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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爱先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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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洛西咬唇,胸膛起伏,“我,我们可以慢慢来吗?”
慢慢来?傅兆泫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说今天慢慢来,还是以后慢慢来?
连洛西右手抚上胸口,她的心脏为什么跳的这么快,为什么看见他,她也不再觉得讨厌。为什么看见他眼底划过的落寞,她会觉得心疼?不,这不可能,她没有理由会为这样一个男人心疼。
傅兆泫沉下脸,走到沙发前,再过几天,连洛西的爸爸就可以回国,他们将要举行婚礼,可是为什么,他开始害怕了。
连洛西松开紧握的双手,前几天的伤口已经结疤,可是今天她又硬生生的掐出了血珠。
汗水夹杂着血液,连洛西的掌心一片模糊。
连洛西再次握紧双手,走到傅兆泫的身前,“离婚协议书,我烧了。”
“哦?”傅兆泫剑眉轻佻。“是吗?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用这么愤怒。”
他的唇上还印着淡淡的齿痕,是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她用力咬上去的。傅兆泫突然低下头,他以为,他对她会有足够的魅力,她会很快的被他吸引,但是他错了,连洛西,不是普通人。
“连洛西,你说,这是你第几次拒绝我?”
明明是自己低声的呢喃,却故意放大了声音。连洛西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没想到一向孤傲冷漠的傅兆泫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真的不敢相信。
“傅兆泫,我…”
“等一下。”傅兆泫的鼻子一向灵敏,他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抬头去看连洛西的鼻子,可是连洛西的鼻子并无任何异样。
傅兆泫抬头,对连洛西说:“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连洛西心一紧,他不会闻到了血的味道吧,手掌间的粘稠感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但是连洛西不想让傅兆泫看出自己的异样。她摇头,“我没闻见,我还有事,我先下去了。”
连洛西转身,却被傅兆泫叫住。
“去哪?”
连洛西挺直了背,却不敢回头看傅兆泫,手心里的痛意袭来,她觉得有些头晕。
傅兆泫扫视了一眼连洛西,发现她的手一直紧紧握在一起,傅兆泫起身,从背后握住连洛西的手。
连洛西的惊得跳开,傅兆泫蹙眉,眼睛里满是关切,“你怎么了?”
连洛西深黑色的眸子动了动,她黑沉的眼睛落在傅兆泫衬衫的扣子上,“我没事。”
“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别人骗我。”傅兆泫的脸色悠的沉了下来,眸子里满是威胁,“连洛西,你最好老实的告诉我,你的手怎么了?”
连洛西在心底苦笑,果然,还是被傅兆泫看出来了。
缓缓将双手张开,抬到傅兆泫眼前,两双满是掐痕的手掌,带着丝丝干涸的血液,散发出血液的腥气。
傅兆泫猛地抓住她的手,连洛西皱眉,“嘶”的一声抽回手。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傅兆泫心底的怒意陡然升起,“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掐的?”
连洛西垂眸,“是,我自己掐的。”
掐的时候会有很明显的痛意,压迫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痛意,只好强忍着。
傅兆泫再次抬起她那双不堪入目的双手,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双手,却因为这个女人的心狠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傅兆泫眯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淡漠的女人,她不叫痛,也不将痛苦表现出来,连洛西,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坐下。”
傅兆泫拉指了指沙发,让连洛西坐下。连洛西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该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她应该听他的,乖乖坐下,然后看看,他要做什么。
搬进他家不过几天,连洛西学会了很多,也看开了很多。眼前的男人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冷漠,残忍,无情。这一点,她早就清楚,只是,她在一点一点的适应他。
男人走到床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里面的东西一应齐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概就是这样。
傅兆泫蹲下身子,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以及棉签。
连洛西的手掌摊开在双腿上,傅兆泫拿着棉签,沾了些酒精,他看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连洛西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便想要将他手里的棉签拿过去,连洛西刚伸手,锐利的眸子犹如刀剑一般,直直的对上她的眸子。
连洛西收回伸出去的手,傅兆泫现在好像很生气,她不该有任何动作。
“疼吗?”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他的温柔相待
冰冷如山一样的男人,开口却是温柔至极的声音,连洛西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伸直的双手微微弯曲,她摇头,“不疼。”
傅兆泫没再犹豫,开始清理伤口。伤口结过疤,所以不是今天的伤口,傅兆泫仔细的擦拭着五个几乎并排,如同弯月一般的伤口。
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压抑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用力的将指甲掐进手掌心,难道是他,逼她太紧,他的存在,真的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吗?
男人的头低着,只留给她一头黑色的,干净利落的短发。他用的洗发露的味道和自己一样,她可以闻见自己头发上的香味,也可以闻见他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
房内灯火亮如白昼,连洛西可以看见男人的侧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刻却溢满柔情。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认真,也很安静。
“如果觉得疼,就叫出来。”
傅兆泫突然抬头,连洛西吓了一跳,她忙移开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我知道,不疼。”
她看的太认真,竟然都忘记了疼痛,再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傅兆泫起身,收起医药箱,将医药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好,才将医药箱放回原处。他一直都是个严谨细心的男人,连洛西收起隐隐作痛的手掌。
抬起手腕,时间不早了,可是傅兆泫好像还没有吃饭。
“你…”
“你…”
几乎是同时开口,连洛西低眸,不再说话。
傅兆泫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而且为什么,他怎么觉得屋子里温度越来越高了,他很热是怎么回事?
“你三天后的晚上,有空吗?”
连洛西不解的抬头看他,“有事吗?”
傅兆泫沉默,或许他不用开口问她,等到风亦初开口问她之后,他就会知道答案。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有不甘?
解开衬衫上剩余几颗未解的纽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傅兆泫转身走进浴室,“没事。”
连洛西却是略微有些不信,三天后,那是什么日子?既然傅兆泫问她有没有空,那一定是有事要做了。
她发现自己真是猜不透傅兆泫,他有什么都会闷在心里,不会告诉她。连洛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很细心的替她绑了绷带,这样就不会感染伤口。可是,今晚洗澡怎么办?
忐忑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连洛西看着掌心里的绷带发呆,这是傅兆泫替他捆扎的,感觉,很奇怪。
“呼啦”一声,浴室的门被猛地拉开,连洛西抬头。傅兆泫穿了件睡衣,并不像往常一样,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蓝白相间的家居服,头发不像往常那样精心打理过,随意的贴在额前,这样的他,少了往日的冰冷,看起来反而温和多了。
连洛西抬眼看他,傅兆泫勾唇,“去洗澡。”
连洛西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可是刚站起身,一阵眩晕,连洛西没站稳,又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
“怎么了?”傅兆泫朝着连洛西走过来,连洛西摇头,“我没事。”
“没事?”傅兆泫显然不信,“过来,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拉连洛西的手,连洛西往后缩着身子,手也背到身后,深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警惕。
傅兆泫无奈的收回手去,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你怕什么?每次看到我,就像个刺猬一样,我很可怕吗?”
这大概是傅兆泫对她说的最长最温柔的话了,连洛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傅兆泫,她不讨厌,不反感。甚至,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她觉得欣喜。
连洛西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傅兆泫,也不说话,傅兆泫想伸出手,揉揉她的长发,却又忍住了。
看见她缩在身后的手,不用想也知道,伤口不能碰水,万一发炎了,那就不好了。
“你这样,怎么洗澡?”
连洛西咬唇,敛下眉头,“我可以洗,你先睡吧。”
说着,就要起身进浴室,但是头却还是昏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头脑发胀,她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是感觉到了连洛西的不对劲,傅兆泫起身,扶住她的身子,“你怎么了?”
“没事。”挣扎着,还是拂开了傅兆泫扶住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洛西转身,对傅兆泫说道:“明天,我去医院看看你妈妈。”
“嗯?”傅兆泫抬眼看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很少会露出一丝丝的柔软,最起码,对于他,她是吝啬的。“怎么会想到要去看我妈。”
印象中,他只带她去见过母亲一面,她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意愿,喜欢或者不喜欢,她什么也没有表示。好像傅兆泫给她的,她从来都是接受,很少拒绝。每次拒绝,却又很决绝,甚至不会给他一丝面子。
“因为,这是礼貌。”
“呵。”傅兆泫冷笑,果然,如果不是这个理由,他还真的想不到连洛西会去看自己的母亲,毕竟她对于自己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见他冷笑,连洛西怕他误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去看他的母亲,其实是因为那是自己的责任,作为傅兆泫的妻子,她理应去看看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不用了,我妈,喜欢安静。”
话音刚落,傅兆泫就已经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他累了,需要休息。
“傅兆泫。”
连洛西叫住他,她看见了他眼底闪过的悲伤,不管是不是因为她,她都要为此作出解释。
“我只是尽我该尽的责任,妻子的责任。”
她说的话很清晰,一字一句,连停顿都那么的恰到好处。傅兆泫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说什么?”
连洛西微笑,她第一次对傅兆泫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傅兆泫看的恍惚了。
“我说,我想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傅兆泫轻笑出声,“连洛西,这是你对我,说过最好听的一句话。”
没有回答什么,连洛西转身,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浴室,还能感觉到傅兆泫炙热的眸子盯着自己,没有回头,“呼啦”一声拉上了浴室的门,并且反锁住。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傅兆泫皱眉,还是有些担心她的伤口。这样洗澡,怎么可能不碰到水呢?他倒是不介意替她洗澡,可是她似乎很排斥。
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准备好绷带和剪刀,摆放在桌子上,这些东西,她出来的时候用的到。
傅兆泫坐回沙发上,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嘱咐罗明出去买了些药,便躺回了床上。
傅兆泫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勾起。他很兴奋,甚至有些激动。他想将这个心情告诉洛小白,但是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洛小白,那个神经大条的男人,一定会嘲讽他。傅兆泫闭眼,还是自己享受这样的感觉比较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连洛西开门出来的时候,傅兆泫已经睡着了。
连洛西的动作很小心,因为她不敢保证傅兆泫是否睡着了。
她穿着傅兆泫为她准备的睡衣,红白相间。与傅兆泫的那件是情侣睡衣,这件衣服,连洛西犹豫了很久才肯穿上。
而这种感觉,却是十分奇怪。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她会和自己曾经那么讨厌的男人住在同一间房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用着同一间浴室,还有,穿着同样的衣服。
连洛西不知道傅兆泫什么时候买了这件衣服,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这件衣服,但是,她选择接受。
头发湿答答的,还滴着水。连洛西拿着脖颈上的白色毛巾擦着黑色柔软的长发,掌心微微的发疼。绷带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水,她走到沙发边,将绷带解开,扔进垃圾桶。
一眼瞥见桌上摆放好的绷带和剪刀,连洛西微笑,他很贴心。
抬眼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傅兆泫。
他睡觉的样子更好看,像个瓷娃娃。从眉毛到唇角,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完美。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傅兆泫都是一个精致帅气的男人。连洛西突然想起,曾经傅兆泫问她,他和风亦初谁更好看。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风亦初。但是如果再问一次,连洛西就不会那么爽快的说出风亦初的名字了吧。
他睡觉的姿势和他的为人一样,严谨沉稳。被子盖的整整齐齐的,双手自然的搭在被子上,双眸微眯,睫毛长长的,蜷曲着。
连洛西不再看他,而是专注于自己的头发来,她一向不喜欢吹风机之类的东西,反而喜欢自然风干。
傅兆泫家的阳台很大,她走到阳台上,晚风袭来,连洛西的长发飞扬。她偏过头,用白色的毛巾擦着黑色长发。
阳台上的风景与自己房间的风景截然不同,他的别墅靠着江边,远处一片霓虹。偶尔可以看见几只船灯,从遥远的地方归来,静谧美好。
连洛西浅笑着,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比起以前那个孤孤单单的自己,她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是吗?
只是,她突然又想起了风亦初,那个温柔出尘的男人。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开始接受他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喜欢他,一直都很喜欢他。连洛西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他的喜欢,可是现在,她开始怀疑了。
风月初蜷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不停的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风月初跟着哈哈大笑,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谁啊。”
风月初吃着东西,口齿不清。洛小白皱眉,这个女人,怎么又在吃东西。
“是我。”
捧着爆米花的手抖了抖,风月初调小电视的音量,沉声说道:“干什么?”
虽然语气是冷冷的,但是风月初真的是无聊透了,说实话,她还挺想这个洛小白的。现在哥哥每天都要工作,不能陪自己画画。而洛西呢,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她,那次之后,她就不想再去找她了。
洛小白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打错电话了,可是屏幕上分明闪烁着风月初那张可爱的不能再可爱的小脸。奇怪了,她今天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沉,这不像她啊。
“你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要你管!”
三个字猛地冲了回去,洛小白点点头,果然是他的风月初,不需要再怀疑了。
“后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舞会吧。”
“舞会!”风月初听见“舞会”两个字,两眼放光,“什么舞会?”
“你就说要不要陪我参加就是了。”
“要啊,当然要。”开玩笑,她风月初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呢?她都多久没在这种场合出现过了,每天都闷在家里,身上都快要生出虫子了。
洛小白得意的勾了勾唇,最配的舞伴,风月初再适合不过了吧。就算傅兆泫没有成功的邀请到连洛西,那他也可以出来撑撑场面。
“出来玩呗。”洛小白开始自己的死缠烂打,不管怎么说,正事不能忘。
风月初翻了翻眼,摸了摸自己刺猬般的头发,哎呀,她怎么忘了这件事,她刚刚剪了头发,怎么出去见人嘛。
“我没空。”
风月初走到镜子前,镜子里面的女人难看极了,顶着一头刺猬般的短发,而且还打理的乱七八糟。她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到头发上扯了扯头发丝,硬生生的疼。
“为什么没空啊?”
“我就是没空啊。”
风月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到底发了什么神经,才会蠢到去剪头发,她努力的养了这么久的头发,就这么没了?还是为了那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小贱男洛小白?她风月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头脑了?
洛小白也不急,反正都到了她家门前,就不怕她不出来。
“好吧,那我挂电话了。”
洛小白装出一副可惜的语气,风月初不耐烦的点头,“挂吧挂吧。”
刚挂断电话,就有人敲门,风月初气得直跺脚,烦不烦,她都快烦死了。
“谁啊!”
气呼呼的跑过去开门,却看见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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