姑娘!

  阿梅抖得厉害,话也收不回了,哭着道:“咱、咱这不就是……楼梯口的房间么?”
  “多话!”
  景善若拽住被子,试试结打得是不是够紧,翻身就越过窗棂,往楼下滑去。
  落地之后,身边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摇摇晃晃朝旁边垮。
  景善若赶紧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往那边拦,原来是摆在杂物架子顶上的一簸箕干黍子。
  虽然落下了几束,但沙沙的声响可以忽略不计。
  景善若抬头,冲楼上悄声道:“阿梅下来,快点!”
  烛光中,窗棂上就出现了阿梅一只手而已,她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快下来啊!别怕,有我在,我接着你!快!”景善若急了。
  这可不是磨磨蹭蹭的时候啊!
  正在她盯着那只手着急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咯咯咯……你真的要接着么?”
  景善若一惊。
  紧接着,阿梅的手提了起来,然后出现的是她的脑袋和上半身。
  可是,在她后领处拱起了一块尖角。
  ——正是有人拎着她,把她往外提。
  阿梅哭得连气都接不上来了。
  景善若不敢说话,生怕那人把阿梅狠狠地摔下来。
  “你要做什么?”她轻言细语地商量,“小丫鬟哪里冒犯了这位爷,小女子替她赔罪,请先把人放开,或者慢慢放下也好……”
  “咯咯咯——”
  那人从阿梅身后露出了半边身子。
  他也爬在了窗坎上,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景善若看。
  “小娘子,长得俊啊。”他说。
  他驼着背,样子猥琐,整个脑袋似乎就挂在胸前了,讲话的时候带着奇怪的尾音。
  景善若感到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她勉强挤出笑,对那人说:“这位爷,怎样称呼?啊,先把阿梅放下来,好么?我当真接着……”
  “爷是蛊堡人,没听过罢?”驼背怪笑着,伸长了手,把阿梅往下边一掼。
  “啊!”景善若赶紧去接。
  冲撞力带得她踉跄,两人一道磕在杂物架上,那些叠在一起的簸箕和箩筐哗啦啦地翻了一地。
  “阿梅,没事吧?”她轻声问。
  阿梅抓着景善若大哭。
  “没事、没事了。”景善若安慰阿梅。
  然后,她抬头看蛊堡人,镇定地说:“这位爷,小女子从来不懂得神仙道长生路,除了请修道人做法事,也没多接触过各位仙家,不知您这是……”
  “咯咯咯,你身上带着个宝贝,交出。”
  驼背笑嘻嘻地说着,突然就跳了下来,咚地一声,四肢一齐趴在地上,蜘蛛一样地撑着。
  景善若搂着阿梅往旁边让了让,手在阿梅背后,悄悄往墙边摸。
  虽然摸到了不知什么长条状的东西,但一试手,发现是软的,这玩意儿无法拿来自卫。
  “小女子愚笨,不知道爷要的是什么?”她说。
  “一样仙家才有的法宝……”
  景善若为难道:“爷,我不过是个肉眼凡胎,纵然天大的宝贝搁在面前,又怎么认得出?”
  她看了看阿梅,在后者背上轻轻抚摸,示意其安静。
  她继续道:“还请爷明示——究竟是什么法宝,长成哪种样子,或者有何用途,如此一比较,小女子才好查找爷要的究竟是何物啊!”
  “何必费事?”驼背咧嘴,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来,月光下刀刃寒光一闪。
  舔着刀口子,他森森笑道:“一刀一个,东西自然跑不了,留下尸身还可以陪爷玩玩……咯咯咯……”
  阿梅惊叫。
  说时迟那时快,景善若果断出手,扶住驼背的手腕使劲一送。
  “唔呃啊啊——”
  驼背的舌头立刻被割出了大口子,要不是他刀子松得快,这下准把他舌头切下半截不可!
  景善若一把抓起刀子,也不顾忙乱之间握住的是刀身,另一手撑起阿梅的背:“跑!”
  这回阿梅没有让她失望,呜啊啊哭着就往前冲。
  景善若把身后挂着的半床被子往驼背头上一蒙,自己也赶紧跟着阿梅逃。
  后院的门是关着的,阿梅冲到门前,用力拍了一拍。
  想当然没有人会在外面替她开门的。
  她大哭着埋头撞过去,院门应声垮下去一半,另外半扇门也摇摇欲坠。
  阿梅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连滚带爬地奔出去。
  景善若跟在她后面,顺手抓了客栈里人晾晒的衣物,连同衣杆一道掼在地上,用以稍微阻挡追兵。
  驼背咕噜呜噜地捂着嘴,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快跑,阿梅!别停下!”景善若急忙喊。
  阿梅这冲出去,慌不择路,朝着客栈前面的大道逃,结果刚踏上黄土道儿,就被人给撞翻了。
  撞翻她的正是从前门吭哧吭哧追出来的老道士。
  ——他嘴角上挂着血沫,肩头还扛着幡呢!
  阿梅摔在地上,大口喘气抬头看,脸上的眼泪和泥土都混在了一起。当看清是老道人的时候,她顿时感到深深的绝望,瘫坐在地,无力动弹了。
  “阿梅!”
  景善若转过墙角,就看见阿梅瘫在地上,老道人朝路边的脏水沟一个劲吐血沫子。
  她眼珠一转,立刻把手里的短刀拢进袖子中,气喘呼呼地赶到两人跟前。
  “道爷!你没事,太好了!”
  她说着,指指后面:“刚才有个驼背的恶徒,追着我们主仆二人不放,嘴里一直叫着什么法宝来着……”
  “哦?”老道人斜着眼睛,用眼角看她。
  景善若继续道:“我实在没办法……他又有刀子,我只好把整个包袱给他了!道爷,如果你要的东西在我这里,小女子是真的保不住它啊——”
  话还没说完,老道人就跟后摆着了火一般,嗖地冲向客栈后院。
  景善若赶紧拉起阿梅:“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梅呆呆地点头,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爬起身。
  “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哭丧着脸,失魂落魄地跟着景善若逃。
  景善若引着阿梅往路对面的树林里钻。
  她这时候得空,把五根指头松一松,换了只手拿刀。
  握着刀刃的指根部分湿漉漉的,应该是流血了,暂时还感觉不到痛。
  她甩甩手,把刀递给阿梅:“拿好,别伤着自个儿!”
  “嗯!阿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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